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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描写与现代小说的审美特征

2010-04-04

关键词:情调郁达夫小说

石 现 超

(重庆通信学院 基础部,重庆 400035)

自然描写与现代小说的审美特征

石 现 超

(重庆通信学院 基础部,重庆 400035)

从晚清到五四,伴随中国小说的现代转型以及现代作家对环境描写的提倡,自然描写作为现代小说重要的理论要素被提到写作与批评的日程上来,这种追求显著地改变了现代小说的审美特征。总括起来,自然描写与现代小说的人物塑造、情感氛围、叙事特征形成了重要的美学关联。

现代小说;自然描写;审美特征

五四作家、批评家接受了西方系统的理论话语而撇开传统的文气、笔法等批评观念,从人物塑造、情节演述与背景描绘的角度来评价小说。哈密尔顿短篇小说“有在发生环境感应者”[1](153)以及perry“若是风气—地与时—背景摹画得甚有艺术,则人物和动作也许不足重要”[2](252)的小说理论一时为五四作家所推崇,自然描写作为现代小说重要的理论要素被提到写作与批评的日程上来,这种追求显著地改变了现代小说的审美特征。总括起来,现代小说自然描写与现代小说的人物塑造、情感氛围和叙事特征形成了重要的美学关联。

一、自然描写与现代小说的人物塑造

充分调动自然描写塑造人物形象是现代小说人物塑造的典型特征。胡怀琛在《中国小说的起源及其演变》中论中国现代小说“注意于人物描写的逼真,和环境与人物配置的适宜”[3](261)。郁达夫也认为,近代小说“一半是在人物性格上刻画,一半是在人物背景上表现的。在性格小说中,决定人物性格的背景,尤其是指不胜屈”[4](243)。六逸在《小说作法》中则说:“小说中必要描写自然的缘故,在使人与自然;篇中的人物与环境,成有机的结合,使表现法栩栩有生气,并不是多写闲话来填充篇幅。”[5]萧乾也指出现代小说的“文字不再是呆板的铺陈。色在舞,形在舞,山水不仅是背景,是氛围,而且成了故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关联着角色的性格,关联着角色的命运”,“成了写作的目的之一个”。[6]总体看来,现代小说已经能够充分利用自然描写刻画人物形象。郁达夫笔下的自然描写与飘零者形象,许地山、王统照、冰心与虔诚的基督徒形象,艾芜笔下的自然描写与流浪汉形象,沈从文笔下的自然话语与自然人形象,孙犁笔下的白洋淀风光与人性美,张爱玲笔下的月光对人物凄冷命运的暗示等等,都因为景物的存在而被赋予永久的生命性。自然景物的象征、烘托和寓意功能与现代小说的人物美学形成了完整的融合。

从中国现代小说发展的历史现实来看,对自然的关注和利用自然描写塑造人物形象得益于现代小说表现手法的深刻调整,尤其是现代小说背景理论、典型理论和小说三分法理论的兴起。对于小说创作来说:“只有小说中的人物被置于某种特殊时空的背景之中,他们才能是个性化的。”[7](96)这就要求小说中的人物创造必须与个体生动真实的经验相联系,同具体的环境相联系。当时的小说学说得清清楚楚:“古代的小说与近代的小说的最大异点,就是:前者是以rom ance的事件为中心,后者却是以小说中人物的性质之发展为主体。”[8]中国古典小说虽然以刻画人物为重心,但很少写出人物性格发展之细节。围绕着对人物刻画要求的日趋深入,表现人物所生存的环境的重要性越发得到认识,环境与人物关系的理论由此被提到小说写作与批评的议程上来。郁达夫所谓正宗的法国小说是由环境决定性格的观念,日益被纳入中国通常的小说。这种观念提高了环境描写的独立价值,纠正了中国小说历来的偏颇。对此,严家炎说:“适应于写实主义(也许还有浪漫主义)小说艺术的要求,五四时期介绍了西方以‘人物、情节、环境’为小说三元素的理论,它对中国性格小说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从根本上打破了传统小说片面重视故事情节的旧格局,从此,小说重在‘情状真切’,不重情节离奇,就成为人们可以接受的新观念。”[9](8)吴福辉也说:“‘五四’以后我们引进的西洋小说,先是法国、后来是俄国,把一种注重人物和环境关系的有情节、讲细节的小说,牢牢地植入中国土壤”,“三分法的理论帮助我们把以事件为轴心的小说转移到以人物为轴心上来”。[10](8)郁达夫推崇巴尔扎克和斯汤达,称他们为“现代小说的真正推进者”和“最初注意到‘一个人物性格的造成,是绝逃不出周围的人类和事物的影响’的先觉者”,是创立了“千古不易的小说的定则”的。[4](236)俞平伯更直截了当地指明了这也是中国小说的现代特征:“论小说者每采用三分法,即结构、人物、环境是也。注重环境之作品为近代西洋之产物,在中国古时殆无此项成绩。”[11]人物背景描写的技术进一步发展下去,如老舍说“景物与人物的相关,是一种心理的,生理的,与哲理的解析”[12],或者如萧乾说“山水不仅是背景,是氛围,而且成了故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关联着角色的性格,关联着角色的命运”,带了“象征主义”。[6]在此意义上,“小说的背景,是如何的可以左右事件的进行,又如何的可以决定性格的发展,已无疑问了”[4](243)。

