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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实力与硬实力:一个新的分析框架*

2009-10-22王树林

关键词:实力力量区域

张 勇,王树林

(1.财政部 财政科学研究所,北京 100820;2.北京行政学院 经济教研部,北京 100044)

“软实力”(Soft Power,又译作“软力量”或“软权力”)最初是一个政治学领域的概念,用来概括性的描述综合国力中的无形要素和非物质要素。软实力概念的提出和相关研究的发展,为我们分析种类不同的主体在发展过程中和竞争过程中依赖的实力和实力资源提供了新的分析视角和分析框架。利用这一分析框架我们可以从软实力和硬实力的角度更形象准确的分析不同条件下相应竞争主体的竞争实力及其来源。

一、“软实力”概念的由来

“软实力”这一概念的提出者是美国学者约瑟夫·奈。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学术界关于美国国力是否衰败及未来发展的大辩论中,约瑟夫·奈针对保罗·肯尼迪在《大国的兴衰》中提出的“衰落论”提出了“软实力”概念,认为美国综合国力的本质和构成正在发生变化,美国在当今世界上不仅拥有经济和军事等“硬实力”优势,而且还有文化、价值观和国民凝聚力等“软实力”优势,因此美国的国力并未衰落。

约瑟夫·奈认为,“软实力”(Soft Power)是相对于“硬实力”(Hard Power)而言的。他认为,冷战期间东西方对抗的轴心是“硬实力”(军事机器、核威慑力等),随着两个超级大国全球军事对抗的消失,技术、教育和经济、文化因素在国际关系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实力的界定正在变得“强制力更少,有形因素更少”[1]。针对这一变化,约瑟夫·奈提出:在不断变化的世界中,应该考虑运用所谓“力量的另一面”[2]——国家运用实力的方法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使别国发生变化或许被人们称为指示性或命令式的实力运用方法”,“命令式的实力运用主要靠诱惑或者威胁”;另一方面,“还有一种间接运用力量的方法”,即“使人随我所欲,可称为间接的或者同化式的实力表现”。约瑟夫·奈指出,这种左右他人意愿的能力和文化、意识形态以及社会制度等这些无形力量资源关系紧密,因此“这一方面可以认为是软实力,它与军事和经济实力这类有形力量资源相关的硬性命令式力量形成对照。一个国家文化的全球普及性和它为主宰国际行为规范而建立有利于自己的准则与制度的能力,都是它重要的力量来源。”[3]。

约瑟夫·奈对美国软实力所拥有的资源进行了简单概括:世界排名前10名的商学院10所来自美国;美国吸引的外国移民世界第一;电影和电视节目的第一出口国;全球留学生28%在美国;书籍出版最多;音乐销售量最大;互联网主机最多;物理、化学和经济学诺贝尔奖最多;发表的科学期刊文章最多[4]。

约瑟夫·奈还分析了“软实力”与“硬实力”的关系,他认为两者首先是相辅相成的,因为两者都是以影响他人行为达到自身目的的能力;其次,两者又存在区别,因为两者“行为的性质和资源的实在程度不同”。“软实力”资源倾向于与同化性或者吸纳性力量(Cooperative power)联系在一起,而“硬实力”资源则与命令性或者支配性力量(Command power)联系在一起[5]。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通过约瑟夫·奈关于“软实力”的界定和使用情况总结出“软实力”概念最初的含义:在国际关系研究领域内,软实力是国家竞争力的构成要素,它是与硬实力相对存在的,两者共同构成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竞争力。硬实力是有形的,来源于基本资源(土地、人口、自然资源等)、军事力量、经济力量和科技力量,软实力则是无形的,来自文化、政治价值观及外交政策等三种资源。

从思想传承的角度而言,在约瑟夫·奈之前从软与硬两个层面观察国家综合实力的学者和思想并不鲜见。例如,柯林斯在《大战略》中将影响国内外人民的思想和行动的政治力量、人民的性格、精神面貌和教育程度等因素都视为综合国力的组成部分。约瑟夫·奈提出“软实力”的概念,对国家综合实力软与硬两个方面的构成进行了更为简练、更为形象的概括。

二、理论界关于软实力的相关研究情况

软实力的概念作为一种理论观点被引入我国后[6],引起了理论界诸多学者的兴趣,来自于政治学、经济学、管理学等多个学科的研究者将“软实力”这一概念引入到各自的研究领域当中,对软实力的内涵和特点提出了更多的见解。

