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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主体性与散文翻译
——《英国乡村》两种译本的个案研究

2010-04-12张艳丰

关键词:译者原文译文

张艳丰

(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山西太原 030006)

译者主体性与散文翻译
——《英国乡村》两种译本的个案研究

张艳丰

(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山西太原 030006)

在解构主义和阐释学的观照下,译者主体性成为当代翻译理论的重要命题。散文作为一种文学表现形式,表达形式多样,风格特点明显,在翻译中尤其可以体现出译者的主体性。文章从华盛顿·欧文的一篇著名散文——《英国乡村》的两种译文文本入手,在散文节奏的表现、语词的使用、风格的再现、译语的选择等几个方面进行了分析比较,揭示了译者主体性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中的内涵和研究意义。

译者主体性;译文比较;翻译;散文

一 引言

西方阐释学代表人加达默尔 (Gadamar)认为,任何理解都是一种偏见,任何解释都是基于现在和未来对过去的理解。理解文本是个创造过程,是作者和读者对文本意义共同建造的过程。[1]而解构主义创始人德里达 (Derrida)认为,原作没有固定的本源意义,写作是字符的流动,文本是向作者和读者同样开放的意义领域,作者的写作和读者的阅读是同样的创造文本的过程,没有任何一方,任何一个人是文本意义的最终决定者和裁判人。[2]在此观照下,译作的身份不再被认为是对原文的复制和重现,而是对原文的补充和延伸,二者是互文共生的关系。解构原作、粉碎本源的意义无疑彻底否定了传统翻译理论的标准 ——“忠实”,译者和原作者的关系因而不是从属或派生的关系,相反,是译者缔造了原作,译作和原作不仅平等,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是译作赋予了原作一种后起之生命。在意义不再确定、解释无限延伸的哲学观的影响下,译者的主体地位和主体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译者在翻译中的角色定位已发生了很大转变。目前较多的看法是把译者当作阐释者(从阐释学的角度)、创造性叛逆者(从解构主义的角度)、操纵者 (从文化学派的角度)、改写者(从符号学角度),还有较为极端的征服者(译作超过原作)和吞噬者(反对西方霸权主义)。译者的主导性、能动性、创造性和为我性被淋漓尽致地张扬和凸显,译作和译者从边缘走向了中心,译者的主体地位重新获得了认识和肯定。现有研究已讨论了翻译中的主体关系,即一方面在于确立主体的主导性,另一方面也在于承认客体对主体的辩证制约作用。[3]刘宓庆认为主体具有主导性、权威性、可变性和能动性四个范畴。翻译作品的质和量可因主体的特质和能量之不同而不同。主体的权利既可消极片面地表现为凌驾性,也可积极全面地表现为“酌情善断”。主体的审美价值观和标准价值观会导致主体对客体的认识和实践之不同。主体的能动来源于客体的催动,在客体支援的前提下可以充分得到发挥。[4]

可见,翻译既有其作为主体的主导性和能动性,又有因和客体的对立而产生的制约性和被动性,因而在界定译者的主体性时,查明建等指出,“译者主体性是指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在尊重翻译对象的前提下,为实现翻译目的而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的主观能动性,其基本特征是翻译主体自觉的文化意识、人文品格和文化、审美创造性。”[5]

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学表现形式,散文行文流畅优美,风格多样。不论是英语文学,还是中国文学,都有大量的散文作品流传于世。中国古有“有韵为诗,无韵为文”之说,散文的语言虽然不像诗歌那样格外注重韵律和节奏,但是相比于其他文学表现形式,其表达凝练、层次丰富、风格多样、笔调流畅,既注重抒情,又注重叙事,所以散文的翻译尤其可以体现译者的主体性。本文拟从翻译过程的角度出发,对华盛顿·欧文 (Washington Irving)的《英国乡村》(Rural Life in England)的两篇译文从散文节奏的表现、语词的使用、风格的再现、译语的选择等几个方面进行分析比较,以观译者在散文翻译中的主体性。

