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地居民对旅游影响的感知研究
2009-10-12谷明
谷 明
摘要:本文将以大连大长山岛为例探究旅游地居民——家庭旅馆经营者对旅游给当地社区带来影响的看法与感知,以及不同的社会人口统计特征如何影响这些家庭旅馆经营者对旅游的感知。根据因子分析法,家庭旅馆经营者感受到的旅游影响包括七个方面:经济影响、旅游业与其他产业部门的相互作用、生活质量提高、常见的自然环境恶化、沙滩退化、海水污染和安静生活被打扰。同时采用聚类分析的方法,将所有接受调查者按照不同的社会人口统计特征分为四组群,并建立了四组群与旅游影响之间的相关关系。
关键词:家庭旅馆;旅游影响;居民感知
中图分类号:F59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176X(2009)07012006
旅游业可被视为一个包含了游客、企业和环境(或社区)的产业[1]。旅游系统中这些要素间的相互关系已经得到了广泛的研究,尤其是作为东道主的旅游地社区居民对于旅游影响的反馈更是得到了研究者的重视,因为旅游地居民对于旅游影响的感知已经成为了旅游业处理战略管理决策、市场营销策略、现有和未来发展方案必不可少的参考因素[2]。此外,如果要实行旅游业长期可持续发展战略,旅游地社区居民的观点也必须被纳入考虑范围[1]。
一、文献综述
1.居民对旅游影响的感知
自1970年代后期以来,学者已进行了相当数量居民对旅游影响感知的研究。其中,Williams确定了三个类别的影响:经济影响、社会影响和自然环境影响[3]。而经济影响又被学者们细分为四个方面:对个人或地区收入和生活水平的贡献[4-5]、就业机会的增加、税收收入增长、房地产价格上扬。此外,Pizam和Milman还确定了六个社会文化方面的影响:对人口结构的影响;职业形式和类型的转变;价值观念的转变;对传统生活方式的影响;消费模式的改变;对游客服务的改变[6]。另一方面,被感知的社会影响还包括对娱乐机会的影响、对犯罪的影响、对社会不稳定性的影响;对法律和社会秩序的影响、对卖淫或儿童行乞行为的影响、对当地居民与游客关系的商业化转变的影响、对习俗和传统变化的影响、对公共健康、教育和环境保护改善的影响、对政策调整的影响等[7]。最后,对于自然环境影响的感知也已被探讨。居民对环境影响的感知通常都是消极的,主要关注的是自然环境的恶化[8]。
一些研究人员发现,旅游地居民对于旅游影响的感知具有较大的差异性。许多研究集中于探寻不同身份背景的居民对旅游发展态度的差异性。此外,部分研究还提出态度测量尺度用以衡量居民对旅游业的感知,并进一步评估了不同因素对于居民感知的影响。
2.社会人口统计特征对居民感知的影响
很多研究人员发现具有不同人口统计特征的群体对旅游发展具有不同看法。例如,性别是影响旅游地居民对待旅游业态度的一个因素。年龄也是影响旅游地居民对待旅游业态度的一个因素。此外,居民的出生地也会影响其对于旅游业的态度。Um 和Crompton发现种族同样也是影响居民对待旅游业发展态度的因素[9]。此外,其他一些因素也被认为会对旅游地居民的旅游感知产生一定的影响。这些因素包括当地对旅游业的经济依赖性、居民家庭与旅游区之间的距离、居住的时间长度、对旅游业和地方经济的了解程度、与游客的接触程度等。
本文虽然也关注旅游影响下的居民感知,但不同于以往研究的是,此研究将侧重于一个特殊的旅游地居民群体——家庭旅馆经营者。随着家庭旅馆逐渐成为旅游地社区参与旅游的一种重要形式,家庭旅馆经营者与游客有了更多的直接接触,因此,他们对旅游带给社区的影响也就有着更强烈的感受。本文根据家庭经营者的感知来评估旅游影响。
本文在现有文献的基础上,结合第一手调查资料,总结出21个家庭旅馆经营者评估出的旅游影响因素,并将这21个影响因素浓缩成7个旅游影响因子。同时,根据社会人口统计特征(年龄、性别和教育程度)不同,将这些家庭旅馆经营者分为4组群,最终建立7个旅游业影响因子和4个不同社会人口特征组群之间的相关关系。
二、研究方法
本文的案例研究选择在大连市大长山岛,该岛旅游业已经成为当地发展最快的行业并逐渐成为其主要的经济部门,其旅游开发代表着我国试图发展近岛旅游的新举措。具体的研究地点选择在岛上的杨家滩,因为杨家滩是大长山岛上最大、最受欢迎的旅游目的地。
