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探析

陶季邑

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既是中国共产党第三代领导集体对外开放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亦是20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对外进行经济交往与经济合作的重要行动指南。

一、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形成的背景

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在20世纪90年代初就已初步形成，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逐渐地得到丰富与发展，终于成为冷战结束后指导中国对外进行经济合作与经济交往的理论体系。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能够在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产生，以后随着时间推移又能够不断地丰富与发展，自然并非偶然。

（一）和平与发展仍然是20世纪90年代以后世界的两大主题

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两极格局已经终结，各种力量重新分化组合，世界朝着多极化方向发展。世界各国从实现本国面向21世纪长远发展的战略考虑，都努力争取一个于己有利的和平国际环境。大国之间发生直接全面对抗的可能性不大。和平因素的增长总体上超过了战争因素的增长。“世界要和平，人民要合作，国家要发展，社会要进步，是时代的潮流。”[1]182所以，江泽民1992年10月12日在中共十四大报告中指出：“和平与发展仍然是当今世界两大主题”。“在今后一个较长时期内，争取和平的国际环境，避免新的世界大战，是有可能的”。20世纪90年代以后世界这一特征不仅使中国仍有可能争取到现代化建设所必需的长时期的和平国际环境，而且还给中国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发展对外经贸关系带来了难得的机遇。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正是在这样有利的国际背景下逐渐形成的。

（二）20世纪90年代以后的世界更加成为开放的世界

由于20世纪90年代以后的时代主题依然是和平与发展，亦由于20世纪90年代以后国际贸易空前发展，国际资本流动不断扩大，国际分工逐渐深化，更由于世界新技术革命深刻影响，所以，这以后，世界经济开始出现一体化和区域化，世界各国经济联系日益密切，相互依存程度不断加深，经济全球化不断加快。所有这一切使国际社会相互依存程度显著加深，各国利益相互交错。因此，20世纪90年代以后的世界更加成为开放的世界，任何国家都不可能在封闭的状态下得到发展，只能继续实行对外开放的政策，积极主动参与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因此，江泽民在 20世纪90年代多次指出：“当今世界是开放的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完全脱离世界经济而孤立地发展。”“经济全球化趋势要求各国积极参与国际经济合作”。[2]515所以，他积极主张20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要在更大范围和更深程度上参与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

（三）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初，亚太地区尤其是东亚地区经济高速发展

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初，东亚多数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增长率持续在 6％以上。据联合国《世界经济概览》统计资料，1971～1990年这20年间，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年均增长率为3.4 ％，而同期日本为4.7 ％，“四小龙”为8.7 ％，东盟国家为7.1 ％。东亚整体年均增长率达到6.8 ％，是世界平均水平的两倍。1980～1991年间，世界贸易额的年均增长率为5.6％，但亚太经合组织成员的贸易总额年均增长率达到 8％；在亚太地区中，东亚的贸易增长又是最快的。[3]4而中国是亚太大国，与本地区各国地理位置相邻，交往方便，经济互补。本地区经济持续发展，为中国进一步发展经济提供了机遇与挑战。所以，江泽民 90年代初就多次指出：“世界上许多国家特别是我们周边的一些国家和地区都在加快发展。”“现在亚太地区的经济发展势头强劲，国际市场竞争激烈，这对我们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2]187亚太经济快速发展的形势亦有助于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形成。

（四）20世纪90年代以后的中国仍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不发达的状况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变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经过几十年努力，虽然取得了经济建设的巨大成就，但是由于新中国经济建设是从旧中国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起步的，加上人口众多，人均资源相对短缺，地区发展很不平衡，所以90年代以后经济技术文化水平总体上还比较低下，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为此，江泽民1997年9月12日在中共十五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社会主义社会仍然处在初级阶段”；“总的说来，人口多、底子薄，地区发展不平衡，生产力不发达的状况没有根本改变。”在他看来，中国要从根本上改变生产力不发达的状况，只能坚持对外开放的政策，尤其是要发展国际间的经济交往，开展国际间的经济合作，积极引进国外的资金和先进的技术、管理经验来发展壮大自己。显然，不发达的国情更加促使江泽民主张中国要积极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并形成他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

（五）毛泽东尤其是邓小平对中国对外经济合作的探索为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形成打下了重要的基础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尤其是建国初，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人对中国的对外经济合作从理论和实践方面都作了艰辛的探索，并取得了一些积极成果。如，毛泽东主张，在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取长补短、拒腐防变等原则的基础上与世界各国进行经济交往和经济合作，“愿意同世界各国人民实行友好合作，恢复和发展国际间的通商事业，以利发展生产和繁荣经济”。[4]1466虽然受历史条件的制约，毛泽东的这些主张在当时未能得到很好地贯彻，但是却为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的思想来源。新时期邓小平在此基础上进一步主张：中国要同世界各国在资金、人才、技术、高科技、对外贸易等方面通力合作；在合作过程中，要始终坚持独立自主、平等互利、共同创造条件，共同承担风险、守信用、防止左右倾错误、维护国家的根本利益、主权和安全等等原则。[5]5-9毛泽东尤其是邓小平这些可贵的探索为进入 90年代以后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形成奠定了一定的思想基础。