二 译者主体性在散文翻译中的体现 ——以《英国乡村》的汉译为例

华盛顿·欧文是美国杰出的散文家、史学家与传记作者,是 19世纪美国浪漫主义文艺的杰出代表,他的散文作品华美清新、笔调优雅、轻松诙谐,语言优美而富于乐感,其代表作《见闻札记》(The Sketch Book)一书描写了英美两国风光旖旎的自然景色,地域人物的传奇故事,展示了笔调清丽妩媚、典雅华美的散文风格,其作品部部堪称脍炙人口,是美国文学史的代表作品。《英国乡村》是《见闻札记》的第七篇,描写了英国乡村的美丽风物和园林景观,被誉为“记叙历历如画,具有英国水彩画般的鲜明色彩。”[6]

本文选取的两种译文分别来自夏济安和高健,两位译者在英汉散文翻译领域都有着深厚的造诣,享有极高的声誉。通过分析比较二位译者的译文(以下简称“夏译”和“高译”),我们不仅能够领略两位译者不同的译文风格,还可以了解译者主体性是如何根据散文的特点而得到了体现。

(一)节奏的表现

许渊冲曾讲过,翻译有三美,音美、形美、意美。通常人们认为散文注重叙事说理,借助文字意义已足矣,没有必要像诗歌一样关注格律、押韵等音响效果,所以音美的问题在散文翻译中常常被忽略。然而散文的音韵节奏历来是文学家们相当关注的问题。秦秀白认为英文的节奏主要通过安排重读音节与非重读音节、变换句式和句子的长度、运用排比结构等手段达到理想的效果。[7]在英译汉时,英语的节奏显然无法照原样一一复制,但是通过使用汉语的一些节奏表现手法同样可以让译文读者领略原文的气势和风格。如以下这段:

The cherishing and training of some trees;the cautious pruning of others; the nice distribution of flowers and plants of tender and graceful foliage;the introduction of a green slope of velvet turf;the partial opening to a peep of blue distance or silver gleam of water:all these are managed with a delicate tact,a pervading yet quiet assiduity,like the magic touchingswith which a painter finishes up a favorite picture.

夏译:某些树木的栽植培育,另一些树木的修剪整理;有些草木以花朵引人,有些草木则嫩叶轻盈,别具丰致,这两种应该如何巧妙的分配;如何把如茵的软绿草地,布置成倾斜的坡度;如何在草木之间,安放一处小小的罅隙,从那里望出去,可以看见远处蔚蓝的天空,或者是银光闪闪的一大片水——这一切的安排,都经过巧妙的设计;处处用心,可是处处不露痕迹;好像画师作成他心爱的图画的时候,有神来之笔,难以言传之妙。[8]

高译:某些树木的当植当培,当剪当伐;某些花卉的当疏当密,杂错间置,以成清荫敷秀、花影参差之趣;何处须巧借地形,顺势筑坡,以收芳草连绵、茵茵席地之效;何处又宜少见轩敞,别有洞天,使人行经其间得以远眺天青,俯瞰波碧:所有这一切确曾费煞意匠心血,但同时又丝毫不露惨淡经营的痕迹,正像一帧名作脱稿之前那画师的奇绝而浑成的点睛之笔。[9]

在上述译例中,高译借用停顿的技巧,烘托了译文的节奏感,明快清丽,如前两句以“某些”开头,句式长短基本对称,节拍匀称,连续几个以“当”为中心词的四字结构,产生了紧致而明快的节奏感,并且音响效果极佳。从“何处”开始的三、四句又基本采用四字结构,表达凝练,形成自然的停顿效果,节奏感同样强烈,读来流畅,一气呵成。高健一直特别注重译文的音响效果,他认为散文的节奏可以通过停顿的手法予以表现,停顿可分为语法性的 (标点显示)、非语法性的 (标点未明示)及自由式的。通过停顿的间隔、序列、分布、变化和循环往复等诸多内容,使其产生和原文相媲美的节奏类型。[10]夏济安的译作一直被奉为散文翻译的经典,他在这篇译文中也使用了一定比例的四字结构,产生了一定的节奏感。总体来看,全文句式较高译略长,表达也非常顺畅有力,但是从语言的声音效果上来讲,没有体现出原文简短紧凑的节奏和韵律感。在此我们的确能够品味出不同的译者在节奏上不同的感悟力和表现力,而对停顿的关注则使高译在节奏感和音响效果方面更具优势,这也是不同译者的主体性在散文节奏上的重要表现。

