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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哲学:试论D·H·劳伦斯的文艺观

2010-02-16邵玉丽

周口师范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劳伦斯直觉文艺

邵玉丽

血性哲学:试论D·H·劳伦斯的文艺观

邵玉丽

(深圳广播电视大学人文部,广东深圳518008)

D·H·劳伦斯的小说主要从男女关系的独特视角揭示资本主义工业文明对人性的压抑和扭曲,这是由他的文艺观决定的。在他看来,创作和审美都离不开情感,离不开激情,作为创作主体的作家必须是一个有着心灵激情的人。劳伦斯认为艺术的真谛在于表达生活的激情,艺术的任务是展现人与周围世界的关系,而艺术的根本作用在于载道。只有如此,小说才是“揭示我们活生生关系变化之虹的最佳手段”。

生命文艺观;文艺表现观;文艺道德观;D·H·劳伦斯

D·H·劳伦斯是一位享有盛誉的英国小说家和诗人,也是一位极富个性的文艺批评家。他用独特的眼光审视文艺作品,在批评中注入自己强烈的主体意识。他的批评如同他的创作,是情感的宣泄,躁动一股生命的激情。他强调文艺作品的有机性,颂扬生命的原始悸动,认为艺术的本真价值在于肯定生命、肯定美好的人性,并不断向新的人生境界超越。生命、直觉、道德是劳伦斯评判文艺作品的标准。

一、生命文艺观

“批评永远也不能成为一门科学。首先,它太个性化了;其次,它所涉及的一些价值观正是科学所忽略的。批评的试金石是情感而决非理性。”[1]26在这里,劳伦斯明确道出了他的批评实质——非理性的情感体验、强烈的直觉意识、真诚的心灵和足以自白自己感受的灵性。他要求批评家的每一根情感纤维都必须是活的。在劳伦斯看来,文艺的灵魂似乎永远与科学相悖,这是人类理性的悲哀。工业化、科学化的进步把人类理性推到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人的感性与情感则被日益贬低。对物质主义的顶礼膜拜使人失去了自然美丽的天性、失去了与周围世界的有机联系,变成毫无个性特征的“社会生物”。同时,文学艺术也变得粗俗平庸、黯然失色。对此,劳伦斯表示强烈的不满,他用和谐的自然以及人的原始本能与现代文明相抗衡。“他深信,人生之真正的美只存在于下意识的纯真状态。他幻想着‘自然人’的复活和人与人之间自然淳朴和美好关系的复归。”[2]因此,对劳伦斯而言,文艺创作的目的是要恢复人的非理性情感,揭示内在的生命的真实运动,探讨生命的价值和宇宙的奥秘。

劳伦斯的批评基于他的“血性哲学”,是以非理性、反科学的面目出现的。这大概出于他对文艺纯洁王国的维护之心。他曾写道:“我最大的信仰是血性的信仰和肉体的信仰,血性和肉体比理智更聪慧,我们的理智可能犯错误,但我们的血性所感、所信和所言永远是正确的。理智不过是一具枷锁。”[3]他认为,一切理性的认知形式都是采取绝对僵固、静止不变的观点来认识事物,它们无法把握生生不息的生命现象,无法描述变幻无常的生命活动。而凭借“血性意识”,人就可以真正意识到他人或活生生的实体世界,表现生命力的勃然喷发。他相信“生殖生命”是人最本质的东西,是创造美的源泉。因此,文艺必须是自我生命纯粹的、自由的、审美的表现,必须忠实于奔突、奋进、不断创造的感性生命本身,从而不断突破僵化的理性外壳的束缚,去发现、创造真实的自我。人生和艺术应该是合二为一的,对生命的表现是文艺的唯一目的和最高使命。

