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中都研究综述

李瑞杰,陈 颖

(1.河北北方学院法政学院,河北张家口075000;2.张家口市第十六中学,河北张家口075000)

元中都研究综述

李瑞杰1,陈 颖2

(1.河北北方学院法政学院,河北张家口075000;2.张家口市第十六中学,河北张家口075000)

2000年5月,河北省张家口市张北县馒头营乡的元中都遗址被国家文物局评为“1999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元中都的发现,引起了社会各界特别是专家学者的广泛关注。学者们积极研究元中都,在考古调查和文献研究方面各有建树。研究范围也从元中都遗址的认定、元中都的建筑格局等内容,扩展到分析元中都兴废的原因、评价元中都的文化价值以及元中都的保护开发对促进当地经济发展的作用等诸方面。

元中都;张北县馒头营乡;研究;综述

2000年5月,河北省张家口市张北县馒头营乡的元中都遗址被国家文物局评为“1999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至此,盛极一时的蒙元帝国继和林、上都、大都之外的第四座都城——元中都浮出水面,惊艳于世。元中都的发现,引起了社会各界特别是专家学者的广泛关注。学者们积极研究元中都,在考古调查和文献研究方面成绩显著。研究范围也从元中都遗址的认定、元中都的建筑格局等内容,扩展到分析元中都兴废的原因、评价元中都的文化价值等方面。本文仅就笔者所见元中都的研究文献进行综述,难免挂一漏万,祈请见谅。

一、元中都遗址的认定历程

元中都遗址的认定经历了一段曲折的历程。元中都废弃之后,明初已被称做沙城,清代以后的地方史志均认定其为北羊城——辽代北方交易牲畜的市场,这一错误认识一直延续到20世纪80年代。最早对此提出异议的是日本蒙古史学者箭内亘。箭内氏于1919年发表《元代的东蒙古》一文,对元中都遗址进行了考证。他首次正确地指出元中都就是《大清一统志》所载沙城——插汉巴尔逊城,今址为古兴和城北馒头营子附近的白城子废城,但又错误地把元中都与金元时期的昌州城混为一谈[1]。此说并未引起国内学者的注意。直到1983年刘建华对元中都城址进行调查,采集到黄绿釉琉璃瓦当、滴水、泥质印花龙纹砖、石螭首等皇家专有的建筑构件,重新指出此城当为元中都,但她认为这里所说的中都“并非只是都城,只是因地理位置在大都和上都之间而有此称,是昔日皇帝往来于大都和上都间小憩的一座‘行宫’”而已[2]。虽然发现中都的时间较早,但因调查简报发表较晚,未引起重视。张北县地方史志工作者尹自先对白城进行实地考察后,于1984年发表《白城子说》,认为白城子为一宫城遗址,有内外二城,指出“当年这是一规模宏伟、富丽堂皇的宫殿,不会是交易牲畜的北羊城”,并结合史料考证它是元中都故址[3]。此说最初受到南京大学陈得芝教授的认可,后经罗哲文、张羽新、郑绍宗等先生确认,元中都从此得以正名,百转归宗。正名之后,贺勇、李惠生、马逵对元中都遗址两个半世纪以来的认定过程进行了详细地回顾,再次肯定了其作为蒙元四都之一的正确性,并初步分析了其考古价值[4]。随后,马逵[5]、郑丽君[6]也分别著文从不同角度述及元中都遗址的认定过程。

二、兴建元中都的原因

元中都被发现以后,关于蒙元统治者为何在上都和大都之间的较小区域内再兴建一座中都,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学者们纷纷撰文各抒己见,提出了各自不同的看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观点大致如下:

个人权威说。陈高华认为,兴建元中都是元武宗树立个人权威所致,很有可能是武宗想仿效世祖建上都一样,在草原建造一座规模宏大的新都城,并以之取代上都作为避暑巡幸之地[7]。魏坚也认为是元武宗好大喜功,急功近利,为了给自己树碑立传,并以中都代替上都作为避暑巡幸之地的动机所致[8]。