(二)语词的使用

华盛顿·欧文的散文以华美著称,同时在笔调上不无诙谐、轻松。他在用词上极为考究,尤其在景物描写上,用词典雅清丽,优美而舒缓。在《英国乡村》这篇散文中,作者用极其华美流畅的语言描述了英国乡村的优美风光,可谓英文散文中的精品。如以下一段:

Every antique farmhouse and mossgrown cottage is a picture;and as the roads are continuallywinding,and the view is shut in by groves and hedges,the eye is delighted by a continual succession of small landscapes of captivating loveliness.

夏译:每一座古老的田舍,每一座长满了苔藓的茅屋都像一幅图画;英国的道路极富曲折,树丛篱笆,常常把视线挡住了,因此一路走去,风景很多变化。一处处小巧的景致,令人心旷神怡,目不暇接。[8]

高译:这里的每座古老农舍、每间苔痕满阶的茅屋都是一幅美丽的图画;这里的往来道路迂回曲折,丛林绿篱时隐时现,无边的绮丽风光逶迤不绝,夺人魂魄,行经其中,不能不令人心旷神怡。[9]

首先,两种译文在排比句的处理方式上显然是不同的。夏译没有突出原文的排比手法,第二句插入了一个限定语“英国”。高译则连用两个“这里”,烘托了原文的气势,未显汉语表达上的局促,反而紧致有序、舒缓自然。从译文用词的整体效果上看,两位译者体现了不同的语言特色。高译极尽汉语用词重修饰这一特点,用词语域较广,表达灵活。夏译也显示了深厚的语言功力,用词自然流畅,表达准确,忠实的程度更高一些。但是两位译者在表现欧文用词清丽典雅的风格上体现了不同的效果,如“the view is shut in by groves and hedges”这一句,高译的“丛林绿篱时隐时现”要比夏译的“树丛篱笆,常常把视线挡住了”更为灵活生动。而其后几个用词,如“无边的绮丽风光逶迤不绝,夺人魂魄,行经其中,不能不令人心旷神怡”比夏译本似乎更能体现原文用词华美的特点。可见,译者的主体性总是为译文及各种客观因素所制约,在遣词造句时,译者的审美标准、语言驾驭能力等主体意识和主体能力会导致不同的译文效果。只有在充分尊重原文、认识原文的基础上,译者的主体性才具有其实质上的意义。

(三)风格的再现

散文的风格是散文的精髓,所以散文的风格能否在译文中得到完美的重现无疑是译者需要格外关注的一个问题。首先在认识上,很多人认为译文是无法再现原文风格的,原文的气势、口吻、神韵等都难以在译文中找到理想的代言人。在翻译领域中,有风格自然流露论或曰风格必然呈现论等说法,即风格的再现完全是自然的、必然的,无须译者去特别营造,风格会自然而然流露于行文字句当中。然而风格由于在语域、内涵、范围及运用等等方面的灵活性和宽广性,又可分为时代风格、地域风格、个人风格、言语风格等诸多种类,所以对不同语言、不同作家的风格的把握和传译不应当仅仅是自然流露的,而应该是译者主体意识和主体能力的充分调动和展示,是译者本人对原作的风情格调的体会和领悟。风格兼容了原作独特的神态和气质,由词汇、句式、声韵、节奏等各种表现手法构成。译者的语言能力和作为主体的审美体验决定了他在翻译过程中能否准确地把握风格并在译文中找到较为理想的表现方式。由于历史、文化、语言特点的不同,风格是难以在译文中得到忠实复制的,所以好的译者不是放弃对风格的追求,或者是努力去复制所谓风格,而是综合各种因素以较合理的方式在译文中进行表现。

如上所述,华盛顿·欧文的散文以华美秀丽著称,这一特点可以从其诸多的风景描写中得以领略。下面一段风景描写用辞典雅华丽,同时在节奏上又体现了清新活泼的特点:

Nothing can be more imposing than the magnificence of English park scenery.Vast lawns that extend like sheets of vivid green, with here and there clumps of gigantic trees heaping up rich piles of foliage.The solemn pomp of groves and woodland glades,with the deer trooping in silent herds across them, the hare bounding away to the covert or the pheasant suddenly bursting upon the wing.

