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背景下教师权威的消解与重建
2010-04-11罗红艳
罗红艳
(河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河南新乡453007)
网络背景下教师权威的消解与重建
罗红艳
(河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河南新乡453007)
教师权威在教育活动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无论是在古代社会教育中,还是在近现代的制度化学校教育中,教师均享有较高的权威,教师权威的形成有其逻辑理路。网络的来临,使教师权威正面临着被消解的危险,但由于教师的关键性功能具有不可替代性,因此,网络背景下亟需的不是用网络教育代替学校教育,彻底消解教师权威,而是要理性审视与回应网络时代的教育诉求,重建教师的教育权威。而重新界定教师权威的内涵、重塑网络语境中教师的知识形象、学会并善于利用网络因素、增进教师的道德感召力以及努力使之成为主流价值观念与社会规范的传递权威则成为网络背景下教师权威重建的可能进路。
网络时代;教师权威;消解;重建
无论是在古代社会的教育中,还是在近现代的制度化学校教育中,教师均享有较高的权威,教师权威的形成有其自身的逻辑理路。然而,网络时代的来临,使教育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与威胁。这给教师权威带来了怎样的挑战,以制度化学校教育为依托的教师权威是被彻底消解,代之以网络教育的全新模式,还是理性地审视与回应网络时代的教育诉求,重建教师的教育权威等,是亟待破解的问题。
一、教师权威的价值与教师权威的逻辑建构
教师权威是由权威这一术语衍生出来的二级命题。一般认为,权威“意味着影响者与被影响者之间支配与服从的关系”,教师权威则是教育权威的集中体现,是指在教育领域里,教师依据该领域所确立的目标与规范对学生的控制与管理,学生在自己的学习、生活与观点中服从并依赖于教师。据此定义,可以发现两个要点:一是教师权威描述的是教师与学生之间的服从与被服从的关系;二是这种服从不是外力威慑下的“屈从”,也不是阳奉阴违的“伪从”,而是发自内心的“信从”。教学活动是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交往活动,一切外在的强迫均是没有意义的,教学活动取得实效的机制在于“内化”,从这个意义上看,所有的学习活动都是自学活动,一切教育活动均是自我教育活动,而教师权威的“信从”机制恰恰契合了“内化”的需求。另外,教师权威也有助于良好教育秩序的形成与建构,这也是毋庸赘言的道理。
我国古代社会的教师权威在某种程度上是至高无上的。《尚书》中就有“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的说法,把君师并列起来。荀况进一步把师纳入天、地、君、亲、师的序列。韩愈更是提出“师道尊严”的观点。只是在中国传统语境中,教师权威的获得往往是基于工具逻辑而不是本体价值:人们对教师的尊重,不是敬重教师本身,而是尊重教师身上所秉持的一种价值,即道。所谓“道之所存、师之所存”“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等人们对“道“的信奉,也并非源自“道”本身的价值,不是为“道”而“道”,而是尊崇“道”的工具意义,即所谓“得道者得天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道,小而言之,可以“修身、齐家”,大而言之,可以“治国、平天下”,而前者实际上还是最终要纳入后者的价值轨道中来,即社会对“道”的价值关怀还是源于中国传统社会的政治抱负与终极的“国家”意识,教师的传统权威就在这样的逻辑演绎中得以形成。