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昭柱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述论
2009-10-26刘文斌李军
刘文斌 李 军
新时期以来,我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的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方面,一大批文艺理论工作者放弃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研究,转而研究和介绍西方文艺理论,但在扩大和丰富了我国文艺理论研究的视野和资源的同时,也造成我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从人力资源到研究成果的急剧萎缩,同时更导致了理论界忽视和否定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的不良后果;但另一方面,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面临严重挑战的30年,仍然有一批理论工作者坚持自己既定的研究方向,甘于理论寂寞,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建设而默默耕耘。他们当中,涌现了一批卓有建树的文艺理论家,他们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学术立场,致力于使马克思主义关于文学艺术以及文化的理论与当代中国的社会文化建设切实地融合起来,使当代中国文化真正沿着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方向前进,与此同时,他们也不断结合文化实践,力图在现实的社会进程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严昭柱就是这批文艺理论家中重要的一员。
严昭柱1978年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师从著名马克思主义美学家、文艺理论家蔡仪先生,1981年获文学硕士学位。先后担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文艺报》副总编辑、编审,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文化研究局局长等职。他不仅有着丰厚的学术积累,同时也具有丰富的文化工作实践经验,正是这一点造就了他独特而深厚的理论研究成果。长期以来,严昭柱以其在理论研究与批评实践中尊重科学、敢于直言,不趋时、不媚俗为人们所熟知,其理论与批评文章旗帜鲜明、文风严谨、说理透辟,为理论界所公认。他密切关注时代生活与文艺思潮的辩证运动,努力在坚持中发展、在发展中坚持马克思主义文艺学,为新时期社会主义文艺的发展与繁荣做出了积极贡献,同时也形成了他思维缜密又尊重实践、立场坚定又勇于创新的理论个性。
一
上世纪80年代,凭借其良好的美学与文艺理论修养,严昭柱开始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领域崭露头脚。在出版《自然美论》一书之后,他相继发表了《社会主义文艺的审美理想与当代文艺》、《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建设的重点》、《审美理想:文艺学失落的理论环节》等文章,就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的一些基本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
其中,《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建设的重点》可以说是他深入思考和探索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发展方向的一篇力作。他在文章中指出,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理论优势,首先的和主要的是在内容方面。他援引恩格斯晚年回顾自己同马克思的研究工作时说过的一段话作为佐证:“我们(指马克思和他自己)最初是把重点放在从作为基础的经济事实中探索出政治观念、法权观念和其他思想观念以及由这些观念所制约的行动,而当时是应当这样做的。但是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为了内容而忽略了形式方面,即这些观念是由什么样的方式和方法产生的。这就给了敌人以称心的理由来进行曲解和歪曲……”诚如严昭柱认为的那样,在恩格斯作出这个重要论述至今的一个多世纪中,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在强调文艺作为意识形态是根源于经济基础的同时,还没有在理论上比较充分地阐明问题的“形式方面”,即没有在理论上说明文艺作为意识形态“是由什么样的方式和方法产生的”。