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共识”对中国改革开放的影响
2010-04-04肖铁肩
肖铁肩,马 赛
(中南大学 政治学院,长沙 410083)
“华盛顿共识”对中国改革开放的影响
肖铁肩,马 赛
(中南大学 政治学院,长沙 410083)
“华盛顿共识”自出台以来一直被西方理论界鼓吹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普世价值”,对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国发展产生重大影响。“华盛顿共识”的理论观点对中国改革开放有积极的借鉴意义,但也带来了巨大挑战,我们必须正确认识它对中国改革开放正反两方面的影响,将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不断推向前进。
“华盛顿共识”;改革开放;新自由主义
2009年10月1日,正当全球经济仍陷低迷之时,中国以宏大的国庆典礼向世人展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与全球经济萎靡不振的现状形成鲜明对比。世界舆论、学界和政界在称奇中国模式的改革开放所创造奇迹的同时,也在反思西方模式的弊端,于是,作为统治世界经济社会发展近20年的“华盛顿共识”成为众矢之的。有人提出用中国模式的“北京共识”取代“华盛顿共识”,英国首相布朗更是在匹兹堡 G20峰会上直接提出抛弃“华盛顿共识”。中西对比鲜明,促使我们不得不认真反思“华盛顿共识”之于中国的影响,这是我们总结改革开放30年经验的必然,也是我们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和参与全球竞争的必然。
一、“华盛顿共识”不是全球经济社会发展的“普世价值”
(一)“华盛顿共识”的价值导向
华盛顿共识作为新古典自由主义的集中体现,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末。它的诞生既是新古典自由主义几十年创立、发展、反复雕琢的必然结果,更是世界对政治经济形势发展的一种需求。众所周知,20世纪80年代末恰逢社会主义在全球陷入困境之时,美英国际垄断资本主义迎来他们在全球扩张的最佳时机,新古典自由主义的价值取向迎合了国际垄断资本的扩张需求,符合他们的思维方式。在这样的条件下,西方世界就政治经济理论与政策达成了一种共识,即以“华盛顿共识”作为集中表述,成为西方在那个年代价值观导向的风向标。从“华盛顿共识”的十大内容我们不难看出,“华盛顿共识”归结到底有四大价值取向:一是推行市场化,二是推行自由化,三是推行私有化,四是推行全球一体化,这也是目前国内学界对共识的主要看法。这四大功能,既是西方在崩溃后的前社会主义国家建立符合他们需要的政经体制的最佳办法,又是向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扩张势力的最佳武器,“华盛顿共识”完全迎合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在全球建立统治地位的需求。
(二)“华盛顿共识”对于世界经济社会发展产生的重大影响
“华盛顿共识”出台后的第一个成就就是由西方所谓的改革家们兜售给苏东国家,使他们去社会主义化的改革完全按照西方理想的模式进行。对于西方来说,要使苏东地区去社会主义的进程全面彻底不可逆转,就必须尽快按照“华盛顿共识”的价值取向进行改革。同时也只有按照这个主张改革,才能为国际垄断资本全面控制这个新兴市场提供条件。苏东的改革全盘接受了他们的方案。激进式、休克式的改革使得苏东几十年社会主义建设的成果迅速沦为西方资本的战利品。自由式市场建立之快,私有化推行程度之高,市场开放之广,不但令西方各国望尘莫及,恐怕连新古典自由主义的大师们也没有想到。当然,以“华盛顿共识”为价值取向的改革并不是为了苏东能够真正崛起,而是为垄断资本控制这个市场服务的。苏东国家特别是苏东人民为这一价值取向的改革付出了沉重代价,至今仍未完全走出“华盛顿共识”推行的阴影。西方在向苏东兜售“华盛顿共识”的同时当然也没有忘记向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发展中国家“传道授业”,而拉美各国接受共识的后果是经济停滞,国际收支失衡,贫富差距拉大,社会矛盾激化。从1994年墨西哥金融危机爆发开始,整个地区的经济就陷入持续的经济与社会危机之中。其结果是,“1990~2002年,拉美地区经济年均增长率仅为2.4%,只相当于 1950~1980年平均增长速度的 45%;地区人均GDP年均增长率1991~2000年为1.5%,其中厄瓜多尔等5国是负增长。