在教师权威形成的逻辑链中,有两点值得关注:第一,在传统社会中,人们的终极价值关怀是政治抱负的实现,而社会普遍的“意见”是“道”与政治抱负之间存在高度的正关联;第二,在传统社会中,“道”处于高度垄断的状态,教师是“道”重要的甚至是唯一的持有者。尽管从我国传统社会教师权威的形成逻辑中,可以发现传统的、历史的弊端与局限,甚至传统的教师权威有走过了头的迹象(比如,体罚现象的普遍化与合法化),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教师权威在促进教育活动的效率与效能的同时,支撑起了整个教师职业的尊严。
如果说古代社会教师权威是建立在对“道”的持有的知识权威基础之上的话,那么,近现代教师权威的形成则是由于制度权威与知识权威的统整。我国近现代教育是以学校教育制度系统为基础建构起来的制度化教育,这种教育跟传统教育有一些根本性的差别:第一,传统的教育更多地被认为是小范围的事情,大多沾有私人化的特点,近现代教育则是国家教育,教育的国家干预是各国普遍的做法;第二,传统的教育是少数特权阶层的象征符号与团体身份利益的复制机制,近现代的时代诉求与社会的发展使教育开始向平民阶层延伸,普及教育成为教育的显著特征;第三,传统教育的传递渠道是单一的,多元化传递途径开始在近现代教育中成为显著的特征。制度化的学校教育在多元结构中占据了主导的、支配的地位,学校教育中心的传递结构在近现代得以形成,并长期延续。而家庭的教化、同辈群体的影响、社区文化的熏陶、邻里风俗的浸染对未成年人的影响虽然存在,并日益重要,但相对于制度化的学校教育而言,则居于次要地位。近现代教师权威也是在制度化教育的理论框架之下形成的。教师权威的形成有赖于两个重要因素:一是教育的权力,二是教育的能力[1]。从前者来看,随着普及教育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以及教育之于国家与社会的重要性与日俱增,政府干预教育成为必然的逻辑,而政府自身的特殊气质使得其干预教育的行动获得了合理性与合法性。但是,政府的教育权力不能亲自去行使,政府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比较通行的做法是,政府扮演委托人的角色,寻找一个有能力的群体来代理其从事教育事务,于是,教师顺应了这种情势,与政府之间达成了代理与委托的关系,教师便从政府那里获得了教育的制度性权力,拥有了法定教育权威。从后者来看,教师经过长期而专门的训练,有着从事教育的专门化的知识,教师是从成人社会中挑选出来的社会化程度较高者,一般认为,教师还掌握了把深奥的知识以浅显的方式传递给学生的艺术。不仅如此,近现代以来,教师的教育活动还拥有学校制度化形式框架的优势,比如,精选的课程、结构化的教育空间、制度化的作息时间、严格的教育纪律,等。总之,教师被认为是最有意愿,也最有能力从事教育这个行业的,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教师在制度化的教育时代仍然享有较高的权威。
二、网络时代的来临及其对教师权威的消解
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随着计算机技术革命步伐的加快,网络迅疾介入人们的日常生活情境,一个网络化时代已经到来。网络时代的一个关键词——信息网络能够使每个人随时随地将文本、声音、图像、电视信息传递给设有终端设备的任何地方、任何个人。信息网络具有开放性、交互性、广泛性、趣味性、及时性等特点。它以惊人的速度改变着人们的信息传播方式、学习方式、讨论方式、人际交往方式、消费方式、业余生活方式,等。可以这么说,不管愿意与否,网络将会引起人们传统生活方式的颠覆性革命。