交通要道说。史卫民认为武宗建造中都,考虑了当地在交通上具有特殊地位,并且因地形险要,地处农耕与游牧地区的分界线上,具有不可忽视的军事地位[9]。

战略地位说。孟繁清认为,中都的兴建固然有武宗好大喜功的心理因素在内,但不能完全认为是一种偶然性的个人行为。中都的兴建仍是辽金多京制的继续,开平城(即后来的上都)建成以后,元朝有了一个“北控沙漠、南屏燕蓟”的政治军事中心,但它距金都燕京以及西京大同都比较远,在开平以南,在开平所能辐射的区域内,还必须有一些支撑点,从而形成一个运转有效的政治、经济、军事网络。隆兴是上都强劲的支撑点,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这是兴建中都的重要的军事背景[10]。

纪念先辈说。韩志远分析了蒙金野狐岭大战的战前态势、抚州的地理形势、蒙金在抚州地区的军事部署、抚州地区的争夺及对整个战局的影响、武宗在抚州地区建元中都的军事原因等五方面的问题。认为武宗建造中都,是效仿金朝重视首战取胜之地而使出河店规格逐步升级的做法,借此纪念1211年成吉思汗在野狐岭破金之事[11]。出河店(黑龙江肇源西南),1114年女真族首领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在出河店与辽军遭遇,女真族首战告捷。以后,金朝历代皇帝对出河店都很重视,先后建肇州、置防御使、武兴军等。元武宗建军中都,很有可能是效仿金朝。既然忽必烈已升抚州为隆兴府,他索性建都,以显示元朝的军威。

自然风貌说。张羽新[12]、郑绍宗[13]和叶新民[14]都指出,中都地区具有适于驻跸避暑的自然条件,地处大都、上都中间,北通和林,西达西域,可北控漠北,南俯中原,对于统治全国的蒙古贵族来说,是理想的建都之地。

政治因素说。胡明认为建中都是皇权斗争的产物。武宗依靠手中军事力量,以强硬态度和武力要挟,迫使大都的母后答己和兄弟爱育黎拨力八达让位,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与两都诸王、大臣形成很深的矛盾,旧宫环境使行伍出身、刚愎自用的武宗难以接受,武宗深刻地感受到旧都、旧宫、旧环境不利于新政,力排众议,急切地另立新都,建立自己独立的政治、军事中心[15]。

综合因素说。长期在元中都进行考古发掘的元中都考古队领队张春长结合中都的历史地理、文献记载和实地考察,从武宗时代的政治背景、地理基础、个人因素等方面分析,认为武宗建立中都的政治背景是联系和林、控引漠北,同时摆脱旧都异己、扶持心腹亲信;此外,隆兴路良好的草原生态,传统的避暑胜地、合宜的山脉水源,理想的地理形势、重要的交通区位,决胜的战略要地、逐步升级的建置,不断提高的地位、农牧共荣的经济、充足便利的供给则是其创建中都的地理基础;同时,他还指出,武宗自身的性格特点:传统的蒙古习性、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的性格对中都的建立起了十分重要的催生作用。因此,他认为元中都的建立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16]。

三、元中都废止的原因

元中都从兴建到废止只经历了短短的3年半时间,仅与武宗一朝相侪,兴也匆匆,罢也匆匆。关于其突然叫停下马的原因,坊间争议不多,主要有以下几种不同认识:

经济上,缓解财政危机说。孟繁清认为元中都工程下马表面上是仁宗受儒家文化影响较多,对武宗的肆意挥霍和铺张不满,但根本原因还是国家面临无法解决的财政危机[10]。

政治上,缓解社会矛盾说。张羽新则认为,中都之所以停废,主要是为了缓和因建造中都所造成的财政困难和由此而导致的社会矛盾的激化[12]。

客观上,缺乏充足水源说。魏坚认为废止中都的原因是中都地区缺少建造一座城市应有的政治、经济、文化基础,再就是没有充足的水源[8]。张羽新也认为中都地区没有大河,缺乏水源,生产力低,供给不足,缺乏历史的、传统的政治、经济、文化的深厚基础[12]。