第一,“软实力”在综合国力研究方面的应用。

黄仁伟认为:“作为后起的大国,中国与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相比,差距最大的不是国内生产总值和军事实力,而是各种软力量。这些软力量包括内部软力量如制度创新、人力资源、文化辐射力、凝聚力与亲和力、高科技研发能力和外部软力量如国家形象、国际机制的控制力、国际规则的创制力和国际义务的承担能力等…在信息化全球化时代,软力量在综合国力结构中比硬力量更为重要…如果把硬力量当作常数,那么软力量就是变数或乘数;它倍增或递减综合国力。”[7]

刘德斌[8]认为“硬实力”主要源自对国家资源的组织、调配和构建,是政府主导的产物;而“软实力”则在很大程度上是非政府组织构建出来的,并且与一国的历史传统、价值趋向和在全球经济中的地位与能力联系在一起。政府可以创造、推进或利用“软实力”,但难以控制和主导“软实力”。

贺颖[9]等人认为软实力由6大要素构成,这6大要素分别是:文化;知识、信息、科技力;国民的整体素质与民族的凝聚力、创造力和应变能力等;制度的创新;国家发展战略及决策机制,外交和领导者的领导艺术;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可以是来自多方面,一国的文化、价值观、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等等都可以产生很强的吸引力。

黄牧怡[10]对软实力和硬实力做了进一步的区分——软实力是一种精神性力量,与主体的精神状况相联系;而硬实力是一种物质性力量,表现为客观的事物及其数量。黄牧怡认为两种实力缺一不可:一方面,硬实力是软实力背后的支撑力量,有了强大的硬实力作为物质后盾,软实力才有可能得到迅速提升,这样,硬实力就可以转化为软实力。相反,那些硬实力较差的国家、地区、组织或个人,其软实力也会大受影响。另一方面,软实力也会对硬实力产生直接的影响。软实力并不是硬实力的直接体现,硬实力强大决不意味着软实力也就自然而然地强大。

第二,软实力理论在区域经济发展和竞争方面的应用。

陈正良[11]指出,在我国当前国内区域发展的竞争中,许多省市越来越重视增强自身的“软实力”。所谓“软实力”是一个地区综合实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一个地区发展品位的体现。他认为区域发展的“软实力”至少要涵盖6方面的要素: 第一,政治公信力;第二,社会凝聚力;第三,区域文化的感召力和辐射力;第四,制度创新形成的体制活力;第五,区域人口素质特性和区域信用的独特作用力;第六,区域形象影响力。陈正良还提出软实力具备5个特点:第一,软实力具有无形性、评价上的主观性但同时具有可感知性;第二,传统性与时代性兼备;第三,软实力具有系统性、综合性;第四,软实力的影响具有潜化性、扩张性和持久性;第五,与硬实力的相互依存性[12]。

马志强认为,城市综合实力是指一个城市生存和发展所拥有的、包括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在内的全部实力和对外影响力,其中物质力量是城市生存和发展所必须拥有的硬实力,而各种精神力量、文化力量和对外影响力则称之为城市的软实力[13]。

李亚认为,文化是城市竞争软实力的核心,大力发展文化产业是提高城市发展质量、增强发展后劲、提升综合实力的重要途径[14]。

第三,软实力在企业竞争研究方面的应用。

杨羽认为,组织之间的竞争关系以企业竞争最为典型,“企业软实力”的问题也应该受到关注。他指出软实力在企业组织中的表现是多方面的,主要有企业价值观念、管理者决策力、员工学习力和创新力、企业的社会形象和影响力等[15]。

第四,软实力理论在国际贸易中的国际竞争研究方面的应用。

许军认为软实力表现为硬实力以外所有的非物质经济力量,是一种能将别国的比较优势转化为本国利益的能力,是现代经济条件下国际贸易中一种新型比较优势;同产品和资源比较优势形成的规律有所区别,先进国家可以创造并运用这种实力,形成一种经营战略和国际贸易资源。许军对软实力的特点进行了概括,提出了软实力的五大特点:其一,软实力是一种非物质形态的社会、经济资源;其二,软实力并非一国与生俱来的先天优势,而是一国创造力、主导力和适应力的集中体现和必然结果;其三,作为后发优势,软实力短时期内不易被复制,具有独占性;其四,软实力是建立在硬实力基础上的,不可能脱离硬实力独立产生作用;其五,与显性的硬实力指标相比,软实力指标是隐性的。许军还将美国在国际贸易中的软实力区分为五大要素:科技及制度上的创新力;消费文化的渗透力和诱导力;国际经济规范制定上的控制力;美元体系在国际金融中的主导力;跨国公司实力的巨大增长等[16]。