网络时代的浪潮也必将导致教育领域出现全面、深刻的变革,一个明显的结果是,网络教育悄然而至。所谓网络教育,包含两层意蕴:一是以网络为媒介进行的教育。多媒体、网络资源、电子信息手段等代替传统的教学媒介成为教师与学生之间交往的一种中介资源,网络媒介的便捷、快速、高效等特征极大地改善了师生之间教育交往的效益与质量。二是建立与传统制度化教育形式相对的网络教育。此种意义上的网络教育将对传统的学校教育进行颠覆性的革命。固化的学校、班级将会消亡,真实的教师将不复存在,制度化的教学形式面临重构。以单子化形式存在的学生只要拥有一台电脑,搜索引擎轻轻一击,网络信息、教育资源便唾手可得。网络时代无声无息地来临,却对传统教育构成了致命的挑战与威胁。
建立在知识权威与制度权威根基上的教师权威也面临着从圣坛走向凡俗的恐慌。网络时代的教师权威面临着被彻底消解的危险。教师权威赖以形成的逻辑正在现实中纷纷掉链。
首先,网络时代的来临彻底改变了人们的价值观念。传统农业时代人们尊崇的是官本位社会心理下的政治精英教育理念,近现代工业社会效率理性使得教育的经济关怀成为普遍的价值取向,后工业文化语境中的网络时代,人们的核心价值观念正在面临消解,多元价值、无本质、多中心成为高频语汇,权威面临着被放逐的命运。
其次,人们对知识的态度以及知识获得的渠道正在发生变化。网络时代也是知识时代,知识增长的速度以及知识被淘汰的速度均以几何级数呈现,整个社会均弥漫在知识的氛围当中,在知识的价值得以整体提升的同时,知识本身被祛魅,振聋发聩的“知识就是力量”被现实进行精心计算与重新估价。知识获得的渠道也开始多元化。作为知识垄断者的教师已不复存在,家庭、公共图书馆、书店、广播、报纸、杂志、电视、因特网等正在全面、深层次地介入人们的知识生活。人们获得信息与知识就好像呼吸空气一样,不知不觉,但每时每地。
再次,相对教师传递而言,网络知识获取的优势凸现出来。通过网络的知识获取是建基于学生的自我需要的基础之上的,而作为社会代表者的教师的知识传递则是委托人取向,而非顾客取向的。网络知识获取是“可选择的”,教师传递的则是法定的知识,学生课程意志体现的程度严重受限。网络知识获取的方式是“立体化的”——文字、声音、图像、动漫构筑起立体化的传输途径使学生的接受效果发挥到了极致,而教师传递的效果则是建立在教师自身的语言清晰度、声音的悦耳度、肢体的灵动度等基本的表演素质之上。
最后,教师传递实践中的诸多弊端正在遭遇越来越多的诟病,以至于委托人越来越怀疑教师的代理能力。比如自我实现感,在心理学家那里是人之为人的本质属性之一,但是在教师的教育实践中则遭到了无情的打击。在教师那里,学生获得成就感的途径大致有三:一是努力成为学习精英,二是跻身班干部群体,三是发挥艺术特长。但是,班级中的学习精英为数不多,班干部资源也处于高度稀缺状态。另据研究表明,班干部还与学习精英具有高度的重合性(班干部资源往往会成为教师对学习精英的一种奖励品)。在“升学至上”的学校场域中,艺术、体育活动被严重边缘化,学生的艺术天赋在学校很少有施展的舞台,甚至被教师冠以“不务正业”的标签。这样,学校沦落为心灵的“屠宰场”,教室成为灵魂的“囚所”。而网络温情化的、人性化的设计使其成为学生寻找情感寄托、获得心灵抚慰和建立自我信念的港湾。
一言以蔽之,学校教育、教师权威正在面临网络时代一浪紧接一浪的冲击。网络对教师权威的挑战带来的直接后果是教师教育的低效化与学校教育陷入无序与混乱的境地。学生学业成绩严重下滑、逃学现象普遍发生、网络成瘾成为学生成长的重要阻滞、民众对学校教育的抱怨与日俱增……甚至有人提出了“学校消亡”的惊世之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教师权威彻底被消解。替之以全新的网络教育,还是重新建构教师权威,教师权威不得不重新寻解!