众所周知,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对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批评与否定已经形成了一种重要的理论现象,流行一时的所谓“外部规律”说、“超越意识形态”说、“机械反映”说等等,就是这种现象的突出表现。这些批评和否定主要针对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内容方面,而论者所根据、所利用的,却正是马克思主义文艺学至今对于形式方面的忽略。所以,确有必要按照严昭柱指出的那样,“立即着手根本改变恩格斯指出的‘为了内容而忽略了形式方面的理论现象”。更可贵的是,严昭柱在强调加强对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关于形式方面的研究时,接着又指出:“理论建设向形式方面深化,并不意味着可以忽略内容方面,只有继续进行内容方面的理论建设,强化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理论个性和理论优势,才不至于在深化形式方面的时候迷失方向、走上舍本逐末的斜路。”他还就这两方面的研究,发表了许多具体而又中肯的意见。
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包括哪些内容,这是研究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必须首先解决的问题。过去,学界普遍认为它指的是文艺反映论和文艺意识形态本质论。我国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后,随着对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引进,拓宽了国人的视野,于是,艺术生产论、艺术人类学、艺术价值论、艺术审美论等也都被纳入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领域。有人甚至认为对于马克思主义文艺学而言,后者较前者更为重要。为此,严昭柱发表了《论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的基本理论》,将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的基本理论概括为:“一是文艺反映论,二是文艺的意识形态本质论”,认为这两个基本理论,都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在文艺问题上的具体体现,同时,它们也都包含了丰富而独特的理论内容,科学地概括了文艺的本质特征和特殊规律。他还对其“丰富而独特的理论内容”作了具体阐述,指出:从文艺反映论出发,马克思主义强调文艺与生活、与人民、与时代的密切关系,提出了现实主义典型论,提倡现实主义精神,强调艺术的真实性,以及艺术的把握世界的特殊性;从文艺的意识形态本质论出发,马克思主义强调在阶级社会里,文艺具有阶级性,强调文艺与其它社会意识形态密切联系、相互影响,强调文艺与经济基础的必然联系的同时,也同其它意识形态一样有着程度不同的独立性。严昭柱还对文艺反映论和文艺意识形态本质论的关系作了分析,认为“文艺的意识形态本质论不但同文艺反映论是根本一致的,而且还是对文艺反映论的进一步论证和深化,同时,它们又相互补充、相互完善,从而科学地概括了文艺的本质特征和特殊规律”。严昭柱上述对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基本理论的概括和对其体系的梳理,无疑会使得人们对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基本理论的认识更加清晰、更加明确。当然,艺术生产论、艺术人类学、艺术价值论、艺术审美论等说法,也都能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著作中找到根据,都是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题中应有之义。然而,上述各种理论在马克思主义文艺学中所处的位置并不相同。文艺反映论与文艺的意识形态本质论,正是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理论个性与理论优势之所在。如将其与艺术生产论等不分主次地并列在一起,则可能会“抓住芝麻,丢了西瓜”,从而丢掉了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精髓。
新时期伊始,在学术界风行各种西方理论的时代背景下,严昭柱选择了坚持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探索,力图在新的时代语境中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向前推进一步。他所注意到的恩格斯晚年关于内容与形式的谈话实质上涉及到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核心问题,即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应当