总体看来,伴随现代小说三分法理论的介入和环境描写的提倡,现代小说已经能够娴熟地运用自然描写塑造人物形象。自然话语的参与加深和扩大了现代小说人物塑造的感召力,是现代小说美学不可忽视的因素。

二、自然描写与现代小说的情感氛围

中国现代小说形成了新的抒情传统,情感氛围的营造是现代小说重要的审美特征,现代小说家对此有自觉的体认。五四初期的郑振铎便强调情感对文学的特殊意义,认为“文学是人生的自然呼声”,“不是以传道为目的,更不是以娱乐为目的。而是以真挚的感情来引起读者的同情”。[13]周作人在《晚间的来客》译后附记中则说:“小说不仅是叙事写景,还可以抒情;因为文学的特质,是在感情的传染……所以这抒情诗的小说,虽然形式有点特别,但如果具备了文学的特质,也就是真实的小说。”[14]在五四时期的现代中国文坛上,郁达夫是以情调和氛围出名的作家,他说:“历来我持以批评作品好坏的标准,是‘情调’两字。只教一篇作品,能酿出一种‘情调’来,使读者受了这种‘情调’的感染,能够很切实地感着作品的氛围气的时候,那么不管它的文字美不美,前后的意思连续不连续,我就能承认这是一个好作品。”[15](112)

不过,关于现代小说情调或情感氛围如何生成,郑振铎、郁达夫等并没做深入的理论探讨,进行这一工作的是余楠秋、李广田和老舍等人。余楠秋在《短篇小说构造法》中说:“一个较难的问题,是关于情感的写法。短篇小说的原理,在能使读者得到一种情感,不论这种情感是同情、畏惧、快乐、忧愁、或激动。”而关于情感的写法,“间接法是较直接法为好”,“间接法”实际就是借景抒情的手法。[16]在《论情调》一文中,李广田则说,情调“就是一篇作品中的滋味、氛围以及风格等”。“有些作品不能捉住读者的心,有些作品不能使读者一气读下,没有情调或情调不和谐,也是一大原因”。为了使作品充满情调,使情调和谐,使读者在接触作品的顷刻间就能感到心灵的震撼,“显著的例子,莫过于‘自然界’的运用”,“小说中往往借助于‘自然’,如原野、森林、风雨、月夜等等而造成特殊的情调,这已是周知的最普遍的事实”。[17]老舍在《事实的运用》中论景物与情调,说:“小说是些图画,都用感情联串起来。图画的鲜明或暗淡,或一明一暗,都凭所要激起的情感而决定。”“小说的事实千峰万壑,其中主要的感情便是季节的景色。”他进而指出:“我们写风景也不是专为了美,而是为加重故事的情调,风景是故事的衣装,正好似寡妇穿青衣,少女穿红裤,我们的风景要与故事人物相配备,使悲欢离合各得其动心的场所。小说中一草一木一虫一鸟都须有它存在的意义。一个迷信神鬼的人,听了一声鸦啼,便要不快。一个多感的人,看见一片落叶,便要落泪。”[18]

毫无疑问,现代作家已经乐于接受史蒂文森“先感着一种苏格兰西海岸一小岛的情趣”再构思一篇小说来“表现这种情味”的观念[4],自然描写成为现代小说情感氛围营造的重要标记,实现了现代小说景与情、再现与表现的统一。五四时代成长起来的女作家是以自然话语编织情感氛围的高手。凌叔华、冰心、卢隐、林徽因的小说都体现了这一点。做出巨大贡献的是郁达夫、鲁迅和张爱玲等人。郑伯奇这样评价郁达夫的小说:“他描写自然,描写情绪的才能,也是现代有数的。……自然的景致,与心境的变化,浑然一致……”[19]鲁迅的《狂人日记》、《孔乙己》、《祝福》、《故乡》等都是以自然描写渲染情感氛围的名篇。《狂人日记》中飘忽迷离而诡异的月光、黑漆漆的深沉的夜,《孔乙己》中一天凉似一天的秋风,《故乡》中“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的几个萧索的荒村”,《祝福》中深厚的浓云,团团飞舞的雪花等都营造了一种特定的情感氛围,形成了鲁迅小说悲凉绝望、蕴藉深沉的抒情风格。张爱玲当然是中国现代小说史上以自然描写酿造情调和氛围最出色的作家之一。最著名的莫过于其笔下“月”意象对小说情感氛围的生成。“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惘。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的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望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些凄凉。”这一段引子,不但月的描写那样新颖,心理的着墨那么深入,而且轻描淡写地呵成了一片苍凉的气氛,从开场就罩住了全篇的故事人物,从而奠定了小说的基本格局。显然,适应着现代小说对情调书写的认可与追求,自然描写成为现代小说抒情的触媒、情感的倒影和情感的象征。自然话语成为现代作家表达复杂而又难以捉摸的情感氛围的捷径。