总之，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它是冷战结束后时代与国际形势发展的必然产物，是90年代以后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亦是毛泽东和邓小平对外经济合作思想在新的历史时期的继承与发展。

二、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内容与特点

在改革开放不断深入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继续发展的时期，江泽民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在新的实践基础上继承毛泽东和邓小平的有关积极成果又有所发展，终于逐渐形成一套较完整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内涵丰富深刻，涵盖经济、政治、科技、文化和外交等领域，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系统地回答中国对外经济合作的对象、领域与方式以及原则等一系列基本问题，既立足中国现实，亦顺应时代潮流。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基本内容有以下几点。

（一）在合作对象上，中国要同世界上所有国家包括欧美发达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进行经济交往与经济合作

20世纪90年代以后，江泽民曾多次明确指出：中国在参与国际经济合作时，“视野要放开一些，既要看到欧美市场，也要看到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市场”；“大胆利用国外主要是资本主义国家的资金、人才和先进技术，大胆吸收和借鉴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化社会生产规律的先进的经营方式和管理方法”。[2]206显然，江泽民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坚持邓小平全方位对外经济合作的主张，这有助于冷战结束后中国最大限度地利用外国的资本、人才和先进技术。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如同邓小平一样，江泽民在主张全方位的对外经济合作时，亦强调要加强与第三世界国家的经济合作。江泽民中共十四大报告中指出：“中国是发展中国家，加强同第三世界国家的团结与合作是我国对外政策的基本立足点，中国将一如既往地同发展中国家在维护各自国家的独立主权上相互支持，在经济、文化方面加强交流。”他的这一主张有助于继续巩固中国与广大第三世界国家之间的关系。但与此同时，江泽民还丰富与发展了邓小平的南南合作主张，指出所有发展中国家都要共同努力探讨和开拓南南合作的新途径、新方式，充分发挥各自优势，深挖潜力，互助互补，相互促进，赋予南南合作新的活力。江泽民的这些主张对冷战结束后发展中国家如何进一步加强南南合作具有参考价值。

（二）在合作领域与方式上，江泽民亦作了一些开拓性的探索

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的基本目的是“要吸收国外先进科学技术、管理经验和优秀文化成果，引进外资，以增进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自力更生能力和在国际社会中的竞争能力”。[2]39从这些基本目的出发，江泽民对中国对外经济合作的领域与方式作了较为全面的探索。他的对外经济合作领域与方式主要有以下几点：

其一，中国与外国在资金方面合作。江泽民继承邓小平合理利用外资的思想，但同时有所丰富和发展，如主张不断改善投资环境以进一步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积极探索利用外资的方式，提高利用外资的质量。江泽民多次指出：“中国将坚持积极合理有效地利用外资的政策，继续改善投资环境，扩大利用外资，积极探索采用收购、兼并、投资基金和证券投资等多种方式利用外资，提高利用外资的质量。”[2]189他的这些主张有助于中国在新的条件下进一步扩大利用外资规模，优化利用外资结构，提高利用外资的质量和水平。

其二，中国与外国在人才方面合作。鉴于90年代以后中国经济建设仍然需要技术人才，江泽民主张与国际社会在此领域合作，尤其是主张要引进外国专家来参加中国经济建设。他多次指出：要“积极引进国外智力”；[2]208从国际社会“积极引进人才”以“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素质”。[2]235江泽民的这一主张坚持了邓小平利用外国人才的思想，有助于促进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

其三，中国与外国在技术方面合作。江泽民继承了邓小平利用外国先进技术的主张，但同时有所发展，指出既要“引进、消化、吸收国外先进技术”，又要“走出去搞经济技术合作”。江泽民1997年12月24日在接见全国外资工作会议代表时指出：“在努力扩大商品出口的同时，必须下大力气研究和部署如何走出去搞经济技术合作的问题。‘引进来’和‘走出去’，是我们对外开放方针的两个紧密联系、相互促进的方面，缺一不可。”[2]191“引进来”和“走出去”体现了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特色。

其四，中国与外国在高科技方面合作。江泽民继承邓小平与国际合作发展高科技的主张，指出：“要大力向新兴产业和高技术产业进军，努力掌握核心技术，占领技术制高点。要在一些重要高新技术行业和关键领域形成一批骨干企业，在国际经济分工格局中占据有利地位。”[2]156但他还进一步主张，“对符合中国产业政策，能带来新技术的外商投资项目的设备进口，中国将重新实行必要的优惠政策。”[2]188这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第三代领导人对高新技术的高度重视。