本文主要采用了问卷调查方法。为了调研在该岛上进行研究的可能性,本研究进行了为期一星期的考察及非正式访谈。根据第一阶段的观察和非正式访谈编写了调查问卷。文献提到的所有旅游影响中只有21个指标符合杨家滩状况,因此被选定为主要调查内容,并采用Likert五级量表(1 =强烈反对; 2 =不同意; 3 =中性; 4 =同意; 5 =强烈同意)评价这21个项目。
杨家滩被镇政府许可经营的有牌家庭旅馆是23家,另有60多户虽然没有经营许可证但仍接待游客,加总后总的家庭经营商数目就超过了80个。为了使样本量足够大,以便于进行分析,这项研究涉及的调查范围共计70个家庭旅馆经营者。70个家庭旅馆经营者的样本已经足以代表绝大多数经营者的看法。大规模调查前的初期试验调查是在调查者所居住的家庭旅馆中进行的。受访者的年龄和性别、教育和性别描述如表1、表2所示。
运用SPSS软件,本文对家庭旅馆经营者关于21个旅游影响因素的感知进行了分析,并进一步采用因子分析法将这21个变量压缩成7个因子。Bartlett球体检验值是 356.117,P < 0.001表明所有的数据都适合因子分析。此外,分等级聚类分析(hierarchical cluster analysis)被用于对样本进行分类。本研究共采用三个指标(性别、年龄、教育程度)检验70个接受调查者的相似性。具有类似性别、年龄和受教育程度的接受调查者被分为一组并最终形成了4个具有截然不同特征的组群。最后4个组群和7个影响因子间的关系被建立起来。
三、旅游对当地社区的影响
旅游是目的地居民与外来旅游者之间互相交流的一个过程。这项研究调查了70个家庭旅馆经营者关于旅游业对目的地影响的感知,其态度的平均值见表3所示。
例如,“旅游开发商挪用沙滩上的沙土搞建筑”获得最高平均值(4.6250),这反映了旅游地居民与酒店开发商间的冲突。当地人反对强势的酒店开发商挪用海滩上沙子建设酒店,因为这种行为能够破坏自然的海滩环境。而“旅游带动了零售业的增长”项目,只得到了中等的平均值(3.5833),因为一部分接受调查者认为杂货店和摊贩的出现是由于游客增加带动的,但是另一部分人却认为零售业增加是以市场为导向的经济政策拉动的。
同时,接受调查者并不赞同一些有关旅游负面影响的陈述。例如,受访者否认旅游活动造成了植被破坏加剧、沙丘侵蚀、土壤侵蚀和海水污染,并给出了非常低的平均分,因为他们认为这些对海滩环境造成负面影响的因素主要缘于开发商而非旅游者。事实上,在杨家滩的旅游开发过程中,也确实是由于开发商忽视了对脆弱海滩环境的保护,从而加剧了当地居民和开发商之间的矛盾。
此外,为了研究这21个影响因素的相关性,本研究采用了最大方差正交旋转法生成了7个特征值大于1.00的因子,累计解释变异量为76.69%,这7个因子的载荷列于表4。
因子1为“经济影响”。与因子1关联密切的5个变量都与经济影响(积极或消极的)相关。例如,伴随杨家滩旅游人数的增加,商品价格的急剧上升,所以“旅游发展增加了生活成本”项目对于因子1有一个很高、正的因子载荷值。“游客从城市带来了新信息”项目对于因子1的载荷值为-0.601。由于为村庄带来新的信息可以改善设施、扩大广告宣传,能够间接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所以它也与因子1密切相关。出人意外的是,“噪音污染”对于因子1的载荷值是0.630,也同样与因子1关联密切,这可能是因为噪音污染是杨家滩商业化带来的结果,也与经济影响相关。
因子2代表“旅游业和其他产业部门之间的相互作用”。例如,“旅游促进了其他部门的发展”就得到了一个高载荷值 -0.875,实际上,杨家滩旅游业的发展不仅提升了零售(杂货、商贩)收入,而且还促使水产养殖业、渔业和航运业的海鲜和航海等项目成为了重要景点。出乎意料的是,“旅游业增强了土壤侵蚀”及“旅游增加了交通拥堵”,也与这一因子密切相关,可能是因为各部门共同发展对沿海资源的利用产生了压力,引发了土壤侵蚀和交通堵塞。
因子3代表“整体生活质量的改善”,包括三个项目。“旅游改善了生活质量”,得到了一个非常高的载荷值 0.912。另外,杨家村的富裕还应归功于家庭旅馆的翻新和2002年的新建公路所吸引的大量游客,所以“旅游发展改善了村子外观”有高载荷值与该因子对应。而沿海资源利用方面的冲突也影响到了杨家村的整体生活质量,因而“旅游加剧了部门间资源使用冲突”也以高载荷值-0.762,说明与这一因子密切相联。
因子4可以解释为“自然环境的恶化”,包括5个项目。“在海滩上乱扔垃圾,造成的固体污染”的高载荷值为 0.849,“车辆造成空气污染”得到的是一个中等载荷值 0.424,“菜园破坏” 进而导致的生态环境恶化,产生了一个中等的载荷值 0.665,“设施建设引发沙子搬运”,这一严重损害沙滩环境的项目为该因子添加了一个-0.453载荷值。