夏译:英国公园的景色,最为宏伟,其壮观恐举世无出其右者。草地广阔,好像地上铺了鲜艳的绿色的毛毯;巨木数株,聚成一簇,绿叶浓密,一眼望去,草地上东一簇西一簇这一类的大树有不少;矮树成林,望之蔚然而气象庄严,林间空地之上,麋鹿成群,静静的走过;野兔受惊,你可以看见它猛的钻到草堆里去躲起来了;或者有时是雉鸡突然展翅飞去……[8]

高译:英国园林景物的妍丽确实天下无双。那里真的是处处芳草连天,翠绿匝地,其间巨树蓊郁,浓荫翳日;在那林薮与空旷处,不时可以瞥见结队漫游的鹿群、四处窜逸的野兔与突然扑簌而起的山鸡……[9]

在文字的处理上,夏译的忠实程度更高一些,而从意境的营造方面来讲,高译更为灵活传神,对这篇散文风格的把握周到细腻,没有为文字所束缚,充分发挥了汉语的表现优势。如高译使用了“芳草连天,翠绿匝地,其间巨树蓊郁,浓荫翳日”,夏译为“草地广阔,好像地上铺了鲜艳的绿色的毛毯;巨木数株,聚成一簇,绿叶浓密,一眼望去,草地上东一簇西一簇这一类的大树有不少”。在处理“The solemn pomp of groves…”此句时,高译没有拘泥于原文,用了“林薮与空旷处,不时可以瞥见结队漫游的鹿群、四处窜逸的野兔与突然扑簌而起的山鸡”这样灵活而又传神的表达,体现了译者在风格上的审美追求。

高健曾提出“语性理论”,即以译语为中心,在翻译过程中认真遵守和应用所用双语各自的语性,在充分尊重原文的表达形式的前提下,将所译的东西,从内容到形式以至风格,尽可能完美的融入归宿语中。[11]他在实践中,也确实体现了这一翻译观。

(四)译语的选择

翻译中应使用什么样的语言,一直是翻译家们十分关心的问题。早期的直译与意译之争,其实也是对翻译语言的一种认知。中国当代诸多学者曾就此发表了不同的看法,大致可归纳为以下几点:翻译的语言应该是归化还是异化?翻译的语言,尤其是在英译汉时,应该白话的程度高一些,还是文言的程度高一些,抑或文白相间?翻译的语言能否体现译者自身的风格,甚而地域的风格?对上述问题的争论从上世纪的白话文运动开始,就一直没有停止。高健曾撰文就翻译语言的问题进行了论述,他认为,翻译语言不可能一切如之,对待译语应该变被动为主动,化不利为有利,采取一种“复式语言”观,即翻译的语言应当是一种多类型、多语域、多品种、多等级、多体式、多风格、多用途、多功能的语言,既具有极强的表达修饰能力,又具有精妙的区分性与高度的灵活性、适应性、伸缩性,同时又有相当的民族性、社会性与特殊而具体的个性,最后还要有足够的艺术性。[12]可见,翻译语言不是简单的非此即彼的问题,因而译者所应关注的不是译者是否忠实了原文,而是译者是否调和了原文和译文之间的距离和矛盾,是否把译文打造成较为理想的代言者。语言的使用不应该以白话或是文言为根本尺度,而应以译文语言的表现力为落脚点。

通读夏济安和高健二人的译文,我们看到他们都是力求翻译语言应具有丰富性和灵活性的。试看以下一例:

A great part of the island is rather level,and would be monotonous were it not for the charms of culture;but it is studded and gemmed,as it were,with castles and palaces,and embroidered with parks and gardens.