如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新开启形式问题的探讨?当然,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哲学原理中,形式问题本身首先是内容问题。这一点严昭柱非常清楚。我们由此可知,严昭柱对马克思主义学术立场的坚持是以其深刻的理论洞察为基础的。
二
《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建设的重点》发表以后数年间,严昭柱又连续撰文,分别讨论了文艺理论的一系列重大原则问题。这些文章,有着复杂的社会政治背景和强烈的现实针对性。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国际上发生了苏东剧变,世界社会主义处于低潮,西方敌对势力加紧对我实施西化、分化的战略图谋;国内发生了“六四风波”,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泛滥一时,理论界包括文艺理论界出现了严重的思想混乱。严昭柱以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勇气,站在思想理论战线的前列,辨难释疑,正本清源,批评了当时流行的种种错误论点。
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所谓“文学主体论”、“文学本体论”、文学的“生命意识”论等所谓“新观念”颇为流行,其共同的理论特点在于把文学当作一个独立自足的、与其他社会事物绝缘的东西,标榜“文学就是文学”、“文学自身即是目的”、“文学绝不为谁服务”等等,企图割断文艺同时代、社会、人民的联系,否定文艺的特殊社会意识形态本质。为此,严昭柱连续撰文对其作了深入剖析。在批评“文学主体论”时,他指出:“在如何理解和把握主体和文学主体性的问题上,从来有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对立。”他批评某些论者所张扬的“文学主体论”“夸大主体的能动作用”,“把历史发展的最终动力归结为精神”,其实质“是一种主观唯心主义的文艺理论”。在批评形式主义的“文学本体论”时,他回顾了哲学本体论从古希腊哲学以来的历史走向,指出:“近代哲学已经明确提出了思维对存在的关系问题。因此,在现代要谈论‘本体,这个问题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而用思维对存在的关系问题来考察文学,就必然提出文学与社会生活的关系问题”。离开人类社会生活去谈文艺的本体,无异于缘木求鱼。@在批评所谓“生命意识”论时,他指出:“不可能脱离社会关系而去设想孤立存在的有生命的个人,在这种设想中的个人决不是现实的”,“离开一定的社会形态和历史发展去呼唤什么‘纯粹生命意识的觉醒和解放,不是空话,就是谎言”,我们的文艺应当“既是艰苦奋斗的历史创造者的颂歌、社会主义时代精神的颂歌,也是当代真正的生命礼赞”。
面对形形色色的文学本质论说,有的学者宣扬文学本质多元论,严昭柱于是发表了《论文学本质多元论的实质》一文。文章分析指出,文学本质多元论的理论失误,从方法论上说,在于其不折不扣的机械论。这种理论“将文学机械地肢解为不分主次、彼此平列、互不相干的各个零散部件”,什么“文学是游戏啊,是形式啊,是梦啊,是大便啊,五六个‘元完全散开,被分别涂在魔方的某一面;它们的关涉仅仅依靠魔方的机械旋转,从而产生各元的相加、各色的相混。这无异于将文学卸成八大块,装进万花筒来耍把戏,哪里是什么‘全方位的理论探讨呢?”他明确提出:“马克思主义文学观认为,文学艺术是社会上层建筑的一种特殊的意识形态,是作家对于社会生活的能动反映的产物。”只有从这种“马克思主义的文学本质一元论出发,才能科学地揭示并说明文学的其他性质或特性”。严昭柱还指出,那位论者之所以主张文学本质多元论,“其源盖出于对马克思主义文学观的怀疑和否定”。他的这一论断是尖锐的,也是准确的、深刻的。因为该论者此前发表的《理论、生活、学科研究札记》中,曾称“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等等是根本不存在的“妄想范畴”,而马克思主义文艺观不过是一种带有“先验的权威意味”的“大道理崇拜,普遍性与本质性崇拜”。如果我们再联系那位论者曾在台湾的一次演讲中,将邓小平希望作家成为“名副其实的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号召说成是“大陆上加给作家的”“过重”的“负担”,联系他撰文宣扬不加任何前提的“躲避崇高”论,则会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其文学本质多元论的实质,也会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严昭柱敏锐的学术目光和可贵的理论勇气。