1990年,拉美国家城市公开失业率加权平均数为 6.6%,2000年上升到7.2%,其中阿根廷等10国达到两位数。2002年,拉美贫困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仍然高达44%,其中极端贫困人口比例为19.4%。”[1]中国的改革开放不可避免地也成为“华盛顿共识”垂涎的猎物,但由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坚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指导,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道路,这也成为经济危机席卷全球之时,东方大国能够屹立不倒的原因,而全球经济金融危机爆发,使得西方各国引火烧身,讽刺般的证明了“华盛顿共识”绝不是什么真理,更不是“普世价值”。
(三)“华盛顿共识”决不能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普世价值”
“华盛顿共识”自诞生之日起,其价值理念就以各种形式向中国渗透。中国学界出现了一些为“共识”叫好、积极鼓吹的人。在苏东剧变后中国的改革开放曾经面临一个重要的关口,是邓小平与中国共产党人以极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将中国的航船驶向正确的航程。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一些受西方影响甚至指使的人开始对中国的改革开放妄加评说,说中国的改革开放要想深入下去取得成效,就必须以“华盛顿共识”为价值取向,“共识”的主张就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目标,改革开放就是实践“华盛顿共识”的过程,从而在国内各个领域的改革进程中开始诱使人民接受他们的方案,不容否认“华盛顿共识”也曾经蒙蔽了很多人,对我国的改革产生一些不利影响。随着改革进入30年之时,我们在取得巨大成绩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暴露了一些问题,于是关于改革开放又一次成为理论界讨论的焦点,有一些人又站出来,说中国改革开放的成绩之所以能取得是实践“华盛顿共识”的结果,之所以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和矛盾,根本原因在于改革没有完全彻底的实现“华盛顿共识”所追求的目标,改革的下一步重点就是要坚定不移的走“共识”所谋划的道路。对于这种鼓吹以“华盛顿共识”作为改革开放导向的言论,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指导下进行的,成绩是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取得的,我们过去的失误和问题,是改革开放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或者是忽略了的,这不是遵不遵循“华盛顿共识”的问题,我们也不能按照“华盛顿共识”的价值导向前行,反观世界经济低迷的现状恰恰是“华盛顿共识”的恶果,实践证明不是“华盛顿共识”,而是中国模式更有生命力、说服力,才更加适合中国的国情,是我们事业从胜利走向胜利的保证。
二、“华盛顿共识”给中国改革开放的借鉴
(一)市场化取向为中国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提供了借鉴
中共十四大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这一目标的确定与“华盛顿共识”中市场化的观点在存在一些相似。今天我们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实事求是的讲确实借鉴了西方模式的一些观点和措施,特别是在操作层面上,我们改革传统的计划性资源配置模式,以市场为主导配置市场资源,从而实现了市场各种资源能够及时有效的流动,切实提高发展的效率和质量,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使得中国经济充满活力,人民的创造热情极大迸发,社会生产潜能充分发挥。必须指出,中国市场经济与西方有很大不同,我们的市场经济有着明显的社会主义特征,即以公有制为主,这就能保证我们市场经济方向的正确性、政策的连续性、操作的有效性,使政府能更好地利用货币、税收、金融、财政的手段履行宏观调控职能,防止市场过度放任导致的大起大落。特别是能够发挥社会主义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实现在关键领域、重大项目上的跨越式集中式发展,这些都不是放任自由的西方市场经济所能办到的。