夏译:因为英国本岛地势大致平坦,缺山川之胜,假如不是人工的点缀,风景可能变得单调乏味。现在英国全岛到处是古堡宫殿园林之胜,琳琳琅琅,点缀得犹如珠玉镶嵌,花团锦簇。[8]

高译:这个岛国的地势一般本来过嫌平直,如若不靠人工点缀,只能予人以平庸单调之感;但是今天则不然,全境到处宫堡错叠,园林遍地,仿佛珠嵌翠饰一般,极擅景观之盛。[9]

两位译者都没有过度追求语言的文言程度,也没有迁就于过于平淡的白话文,而是既周到地熨帖于原文,又自然地突出了汉语的表达特点。试想如果用文言或纯粹的白话翻译欧文的散文,就会抹杀原文的精美和流畅。而恰到好处的文白结合、适度雕琢,既不为原文语言束缚,又善于利用汉语的表达优势去体现原文的风格和神气,这是否就是一种理想的翻译语言呢?所以说翻译语言不应该是僵化的、不自然的,而应该是丰富的、地道的、极富表现力的。

三 结语

综上所述,译者的主体性在散文翻译中可以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在翻译过程中,如何把握了原文风格而又能很好地在译文中加以体现,其中既有其主观性,同时又体现其主体为客体制约的客体化。二,译者作为主体必然体现其主导性和能动性,因而会导致不同的译文风格,其中体现了译者不同的主体审美经验。三,在翻译过程中,译者的先在结构无疑会影响其主体性的表现,但是翻译的基本问题仍然是语言问题,所以译者的主体性主要体现在他的语言认知观和语言能力上。四,译者的主体认识会直接影响他的翻译实践,这种主体的意识表现为:尊重原文,但不拘泥于原文;尊重译语,又不会凌驾于原文之上;对译文的表达效果有明确的标准和要求。解构主义和阐释学无疑为翻译学开启了新的思路,但是在翻译实践中,我们可以看到,原文的意义并不是完全不确定的,译者的阐释也不是无限延伸的,译者的主体阐释和主体表现仍然脱离不了原文文本和原文的先在结构,因而其主导性和能动性必然以客体为催动前提,散文的翻译尤其如此。

[1]加达默尔.哲学解释学 [M].夏镇平,宋建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57-58.

[2]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272.

[3]陈大亮.谁是翻译主体[J].中国翻译,2004(2):3.

[4]刘宓庆.翻译与语言哲学[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0:72.

[5]查明建,田 雨.论译者主体性 -从译者文化地位的边缘化谈起[J].中国翻译,2003(1):22.

[6]高 健.英文散文一百篇[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0:239.

[7]秦秀白.文体学概论[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7: 27-33.

[8]夏济安.美国名家散文选读 [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0.

[9]高 健.美国散文精选 [M].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 1996.

[10]秦建华.高健翻译研究 [M].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 2004:35-40.

[11]高 健.语言个性与翻译 [J].外国语,1999(4):57-62.

[12]高 健.翻译与鉴赏[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89-99.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in the Translating of Prose——Viewed from Two Translated Versions

ZHANG Yan-fe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Shanxi University,Taiyuan030006,China)

W ith the introduction of deconstruction and hermeneutics to translation studies,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has become a subject of concern.Prose,as a very popular literary for m,which entails various styles and linguistic characteristics,will directly reflect a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in the translating process.This paper offers the comparison of two versions of translation rendered fromRural L ife in Englandwritten by the famouswriterWashington Irving and thus explores the functions of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in the translating of prose from such perspectives as the rhythm in prose translation,the use ofwords,the rendering of styles,and language selection.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comparison;translation;prose

book=88,ebook=154

H056

A

1000-5935(2010)02-0088-05

(责任编辑 郭庆华)

2009-10-12

山西大学人文社会科学横向科研项目“利考克幽默小说翻译研究”(0908161)

张艳丰(1971-),女,山西临汾人,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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