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军工企业的金融支持研究

摘 要: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很快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军工企业所有制改革。俄罗斯在振兴国防科技方面实施了“市场机制与国家刺激相结合的投资政策”的重要举措。俄罗斯证券市场的不断发展为俄罗斯军工企业私有化的推进和获得投资创造了重要条件;创建工业导向的金融体制,使俄罗斯的银行业与实体经济相互渗透; 实施多元化融资战略,促进高技术研究开发。

关键词:俄罗斯;金融支持;国防工业

中图分类号:F43/47/64;F833/837/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5833(2009)09-0024-06

作者简介:范肇臻,

中央财经大学国防经济与管理研究院讲师、博士 (北京 100081)

冷战结束以后一段时期,俄罗斯的国防科技工业已不再适应国际战略环境的需要,规模过大、生产过剩严重影响着国防科技工业的发展。俄罗斯在许多领域,特别是在电子技术和信息技术领域落后于美国。为了扭转苏联解体后出现的混乱现象,重振雄风,俄罗斯采取了一系列促进国防科技工业转型的重大决策。特别是将实行国内国防科技工业企业一体化,组建大型国防企业集团作为增强国际竞争力、改善国防科技工业现状的最有效措施。

一、军工企业证券私有化的推进

苏联解体后,给俄罗斯留下了2000多家军工企业。这些军工企业机制僵化、设备陈旧、水平落后,使其面临着极其繁重的改造任务,否则根本无法适应市场经济的需要。为了研究军工企业的私有化问题,1992年俄罗斯政府成立了联邦国有资产委员会。同年时任俄罗斯总统的叶利钦签署了《关于国有企业及国有企业的自愿联合组织改变为股份公司的组织措施》《关于国有企业商业化并决定同时改变为开放型股份公司的条例》两项总统令,要求自总统令发布之日起,除不准实行私有化的企业外,俄罗斯的其余大中型企业一律私有化,限期改变为开放型股份公司;俄政府颁布的《实行俄联邦私有化证券制度》的第490号决议中,要求全面推动军工企业所有制改革。1994年,政府确定了军工企业私有化计划方案,在2000多家军工企业中,约800多家企业实行完全私有化,近600家企业实行部分私有化(注:友谊主编:《叶利钦时代的俄罗斯(军事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343页。)。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前,俄罗斯政府规定的军工企业私有化办法为两种:一是25%的股份无偿分给劳动集体,10%以三折优惠和分期付款的方式出售给个人,5%由企业行政机关购买,其余的拍卖;二是进行投标,中标者即承包者个人或小组按合同负责企业的管理,期限为一年,承包者可购买20%的股份,另有20%的股份提供给企业职工,其余的60%拍卖(注:刘晓飞:《俄罗斯国防工业能否重铸辉煌》,《东欧中亚研究》1998年第5期。)。还有一部分被政府认为不再适合承担军品生产的企业,则采取彻底断绝其军品订货,在一至一年半内只发给工人基本工资等措施,迫使其转产民品或完全私有化。

俄罗斯发行股票对实体部门投资的贡献率极低,这主要源于俄建立股票市场最初的主要意愿。一般国家股票市场的主要任务首先是最大限度地使国内外投资流向企业,但俄罗斯新股票的发行主要不是为企业的发展筹集资金,而是为了重新确定股权结构和股东持有股票的价值。股票市场主要服务于私有化后的财产重新分配,也成为获取投机性利润的重要场所。因此,俄罗斯通过发行股票吸引投资的作用微乎其微,在企业固定资本投资中,通过发行股票筹集的资金不到0.6%(注:徐向梅:《俄罗斯银行制度转轨研究》,中国金融出版社2005年版,第79页。)。这场快速私有化的结果是导致私有化秩序混乱,一些企业处境更加艰难,军工生产迅速萎缩。