其五，中国与外国在对外贸易方面合作，尤其是中国要坚持市场多元化战略，积极参加多边贸易体系，主动参与国际区域经济合作。江泽民坚持邓小平加强中外贸易方面合作的主张，多次指出：“中国将继续大力发展对外贸易，更好地实施以质取胜、市场多元化和科技兴贸战略，扩大货物和服务贸易进出口。”[2]189“积极开拓国际市场，促进对外贸易多元化，发展外向型经济。”[6]230但他在新形势下对邓小平的此主张又有所丰富与发展，明确主张中国“积极参加多边贸易体系和国际区域经济合作，全面发展多边和双边经贸关系”；[2]190尤其是积极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江泽民的这一主张最终变成现实。2001年12月11日，中国正式成为世贸组织成员。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为中国和亚洲以及世界各国经济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其六，中国与外国在服务领域合作。江泽民2001年5月8日在香港“2001（财富）全球论坛”开幕晚宴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国）有步骤地开放银行、保险、电信、贸易等服务领域”。[2]190表明进入新世纪后中国将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的范围，从而拓展了邓小平对外经济合作的领域。

（三）在合作原则上，江泽民亦积极地进行了探索

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是讲求原则性的。在他看来，中国在对外经济合作过程中，应该注意以下几项原则：

1.独立自主。江泽民坚持毛泽东和邓小平一贯倡导的独立自主原则，多次指出，在对外经济合作中要“讲独立自主”；[2]208尤其是“利用外资的主动权一定要始终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2]204在这里，江泽民明确阐述了当今中国对外经济合作的最基本立场。

2.平等互利。江泽民继承毛泽东和邓小平的平等互利原则，多次指出：“我们一贯主张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发展同世界各国的经济技术合作和贸易往来。”[2]527他在新的历史时期仍然倡导这一原则，有助于推动90年代以后中国对外经济关系的全面发展。

3.维护国家的利益和安全。如同邓小平一样，江泽民始终强调：“在对外开放的全过程中，我们要始终注意正确处理好对外开放、发展国际经济合作与维护国家利益和安全的关系，十分注意并切实维护国家的利益和安全。”[2]196还并进一步指出：“要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掌握主动，必须善于从国际国内政治大局出发考虑问题，切实维护我国的国家安全和根本利益。”[7]446他的这一原则洋溢着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表明中国政府和人民在对外经济合作中决不容许自己的国家利益和安全受到任何侵犯。

4.防止左右倾错误。江泽民20世纪90年代以后亦始终主张，“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要“解放思想”，对外开放“要探索和开辟新的道路”，“突破束缚生产力发展的体制和观念”。这有助于新形势下人们继续解放思想，使中国最大限度地开展国际经济合作。[6]223

5.共同承担责任与风险。江泽民坚持并丰富了邓小平中外合作中共同承担风险的主张，多次指出：“全球化的经济需要全球性的合作。国际社会的所有成员应本着责任与风险共担的精神，共同维护世界经济的稳定发展。”中国亦不例外，在对外经济合作中要与外国“共同承担责任与风险”。[2]515他的这一主张对吸引外商来华投资具有积极意义。

6.守约、保质、重义。邓小平 80年代主张中国在对外经济合作中要“守信用”。[8]36690年代后江泽民则对此有所丰富和发展，明确提出：中国和世界各国“在合作中坚持守约、保质、重义等原则”。[2]552这便指出了当今国际竞争的基本规则，为90年代以后中国如何参与国际合作与竞争指明了正确的方向。

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具有以下两个鲜明的特点。

其一，在对外诸方面合作中，对外经济合作被优先考虑。江泽民认为，“国家的昌盛，人民的富裕，说到底是经济实力问题。国际竞争，说到底也是经济实力的竞争。经济发展了，国力强大了，我们才能有力量抵御任何自然的和社会的风浪，顶住任何外来的威胁和压力，才能实现民族振兴，对人类做出更大贡献。”[2]89所以，他主张90年代以后中国在与世界各国进行广泛的经贸、科技、文教、军事等等方面交流中，首先要考虑经济合作。这表明江泽民高度重视对外经济合作这一问题。

其二，对外经济合作要以自力更生作基础。90年代以后中国开展对外经济合作，根本目的还是继续为国内经济建设服务，对外进行经济交往还是为了壮大社会主义中国的综合国力。所以，江泽民虽然倡导对外要进行经济合作，但是同时主张以自力更生作基础。他指出：“我们要继续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坚持对外开放，积极发展与世界各国、各地区的经济技术合作和交流。”[2]186江泽民主张对外经济合作要以自力更生作基础，有助于当今中国在对外经济交往和经济合作中增强自己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能力。