三、自然描写与现代小说的叙事特征

自然描写与现代小说的结缘,还使得现代小说具有了如下叙事特征。

(一)散文化特征

五四作家的小说概念并不严格,周氏兄弟曾把西洋的拟曲、寓言、散文当小说介绍给中国读者,胡适也把中国古代的叙事诗当小说来论述。因此,以诗文改造古典小说,以散文的笔法创作小说获得了现代作家普遍的认同,小说和散文形成了现代文学特有的复杂关系。

现代作家一旦从古典小说的叙事体制中解脱出来,运用传统的诗文笔法创作小说,传统诗文的表现技法尤其是自然描写就得以广泛运用,进而形成了现代小说的散文化特征。沈从文的《边城》、萧红的《小城三月》、《呼兰河传》,以及老舍的《月牙儿》、王统照的《春雨之夜》、端木蕻良的《早春》、骆宾基的《北望园的春天》等都是这样的典范作品。在现代散文化小说重镇郁达夫的小说中,以自然描写的散化特征结构小说成为最常见而又最具特色的手法。《茫茫夜》中质夫在A地任教的经历可谓其中代表。初到A地,小说以一段自然描写渲染质夫对前途的憧憬:“看看东边,以浓蓝的天空作了背景的一道白色的宝塔,把半规初出的太阳遮在那里。西边是一道古城,城外环绕着长沟,远近只有些起伏重叠的低岗和几排鹅黄疏淡的杨柳点缀在那里。他抬起头来远远见了那几家如装在盆景假山上似的草舍。看看城墙上孤立在那里的一排电杆和电线,又看看远处的地平线和一弯苍茫无际的碧落,觉得在这自然的怀抱里,他的将来的成就定然是不少的。”随后小说在故事的间隙频繁穿插自然描写,形成小说重要的散文化结构。“有一天也是秋高气爽的晴朗的早晨,质夫与雀鸟同时起了床……缓缓地走到菱湖公园去散步去。东天角上,太阳刚才起程,银红的天色渐渐的向西薄了下去,成了一种淡青的颜色。远近的泥田里,还有许多荷花的枯干同鱼栅似的立在那里。远远的山坡上,有几只白色的山羊同神话里的风景似的在那里吃枯草。”风景描写之后,小说用一段心理描写加强散文化倾向,用闲适的笔调进行人物动作的叙述。动作叙述之后不进行动作的连贯叙述,而转入风景的描写,“吃过了晚饭,他的同事都锁着眉头,议论起那八九个学生搬校长铺盖时候的情形和解决的方法来。质夫脱离了这议论的团体,私下约了他的同乡教体操的王亦安,到菱湖公园去散步去”,“太阳刚才下山,西天还有半天金赤的余霞留在那里。天盖的四周,也染了这余霞的返照,映出一种紫红的颜色来。天心里有大半规月亮白洋洋的挂着,还没有放光……”风景描写之后进行动作叙述,“质夫和亦安一边走一边谈,亦安把这次风潮的原因细细的讲给质夫听……”在这种颇费笔墨的边叙述边写景的过程中,小说的散文化特质显著表现出来。