(二)自由化的取向为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提供了参考
计划体制下的特点之一是政府对经济职能长期不明确,大政府、小社会的结构成为中国的特点,也影响了效率的提升。改革开放一大成绩就在于理顺了政府与市场、企业、社会的关系,改革使得政府不再包办经济社会发展的一切,而是以服务经济社会发展为目标,角色发生转变成为发展的监督者、服务者。“华盛顿共识”提出的经济发展自由化,减少政府过度干预,发挥市场“看不见的手”的作用、“守夜人式政府”的观点,将政府开支重点由对经济的直接干预变为对民生工程、基础设施的投入,放松对经济投资的管制等等思路应该说对我们经济体制改革起到了很大的借鉴作用。改革开放30年来,我们理顺政企关系,使政府从国企的经营活动中解脱出来,探索了一条国企产权与经营权分离的路子,推进国企的改革与发展。改革开放30年来,我们加大对社会保障、医疗卫生、文化教育事业等民生事业的投入,把改革的力度、发展的速度与社会可承受的程度相结合,人民共享改革成果。改革开放30年来,我们不断加大道路、能源等基础设施建设,东北振兴、中部崛起、西部开发,为市场经济飞速发展提供有力支撑。30年来,我们不断放宽投资领域,降低投资门槛,使得各行各业能够在市场上自由竞争。这些政策措施我们过去没有搞过,探索过程就是对西方的借鉴过程,但与“华盛顿共识”倡导的自由化改革不同,我们改革是建立在“三个有利于”的评判基础之上,改革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以“科学发展”为手段,“和谐社会”为目标的改革取向成为我们胜利的保证,避免了过度自由化造成的经济大起大落,两极分化严重和资本无孔不入。
(二)全球一体化的取向对中国全面开放的借鉴作用
改革开放使中国打开大门拥抱世界,开放使得中国看到了日新月异的世界与自身的巨大差距,中国坚定不移的实现全方位开放战略,将自身的发展融入世界发展之中,参与世界各类经济组织,遵循世界经济规则,与各国各地区建立起紧密的经济贸易投资联系,利用好国际国内两个市场,实现互惠共赢。自从加入WTO以后,中国积极履行承诺,为世界贸易自由化做了重大贡献,我们还积极履行大国义务,帮助第三世界落后国家发展经济,特别是在亚洲金融危机和此次经济金融危机之时,我们宁可牺牲一定自身利益,也为世界和有关国家经济金融秩序的稳定作出贡献。30年改革开放,我们打开国内市场,允许和鼓励外资进入国内越来越多的行业和投资领域,降低关税壁垒,发展自由贸易。中国已经和世界接轨,成为世界工厂和世界市场,这些举措都是“华盛顿共识”所倡导的,也为我们所借鉴。但是我们的开放绝不是“共识”所希望的那样不讲原则丧失自我的开放,我们始终坚持独立自主,捍卫国家的金融主权,从不过分依赖外国资本,始终把发展动力放在内需、投资、外贸三驾马车上,避免成为他国资本的经济殖民地。
三、“华盛顿共识”给中国改革开放的挑战
(一)挑战之一:从所有制结构角度分析
华盛顿共识要点之一就是要经济领域的全盘私有化,认为公有制的存在即是对自由化的否定,也是市场化的障碍,更是影响效率提升的关键,要想建立一个高效率的自由市场经济,公有制必须退出历史舞台,因此所以“华盛顿共识”的理论家门都不遗余力的兜售他们私有化的方案。取得的最大成绩就是使俄罗斯实行休克疗法,将苏联遗留下来的庞大国有资产迅速私有化,但私有化的后果既没有给国家带来普遍繁荣,也没有使百姓普遍富裕,相反是让与国际资本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金融寡头们控制了国家的经济命脉,效率不足,公平尽失。反之西方各国自身却依然有一定规模的国有产业作为国家干预经济的后盾。因此“华盛顿共识”私有化的主张不在于提高效率,关键在于利用私有化的进程去控制他国的经济命脉,垄断新兴市场。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新兴市场国家的中国。中国的改革开放建立以公有制为主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结构,国家肯定非公有制经济是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但鼓吹“共识”的人却在叫嚷着国企的存在是市场化改革的最大障碍,中国改革的目标就是国企私有化,放开资本市场让私人资本全面进入,同时医疗、教育等民生事业也只有非公有化、市场化才能让百姓共享,只有“民营”经济才是真正的“民享”经济。但他们的实质目的是为了让资本渗透入中国的每一个角落,建立起资本帝国,彻底抽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最后在把社会主义的上层建筑连根拔掉。他们鼓吹私有化的目的不是为了人民的福祉而是为了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因此改革进程必须正确面对这种观点的挑战,毫不动摇巩固公有制经济的基础性地位。