三、软实力与硬实力:一个新的分析框架

通过对“软实力”理论研究状况的梳理,我们看到,理论界在不同的研究领域使用了软实力的概念,在广泛应用的同时,理论界对软实力的概念并没有进行明确的界定,研究者都是从各自的研究对象出发来使用这一概念,对软实力的内涵和表现尚未形成足够的共识。例如,在分析综合国力的既定情境下,经济实力被视为软实力,而在分析区域发展的情境下,经济实力却被视为硬实力,精神力量则被视为软实力。我们认为,上述现象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首先,我们在使用软实力这一概念时应该首先明确相关的应用领域,否则容易造成理解上的混淆;其次,概念作为“人们在认识过程中,把所感觉到的事物的共同特点抽出来,加以概括”而形成的一种认识,是“思维的基本形式之一,反映客观事物的一般的本质的特征”[17],是我们认知事物的逻辑起点,我们应该就软实力概念做出具有规定性的表述,使之成为一个严谨的、规范的学术概念。

共性蕴涵在个性之中,透过理论界关于软实力的多种观点和表述,我们能够看到人们在使用软实力概念时有一个共同点,即对软实力和硬实力的划分是从有形和无形的角度对不同条件下相应竞争主体的竞争实力及实力来源所进行的划分。其中,对于物质性实力等有形的实力或者实力来源,人们定义为“硬实力”;对于无形的、非物质性的实力和实力资源,人们定义为“软实力”。例如,在综合国力方面,无论是软实力概念的提出者约瑟夫·奈,还是后来的研究者都将有形的综合国力要素归于“硬实力”,将无形的综合国力要素归于“软实力”;再如,在讨论区域的竞争实力时,研究者将文化、制度等无形的精神力量归于软实力,将物质力量归于硬实力。透过这一共性,我们可以归纳出软实力的概念:首先软实力是一种力量、实力或者实力的源泉;其次,软实力是相对于硬实力存在的一种无形的力量,相对的无形性是其核心特性,这一特性在不同的具体情境下有着不同的具体表现,从而针对不同竞争主体的具体情境造就了种种不同表现、不同特点的软实力。

由此,我们认为,约瑟夫·奈提出“软实力”这一概念的意义并不仅仅是创造了一个概念,而是分析方法和观察角度的创新——奈将有形的综合国力要素归于“硬实力”,将无形的综合国力要素归于“软实力”,为人们考察综合国力中的无形要素和非物质要素建立了一个统领性的概念;而在不同的具体情境下对软实力和硬实力的划分为我们分析种类不同的主体在发展过程中和竞争过程中依赖的实力及实力来源提供了新的分析视角和分析框架,从而有助于我们对某种竞争主体实力特点加以判断和概括。应用软实力和硬实力的分析框架,关键在于把握软实力和硬实力之间的相对无形性和有形性,对于某类竞争主体实力表现、来源和构成做有形和无形的划分。

为在逻辑上更为清晰的表达上述观点,并描述硬实力和软实力的区别,我们建立一个实力函数来表达软实和硬实力的分析框架。我们构造的实力函数为P(H,S),见(1)式。其中H(hi)为硬实力子函数,影响硬实力的各类因素可以定义为硬实力因子;S(si)为软实力子函数,影响软实力的各类因素可以定义为软实力因子。例如,针对综合国力我们可以建立综合国力函数,其中,硬实力因子包括地理、自然资源、工业能力、人口、战备等具有物质形态的因素,或者可准确度量和计算的因素,软实力因子包括文化、国民性、国民士气、外交和政府素质等不具有物质形态的因素,或者无法准确度量的因素。我们当然也可以将上述实力函数应用到综合国力以外的领域内。

P=P[H(h1,h2…hi),S(s1,s2…sj)] ,i,j=1,2…n

(1)

四、个案分析:软实力与硬实力分析框架应用于观察区域经济资源禀赋

以上述分析为基础,在研究区域经济发展的动力、竞争实力和资源时,我们可以运用“软实力”的分析框架。

对于区域经济发展而言,资源禀赋,即区域所拥有的各类资源是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力量,区域所拥有的各类资源的多寡优劣是影响区域经济发展实力的关键因素。因此,使用软实力分析框架来考察区域经济发展的动力和支撑力量在于将区域资源进行有形资源和无形资源,或者物质性资源和非物质性资源的划分。如果我们可以将区域资源禀赋构成进行上述层面的划分,并分析其中硬实力因素和软实力因素发挥作用的效果和发挥空间,研究一个区域的经济发展究竟应该主要依托硬实力因素还是软实力因素,或者“软硬兼施”。进一步,我们就可以围绕这些特点确定发展方向,从而制定出因地制宜的区域总体发展战略。