三、教师权威重建:网络时代背景下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重要话题
教师是否可以消亡?这是一个带有深刻性的问题。回答这个问题的逻辑前提是要弄明白教师的关键性功能是什么。教师的关键性功能,在笔者看来,一是知识的传递。长期以来,教师是知识的化身,所谓学高为师,德高为范,教师不仅是理性知识的拥有者,而且是德性知识的示范者。“传道、授业、解惑”一直是教师的关键性社会功能。二是促成未成年一代的社会化。知识的获得使未成年人获得了介入社会生活的入场券,并且使其获得了基本的知识准备。但他们成年以后的职业生活、家庭生活、社会公共生活的质量则更多地取决于其社会化程度的高低。促成未成年一代的社会化是教师的另一关键性的功能。
那么,知识的获得与社会化的促进是否可以通过网络教育的形式得以实现呢?就前者而言,理性知识应该可以通过网络教育以及其他的辅助性途径来获得,但问题是,学校知识教育的价值绝不仅限于未来职业上的知识准备。从社会学的视角来看,以学校教育为背景的教师知识功能的关键之处在于它是实现社会成员分流与筛选的阀门。社会学的研究表明,社会是分阶层的,社会成员的阶层归属主要通过职业差异表现出来。在学历与文凭社会中,知识的类别、性质、多寡成为社会成员获得相应文凭的依据,进而成为职业归属与阶层分化的入场券[2]。而知识的入场券功能在社会的制度环境没有得到整体跟进之前是网络教育没法替代的。德性知识则很难通过网络的方式来习得,因为德性的养成是在交往性实践的基础上形成的,榜样的示范、群体的舆论、人际互动等是学生德性形成的主要机制,教师、班级群体、学校语境共同构筑的精致化的场域在学生德性养成中具有不可替代的意义。社会化功能的实现除了显性的教化以外,更多的是依赖学校教育制度化形式、以隐性课程的形式实现的。比如,学校的科层制组织结构、班级中地位高低分等,均是一种潜在的社会化教育资源。再比如,班级的群体化结构形式与运行机制使学生们学会了集体生活的奥妙,学会了竞争的不可避免、合作之于生存的重要意义,学会了关怀、体谅、宽容等。一言以蔽之,尽管网络教育对教师构成了种种致命的威胁,但由于其关键性功能具有不可替代性,网络不可能对教师进行消解。这样,需要的不是讨论用网络教育来替代学校教育的问题,而是如何正视网络对学校教育构成的挑战与威胁,重新建构基于网络时代的教师权威问题。
首先,需要重新界定网络背景下教师权威的内涵。一方面网络时代使得知识增长的速度与更替的频率加快,使得教师相对于学生的绝对知识权威的企望显得力不从心。另一方面,知识本身性质的变化也需要重新反思教师权威的内涵。知识不再是绝对的、固定不变的终极真理,其具有不确定性、多样性、建构性和可质疑性等特征。“在信息社会中,由于知识性质的变化,教师权威不再由教师与知识的关系来决定,而是由教师与学生的关系来决定”[3]。教师与学生之间不再是简单控制与服从的关系,而是基于知识而形成的交往关系,民主、和谐、平等成为其核心特征。教师权威不是要追求成为学生与课堂的主宰者与控制者,而是要成为“平等中的首席”,不是要站在学生的上面,而是要置身学生的中间。“作为平等者中的首席,教师的作用没有被抛弃,而是得到重新构建,从外在于学生情景转化为与这一情景共存。权威也转入情景之中……教师是内在于情景的领导者,而不是外在的专制者”[4]。
其次,教师要重塑网络语境中的知识形象。尽管知识增长与知识性质的变化是网络时代的本质性特征,但是知识生活仍然是教师与学生教学生活中的主流话题。“学生尊敬老师,当然有对具有高尚师德和娴熟授课艺术的某个老师的尊重,但是更为根本的是对老师所肩负的文化传承使命的尊重”[5],是对知识的尊重,教师的知识形象直接关系到教师权威的重塑。教师应该努力成为专业领域的知识精英,除此之外,教师的知识态度对教师权威的形成也至关重要。教师探索新知的欲望、学习新知的技巧与能力、不断学习的习惯是教师保持旺盛创造力的基本前提,也是学生学习的重要资源。
再次,教师要学会并善于利用网络因素重建教师权威。有学者认为,面对网络的挑战,教师可有三种选择,第一种是保守的选择,即坚持自己原有的权威,排斥异己权威,第二种是激进的选择,即放弃自己原有的权威,向新权威投降,第三种选择可称为辩证的选择,即既不放弃自己的权威也不固守不变,对信息技术既不盲目崇拜也不盲目排斥,而是学会并善于利用网络媒体,不断整合新的信息,以重树教师权威[6]。网络是一把双刃剑,在对教师权威构成挑战的同时,也为教师的教学创造了可资利用的潜在因素。网络为教师的教学准备创造了获得资料的便利条件;网络在教学过程中的运用可以改变教学过程的状态,使教学变得更加丰富多彩;网络远程学校可以成为学校教育、教师传递的补充与完善……更为重要的是,教师要从根本上领悟网络之于学生生发无穷魅力的内在奥妙,并且对自身的课堂教学进行审视与改进。
另外,教师权威重塑需要增进教师的道德感召力。在社会学家韦伯看来,教师的道德感召力,即教师自身的个人人格魅力是教师权威的重要来源之一。中国传统上是一个伦理型的社会,社会格式伦理化、社会人格伦理化、社会心理伦理化,而教师自身的道德意蕴往往成为社会价值导向的一个标杆。网络时代的来临使传统的道德规范面临新的冲击,而新的价值理性没有形成。这样,整个社会极易造成价值失范,形成价值真空。机会主义、道德风险、价值虚无、信仰危机等弥漫整个社会环境,造成整个社会的道德恐慌,增加了未成年学生价值教育、德性养成的难度。网络时代教师群体也面临道德沦陷的危险。比如,教师的权欲追求、拜金主义、师生恋、教育寻租、有偿家教等。在这样的语境中,教师德性魅力的形成既是增进教师群体整体道德形象的内在所需,也是网络时代社会道德重建与未成年人道德社会化的必然诉求。