因子5代表的是“沙滩退化”,三个项目具有高载荷值与之对应。因为海岸腹地的植被可以稳定沙丘以防止沙滩退化,所以“游客践踏后滩植被”与沙滩退化关联密切,并得到0.586的载荷值。同样,“旅游活动引起沙丘侵蚀”也关系到这沙滩退化,也与该因子相关性强。此外,由于人工设施被建在了海岸腹地上,现在的沙滩已经不同于其以往的自然状态,并且人工建筑也影响到了海滩的环境,因此,“现有人工环境比从前自然环境好”项目也与该因子关联密切,也有一个高载荷值0.810。
因子6指“海水质量”,只有一个项目“旅游活动造成了海水污染”具有一个高载荷值0.917。这个项目也是物质环境的一个指标,接近因子4(自然环境恶化)和因子5(沙滩退化),但它对于因子4只有一个非常低的载荷值 -0.004,而对于因子5的载荷值也仅为 0.084,与因子4、因子5的相关性低。说明这个项目形成的是表示海洋环境变化的个体因素,与陆地环境恶化不同。
因子7表示“社会影响”,但它只具有一个高载荷值的项目——“游客干扰了村民的宁静生活”,这一项目对其他因子均具有低载荷值,而只对因子7赋予了高载荷值。虽然只有一个项目赋予了因子7高负荷值0.706,但是该因子有存在的意义因为它对应的项目“游客干扰了村民的宁静生活”具有高共同度(communality)0.753,说明该项目能很好地解释这一因子。
四、对家庭经营旅馆经营者的聚类分析
为找到上述七个因素之间与家庭旅馆经营者的社会人口统计特征之间的相互关系,本文采用了聚类分析法,根據社会人口统计特征对70个家庭旅馆经营者进行了分组,并对统计特征如性别、年龄、教育背景等进行代码赋值,以便于各组群进行比较,如表5所示。
组群1:“具有高学历的年轻运营者”。组群1是最主要的群体,成员约占总数的 41.4 %。这一组群包括了70个受访者中的29个。在这一群组中,23名为女性。小于30岁的有6名成员,占总样本数的20.7%,31—40岁的有20名,占总受访者的 69.0%。此外,这组的受教育水平也是四组中最高的一组,如表6所示,其中有8位成员(27.6%)上过小学,18位成员(62.1%)上过中学,且还有3名成员(10.3%)读过高中。总之,这一组是学历水平最高且平均年龄最小的一组。
组群2:“没有受过教育的中年经营者”。这组只有6名成员:3男3女,都在41—50岁之间。6人都没有任何的教育背景,其教育水平也是最低的。平均而言,这6名成员已经经营家庭旅馆达9年之久了,这是四组里面平均营运时间最长的一组。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没有适当的教育背景以从事其他职业,所以不得不依靠家庭旅馆经营。
组群3:“具有中等教育水平的中年公民”。这个小组由17个成员组成,其中有14名女性和3名男性。其中8名成员介于41—50岁(47.1%)和9 名(52.9%)成员的年龄位于51—60岁之间,都属于中年人,如表6所示。此外,9名成员(52.9 %)具有小学背景,6名成员(35.3%)有中学教育背景,其余两名(11.8%)具有高中学历水平,如表6所示。相比于其他组群,该组成员的教育水平属于中等。平均经营家庭旅馆7.4年,他们的主要职业为农业或海水养殖。
组群4:“具有高教育水平的高龄人群”。该组共有18名成员,9男9女。这个小组的特点是高龄,其中15人(83.3%)已经超过了 60岁,而只有3名(16.7%)属于51—60岁。他们拥有最高的教育水平,9名成员(50%)完成了7年义务教育,6名成员(33.3%)的受教育时间少于4年(小学阶段),还有其他3名成员(16.7%)具有高中教育背景。他们经营家庭旅馆的时间平均为8年。很多成员因为年龄关系没有其他职业。
最后,综合上述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的结果,7个旅游影响因素和四组群的社会人口特征之间的相关性被建立。在因子分析中,每个样本都有一个对应的因子得分,而在聚类分析中,每个组群对应于每个因子都有一个平均因子得分。