全面的观察区域资源禀赋的构成,我们可以发现,区域拥有的资源禀赋构成在内容上呈现出不断丰富的趋势。在经济发展的早期阶段,人们关注的是土地资源、能源资源、矿产资源、劳动力资源等,正如经济学范畴内标准的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所标志的,影响产出的因素主要是资本和劳动力;随着水资源短缺问题的出现,水资源成为区域发展的重要资源要素;随着信息技术革命的发展和知识经济时代的来临,科学技术资源、人力资本资源开始成为国家、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资源,科技竞争和人才竞争开始成为国际竞争、区域竞争的主要内容;随着制度经济学和文化经济学研究的进展,区域文化资源开始受到重视。另外,政策资源也可以作为要素纳入区域资源禀赋的范畴,比如我国的区域发展差距不仅是经济资源的分配失衡,更是源于政治资源在各区域间分配的不均衡。综合上述各种因素,我们可以将区域资源禀赋的构成用下图表示,土地资源、能源资源、矿产资源、劳动力资源、水资源、科学技术资源、人力资本资源、区域文化资源、政策资源,以及我们尚未发现的其他因素共同构成一个区域赖以发展的资源基础和力量源泉。

如图所示,区域经济体的资源禀赋构成既可以划分为有形的、物质性的资源因素和无形的、非物质性的资源因素,也可以划分为可度量的资源因素和不可度量的资源因素。其中,土地、能源、矿产资源、水资源、劳动力资源等因素具有显著的外在物质形态,而且可以度量,显然属于硬实力范畴的影响因子;而科学技术资源、人力资本资源、区域文化资源和政策资源等因素不具有物质形态,而且难以度量,显然属于软实力范畴的影响因子。区域经济发展的动力就来源于这两方面影响因子的作用。

区域资源禀赋构成图

据此,我们可以围绕区域资源禀赋构成建立一个区域经济发展实力函数,见(2)式。其中,H(h1,h2...hi)为硬实力子函数,我们将形成和影响硬实力的各类因素定义为硬实力影响因子;S(s1,s2...sj)为软实力子函数,我们将形成和影响软实力的各类因素定义为软实力影响因子。接下来,我们可以根据各类资源因素的特点将各个因素分别归类为硬实力影响因子或者软实力影响因子,然后可以填入硬实力子函数和软实力子函数。显然,土地、能源、矿产资源、水资源、劳动力资源等因素可以填入硬实力子函数;科学技术资源、人力资本资源、区域文化资源和政策资源等因素可以填入软实力子函数。由此,在区域经济资源禀赋的范畴内,如果某个区域在土地、能源、矿产资源、水资源、劳动力资源等有形的因素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我们则可以认为该区域在硬实力方面具有优势;如果某个区域在科学技术资源、人力资本资源、区域文化资源和政策资源等无形的因素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我们则可以认为该区域在软实力方面具有优势。

Y=Y[H(h1,h2…hi),S(s1,s2…sj)] ,i,j=1,2…n

(2)

基于上述分析,一个区域的资源禀赋特点可以分为硬实力类型、软实力类型,以及硬实力-软实力综合型等三种类型。从资源禀赋特点出发,一个区域可供选择的发展战略有依托软实力因素的软实力发展战略和依托硬实力因素的硬实力发展战略,以及综合发挥硬实力与软实力的全面发展战略等三种发展战略。由此,对于某个特定的区域而言,我们可以根据其资源禀赋构成的具体特点选择发展战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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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黄仁伟.中国崛起的时间和空间[M] .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109-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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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贺颖等.浅析国家“软权力”理论[J] .国际关系学院学报,200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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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陈正良.“软实力”与区域发展[M] .吉林大学出版社,2005.10.

[13] 马志强.论软实力在城市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J] .商业经济与管理,2001(4):29.

[14] 李亚.文化产业发展与城市竞争软实力的提升[J] .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5 (2):131.

[15] 杨羽.论发挥大学人文作用与培育企业竞争软实力[J] .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5).

[16] 许军.软实力——美国在国际贸易中的新型比较优势[J]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04(4):5.

[17] 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Z] .商务印书馆,1996.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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