劳伦斯认为,艺术的职责是揭示人与宇宙之间的联系,这种联系也体现出生命本身具有四维空间的完美与永恒。他在《启示录》中说:“我们和宇宙是一体。宇宙是我们作为它的部分的巨大生命体。”生命常新,永远富于创造性。生命永不重复过去的经验,生命永不按照一个模式、一个观念或一个理想发展。因此,人类生活最伟大的意义和最高欢乐就是和宇宙生命结合在一起。在劳伦斯看来,所有文学形式中,小说最能表现运动着的生命—宇宙之间的有机联系,它是“人类迄今发现的揭示细微内在联系的典范”[1]11。劳伦斯强调小说中的人物必须与宇宙之间的所有事物处在一种“敏锐”的关系之中。在《小说为什么重要》一文中,劳伦斯将长篇小说称作一部“闪光的生活之书”,一部“生命之书”,并把它视为表现人的主要手段,这个人不是他的灵魂,而是富有生命活力的完整的人。“作为一个小说家,我把自己看作胜过天使、科学家、哲学家和诗人”,虽然他们可能是研究“活生生人不同点滴的大师”,但他们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研究完整的人的地步。对此,他发出强烈的呼唤:“要活着,要做活人,做活的完整的人,这就是问题的根本。”[4]21在《托马斯·哈代研究》中劳伦斯更明确地提出:“人类的光荣一直是生产生命,生产活生生的独立的人。”[1]24只有在小说中,人在现实中被束缚制约的生命欲望才能得到更充分的解放,个性得到更完善的发展,人和宇宙更和谐地融合。

劳伦斯的这种生命文艺观是基于上世纪末、本世纪初西方流行的一种非理性主义哲学思潮——生命哲学。这种哲学崇尚生理本能、颂扬生命现象,将心理体验及本能冲动视为一种不可遏止的创造力量、一种最真实的存在。生命现象被当作超越理性的仅仅只能靠内省才能领悟的对象。这种哲学思潮的主要代表人物是叔本华、尼采和柏格森。他们的思想对劳伦斯的创作具有深远的影响。劳伦斯所提出的“血性意识”“生殖生命”与叔本华的“生命意志”、尼采的“权力意志”、柏格森的“生命力”大都是指同一个内容。叔本华认为:人的本质是一种盲目的冲动和生存的欲望,即个体意志。尼采认为,“这个世界就是权力意志,岂有他哉!你们自己也是这个权力意志,岂有他哉!”[5]44柏格森则断言:宇宙及人的本质是一种生命力,即盲目的、多变的、连绵不断的生命冲动,故称之为“绵延”。这种哲学的总的倾向表现为人的生存本质论的确立,是从生命的内在意志出发探索人生问题的一种努力,是从理性主义的局限中挣脱出来,对人的本能及自发的情感生活的重新发现。这种思想还影响到他们对文艺的看法。叔本华认为文学的对象是体现着生命意志的理念,只有靠“直觉”“静观”,才能把握真理与本质。尼采提出人生的艺术本体论,认为“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形而上活动”[6]。柏格森强调,文学应以直觉来表现生命的“绵延”、表现“基本自我”。总之,其共同特点是以生命的本来面目去关照生命,把表现生命视为文学的最高使命。显而易见,劳伦斯的生命文艺观是对叔本华、尼采、柏格森的文艺观的继承。

这种个体的、感性的、呼唤生命自然形态的文艺观,以新的风貌涤荡人自身的萎靡和麻痹,否定现实生活中的丑陋与沉沦,达到对人的本质力量的真正肯定。它永远是运动着的自身同一,反对一切僵死的已成之局,以艺术之思(体验、唤醒)去创造艺术家的感受方式,达到对人生命力的多角度、多层次表现,造出有血肉感觉的新人,从而使人避免了物性的异化,使人的感性具有普遍必然的历史社会的超生物质素,并不断生成完美的感知。