还有的学者认为文艺不是认识,而是情感,作家不是进行自觉的理性思维,而是在潜意识引导下遵循“情感的逻辑”,自觉的文艺不求让读者获得思想教益,而是要使读者得到情感的宣泄。显然,按照这种见解,不仅文艺的认识性无从谈起,而且就连文艺的反映论也该束之高阁了。这不能不说是对马克思主义文艺反映论的挑战。为此,严昭柱先后发表了《论文艺的美的情感》、《论文艺的认识性与情感性》、《文艺是情感教育的利器》等多篇文章,对其进行深入细致的辨析。他首先批评了这种“将文艺的美的情感抽象化”的错误倾向,指出其谬误在于“抽去情感的认识前提和理性内容,将文艺的美的情感归结为非理性的本能或直觉”;“抽去情感的社会历史内容,将文艺的美的情感说成是‘人类之爱,而实则宣扬极端的个人主义情愫”;“抽去情感的政治内容,将文艺的美的情感归结为‘纯粹审美的情感、形式感”。在严昭柱的学术视野中,马克思主义文艺学重视文艺的认识性,同时也不忽视文艺的情感性,而且认为,文艺的认识性与情感性相互联系、相互作用,辩证地统一,“不应该把二者割裂开来,甚至对立起来”。他接着又对二者的辩证统一关系作了细致、深入、极具说服力的分析。严昭柱对文艺的认识性与情感性辩证统一关系的深入研究,以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对文艺的反映论作了新的阐释和论证,并且以对文艺的情感性的创新见解,对探索艺术认识的特殊性作出了理论贡献。
在文学与政治的关系上,有的论者强调要重视文艺的审美属性,但是,他们进而把文艺的本性规定为超越社会意识形态的“审美”,以此来否定文艺与政治的联系和关系,认为文艺中的政治功能与审美功能根本对立、水火不容,“伴随政治实用功能的渐次扩张,艺术审美功能也就相应紧缩乃至萎缩为零”,提出文艺“独立于政治”、不再充当“国家意识形态的特种部队”的文艺审美本性说或所谓“纯审美论”。严昭柱不同意这种理论主张,发表了《文艺中的政治与美学》、《“纯审美论”是科学的美学吗?》等文章,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在严昭柱看来,无论从客观事实和理论逻辑来讲,“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脱离政治、脱离社会生活、也脱离人们世界观的所谓‘纯审美,更不存在什么由‘纯审美,所决定的艺术美与文艺的本性”。严昭柱的这一论断,无疑是正确的。这是因为,文艺是作家根据自己的美感或美的理想而能动地创造的产物,但作家的美感和美的理想不仅仅是个人的,还是时代的、社会的和阶级的。文艺要创造艺术美,但艺术美的创造又总是在一定的世界观指导下反映和表现着一定的社会生活的。世界观不同的作家,即使面对同样的现实,也总是创作出思想内容不同甚至相反的作品。另外,文艺的美学属性还在于其
美感教育作用,而这种美育作用更是寓一定的政治思想教育、社会道德教育于美感享受之中,使人在倾心赏美中乐意受教,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一定的意识形态倾向的潜移默化。正由于此,那些优秀作品往往给人以深刻的思想启迪,甚至能改变读者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严昭柱最后得出结论说:“我们的文艺作为一种社会主义的特殊的意识形态,是为人民、为社会主义服务的。……这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实践需要,也是科学的美学、文艺学的必然要求。”
严昭柱在批评流行的错误观点时,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与方法,抓住思想理论混乱的症结,从学理着手,注重具体分析、充分说理、以理服人,注重总结社会主义文艺及其理论在历史发展中的经验教训,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前提下积极推动理论创新,因而不但在学术深层次上为澄清理论是非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且在一些文艺理论基本原则问题上作出了新的阐述和概括,对激发起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科学精神和创造活力发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三
早在上世纪80年代,严昭柱就提出应当以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不是把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当作现成结论的僵死的教条,而是作为一个不断在实践推动下生气勃勃地发展着的科学体系。他呼吁,应当“激发起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科学精神和创造活力”,积极探索和科学回答文艺实践提出的新课题,并且在探索过程中批判地吸收当代各种文艺思想理论的积极成果,把马克思主义文艺学自身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他自己在文艺理论研究中正是这样做的。