1997年末,俄罗斯经济部草拟了一份引人注目的国防工业改革方案,即《1998-2000年重组国防工业法》。这一文件于1998年3月20日由杜马通过,4月13日俄罗斯联邦总统签署发布。这一文件成为俄罗斯国防工业新一轮改革的标志,同年2月为实施该方案,俄政府还成立了国防工业组织金融改革委员会。该法案规定,到2000年以前,将1700家国防企业减至670家,以形成国防工业潜力的“核心”——有效益、有意志力与有稳固财力的核心。实施该方案所需经费大约255亿卢布(按1998年价格计算),其中半数由联邦预算拨款(注:王新俊、彭国清:《俄罗斯国防工业十年改革回顾与展望》,《东欧中亚研究》2001年第6期。。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为稳定国防工业和保证国防订货的完成,俄罗斯政府把军工企业的所有制改革目标确定为混合所有制,即根据企业的重要性分为国家所有制、国有制与股份制相结合(部分私有化)、股份制(完全私有化)三种形式。完全或部分私有化的企业可以向俄罗斯或外国企业及公民全部出售或出售股份,允许俄罗斯和外国公民或企业进行投资。不能私有化的企业则由国家拨款和定货,不允许直接吸收外资。至于哪些军工企业应该是国家所有制,哪些军工企业应该是部分私有化,哪些军工企业应该是完全私有化,要根据军工企业原有的生产科研实力和国家军队建设规划。政府还明确规定:由国家有关部门拟定出不能实行私有化的军工企业名单;实行私有化的企业必须与政府签定合同,保证国防定货的完成;在实行股份制企业中,国家控股应保持在3年以上,所得红利作为军转民费用。

2000年普京执政后对国防工业的发展高度重视,通过多次视察国防工业,多次发表讲话,使俄罗斯国防工业在经历了10年混乱后第一次真正出现了一些积极的迹象。俄政府宣布2001年是俄国防工业真正实现改革的第一年,把国防工业的发展纳入国家的总体发展战略和军事改革的总体战略目标;重新确定了国防工业结构改革方案。2001年底在俄罗斯政府批准的《2002-2006年俄罗斯国防工业改革与发展规划》中提出,将军工企业合并为36家超大型国防科研生产综合体,组建后的综合体企业可以进行股份制改革,但国家股份必须不少于51%,其他股份可以卖给私人投资者。2006年3月底,俄罗斯经济部长戈曼•格里夫表示,支持俄国家国防企业在海外市场上市,为其未来发展获得资金(注:英国《简氏防务周刊》,2006年3月29日报道。)。2006年10月25日,俄罗斯总统普京正式签发“航空工业发展政府控制法案”修正案。其中规定,只要在俄罗斯总统许可的前提下,外国投资者可以拥有俄罗斯航空工业超过25%的股份(以前的规定是不能超过25%)(注:《2006年俄罗斯国防工业重大事件总结》,俄罗斯国防部网站2007年5月14日。)。

证券私有化使俄军工企业走上了股份制的规范轨道,证券市场吸纳的资金成为俄罗斯许多企业重要的长期投资资金来源。经过多年的努力,俄罗斯已彻底地改变了军工企业的单一国家所有制形式,转变为国有和股份制并存。在2001年,俄罗斯国防科技工业企业中,国有企业占43%,股份制企业占57%(其中国家控股的股份制为28.8%,没有国家控股的股份制企业占28.2%)。到2003年,国有企业的比例下降到38.9%,股份制企业的比例则上升到62.1%(注:[俄]A.B.巴扎诺夫、A.B.撒哈罗夫:《西伯利亚国防工业改革:何去何从?》,《工业生产的经济与组织》(《ЗKO》)2004年第9期。)。近年来,俄罗斯军工企业中国有与股份制企业的比例在发生进一步的变化,即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深入,俄罗斯国防工业企业中国有企业的比重继续下降,而股份制企业的比重在不断增加。

俄罗斯证券市场的不断发展为俄罗斯企业获得投资创造了重要条件。而且,证券市场作为动员资金的有效载体和机制,其重要程度会越来越高。反之,如果证券市场得不到发展或发展缓慢,可能会危及俄罗斯经济转轨和企业改革。

