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草为徽
2009-11-02刘继荣
当代教育 2009年3期
刘继荣
自然,鬼斧神工,变幻莫测。“她”的角色正如温柔的母亲,不然,失意的人为何像想念家那样渴望回到自然?
“她”不会说话,不会安慰你,却如此毫不掩饰地将溪畔的菜花,河岸的芦苇一一给你,就算你将混沌的头颅淹没在不息的水中,以期了却你尚幼稚的生命,“她”也会在你上衣的口袋里塞一尾小鱼,缠住几缕水草,让你在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时忽然感到有力的挣扎与跳动。
“她”就是如此,毫不做作,毫不夸张,总是那样不经意的,成就一处小潭,一簇野花,成就几点星光,几声蛙鼓。
但你可知道,就是这没日没夜燃烧在坡北面的野花让多少个失落的人潸然泪下,要么就毫不顾忌地号啕大哭,孩子似的,捶打着松软湿暖的草皮。
自然是个浪漫的诗人,“她”的浪漫不以悲观为武器,不以消极为盾牌。
窗外,这样温暖又处处蠢蠢欲动着生命的阳光,我们总是这样说,
“这样的天气,该去春游!”
我记得小时候,春色就像漫天飞舞着的黑色小虫子,没头没脑地横冲直撞。到处飘着杨棉柳絮,到处开着油菜花,到处飞着蜜蜂,藏着鸟鸣。到哪里不是春游?到哪里不是自然?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就是想做个隐者隐在最喧闹的自然里,原谅我说了大堆不知所云的话吧!
我只是想告诫些许人,不要离开“她”,不要鄙弃“她”、亵渎“她”。
自然美是一切美的源头活水。平里见奇,淡里显味,“她”是一种不事雕琢的天然之美。自然的孩子黝黑皮肤,光着脚丫,咧着憨憨的嘴,羞涩地笑着,“她”总是那样年轻,有感染力。我希望有一种徽章,草叶儿编的,小巧玲珑地佩在我胸前,它说:“看,我是自然之子。”
天作被,地作褥,山为枕,风为催眠的曲儿,水作洗漱的镜子。可是,仙人般的生活已远离了脚步匆匆的人们,悄然逝去。
爱自然吧,亲近“她”吧,保护“她”吧,珍惜“她”吧,那是一张能医得百病的传世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