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儒辑佚缘起考
2010-04-05郭国庆
郭国庆
(贵州民族学院,贵阳 550025)
辑佚是中国古典文献学的重要分支学科之一。若从宋代算起,辑佚已有近千年的历史。经过元明两代的逐渐发展,辑佚至清代达到鼎盛,辑佚大家辈出,产生了数以千计的辑佚书,为后代学人提供了大量极有价值的文献资料。清代辑佚的繁兴是和当时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密切相关的,但具体到每一位学者而言,他们辑佚的缘起又有所不同。
1 为学术研究而辑佚
陈乔枞云:
我朝经术特隆,治汉儒专家之言益众,其所著述,要以寻坠绪,扶微学为功。[1]
“寻坠绪,扶微学”的主要方法,就是辑佚书。
在“尊古崇汉”考据学风的影响下,乾嘉学术界出现了“家家许、郑,人人贾、马,东汉学烂然如日中天”[2]的局面。但汉人著述多已不存,于是辑佚汉人著述成为一时风尚。
王鸣盛云:
《尚书后案》何为作也,所以发挥郑康成一家之学也。[3]
王鸣盛(1722-1798)“幼从长洲沈德潜受诗,后又从惠栋问经义,遂通汉学”[4]。“知训诂必以汉儒为宗”[5],主张“经文艰奥难通,但当墨守汉人家法,定从一师而不敢他徙。”[6]认为《尚书注》虽多,但只有郑玄师祖孔学,独得其真,所以他从群书中搜罗《郑注》,目的在于发扬好古宗郑的学术宗旨。杭世骏《尚书后案·序》云:
钻研群籍,爬罗剔抉,凡一言一字之出于郑者,悉甄而录之,勒成数万言,使世知有郑氏之注,并使世知有郑氏之学而未已也。[7]
王鸣盛自述其辑佚情形云:
予遍观群书,搜罗《郑注》,惜已残缺,聊取马、王传疏益之;又作案以释郑义,马、王传疏与郑异者,条晰其非,折中于郑氏……草创于乙丑,予甫二十有四,成于乙亥,五十有八矣,寝食其中,将三纪矣。又就正于有道江声,乃克成此编。予于郑氏一家之学,可谓尽心焉耳矣。若云有功于经,则吾岂敢。[8]
《尚书后案》历时三十余年成书,可见王鸣盛用力之深。
张惠言云:
翻之言《易》,以阴阳消息六爻发挥,旁通升降,上下归于乾元用九而天下治。依物取类,贯穿比附,始若琐碎,及其沉深,解剖离根,散叶畅茂,条理遂于大道,后儒罕能通之。自魏王弼以虚空之言解《易》,唐立之学官,而汉世诸儒之学微,独资州李鼎祚《周易集解》颇采古易家言,而翻注为多,其后古书尽亡,而宋道士陈抟以意造为龙图,其徒刘牧以为《易》之《河图》、《洛书》也。河南邵雍又为先天后天之图,宋之说《易》者翕然宗之,以至今牢不可拔,而《易》阴阳之大义盖尽晦矣。
翻之学既世,又具见马、郑、荀、宋氏书,考其是否,故其义为精。又古书亡,而汉魏师说可见者十余家,然唯郑、荀、虞三家略有梗概可指说,而虞又较备,然则求七十子之微言,田何、杨叔、丁将军之所传者,舍虞氏之注其何所自焉?故求其条贯,明其统例,释其疑滞,信其亡阙,为《虞氏义》九卷。又表其大旨,为《消息》两卷,庶以探赜索隐,存一家之学。[9]
张惠言(1761-1802)“少受《易》,能通大义。”[10]宗汉学,认为虞翻《易》学既精且备,所以他辑有《周易虞氏义》、《周易虞氏消息》、《虞氏易理》、《虞氏易侯》、《虞氏易言》等,以阐明虞氏一家之学。
朱右曾云:
仆少读《孟子》,致疑于伐燕之事,及观《通鉴》增年求合,又病其凿空。乃取《史记索隐》所引《纪年》之文排比类次,而后涣然冰释。曰此非《孟子》之误,乃史迁之误,而唐宋以来儒者读书之鲁莽也。于是广搜故册,掇拾丛残,录为一帙,注其所出,考其异同,附以芜说,名之曰《汲冢纪年存真》。志古之君子,或亦有取乎是,而教其所不逮乎。[11]