二、加大财政与金融支持力度 重铸国防工业基础

普京上任后,发现军费短缺已严重制约俄军的改革发展。为提高国防科技工业较快恢复并发展,他多次表示要增加军费,并亲自为俄军敲定改革方案。

一是大幅度增加军费。2002年7月初,俄联邦讨论通过了《2010年前俄联邦军事建设政策的基本方针》。为了使军事建设和改革计划得到可靠的实施,普京总统加大了对军事拨款的监管力度,任命财政部副部长库德琳同时担任分管财务的副国防部长;并从2001年起,逐年加大了国防费支出;制定了加快发展高新技术武器装备、改革体制编制、推进军队整体转型的战略计划和方案,开始逐年增加军费投入。2001年俄罗斯摆脱了经济危机的困扰后,便迈出了复兴的步伐。在国内经济持续向好的背景下,俄罗斯军费大幅增加。2001年增加至70亿美元,2002年增加至95亿美元,2003年增加至106亿美元,2005年军费开支增加至182亿美元,比2004年增加了26.7%(注:林晖:《21世纪初的中国国防经济政策》,中国计划出版社2008年版,第224页。)。2007年俄国防开支达到8700亿卢布,比2001年的1400亿卢布增加五倍多(注:岳连国:《俄罗斯国防部长伊万诺夫宣布国防开支持续增长》,新华社莫斯科2006年10月10日电。)。尽管由于国家经济通胀严重,上述军费规模只能保障俄武装力量的最低需求,但俄在经济尚未恢复、财政十分紧张的情况下大量增加军费开支,无疑向世人发出一个明显信号,俄武装力量发展的困难阶段已经结束,开始进入新的更加顺利的发展阶段。

新增军费开支为加强国防科技工业基础能力建设提供了财力支持。国家战略目标的调整,军事开支的投入加大,使得俄罗斯的武器装备研发速度大为加快,仅2006年就推出了近250件新式武器。2007年又接连不断推出多种新式武器,4月,第4代战略核潜艇“尤里多戈尔鲁基”下水;5月,成功试射可携带多弹头的“R5—24”新式洲际导弹和“伊斯坎得尔—M”高精度巡航导弹;6月,成功发射“钴—M”光学侦察卫星和主要用于拦截对手电子通信的“处女地—2”型卫星。当月还成功试射了射程8000公里的“布拉瓦”战略潜射导弹。更为引人注目的是,2008年5月9日,阔别阅兵式多年的重型武器装备重返莫斯科红场,这是时隔17年,俄军重新向世界展示其最现代化的重型武器和作战飞机,再现当年苏式大阅兵的雄风。舆论认为,俄罗斯此举意在展示军队建设的成果及宣示重振军威的决心。以致国内外媒体惊呼:俄罗斯欲图重振“军事帝国”。俄罗斯国防经费有限,强调突出重点,谋求“关键技术”上的优势,主要发展高机动性、抗干扰的防空防导武器和空间轨道侦察、目标指示预警和指挥控制系统,加紧导弹预警系统的重建,发展远程高精度常规杀伤兵器,同时保持并发展了用于威慑的战略核力量,对陆基、海基和空基战略核武器进行了改进和研发。俄罗斯科学院世界经济和国际关系研究所军事评论家皮卡耶夫认为,阅兵式表明,“俄罗斯已经站立起来,准备采取一切措施让世人听到它所关切的事情”。

二是实行政府财政扶持政策,积极开展结构布局和能力调整。俄罗斯政府调整了联邦级的前沿技术和科技优先发展项目目录,对原来所确定的70项技术进行了全面的重新调整,重新确定了作为联邦级的52项重点技术,而且明确了列入联邦专项科技计划重点项目的标准。并计划从1700多家军工企业中,挑选400—500家大型企业,予以重点支持。目前,财政资金投入较大的联邦科技专项计划主要有“民用技术重点领域的研发计划”、“高校和基础研究集成的国家支持计划”、“俄罗斯电子技术发展计划”、“国防工业改组和军转民计划”、“国际热核反应堆及其研发支持计划”,等等。