二、文艺表现观

“表现说”最早见于浪漫主义文学理论,是对西方传统“模仿说”“再现说”的反动。“表现”一词蕴含双重隐喻:挤压与流露。挤压指某种东西由于内在的压力而被释放出来,流露暗喻主体内的情感具有像液体般的渗透、流动性质。文艺表现将挤压与流露整合互构,使这一观念富有全新的美学意义,即一件艺术作品的本位是个体心灵的外观物化,是激情冲动支配下的主观创造,是艺术家感受、体悟、情感、灵魂的共同展示。爱默生声称“美的艺术不在模仿而在创造”[7]95。柯尔律治指出,“诗人必须依照智力的严格规律从自己心中创造出形象”[7]95。劳伦斯则认为小说和诗应该自然地流注笔端,诗应该是即时的直接表达,整个人的表达,是灵魂、大脑和身体的融合;而绘画也应当出自本能和直觉,一旦本能、直觉传递到笔端,画便产生了。

在创作和批评中,劳伦斯的审美视角往往是内倾性的。他不是简单地从外部再现现实,而是偏重从人的主观世界表现现实,把透视生活的焦点落在人性、人的自然本能和精神状态上。他潜心于展露人的内在意识和心理现实,同时他还强调情感、想象和直觉等主体心理活动的表现作用。劳伦斯认为心灵的真实才是世界的真实、本质的真实,心灵的纯净是一切艺术的源泉。他要求艺术家忠实于血的意识和感知,“一位艺术家只能创作真正地、虔诚地感受到的真理,血肉里感受到的真理”[1]252。用心灵、用血肉而不只是用目光去把握现实、捕捉细节。劳伦斯认为艺术不是像照相似的机械摄下现实生活中的各种图景,它必须出自艺术家的内心,出自他对各种形状和形态的感知。“您把生命投入一幅画,这幅画就变活了。如果作画时不投入生命,没有激情,没有专注的喜悦,没有视觉发现的喜悦,那么这幅画肯定是死的。”[8]250在劳伦斯看来,一幅杰作的每条曲线、每个动作都倾注了艺术家敏锐的感知和丰富的情感。情感使无生命的自然化为有生命的生活。劳伦斯坚持艺术的情感本位,明确指出艺术的两大作用:首先,它提供情感体验;其次,如果敢于承认自己的情感,可以说它能成为真理的源泉[1]44。他认为一切作品都应该是情感表达和确证。情感之于艺术犹如太阳之于地球,艺术有了情感,才有灵魂和生命。因此,“衡量一部艺术作品的标准是它对我们真挚而生机勃勃的情感产生的何种影响,而不是别的什么”[1]26。这种观点导致他对英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威尔斯和高尔斯华绥持强烈的批判态度。他认为高尔斯华绥《福尔赛世家》中的人物,“没有一个是真正活生生的人。他们是社会的人”。在一篇题为《威尔斯的“威廉·克里沙尔的世界”》的文章中,劳伦斯断言:这部著作简直不能称为小说,因为这本书中没有生命的激情和火花。要使作品获得生命的唯一办法就是注入自己的情感,用情感去照亮人物和事件。

劳伦斯认为艺术作品应该是创作主体情感的外泄,又是其想象的驰骋。想象是艺术表现形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黑格尔称作家的杰出本领就是想象。浪漫主义者把想象视为天才的创作追求。高尔基把形象思维称作是创造性的想象。劳伦斯则把想象看作一种“较之其他东西更有力、更完整的意识流动”[1]244,是一种由直觉意识所主宰的激动状态中的意识。在他看来,造型艺术全然依赖对物质实体的描述和对物质实体之真实的直觉感悟上;物质实体的真实只能通过想象来感知。在真正想象的流动中,艺术家能感知活生生的意象,创造出“正确的、真实的、纯粹的”作品。但是,如果否认自己的想象,就会像瞎子看不到颜色一样把握不住作品的精髓。他认为18世纪英国画家中只有布莱克是唯一富有想象力的画家,他以真正的直觉意识和坚实的本能感觉来作画,没有人敢像他一样以活泼的想象处理人体。因此,想象能激荡情感,使心灵借艺术乘风破浪,冲破各种理性的戒律和规范,展示人对客观世界的直觉感悟。