四、元中都城址及相关问题的研究

关于元中都城址的研究,因技术所限,主要由专业人员的考古调查、勘探、发掘工作来完成,以1997年为限分为两个阶段:前一阶段主要是个人短期的考古调查;后一阶段是科研机构有组织、有步骤的考古勘探发掘。

第一阶段:个人短期的考古调查。刘建华和张书平1983年对城址的调查,发现城址为边长约560米的正方形,城址内有高出地面的建筑基址19座[2]。尹自先对白城子实地考察,采集到楠木碎片、钧窑、龙泉窑青瓷器残片以及汉白玉质螭首石刻残块等[3]。三人的调查研究为元中都的正名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正名之后,冯恩学[17]、董向英[18]都对元中都遗址进行了实地调查,并介绍了中都的地理位置和自然环境、建筑布局及遗址现状。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陈应祺先生根据1997年夏实测资料,撰文对元中都宫城内外的不同建筑物遗址作了详细地介绍,并附绘了元中都遗址平面图,标注了建筑遗址的位置[19]。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前所长郑绍宗同志撰文从考古学上对元中都内城(宫城)、外城(皇城)以及外苑城的建筑形制、范围作了详细考证和描述,并对三者的位置关系作了说明[13]。

张北县文保所的李惠生和赵桂香在实地调查中,采集到许多遗物,二人撰文介绍了中都遗址及其周围村庄出土的元代遗物,通过图版和文字描述加深了研究者对中都遗址陶质、琉璃、石质建筑构件以及瓷器、铜器等遗物的印象,对中都的时代特征有了总体把握[20]。

第二阶段:科研机构有组织、有步骤的考古勘探发掘。由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张家口市文物局、张北县元中都遗址管理处组成的元中都考古队从1998年开始连续4年在中都遗址进行了有计划的考古勘探、发掘工作,多项发现填补了元中都研究空白。2007年,元中都考古队公布了2003年度元中都皇城南门的发掘报告,报告详细介绍了发掘经过和地层堆积、城门形制与结构以及出土遗物的情况。发掘确定了皇城南门的准确位置,解决了皇城南墙与宫城南墙的间距问题,报告为研究元中都的布局、建设进程以及元代的城门结构提供了重要的资料[21]。

作为元中都考古队领队,多年在此主持考古发掘工作的张春长对元中都有较为深刻的认识,他把考古勘察和文献记载结合起来,初步证实了文献记载的元中都建设进程与实际施工情况的一致性,肯定了宫城城墙及附属建筑、皇城城墙的主体都基本完成,外城城墙开始动工但尚未完成的施工情况,指出元中都采用三套城墙,是按都城规格设计,并通过对宫城角楼、城门、排水涵洞的考古分析,得出了其与大都的继承关系的结论[22]。

陈高华对元中都城址的研究,则把侧重点放在了对元中都修建过程及修建过程中相关官方机构的跟进设置上来,对元中都的始建时间、领导行宫建设的工部派出机构、建造中都的队伍、工程的速度、元政府采取的征用劳动力的措施做了详实的叙述[7]。

五、元中都的比较研究

作为蒙元四大都城之一,对元中都进行横向比较研究有助于从对比中映照元中都的内涵,也有助于触类旁通的认识和林、上都、大都的相关情况,互相弥补研究中的空白。因此,学者们十分注意这个问题,从多种角度展开了对蒙元四都的比较研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

史卫民从元代都城的建置与研究情况入手,在叙述和林、上都、大都、中都4个都城建置的同时,还简要介绍了国内外学者对这些都城的研究成果。他指出,目前学术界对元代都城制度的研究,已不再局限于都城的设置、建筑、布局等内容,还注意到了政治、军事、交通、经济、文化以及社会生活诸方面的研究[9]。

郑绍宗通过中都与元代察罕脑儿行宫(今沽源县小宏城子)的比较,点明中都作为都城规格的建制,不同于一般行宫;通过与上都、大都的比较,总结三者在平面布局上的相似之处,指出中都的文化内涵是比较单纯的[13]。