三是实施有效的税收和金融政策。例如采用减免税、发补助金、低息长期贷款等多种方式,为企业生产民品、开发军民两用技术,更加拓宽了国防工业的资本来源,为它们的发展提供了充分的资本保证。决定从2001年1月1日起取消4%的营业税,使俄罗斯企业每年在国内投资增加1000亿卢布,在2003年前将增值税率从17%降至15%,同时将利润所得税从35%降至30%,并修订利润税计算方法,将所有合理支出列入产品成本(注:赵传君、马蔚云:《中俄经济转轨与经济发展比较研究》,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51页。)。1997年4月,俄政府实行新的《税务法》,规定有关军事工业核心工艺技术、新型材料的研制与科研设计成果等不缴纳税金。在增值税方面,确定固定资产增值税的简化抵扣办法,从2007年开始,加快对出口增值税的返还以刺激出口增长;从2009年开始,把增值税率降至15%。同时,拓展军民两用技术开发的金融支持空间,建立有效的金融体系,为金融资本进入国防工业领域开辟渠道。为了使资金从流通领域向生产领域转移,决定控制通胀,稳定卢布,降低利率,同时对银行进行整顿,实行银行储蓄保险制度,吸收居民储蓄用于投资。

三、实施多元化融资战略 促进高技术研究开发

俄罗斯独立后,由于其他领域实力的大幅度下降,国防科技工业成为俄维持大国地位的一个重要砝码。俄罗斯实施了确保国防科技工业力量不能流失,继续在重点领域保持领先,与美国有一定的抗衡能力的发展战略,确保总体上仅次于美国,并在某些方面不次于美国,大大领先于其他国家的地位。为此,它重新确立国家军事力量,特别是核遏制力量在维护国家安全,确保大国地位方面所独有的地位和作用,同时保持较强作战能力的常规力量以遏止北约东扩,对付周边地区的局部战争,防止内部突发事件和武装冲突。俄军认为,国防关键技术是未来武器装备发展的基础,必须超前发展。要重点加强对潜在的军事威胁和军事技术突破有重大影响的基础研究、应用研究以及试验与设计工作。明确规定俄军事技术政策的核心,是以高技术为主导,发展高精度武器装备,巩固军事领域关键技术的科技优势。近年来,俄罗斯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抢救措施,调整国防科技投资政策。经过多年的发展和演变,俄罗斯已经初步形成了多种所有制科研实体并存的局面,科研机构的科研结构和研发经费也开始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趋势。

首先,加大国防科研经费的投入。俄罗斯政府认为,未来军事力量的相对实力取决于国家的科技潜力,国家应向高科技武器装备生产提供强大的支持,保证军事科研项目的重要地位,并为新一代武器装备的研制生产作好技术储备。因此,俄罗斯在军事预算总额减少的情况下,增加科研实验费用的比例。

俄罗斯武器装备建设费占国防预算的比例一般在30%左右,其中科研费约占军费的10%,采购费占军费的比例一般在15—20%。1995年以来俄罗斯逐步加大了科研费的投入力度。但与世界上主要国家相比,俄罗斯的装备维修费用占军费开支的比例太少,只有2%左右,而美、英、法等西方国家的装备维修费占国防开支的比例在12—15%。

按照俄罗斯的武器装备规划,在今后几年将大大提高装备维修费用。1992年以来,俄武器装备科研费和采购费比例基本处于先下降后上升的过程。1992年和1993年二者比例约为1∶2.6,1994年达到最小。通过分析俄罗斯武器装备科研费、采购费和维修费的实际情况可以看出,今后一定时期内,俄罗斯不可能把大量的资金用于武器装备采购,而是用于新型武器的研制和现役装备的改进上,科研和采购的比例的发展趋势是“高科研、低采购”②

果增明等:《外军陆军武器装备费向量分析》,《军事经济研究》2005年第5期。)。俄罗斯武器装备科研费在1996年以前占国防预算的8%左右,1996年以后上升到10—13%,其增长与武器装备发展所采取的基本方针相吻合。俄罗斯还制定了为期10年的武器装备长期规划,提出了武器装备发展以高科技为先导,积极研制和发展新型高精度武器装备,巩固军事领域关键技术的科技优势。在这一方针指导下,加大了对国防科研的投入。俄罗斯在冷战时期武器装备费较高,但冷战结束后,由于其国内形势的急剧变化,经济衰退,武器装备费难以保证。1992年以后武器装备费基本维持在年均30—50亿美元,1997年达到47亿美元。显然总体形势看涨,但与实际需求差距较大。俄罗斯计划2001年—2005年年均武器装备费达到25—35亿美元的水平,2005—2010年年均达到40—50亿美元的水平②。据估算,为了实施2010年的军队装备更换计划,至少需要1000亿美元,这意味着每年的军事预算的8%将用于国防科研和实验工作[俄]谢•罗戈夫:《2001年的安全系数》,莫斯科2001年1月12日。)。这是不现实的。