(二)挑战之二:从金融政策角度分析
如列宁所言,资本主义进入垄断阶段以后,“帝国主义的特点,恰好不是工业资本而是金融资本”。[2]在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今天,金融投资带给资本的收益率远远大于实体经济投资。西方资本必然通过鼓吹“华盛顿共识”,提倡自由开放金融政策,诱使各国金融市场向西方开放,成为西方金融大鳄们的猎物。诚然,建立起对接世界的现代金融制度和金融市场,对于提升本国金融市场的发展,提升融资能力以及吸引外资投资,促进本国发展有着积极意义,但是必须警惕所谓放任开放的金融政策。放松金融监管,会导致金融炒家们恶性膨胀,虚拟经济泡沫增长,最终危害实体经济。次贷危机引发的经济危机就是对西方金融政策的最大嘲弄。同时鼓吹利率市场化,金融开放化,使得国际金融资本以其强大的实力进入本国市场取得主导地位,通过金融市场的运作,将发展中国家创造的实体财富轻易拿走,将全世界捆绑在他们的金融政策中,转嫁金融风险,这也是为什么美国政府连续多年向中国施压要求实行完全自由的汇率制度的原因,为什么向中国极力兜售美国金融债券的原因,连美国政府高官都说“美元是我们的,但问题是你们的”。中国改革开放30年,金融领域的改革已经建立起与世界接轨的金融制度,但我们始终抵住西方压力,捍卫金融主权,这才避免了遭受更大的损失。西方一方面利用外交政治手段,另一方面在国内支持理论界的代言人,继续鼓吹“华盛顿共识”的金融观点,妄图将中国金融体制的改革完全推向市场化自由化,这是我们面临的一大严峻挑战。
(三)挑战之三:从对外贸易角度分析
西方长期鼓吹全球一体化,贸易自由化,要求各国按照WTO原则开放市场,有利于世界分工格局的形成说能带给世界普遍的繁荣与发展,要求各国打破关税壁垒。但是西方追求全球一体化、贸易自由化的实质,早在自由资本主义时期就已经被马克思一语道破:“在现在的社会条件下,到底什么是自由贸易呢?这就是资本的自由,排除一些仍然阻碍着资本前进的民主障碍,只不过是让资本能充分的自由活动罢了。”[3]160年前的论断,在今天看来仍是那么深刻。西方倡导贸易自由化,全球一体化,归根到底就是在全球建立一种有利于他们的分工格局,维持工业制成品与初级原材料的不平等交换机制,维护国际垄断资本的垄断高价和垄断低价,使得第三世界永远成为他们的经济殖民地。这一政策在拉美、非洲成功应用之后,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中国这样一个资源丰富、劳动力充足的巨大市场。用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迫使中国对外贸易彻底自由化。一方面利用外加压力,利用国际经济组织的规则来迫使中国接受,一方面在理论上积极扶植国内代言人来误导中国开放政策的制定。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他们撬开中国国门不成时,国内市场反倒被中国物廉价美的商品所占领,恼羞成怒的他们便收起了贸易自由化的嘴脸,毫不犹豫缩回贸易保护主义,大打关税战。美国奥巴马政府动作频频,先是轮胎特保案,又是开始无缝钢管反倾销调查,这都是美国贸易政策双重标准的最佳表现。所以,“华盛顿共识”鼓吹的贸易自由化全球一体化,绝不是有利于全球多边双边的自由,而是有利于西方的自由。这是对我们全面开放、发展对外贸易的又一巨大挑战。
四、“华盛顿共识”之于中国改革开放影响研究的启示
(一)“华盛顿共识”应作为一种方法论而不是价值观
中国改革开放30年,期间经历若干次大的争论,焦点都在于要不要坚持改革开放,怎么推进改革开放这样两个核心问题。自“华盛顿共识”提出以后,国内学界就有一些人有一种“华盛顿共识”情节。我们必须看到,西方资本主义自诞生以来,经济上出现了古典自由主义、凯恩斯主义、新古典自由主义等等不同理论,每个特定时期都会有一种经济思想占主导地位,这种地位的形成,不是价值追求的结果,而是经济发展的要求,破解经济发展困境的要求。我们可以说,不是经济理论在决定经济发展,而是经济发展的状况决定用哪一种经济理论,这也是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在经济领域的表现,每一种经济理论都有着自身的价值观和方法论,都是服从经济发展需要的。西方如此,中国也如此。中国的改革开放作为中国经济社会的一次重大变革,面临很多从来未有的难题,这就需要我们借鉴人类一切的优秀思想包括西方的经济理论和方法措施,但具体用哪种都要依照我们的目标而言,理论、方法的好坏评判标准应该是“三个有利于”,改革决不可事先就跟自己戴上一顶西方理论万能的帽子,以他们的价值为导向,那只能会束缚住自己的手脚,误入歧途。“华盛顿共识”对于中国的改革开放来说只应当是一种可供借鉴的方法论。