对于蒙元四都的比较,张春长的论述相对具体一些,他通过对蒙元四都的布局、规模、建筑特点的比较,阐释了蒙元四都城墙设置的演变体现着汉化进程,指出中都模仿大都和上都,并有创新,是继承中原传统风格的草原陪都,其地位与上都相当,而元中都皇城区域狭小且以隔墙分区的特点可能与自身的驻军防卫有关[23]。

六、元中都的文化、考古价值

元中都作为一座保存较好、时代单一的草原都城,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考古价值,它是多种文化孕育出的一株草原奇葩,它既有草原文化的宽广雄浑,又有农耕文明的秀丽精深。关于元中都的文物、考古价值,也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胡明《元中都汉文化展示》一文从元中都汉文化的源流、方位与形制体现的汉文化、汉文化在建筑色彩上的反映、元中都的龙文化等四方面进行了研究,这是一篇从选题角度到文章内容都非常新颖且有新意的论文[24]。

陈希英、于之瀛《〈元史〉所载《元中都的营立废毁始末》一文将《元史》中一些关于元中都的营建、确立、废止、毁弃以及与这一地望相关的历史沿革情况的记载依时间顺序进行了摘录,并附有作者的小议。这些研究都为今后研读这段历史寻找了捷径,提供了便利[25]。

关于元中都的考古价值,马逵的《元中都的历史成因探析及其遗址的考古价值》[26]、马逵、李惠生《元中都遗址及出土地文物介绍》[27]认为,元代的城邑留下来的较少,因此,张北县的元中都皇城遗址更具考古价值。

七、元中都的保护开发与经济发展的研究

关于元中都的保护开发对促进张北地区以及张家口地区经济发展的问题,张羽新主要谈了两个问题,一是研究元中都的建造历史,深刻了解其历史价值;二是抓元中都遗址的保护、利用,做张北两个精神文明建设的大文章。文章强调要利用元中都的历史文化资源,寻找开拓经济发展的新思路[12]。

董向英认为利用中都历史文化底蕴,深入进行学术研究,开发旅游项目,使这一历史文化遗产更好地为经济建设服务[28]。

张春长展望了元中都的研究前景,认为元中都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由少数民族统治者在草原上建立的古代都城,具有许多不同于其他古代城市的独特性,应在“有效保护、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原则指导下使中都研究更加深入,力争建立具有领先水平的遗址保护的新路子,形成集文物保护、科学研究、旅游观光、社会教育等多项功能为一体的良性保护机制[29]。

陈韶旭、李桂云认为,元中都正在逐步发展成为张家口历史文化旅游的品牌。提升元中都的文化旅游价值,是中都品牌建设的关键内容。为此,他们提出举办元中都历史文化大型展览、开发诸如诈马宴项目等发展元中都旅游产业的具体对策[30]。

综观近年来的元中都研究,我们可以看到,内容充实、观点新颖的论作不断涌现,专题研究亦有所加深,学术氛围比较活跃,元中都研究业已取得可喜的阶段性成果。但是,由于元中都兴废匆匆,史载寥寥,现有的研究成果还远不足以窥其全豹,有关元中都的许多问题仍无法探讨,正在研究的一些问题也有待进一步深入。转变思路,引发新视角,借鉴或与其他学科相结合,开辟元中都研究的新途径,将是研究者努力的方向。随着文献资料的进一步发现,随着考古发掘的进一步开展,对元中都的研究必将更加深入。

[1] 箭内亘.元代的东蒙古[M].蒙古史研究刀江书院,1930.

[2] 刘建华.河北省张北县白城子古城址调查简报[J].辽海文物学刊,1995,(2):25-27.

[3] 尹自先.张北县志[Z].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

[4] 贺勇,李惠生,马逵.元中都遗址认定及其历史考古价值[J].文物春秋,1998,(3):69-72.

[5] 马逵.元中都遗址认定过程述略[J].张家口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1,(3):15-17.

[6] 郑丽君.重识元中都[J].河北北方学院学报,2005,(3):40-42.

[7] 陈高华.元中都的兴废[J].文物春秋,1998,(3):17-20.