其次,改革国家对科研机构的拨款办法。考虑到国家的现实财政能力,俄政府对研发的财政拨款更多地投向了重大基础研究和开发研究,而对于应用学科则主要是将其推向市场,并通过各种手段努力吸引商业银行和私有化企业、私人资本对其进行投资。为了提高科研经费的利用率,政府财政还把原有的对科研院所的直接拨款逐步转变为课题或项目拨款。随着国家对科研垄断的打破,以及科研与市场联系的加强,目前俄罗斯投入研究与开发的资金来源已逐渐多样化,其资金来源主要有:财政资金、预算外资金、企业资金、自有资金、国外资金、私人非赢利机构资金等。

就全社会对科技研发的投入而言,以1999年为例,国家财政资金约占49.9%,预算外基金6.9%,企业资金15.7%,研究院所自有资金10.4%,国外资金16.9%,私人非赢利机构资金0.24。在俄罗斯对科技研发的投入中,预算外资金渠道的作用已变得越来越重要,其投入水平也从1991年占全部投入的5%上升到1999年的50%多。

为了加强科技创新活动,提高科技成果的产业化水平,俄罗斯政府正着手在保留原有科技研发体系的同时建立新的、有竞争力的、高度市场化的科技创新体制。目前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以优势专业方向为主导的66个科学城(科学综合体),并以这些科学城为主建立了58个各具特色的国家科学中心,面向市场的科技小企业已经发展到5万多个(注:赵传君、马蔚云:《中俄经济转轨与经济发展比较研究》,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548页。)。近年来,在新军事改革方针指导下,俄军将高技术常规武器作为发展的重点。在本世纪的前10年,俄罗斯陆军武器发展的重点是:研制陆军第五代主战兵器,更新其50%在编的武器装备。为此,要加大武器装备研制力度,陆军装备科研费主要用于发展新一代主战坦克、步兵战车、装甲运兵车、自行火炮系统、高精度制导武器、侦察指挥系统和武装直升机。同时,政府还从军火销售收入中拿出1%,用以扶持重点科研项目。俄还计划在2010年前,将武器装备费用占总军费的比例提高到50%。考虑到俄罗斯军事复合体的规模及其对科学技术的巨大投入,俄罗斯无疑将继续推进其全球范围内的武器销售。武器销售能够缓解俄罗斯眼前的经济困难,也有助于维持俄罗斯现代化的工业基础,其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

第三,建立科学技术发展基金。俄罗斯已经设立了几项基金为项目提供货款和公开支持,通常在50美元到10万美元的范围内,但有时也会高达几十万美元(注:[美]格伦•E.施韦等:《新时期俄罗斯的科技、经济与安全》,李韬、黄氏君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35页。)。目前已有三大基金会,即科技界小企业发展基金、俄罗斯基础研究基金会和技术发展基金会。此外,还有一些规模较小的基金会,这些基金会对俄罗斯金融体制而言,是一种新的形式,也是改革中为数不多的现实成就之一。科技界小企业发展基金创立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该基金1999年的预算为600万美元,支持的重点是已有少量市场份额并正在开发更广阔市场基础的技术导向型企业。该基金提供为期一年到一年半,数额高达20万美元的无息贷款,支持了几百家俄罗斯企业,对军工企业的发展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科技部所建立的俄罗斯技术发展基金,主要为与国防科技工业有关的战略工业部门研究人员提出的更大规模的项目予以支持。这个基金重视为通信、运输、计算机和石油领域里的先进技术融资。

(责任编辑:梁新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