(二)散文画特征

值得注意的是,当现代作家以散文的笔法运用自然描写经营小说的时候,小说中画境的出现似乎就是顺理成章的了。这一点在五四初期的文坛上就已经成为共识。赵景深短篇小说即为“写景文”的观念,有力地说明了现代小说的散文画特征。[20]而贯穿五四文坛的文学与绘画关系的探讨,使得这种追求完全付之于实践。现代小说中,运用自然描写形成画境的作家举不胜数。沈从文说鲁迅的《故乡》、《社戏》,用作风景画的态度,以准确鲜明的色,给年轻人展览了一幅乡村的风景画在眼前[21];李健吾认为沈从文的小说不是在分析,而是在“画画”[22](446);朱光潜说废名长篇小说《桥》是“许多幅的静物写生”[23];丁玲称赞孙犁的小说“如同一幅幅优美的风景画带着淡淡的色调摆在读者的面前”[24](248);钱杏邨评蒋光慈《鸭绿江上》“淡淡着笔,宛如一幅墨荷,与《茵梦湖》并论,真所谓异曲同工”[25](116)。五四时期现代小说散文画的理论倡导,来自于现代作家对“综合的艺术作品”的审美追求。“现代散文家以文作画的创作实践,为小说家引绘画入小说提供了成功的艺术经验。‘散文画’和‘综合美’的理论倡导,为小说艺术和绘画艺术的融合奠定了理论基础。而小说家自身绘画艺术素养,则使得小说‘散文画’的艺术追求变成现实。”[26]凌叔华、萧红、丁玲、倪贻德、沈从文等都是对绘画有过深入研究的现代作家。凌叔华称自己的小说“是追忆儿时的写意画”[27],芦焚喜欢“文中有画”[28]。方锡德评倪贻德的小说《玄武湖之秋》说:“作者审视自然山水的艺术视角,正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山水画家近观远望的态度。不论是写晚秋夕阳下的玄武湖所衬托的远山,写秋雨将至的南京城,写秋日下的农村田园风景,都极力描绘出一幅幅无限悠远,溟濛渺茫的图画。”[26]显然,现代作家以自然话语的散文笔调写作小说,形成现代小说的散化和诗化特征,而自然景物天然的审美特质,无疑又增加了现代小说鲜艳的色彩感和绘画感,形成了现代小说新的美学追求。

(三)以自然为结构中心

古典小说以情节结构中心,“很少详细的景物描写,而且较少单独腾出笔墨来写景,而多于叙事的同时兼笔写景,即与叙事、与刻画人物并行不悖,写景在情节中进行”[29](206)。晚清以降,现代小说单独着墨、脱离情节的景物描写对以情节为结构中心的传统小说构成强烈冲击,现代小说出现了以自然结构中心的小说。

现代小说以自然结构中心,源自于自然抒情写意的表现功能。郁达夫的《秋河》、蒋光慈的《湖上》、老舍的《微神》、废名的《菱荡》、成仿吾《森林的月夜》、许钦文的《花园的一角》等都是这样抒情写意的典范作品。成仿吾介绍《森林的月夜》的创作过程时甚至干脆就说:“这短篇最初的动机,不过是想把这森林,描写一下,因为作者素来是喜欢这森林的。”[30]以自然为结构中心的小说,自然已经上升到小说主要角色的地位,甚至成为现实世界的基本图式和原型。[31]从小说三要素的观念来理解,就是自然环境超越小说的情节和人物而成为小说表现的中心,小说成为一幅中国传统的山水写意画,有中国古诗的意境。如废名《菱荡》中的“深山藏古寺”,沈从文《边城》中的“野渡无人舟自横”,都隐藏着深邃意义的结构特征。

现代小说以自然结构中心还表现为自然话语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沈从文的爱情生命系列小说几乎都有一种或多种自然物结构小说,如《柏子》中的雨、《夫妇》中的野花、《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中的野菊花、《雨后》中的毛毛虫等。而如他自己所说,水是连接他一切作品的根本。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值得注意,作为一则“月光下的传奇”,小说中三次月光的描写都在关键时刻起到了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泪眼中的月亮大而模糊,银色的,有着绿的光棱”;“十一月尾的纤月,仅仅是一钩白色,像玻璃窗上的霜花”;“月光中闪着银鳞。她仿佛做梦似的,又回到了墙根下。迎面来了柳原。他终于遇见了柳原”。三段描写都不同程度地把流苏和柳原凑在了一起,月色与月光被赋予连接人事的意义。同样出色的还有老舍的《月牙儿》。作为客观景物,月的孤寂、清寒、阴冷可以反衬人物的处境和命运,同时也可作为美与纯净、希望的象征。小说中的月牙儿始终伴随着人物的情感心理,它是人物命运的见证,又是连接母女情思的纽带,具有重要的结构特征。

值得注意的是,自然话语的渗入对中国现代小说结构方式的改变有巨大影响,而由自然话语形成的结构,其深层追求和现代小说对情调的膜拜有关。因此,现代小说以自然为结构中心,实际上也便是以情调为结构中心。现代小说以自然为结构中心的出现,表明了现代作家对小说艺术的自觉探索和对传统小说单一体式的摈弃,现代小说的结构和表达方式日渐丰富起来,并成为现代小说最有艺术成就的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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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06.6

A

1673-0429(2010)04—0066—06

2010—03—20

石现超(1975—),男,重庆人,重庆通信学院基础部,讲师,博士,主要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与现代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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