根据表6,我们可以看出,第1组群即“高学历的年轻经营者”,对应于因子3有很高的因子得分(0.409)。这意味着具有高学历的年轻家庭旅馆经营者认为,旅游业对于社区最显著的影响是“普遍改善了社区生活质量”。这些高学历的年轻经营者主要关注的是与整体生活质量改善相关的“旅游对于生活质量的提高”或“旅游业对于杨家村面貌的改善”。这很可能是因为这些居民肩负着养家的重任,所以比较关心如何减轻家庭负担问题,且由于他们是整个村子的骨干,所以也会关注整个村子的全面发展。此外,这一群组对应于因素5还给出了一个比较特殊的低因子评分(-0.509),这意味着他们只注意到了旅游业的积极影响,而不关注旅游业带来的沙滩退化等负面影响。
第2组群即“没有受过教育的中年经营者”在“经济影响”因子项得到了一个高因子得分0.595,在“游客干扰村民平静生活”项目上得到了一个中等因子得分0.350,同时却赋予了“旅游业和其他部门之间的互动关系”(-0.950)和“生活质量的改善”(-0.977)两个因子非常低的负面得分。由此看来,没有受过正式教育的中年受访者,更关心的是旅游对微观经济的影响,如对家庭收入、生活消费、新信息的传播等的影响。这可能是因为这些没有教育背景的旅馆经营者,一方面不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另一方面又必须承受养家糊口的沉重经济负担。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主要依靠旅游业来获得经济帮助。该群组忽视了生活质量的普遍改善,如:村子外观的改善。此外,该群组针对代表社会影响(游客干扰居民安静的生活)的因子7,也给出了一个中等评分,这意味着该群组成员也已经意识到了旅游带给当地村民的负面影响。
第3组群,包括“具有中等教育水平的中年居民”。对于因子4“自然环境恶化影响”以及因子5“沙滩退化影响”,该组分别给出了比较高的因子得分(0.516、0.613)。该组成员约为50岁,他们从出生以来就在杨家滩附近居住,自然而然把海岸环境和沙滩视为了自己的财产,并很珍惜当地的自然环境。因此,他们对沙滩上随处乱扔的垃圾、车辆造成的空气污染、菜园的破坏现象、酒店建设引发的沙子搬运行为很敏感。他们经历了沙滩从自然风景区向娱乐景区的转变,目睹了自然海岸向人工建造海岸的改变,因此,他们强烈抗议沿海环境恶化和沙滩退化。
第4组群,由高教育水平的高龄居民组成,对因子5“沙滩退化影响”给予了一个中等评分0.390,对因子6“海水质量影响”给出了一个中等评分0.374。与第3组类似,由于是在沿海熟悉的环境下长大,该组中的长者同样比较重视环境变化。又因为这些老人曾经受过一些教育,所以他们不可能感知不到游客活动对沿海自然环境的负面影响。如:“游客践踏了海滩植被”,“旅游活动造成了沙丘侵蚀”,“人工环境并非优于过去的自然环境”。此外,他们还是对海水质量影响予以了关注的惟一组群。换句话说,只有这些高龄(60岁以上)的具有一定受教育水平和沿海生活经历的居民,意识到了旅游业对海水质量的影响。
五、结 论
这项研究探讨了与旅客直接接触的旅游地居民——家庭旅馆经营者对旅游影响的感知。研究表明不同年龄、性别、教育背景的家庭旅馆经营商对不同的旅游影响因子具有不同程度的敏感性。对此,旅游规划者和管理者可以采取不同的管理方法来帮助不同类别的家庭旅馆经营者,并鼓励他们参与到旅游业的管理当中来。例如年老的居民可以代替非本地的宾馆经理来负责沙滩的清理和沙子的保护工作,因为这些年老的市民对于沙滩退化和海水质量的下降问题十分关心。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中年家庭旅馆经营者因为更注重于旅游业所产生的经济效应,所以可以对他们进行服务和卫生标准的培训,为家庭旅馆做好广告,同时政府也要给予尽可能的贷款支持。进一步说,管理者可以举行不同方式的教育项目,如:公共会议、讲习班,从而迎合不同类型的居民的需要。此外,旅游业的开发者和官员也应当为当地人提供参与维持公共服务,保护自然环境和推动旅游业发展的机会。总之,旅游管理部门和旅游规划者在考虑旅游发展时应参考当地人的意见。关注旅游地居民的意见可以帮助旅游管理者在当地社区中做出恰当的决策,从而实现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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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孟 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