最后,教师要成为主流价值观念与社会规范的传递权威。任何社会的存在与良性运行的重要前提是社会一致意见的形成。由于未成年人在价值观念、是非标准、道德人格上均处于不成熟的状态,他们需要成人世界的引导与教化。这在网络时代显得格外重要,网络时代知识传递渠道的多元化、知识质量的高下不一、价值观念的良莠不齐,极有可能带来学生的道德风险与道德失范,造成学生的价值虚无与信仰缺失。“面对网络技术的发展所造成的‘人被抽象化’、‘人被符号化’和‘人被工具化’的严峻现实,我们就必须重建人的价值世界,重视人的价值向度在人的发展中的作用”[7]。作为政府与社会代表者的教师,应该在多元化的价值传递与传播中起到价值辨别、筛选、批判与引领的权威作用,成为主流价值观念与社会规范的传递权威与忠实的护卫者。
[1]吴康宁.教育社会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7:105.
[2]罗红艳.我国素质教育政策执行失效的归因分析[J].上海教育科研,2009(10).
[3]杨晓.后现代教育学中的师生关系重构[J].教育科学,2004(5).
[4]小威廉姆·E.多尔.后现代课程观[M].王红宇,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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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张义兵.论网络时代教师权威的转型[J].教育研究,2000(9).
[7]宋争辉.虚拟社会大学生的生存困惑与人文关怀[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08(4).
the Dissolu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the Teachers’Authority under the Era of Network Background
LUO Hong-yan
(Henan Normal University,Xinxiang 453007,China)
The teachers’authority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educational activities.Whether education in ancient so- ciety or the institutional education in modern times,the teachers are entitled to a higher authority.The formation of teachers’authority has its own logical thinking.The teachers’authority is facing the danger of being digestion with the coming of the network era.However,the crucial feature of the teachers is not be substituted.Therefore,what is needed is not to substitute Network education for the school education,dissolute the teachers’authority completely,but to review and respond to the de- mands of education in Network,reconstruct the teachers’authority.The possible process ways of reconstructing teachers’au- thority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a network are:to redefine the connotation of teachers’authority,to rebuild teachers image of knowledge in the network context,to learn and make good use of network elements,to improve teachers’moral appealing,to become the transfer authority of mainstream value and social norms.
the era of network;the teachers’authority;dissolution;reconstruction
G451
A
1000-2359(2010)05-202392-04
罗红艳(1974-),男,河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讲师,华中科技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博士生,主要从事教师教育、高等教育政策与发展战略研究。
[责任编辑 许 昌]
2010-0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