劳伦斯特别强调艺术创作和审美认识中的直觉作用,认为只有直觉才能发掘美、认识美、把握美,只有凭借直觉“人才可以再现神奇意识的意象,我们称这东西叫艺术”[1]228。何谓直觉?“直觉就是一种理智的交融,这种交融使人们置身于对象之内,以便与其中独特的、从而是无法表达的东西相符合。”[5]70艺术直觉是指创作主体直接地、迅速地感受、体验、捕捉和表现创作客体的一种心理能力,是艺术创作主、客体相互关系的一种特殊的心理活动过程。在劳伦斯看来,直觉是沟通审美意识与审美对象之间的唯一纽带,使人在短暂的瞬间进入“物我合一”的境界。在《道德与小说》中,劳伦斯指出凡·高所绘的向日葵压根儿不是再现向日葵本身,而是直觉支配下创造的“不可捉摸、难以言表的第三者”,即凡·高与向日葵结合的产物。因此,劳伦斯所强调的直觉是一种超越人类理智、超越客观世界的内心体验,在这种体验中,主、客体融为一体,艺术也成了“一种微妙的感知与补偿——意味着统一性、一种同物体合而为一的状态”[8]253。

劳伦斯注重表现创作主体的主观心理活动,视情感、想象、直觉为文艺的灵魂。虽然它们反映出创作主体对客体的把握是凭借主体自身的敏锐感受、体验和领悟,似未经理性认识和逻辑思索,但它们并非完全是非理性的;因为它们建立在创作主体具有丰富的经验和知识的基础上,蕴含创作主体过去理性认识的积淀和渗透。因此,文艺表现情感、想象、直觉与反映现实并不矛盾,而艺术直觉有机地把主、客体融为一体。这正反映出文艺将人的主体作用、感知能力和审美意识提到了应有的高度。

三、文艺道德观

从古希腊罗马到文艺复兴,直至本世纪,历代的批评家都关注文艺作品的道德影响和社会功能,认为文学艺术即是人生的批评,其重要性不仅表现在形式,更重要的是表现在思想内容上;文艺的功能主要是形成人的观念和态度。但是,道德观念并不是特定固有、一成不变的,它随着现实的变化而变化,不同时代、不同思想的人有着不同的道德观。

劳伦斯非常重视文艺作品的道德功能,认为“艺术的根本作用是载道,而非审美、博彩、消闲与怡情”[1]3。但是,这种“道”是充满激情、含蓄的,决非说教。这种“道”是要改变人的血性而非理性。劳伦斯极力称颂惠特曼,把他视为一个伟大的道学家,一个伟大的领袖,因为他第一个跳出来去粉碎所谓人的灵魂优于人的肉体的旧道德观念,给人的血性施行一场大变革。显然,劳伦斯所持的道德观与其社会公认的道德观是背道而驰的。在谈性色变的机械文明时代,劳伦斯大胆地闯入了性爱这个禁区,故而很长时期内得不到世人的理解,被视为“有伤风化”,被扣上“淫秽小说家”的帽子。然而,劳伦斯对自己的道德面深信不疑,同时将对方的道德视为不道德。“真正的艺术家不会以不道德来替代道德。相反,他总以比较高的首先来替代粗俗的道德。而一旦你看到一种比较高的道德来替代粗俗的道德,那么较粗俗的变得相对不道德了。”[9]在劳伦斯看来,现代文明社会中的功利主义道德观是庸俗、低劣的,它使人性萎缩,使人的精神世界变成一片荒原。肉体、情欲、激情这些人自身的特质生命对人来说总成了“黑暗的他我”。它的不道德在于扼杀人的生命活力,使人丧失了“与生活世界的共存”“宇宙连续体天真、纯洁的同一”。因此,劳伦斯试图以健康的性爱道德观与之相对,把“荒原”的复活寄托在“肉体的复活”上,认为拯救西方文明的根本在于人性的返璞归真,建立起自然的和谐联系。