以上对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基本内容及其特点简单地作了总结，从中可以看出，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不仅在基本内容和特点方面与邓小平保持了一致，而且不少方面还有所丰富与发展，终于构成了20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对外经济合作方面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从而有助于当今中国形成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经济合作新格局。

三、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作用

作为毛泽东和邓小平对外经济合作思想在新的历史时期的继承与发展，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既反映了冷战结束后国际形势发展的必然趋势，又揭示了当今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走向，既符合世界人民的普遍愿望，又体现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所以，它不仅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对中国对外开放和经济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历史作用，而且在新世纪新阶段仍将发挥重要的社会作用。

（一）在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指导下，中国更加积极地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对外经济交往与合作出现了新局面

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等等的前提下，中国以更加积极的姿态“引进来”、“走出去”，在更大范围和更深程度上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与世界各国的经济交往和合作关系进一步增强，对外经济迅猛发展。据统计，1989～2001年，外贸进出口总额从1 117亿美元增加到5 098亿美元，年均增长13.5％；累计批准外商投资企业37万多家，实际利用外资3 814亿美元；引进技术和成套设备、关键设备42 000项，总金额1 283亿美元；签订对外承包工程合同908亿美元，完成国外经济合作营业额861亿美元；批准境外投资企业6 610家，遍及160多个国家和地区，中方投资额近百亿美元。对外经济合作亦有力地推动了中国技术进步和结构调整，加快了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步伐，促进了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9]223中国还终于在2001年顺利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对外开放从此进入了新阶段。总之，在江泽民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的指导下，20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更大范围地参与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和竞争，与世界各国的经济交往和合作关系极大地得到了增强。这不仅加快了中国现代化建设的步伐，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世界经济的发展，中国的国际地位因而进一步得到了提高。

（二）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极大地充实了新中国的对外开放理论，亦提高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对外经济合作与交往水平，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国际合作理论宝库

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既继承了毛泽东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平等互利等等思想，尤其是继承了邓小平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如：中国要同世界各国在资金、人才、技术、高科技、对外贸易等方面通力合作；在合作过程中，要始终坚持独立自主、平等互利、共同创造条件，共同承担风险、守信用、防止左右倾错误、维护国家的根本利益、主权和安全等等原则。但是，江泽民在新的社会条件下又有所创新与发展，如：在资金合作方面，主张“积极探索采用收购、兼并、投资基金和证券投资等多种方式利用外资，提高利用外资的质量”；在技术合作方面，实行“引进来”和“走出去”战略，既要“引进、消化、吸收国外先进技术”，又要“走出去搞经济技术合作”；在高科技合作方面，“对符合中国产业政策，能带来新技术的外商投资项目的设备进口，中国将重新实行必要的优惠政策”；在对外贸易合作方面，“中国将积极参加多边贸易体系和国际区域经济合作，全面发展多边和双边经贸关系”，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在服务领域合作，“有步骤地开放银行、保险、电信、贸易等服务领域”。在合作原则上，主张“国际社会的所有成员应本着责任与风险共担的精神”，“坚持守约、保质、重义等原则”。江泽民的这些对外经济合作主张不仅有助于 20世纪 90年代以后中国同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国家全面发展经贸关系和最大限度地开展经济合作，而且有助于中国能够利用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资金，并将对外关系提高到了国家建设的战略高度，使中国经济发展紧跟了当今世界经济发展潮流。所以，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充实了新中国的对外开放理论，亦提高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对外经济合作策略和对外关系理论水平。

（三）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在新世纪新阶段仍然对中国对外如何进行经济合作与经济交往亦具有重要意义

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由于顺应冷战结束后的时代潮流，把握难得的历史机遇，体现中华民族利益，所以在新世纪新阶段仍然对中国对外发展经济关系、参与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具有重要意义。党的十六大之后，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新的社会条件下仍然坚持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当然在当今中国对外经济合作的伟大实践中还丰富并发展江泽民的这些思想。

总之，江泽民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不仅对20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的对外经济合作产生了重要的历史作用，而且在新世纪新阶段仍将发挥重要的社会作用。

[1] 江泽民.论“三个代表”[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 2001.

[2]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江泽民论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专题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 2002.

[3] 陆建人.90年代的亚太经济[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1996.

[4]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1.

[5] 陶季邑.邓小平的对外经济合作思想探析[J].新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2 （4 ）：5-9.

[6] 江泽民.江泽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6.

[7] 江泽民.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6.

[8] 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3.

[9] 张德江.全面提高对外开放水平[A].十六大报告辅导读本[C].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