朱右曾,道光戊戌(1838)进士,“邃于经学,通故训。”[12]他在读书治学的过程中认识到古本《纪年》的价值,指出“今本之可疑者十有二,真古文之可信者十有六”[13],从而开始辑佚《纪年》。
皮锡瑞(1850-1908)“治经出入于古今文之间”[14],专攻郑学,著有《尚书大传疏证》、《鲁礼禘祫义疏证》、《孝经郑注疏》、《驳五经异义疏证》、《六艺论疏证》、《尚书中侯疏证》、《郑志疏证》、《郑记考证》、《答临孝存周礼难疏证》等。他指出:
国朝经师有功于后学者有三事。一曰辑佚书……至国朝而此学极盛。[15]
皮锡瑞对清代辑佚定位很高。他的学术研究多参考已有辑本,如《驳五经异义疏证》“据袁氏之辑本,述陈案之原文,补其阙遗,剔其芜滥”[16],《尚书大传疏证》“吴中略摭缺残,侯官复增校订,揆之鄙见,尚有伪漏,乃重加补证”[17],《鲁礼禘祫义》“兹据雅雨、玉函所辑,兼采袁钧、黄奭之长,订正异文,疏通大义”[18],《尚书中侯疏证》“谨据袁本,参以玉函”[19],《郑志疏证》“兹据袁本,复加校订”[20]。扬长避短,后来居上。
2 重视某类文献而辑佚
姚之骃云:
或曰古书之逸者多矣,即如史官所记,东汉以来其不传者何限,将按籍而补之,恐有塞破世界之忧。是又不然。夫他书可逸,惟史当补。近史文繁或可逸,古史文约尤当补。今试以谢、华诸史与范校,其阙者半,其同者半。其阙者可以传一朝之文献,其同者可以参其是非,较其优绌,于史学庶乎其小补也。[21]
姚之骃,康熙辛丑(1721)进士,生平博雅好古,尤长于史学。[22]他认为史书比其他书更重要,古史文献又比近代史文献更重要,所以强调补古逸史。姚氏所辑《后汉书补逸》,包括《东观汉记》、谢承《后汉书》、薛莹《后汉书》、张璠《汉记》、华峤《后汉书》、谢沈《后汉书》、袁山松《后汉书》、司马彪《续汉书》八家。
张澍云:
往予主讲兰山书院,谭艺之余锐心文献,纂《五凉旧闻》四十卷,网罗放佚,颇资考证,因慨昔贤著述,日就堙沇,乃探辑关陇作者,肇周秦汉,泉于隋唐,凡得二十四种。即籍非乡邦,其书阙佚,世所鲜传,亦为摭拾,凡得十二种。[23]
张澍(1781-1847),甘肃武威人,“务博览,经史皆有纂著。游迹半天下,诗文益富。留心关、陇文献,搜辑刊刻之。”[24]他有感于乡邦文献的散佚而辑佚。张澍所辑《二酉堂丛书》共35种,刊成者21种,包括皇甫规、张奂、段颎、周生烈、侯瑾、阴铿、李益等西北文人的文集,以及《三辅决录》、《三秦记》、《三辅旧事》、《三辅故事》、《十三州志》、《凉州记》、《凉州异物志》、《西河旧事》、《西河记》、《沙州记》等西北史地文献。
顾震福云:
文艺,末也,小学于六艺尤末也。然小学明而经义明,经义明而古今人心同然之理乃因之以明,故儒者治经必通小学。小学之类有三:曰形、曰声、曰义,赅此三者,惟许祭酒《说文解字》。顾形有别体,声有转音,义有后起之义,又非墨守许书所能赅,然则汉魏以来诸字书又乌可以不读乎。[25]
顾震福继承了戴震“故训、音声相为表里,故训明,六经乃可明”[26]的学术思想,认为儒者治经必先通小学,从而重视小学佚书的辑佚。他所辑的《小学钩沉续编》达49种,刊于光绪十八年(1892)。此外,《函雅故斋丛书》还收有《齐诗遗说续考》、《鲁诗遗说续考》、《孟子刘注辑述》等辑本。[27]
晚清湖南学者陈运溶也非常重视乡邦文献的辑佚,他辑佚的原则是“收亡集逸,不越湖、湘。业希编柳,念切维桑。”[28]目的在于“考先贤之芳泽,庶几百世下,有闻风兴起之思焉。”[29]他在《历朝传记序》中指出“今辑录传记,皆湖、湘掌故也。《荆州先贤传》已辑十数条,无湖以南人物,故仍弃之。”可见其对乡贤之偏爱。《麓山精舍丛书》收有盛弘之《荆州记》、宗懔《荆楚岁时记》、《历朝传记九种》、《荆湘地记二十九种》、《荆湖图经三十六种》、《湘中名贤遗集五种》等辑本。
3 不满已有辑本而辑佚
茆泮林云:
国朝钱大昭尝据书传所引,集为《作篇》、《居篇》、《氏姓篇》、《王侯大夫谱》,共四篇。孙冯翼复据诸书补其未备,刊载《问经堂丛书》中,然其中失载者亦夥。至孙星衍所藏淡生堂钞辑《世本》二卷,洪饴孙所编《世本》四卷,外间俱未之见。江都秦嘉谟因其书作《世本辑补》刊行,而所补者类皆司马迁、韦昭、杜预之说,注欠分晓,多与《世本》原文相汩,转觉《世本》一书,荡然无复疆界矣。泮林辑为此书,与秦同时,继闻秦书刊行,遂置不录。而又恐后日之以似失真也,爰仍据所辑旧稿,厘为六卷,录成一编,并附纂《谥法》数条附后,庶几周秦以上之书,可藉是以传其旧,且其中尤有补秦书之所未备者,考古者或有取焉尔。[30]
茆泮林长于辑佚。阮元在《十种古逸书·序》中讲:茆君积数十年之力,博览万卷,手写千篇,裒集之中加以审择,编次之时加以考据,可谓既博且精。”《十种古逸书》包括《世本》、《楚汉春秋》、《古孝子传》、《伏侯古今注》、《淮南万毕术》、《计然万物录》、《三辅决录》、《庄子注》、《玄中记》、《唐月令注》十种佚书的辑本,其中《世本》辑本影响最大。“王(谟)、孙(冯翼)、陈(其荣)、张(澍)、雷(学淇)、茆诸家,体例基本相同,引书之谨严,以茆氏为最,雷本次之。”[31]正是因为茆泮林认识到诸家辑本的不足,所以才能后出转精。
汤球云:
崔鸿《十六国春秋》,霸史也,然善恶兴灭之形,用兵乖合之势,亦足以垂将来,昭明劝戒。惜其不传也久矣,故隋唐以后皆不著录。明屠乔孙本自是伪撰,而采录繁富,知寝馈此书有年,第务为夸多,凡关十六国者一概收入,岂惟无征不信,亦似太乏剪裁。盖不但诸小记如《邺中记》之类不宜入此,即如《魏书》所载,与诸国交争,每张大其词,何与于十六国而载之?《鸿本传》云:“鸿以其书与国相涉,言多失体,不奏。”则岂有此。且《通鉴考异》明云,《魏书》如此,《十六国春秋》如此,乃不录原书,而偏从《魏书》写出,何哉?又《鸿本传》称,刊十六国遗载,为之序赞,褒贬评论,赞则各书所引崔鸿曰是,岂宜夹行写之以为注。序则篇首略论其生平,及后总序其事,或间为褒贬之论者是《晋书》诸传记犹如此。乃以总序之事割附每年之下,所评论处,以为虚文而删之,而殊不知体制矣。采摘虽繁,而本书之引于群书者,反多失检录。其余以前为后,以后为前,二事合为一事,二人并作一人,录中或多二三年,或少一二年。差谬难屈,殊于心不慊。因取《纂录》本及《晋书》传记及原书之散见于群书者,别为辑本。[32]
汤球(1804-1881)“少耽经史,从正燮、文台游,传其考据之学。”[33]他指出明屠乔孙本《十六国春秋》的真伪杂陈、割裂原书、阙辑失采、编排错乱等等不足,重辑《十六国春秋》。汤球还辑有《晋书》、《晋记》、《晋阳秋》、《三十国春秋》、《汉晋春秋》等佚书多种。
王国维云:
汲冢《竹书纪年》,佚于两宋之际。《今本》两卷,乃后人蒐辑,复杂采《史记》、《通鉴外记》、《路史》诸书成之,非汲冢原书。然世无别本,故三百年来,学人治之甚勤,而临海洪氏颐煊、栖霞郝氏懿行、闽县林氏春溥三校本尤为雅驯。最后嘉定朱氏右曾复专辑古书所引 纪年 ,为 汲冢纪年存真两卷,顾其书传世颇希。余前在上虞罗氏大云书库假读之,独犁然有当于心。丁巳二月,余既作《殷先公先王考》毕,思治此书,乃取《今本纪年》一一条其出处,注于书眉。余又假得朱氏辑本,病其尚未详备,又所出诸书异同亦未尽列,至去取亦不能无得失。乃取朱书为本,而以余所校正者补正之,凡增删改正若干事。[34]
王国维(1877-1927)在治学的过程中对古、今本《纪年》都有接触,比较了解两书的整理情况,他发现了朱右曾辑本的某些不足,因此在其基础上重新辑校古本《纪年》,并产生了较大影响。
4 重应用而辑佚
王谟云:
尝窃论修志书法,省志亦详于一统志,府州县志亦详于省志,以疆域有广狭,事迹有多寡,记载自宜有详略。而以愚所见各府州县志,率多详近而略远,增新而损旧,远古事迹更多从略,即所采摭,又不引据原文标明书目,殊难征信。亦有立意刊落群书成一家言,以示笔力高简,书法谨严者。愚谓此作史则可,非所语于修志也。兹故专辑汉唐以来诸地理书五百种,以备采择。[35]
王谟(1731-1817)“自少疾俗学,好为博览,晚岁独抱遗经,泊然荣利之外。”[36]他阐述了修府州县志的理论,指出所见方志存在“详近而略远”等不足之处。他辑地理书的目的在于“以备采择”。王谟所辑的地理书在当时就产生了较大影响:
初钞地理书目录,经友人万载辛君炳乔传至袁州。于是袁州副阃云坪樊公方有意修《襄阳府志》,独契是书,即差役至建昌学署,录取习凿齿《襄阳耆旧记》、《南雍州记》数种……兹给谏武陵赵篴楼先生亦属予甥郑宪邦来钞武陵、沅陵诸传记,采入《常德府志》,并即捐惠诒书,敦勉付梓。[37]
马国翰云:
岁戊戌,乞假家居,亲督仆佣,种莳桑麻,得与邻父纵言,备闻田间耕作之务,因辑《汉志》农家诸佚篇,自《神农》、《野老》以逮《范子计然》,凡十余种。[38]
马国翰(1794-1857)被推为清代辑佚第一家[39],他辑古农书源于田园之兴,《玉函山房辑佚书》有《神农书》、《野老书》、《范子计然》、《养鱼经》、《尹都尉书》、《氾胜之书》、《蔡癸书》、《养羊法》、《家政法》。
5 因师承家学而辑佚
黄奭云:
予受业于江郑堂先生,先生受业于余古农先生,余先生受业于惠定宇先生,予为小红豆山人门下再传弟子。小红豆山人作《十三经古义》,以《孟子》、《孝经》、《尔雅》未成书,先出《九经古义》。《左传》孤行,更名补注。《四库全书》已著录其《周易述》,亦未卒业。郑堂先生于是作《周易述补》,今与《周易述》皆刻入《皇清经解》中。余先生有《注雅别钞》,郑堂先生有《尔雅正字》,皆为补小红豆山人《尔雅古义》而设。若胡氏承珙虽有《尔雅古义》,貌同而心异,盖不在汉学师承内也。予力小任重,诚不敢受郑堂先生付讬,久思作《尔雅古义》。欲探骊珠,必先獭祭,因就陆德明《释文叙录》十家旧注,缵其已坠之绪,成此未竟之志,为书十二卷。[40]
黄奭(1809-1853)[41]受吴派学风的熏陶,学术活动以搜辑古佚书为主,“与马氏一南一北,同时互相辉映,虽数量未迨马氏,至于疵紊,每则较马氏为少,其优于各家辑本者,盖可得而言矣。”[42]所辑《黄氏逸书考》包括《汉学堂经解》112种、《通纬》72种、《子史钩沉》84种、《通德堂经解》17种。《汉学堂知足斋丛书》也收有黄奭辑本,“是黄氏辑佚书刻成后和写好备付刊的未定本”[43]
陈乔枞云:
乔枞敬承先志,次第补辑,成《鲁诗遗说考》六卷,其《齐》、《韩》两家,采缀粗就,尚当细加稽核,别为篇帙,然距先大夫弃养之日于今五年,每抚昔时所授遗编,手泽犹存,音容已邈,掩卷怆然,不胜风木之感。[44]
陈乔枞(1809-1869)继承其父陈寿祺遗志,治今文经学,辑有《欧阳夏侯遗说考》、《诗纬集证》、《齐诗翼氏学疏证》等。陈氏父子合辑有《今文尚书经说考》、《三家诗遗说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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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皮锡瑞.鲁礼禘祫义疏证·序[M].《续修四库全书》本.“雅雨”应指雅雨堂本、“玉函”指马国翰《鲁礼禘祫义》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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