劳伦斯坚信艺术中的道德是让人们全面、诚实、纯洁地思考性的事,使性关系变得“健康、珍贵而不是低贱”[10],使人从萎靡中解脱出来;同时还要恢复人与周围世界颤动着的美妙关系,让生命之流载着人类,每一个人都溶在自己的关系中。劳伦斯认为小说是“载道”的最佳方式,因为它是人们活生生关系变化之虹的最好手段,它可以帮助人们去生活,去做活人而不是生活中的死人。在他看来,如果一部小说提示的是真实而生动的关系,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这部小说都称得上是一部道德作品;如果小说家尊重这种关系,他的小说就会成为一部伟大的小说。正因为此,劳伦斯不隐讳地称《查太莱夫人的情人》是“今天人们必需的、真诚而健康的小说”[1]5。劳伦斯对自己的道德观抱有宗教性的虔诚,称它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道德、一种“新道德”。为此,他被视为一位“最严肃的说教者,有如牧师般的固执、诚恳。他的兴趣不在这个现象的世界,而是万物本源的世界。他是现代的让·雅克、卢梭,自信是新时代的预言者,所以他的作品有宗教性的狂热、虔诚者的敢言无忌”[11]。其实,劳伦斯并不是一位刻板的说教者,他往往运用诗化般的语言、意象、隐喻、象征等艺术技巧,形象、生动地表达他的思想。

劳伦斯所信奉的道德是一种“血性”道德、生命道德,它颂赞人的原始激情,关注人对自身处境的存在状态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因此,其道德内涵是合理的、进步的。

四、结论

劳伦斯的文艺观散见于他的随笔、杂文、信札等,是他心灵的剖白,但没有形成一种明晰、完整的理论体系。他的文艺观与人的生命本体息息相关,肯定人的原始生命力,肯定非理性因素在人的行为中的重要作用,肯定创作主体的审美直觉意识,颂扬生命道德的纯洁性,这对于洞察人的精神世界的丰富复杂内涵,是有积极意义的。当然,这完全出于一位理想主义者的真诚心灵,出于他对自然、美好和富有人性的生活的憧憬。劳伦斯在创作他的“生命之书”[4]21时,把视点和重点都放在对男女两性关系的描写上,认为“人与周围世界的完美关系就是生命本身,它具有永恒与完美这种四维空间的性质”[4]10,这种对人的原始本能的迷信、对人的无意识的夸大使他的文艺观染上了唯心主义和神秘主义的色彩,无疑与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历史唯物主义相去甚远。

[1]劳伦斯D·H.灵与肉的剖白[M]//D·H·劳伦斯论文选.毕冰宾,译.桂林:漓江出版社,1991.

[2]米哈尔卡娅.论劳伦斯[J].文艺理论研究,1988(1):88.

[3]奥尔德斯·赫尔斯利.D·H·劳伦斯书信选[M].刘宪之,乔长森,译.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1988:76.

[4]劳伦斯D·H.劳伦斯文艺随笔[M].黑马,译.桂林:漓江出版社,1991.

[5]夏军.现代西方的非理性主义思潮[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6.

[6]尼采.悲剧的诞生·前言[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6.

[7]《文艺学专题研究》编写组.文艺学专题研究[M].武汉:华中工学院出版社,1986.

[8]劳伦斯D·H.性与可爱[M]//劳伦斯散文选.姚暨荣,译.广州:花城出版社,1988.

[9]钟良明.《人为艺术而艺术》的再思索[J].外国文学评论, 1994(2):21.

[10]劳伦斯D·H.查太莱夫人的情人·序言[M].赵苏苏,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

[11]毕冰宾.劳伦斯创作主题的演变[J].名作欣赏,1989 (3):97.

I561.074

A

1671-9476(2010)01-0050-04

2008-12-08;

2009-03-02

邵玉丽(1971-),女,河南信阳人,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二语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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