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社会发生了深刻的变革,文艺发展面临着新的时代要求和时代课题。为此,严昭柱发表了《对文艺价值论有关问题的思考》、《文化市场的二重性问题》、《资本主义文化市场谫议》等文章,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文艺发展的有关问题进行探讨,提出了“文化市场二重性”的理论命题,并从文化市场“以经济效益为中介对文艺事业的影响”和“以市场需求为中介对艺术生产的影响”这两个方面,对其“二重性”作了论述。这些论述启示我们:对文化市场必须采取积极而又审慎的态度,既不能只看到其弱点和消极面,就对其简单地加以否定和拒斥;也不可只看到其长处和积极面,便误以为只要简单地将文艺推向市场便可一劳永逸。此后,严昭柱在对资本主义文化市场的特殊规律作了历史的和辩证的考察后,特别指出:“资本主义文化市场的本质特征就在于把文化产品完全商品化、完全市场化”,因而,“资本主义文化市场在本质上恰恰是反文化的”。我们固然“需要大胆地借鉴和汲取资本主义文化市场在管理方面积累的经验,以繁荣我们的社会主义文化市场”。然而这种借鉴和汲取应该是“有选择、有批判的”,而不能全盘照搬。尤其是在今天,面对美国文化的大举侵袭,许多资本主义国家认识到文化与民族精神、民族特性的密切联系,认识到文化与科技与经济发展的密切联系,纷纷实行某些保护文化发展、限制资本主义文化市场弊病的政策和举措,更是值得我们研究和批判地借鉴的。
在对外开放和文化市场勃兴的条件下,严昭柱还密切关注各种文艺思潮和文化现象,在抵制错误思潮泛滥和提高文化品位方面做了出色的工作。他发表的《纠正一种新的偏颇》、《尊重历史的事实与魂魄》、《离谱的“百年经典”》、《20世纪文艺运动简论》、《“重写文学史”的形迹和前景》、《诗国凭何振雄风》、《建设着共和国精神文明的主要支柱》等文章,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以充分的说服力批评了那种在现代文学史研究中抬高胡适而贬低鲁迅、热捧远离革命远离抗战的作家而排斥无产阶级文化战士的错误倾向,实事求是地热情肯定我国20世纪文艺运动的辉煌成就,强调指出“与中国革命一道前进”、“与中国人民血肉相连”、“向世界文化学习借鉴”是中国20世纪文艺运动最宝贵的经验,“也是我们走向新世纪,再创文艺辉煌的宝贵财富”。他还发表了《对文艺创作摆脱平庸的思考》、《历史题材创作对现实的疏离与背叛》等文章,批评了以“戏说”为名、淆乱历史功罪、颠倒善恶美丑、践踏历史规律的文艺现象和思潮,指出“一个民族历史发展过程中总有一些关系民族荣辱存亡、关系人民前途命运的重大历史关头、重大历史事件、重要历史人物,对于这种历史关头的基本情势和基本矛盾是不能随意‘戏说的,对于这种历史事件的基本性质和大关节目,对于这种历史人物的基本评价和主要事迹,也是不能够随意‘戏说,的”,指出“在历史题材创作中,坚持以历史唯物主义作为指导思想,通过反映历史真实、揭示历史规律,为今天全面振兴中华民族、建设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强国服务,正是当前摆脱平庸、创造精品的根本保证”。
严昭柱的这些精辟论述,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对当今世界文化发展的新特点新趋势进行了战略思考,站在参与国际交流与竞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高度,提出了一系列对发展社会主义文艺具有重大理论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的创新见解,对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具有重要的启迪意义。
①《文艺研究》1987年第2期。
②《文艺研究》1988年第5期。
③《天津社会科学》1989年第1期。
④《文艺理论与批评》1997年第3期。
⑤《文艺的认识性与情感性》,《求索》1990年第6期。
⑥⑦《“纯审美论”是科学的美学吗?》,《人民日报》1990年4月17日。
⑧《文艺理论与批评》1991年第1期。
⑨载《读书》1986年第11、12期。
⑩《文艺研究》1990年第4期。
⑾《求索》1990年第6期。
⑿《光明日报》1993年3月24日。
⒀《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建设的重点》,《文艺研究》998年第5期。
⒁《资本主义文化市场谫议》,《文艺理论与批评》1995年第1期。
⒂《文艺研究》1989年第6期。
⒃《人民日报》1990年4月17日。
⒄《评文艺的所谓“生命意识”》,《求是》1992年第2期。
⒅《论文艺的美的情感》,《文艺研究》1990年第4期。
⒆《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建设的重点》,《文艺研究》1998年第5期。
⒇《文艺报》1993年8月14日。
(21)《光明日报》1994年2月2日。
(22)《文艺理论与批评》1995年第1期。
(23)(35)《对文艺创作摆脱平庸的思考》,《文艺理论与批评》1997年第5期。
(24)《资本主义文化市场谫议》,《文艺理论与批评》1995年第1期。
(25)《书友周报》1995年10月10日。
(26)《文艺报》1997年6月5日。
(27)《文艺理论与批评》1998年第1期。
(28)《文艺理论与批评》1998年第4期。
(29)《文艺理论与批评》1999年第6期。
(30)《夏风》2000年10月1日。
(31)《中国学术研究》2005年第8期。
(32)《20世纪文艺运动简论》,《文艺理论与批评》998年第4期。
(33)《青年文艺家》1997年第5期。
(34)《历史题材创作对现实的疏离与背叛》,《青年文艺家》1997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