(二)改革开放必须坚持“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西方市场经济搞了几百年,经验很成熟,体制较完善。中国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不过进行了30年,与西方相比差距很大。我们有必要学习他们的理论和做法。但改革开放也好,建立市场经济也好,前提是要坚持社会主义,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改革的目的与西方有很大不同。我们改革总的框架就是不断去完善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框架确定了,内涵才好去丰富。我们搞改革必须坚持“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导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方向。我们不能搞关门主义,把西方的思想全盘否决,西方的思想拿来用可以,但决不可搞拿来主义,必须要批判的基础上吸收,为我所用,不可照搬照抄,甚至顶礼膜拜。我们过去搞社会主义建设有照抄苏联模式的教训,今天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决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全面西化,这本身也不符合辩证法。因此今后中国改革开放的路怎么走,中央已经做了明确的回答,不改革中国就没有出路。但是我们必须头脑清醒,不可人云亦云。“华盛顿共识”很多观点我们用了,实践检验是对的,我们要深化。有的观点在世界经济危机中已经暴露了重大缺陷,我们不可再拿来。“华盛顿共识”背后隐藏的深层用意,改革的领导者和创新者们必须看清楚,否则改革会偏离方向,葬送党和人民的大好事业。
[1] 本刊记者. 如何看待拉美国家经济社会危机频发现象——苏振兴研究员访谈[J]. 国外理论动态, 2007(10): 2-3.
[2] 列宁选集: 第2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 653.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1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227.
Abstract:Since its debut, the Washington Consensus has been advocated by the western theorists to be universally valuable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 It is of great influence on the development of most countries worldwide, including China. The theoretical viewpoints of the Consensus provide positive ideas worth China learning, but they also bring challenges. We should fully recognize both its positive and negative impacts, and put forward the great cause of China’s reform and opening-up.
Key words:Washington Consensus; reform and opening-up; neo-liberalism
(责任编校:高 武)
On the Impact of Washington Consensus on China’s Reform and Opening-Up
XIAO Tie-jian, MA-Sai
(Department of Political Science,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83, China)
D 616
A
1672–1942(2010)02–0017–05
2009-10-20
肖铁肩(1947-),男,湖南涟源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