[8] 魏坚.浅议元中都的兴建及对保护工作的建议[J].文物春秋,1998,(3):44-46.

[9] 史卫民.元代都城制度的研究与中都地区的历史地位[J].文物春秋,1998,(3):15-19.

[10] 孟繁清.漫议元中都的兴废[J].文物春秋,1998,(3):35-38.

[11] 韩志远.略论金抚州地区在蒙金战争期间的战略地位和元武宗在抚州建元中都的军事原因[J].文物春秋,1998,(3):25-28.

[12] 张羽新.加强元中都城址保护利用 促进张北县两个文明建设[J].文物春秋,1998,(3):44-54.

[13] 郑绍宗.考古学上所见之元中都——旺兀察都行宫[J].文物春秋,1998,(3):55-63.

[14] 叶新民.元代的兴和路与中都[J].文物春秋,1998,(3):29-33.

[15] 胡明.元中都兴废考[J].张家口历史文化研究,2006,(3):6-24.

[16] 河北省考古文集第二辑[C].北京:燕山出版社,2001.

[17] 冯恩学.元中都城址观感[J].文物春秋,1998,(3):42-43.

[18] 董向英.元中都概述[J].文物春秋,1998,(3):73-76.

[19] 陈应祺.略谈元中都皇城建筑遗址的平面布局[J].文物春秋,1998,(3):64-65.

[20] 李惠生,赵桂香.元中都遗址及周围村庄出土的元代文物[J].文物春秋,1998,(3):78-82.

[21] 2003年度元中都皇城南门的发掘报告[J].文物,2007,(1):50-63.

[22] 张春长.有关元中都城墙的几点思考[J].文物春秋,2003,(5):29-38.

[23] 张春长.元中都与和林、上都、大都的比较研究[J].文物春秋,2005,(3):8-11.

[24] 胡明.元中都汉文化展示[J].社会科学论坛,2002,(8):30-33.

[25] 陈希英,于之瀛.《元史》所载元中都的营立废毁始末[J].张家口历史文化研究,2006,(4):98-111.

[26] 马逵.元中都的历史成因探析及其遗址的考古价值[J].张家口大学学报,1997,(2):66-69.

[27] 马逵,李惠生.元中都遗址及出土地文物介绍[J].张家口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1,(4):49-52.

[28] 董向英.元中都的历史地理地位及在当前经济建设中的作用[J].张家口师专学报,2005,(5):52-54.

[29] 张春长.元中都的研究现状与前景[J].文物春秋,2002,(3):14-19.

[26] 陈韶旭,李桂云.元中都对元朝中后期国运的影响——兼谈元中都旅游价值的开发[J].河北北方学院学报,2008,(5):56-59.

Abstract:In May,2000,the relics of Zhongdu of Yuan Dynasty in Mantouying village,Zhangbei county,Zhangjiakou city,Hebei Province was honored as one of the ten national new archeological discoveries in 1999.Great attentions of scholars in many fields were drawn to the discovery of the relics of Zhongdu of Yuan Dynasty.By keen research,scholars have made great progress in archeological and literature study and,they all have their own achievements respectively.And the range of study has extended from the identification of Zhongdu of Yuan Dynasty and its architectural layout to the analysis of the cause of prosperity and falling of Zhongdu of Yuan Dynasty,estimation of its cultural value and its pushing power to the development of local economy and so on.

Key words:Zhongdu in Yuan Dynasty;Mantouying village in Zhangbei County;research;overview

(责任编辑 刘小平)

Summary of the Study on Zhongdu in Yuan Dynasty

LI Rui-jie1,CHEN Ying
(1.School of Law and Politics,Hebei North University,Zhangjiakou,Hebei 075000,China;2.No.16 Middle School of Zhangjiakou,Zhangjiakou,Hebei 075000,China)

K 247

A

1672-9951(2010)06-0066-04

2010-10-20

河北省文化艺术科学规划项目重点课题(09AA001)

李瑞杰(1965-),女,内蒙古赤峰人,河北北方学院法政学院教授,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