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韦努蒂翻译理论看英文影片名翻译策略
2009-08-19贾立莹
贾立莹
关键词:英文电影片名;翻译理论;异化;归化
摘要:异化与归化作为翻译的两大主要策略,自韦努蒂提出以来就一直众说纷纭。在文化交流日益频繁的今天,有观点认为异化将成为翻译策略的主流,但事实上,运用异化理论翻译英文影片名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问题。分析使用语境和异质文化的差异,并借用归化理论成功翻译英文影片名的例证可以说明,归化理论仍将在今后的英文片名翻译活动中长久占据主导地位。
中图分类号:H31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4474(2009)01-0029-05
电影作为大众传媒一种十分重要的艺术形式,已经成为人们文化娱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通过一部外国影片,我们可以了解另一个民族的文化和生活方式,而直接影响观众对影片第一印象的往往是电影片名。片名就好像一部电影的商标和广告,以突显影片内容、传达主题信息、提供审美愉悦、吸引观众、增加票房为其终极目标。从某种意义上说,一部电影的成功首先取决于它的片名的响亮。在世界各国文化交流日益频繁的今天,越来越多的精彩外国影片进入国人的视线,如何翻译好这些影片名,更好地促进中外文化交流,这是我们必须探讨的一个重要课题。
一、“异化”与“归化”理论的交锋
意大利裔美国翻译理论家劳伦斯·韦努蒂在其代表作《译者的隐身:一部翻译的历史》中,从解构主义、后殖民主义和新历史主义的角度来分析和研究翻译,第一次集中而深入地探讨了“归化”和“异化”这两个概念,并激化了两者之间超语言层次的矛盾,奠定了它们难以调和的理论基调。
劳伦斯·韦努蒂考察了十七世纪到当代的西方翻译状况后发现,“归化”理论一直在西方翻译史上占据主导地位。他认为,归化翻译就是一种“遵守目标语言当前文化的主流价值观,公然对原文采用保守的同化手段,使其迎合本土的典律、出版潮流和政治需要”的翻译策略。其最大特点是采用流畅、地道的目的语进行翻译,使译文自然得好像是译语的原作而不见翻译的痕迹,原文的陌生感被淡化,译作由此变得透明。这种顺达的译文风格用译文接受者熟悉的语言形式掩盖了文化之间的差异,抹杀了文化个体性,用目的语主流文化价值观取代了译入语文化价值观,将外民族事物本民族化,使译文成为文化侵略和殖民的温床。
归化翻译以强大的排他力量完成了对异国文化身份的重塑和构建。然而,这些表面上看似通顺、流畅、自然的翻译却根本谈不上对原文的忠实,它彰显的反而是后殖民语境下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的文化殖民主义本质。身为意大利裔的劳伦斯·韦努蒂,以一个外来者的眼光目睹了英美翻译界对异族文学、文化的肆意归化后,震怒于强势文化肆意践踏弱势文化的霸权主义行径和文化交流中的不平等现象,为了挑战这种长期占据主导地位并一直被认为是唯一有效的翻译方法,他提出了异化翻译的应对策略。
劳伦斯·韦努蒂将异化翻译表述为“偏离本土主流价值观,保留原文的语言和文化差异”的翻译策略,它可以有效地突显民族之间的文化差异,坚持文化信息的真实性,保留和反映外国民族语言和文化的特点。因为翻译本身的目的就是要把某个文化“他者”引入目的语文化中,异化翻译通过保留外国文本中的“异质成分”,可以在目的语文化中产生一种陌生感和疏远感,使译文摆脱目的语文化的束缚,挑战甚至破坏目的语的文化规范,达到抵抗民族中心主义和文化霸权的目的。此外,异化翻译的积极意义还在于能够引进、吸收外来文化营养,将原汁原味的东西带给目的语观众,让观众充满好奇地、积极主动地去理解和感受译文所带来的域外文化,同时也丰富了目的语的语言形式及表达法,以此促进不同文化和语言之间的相互交流与渗透。
异化理论一经提出,国内外翻译界应者如云,尤其是近些年,“异化”呼声一路高涨,不少学者都认为21世纪的翻译领域将进一步趋向异化译法,甚至将以异化为主导。在他们看来,无论文化融合的过程多么缓慢,但这终究是大势所趋。处在世界文化不断发展变化、交流、渗透融合的今天,文化的开放性和兼容性为异化的存在提供了前提。目的语大众也不再满足于接受通过归化翻译后“变味”的内容,而是好奇地希望面对尽可能原汁原味的异域文化。虽然“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归化翻译占据着主导地位,但是到了21世纪,局面将会有所改变,随着国际间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随着各国人民之间的不断沟通,向作者接近的异化译法将越来越广泛地被采用,与归化译法取得平衡,甚至可能占据上风”。
然而,在英文影片名翻译实践中,运用异化理论是否真能达到预期的良好效果呢?
二、“异化翻译”中的问题
异化翻译理论认为翻译应达到“功能对等”,就是说翻译应使目的语受众获得与译入语受众在阅读、欣赏原文时相似的心理感受。要求从语义到语体,在目的语中用最贴切的内容再现译入语信息,以求得译名在音、形、义等方面尽可能地对等。事实上,在英文影片名翻译中,不少异化翻译作品顺应原语文化,保留了从原文传递到译文的文化信息和民族文化风格,既实现了文化传承的目的,又使译名更富于异域色彩,同时也丰富了译人语的文化。例如:Love Story《爱情故事》、Rome Holiday《罗马假日》、Sense and Sensibility《理智与情感》、RainMan《雨人》、True Lies《真实的谎言》、Jane Eyre《简爱》、The Silence of Lamb《沉默的羔羊》、SchindlesList《辛德勒名单》、Pirates of the Caribbean《加勒比海盗》、Da Vinci Code《达芬奇密码》等等,都是比较优秀的异化翻译作品。
但由于一部电影及电影片名总是浸润在该民族的文学、历史、哲学、宗教、传统习俗等文化体系中,加之文化圈的不同,因此翻译的片名往往不易被处于另一文化体系中的人所理解。于是,某些极具特殊意蕴的片名或其中的个别词语就成为了语际转换中的“超语言因素”和理解与交际的障碍。当遇到带有浓厚文化色彩,尤其是含有俗语、比喻、双关、宗教神话典故、专属名词等内容的片名时,如果一味采取异化翻译的方式,就很容易出现问题。在现实翻译活动中,就存在着不少这样的影片译名。由于不能变通地运用异化翻译,结果轻则造成中国观众对影片译名不知所云,失去了电影片名吸引观众的广告宣传目的;重则造成对原名的误解和误译,完全失去了翻译的价值。
比如,反映音乐天才莫扎特的传记电影Amadeus,片名在英语受众看来绝对是精妙的,因为英文中的Amadeus一词来源于拉丁语,意为“上天赐予的才能”,而同时Amadeus又是电影主人公莫扎特的名字,这个片名不仅介绍了电影的主要人物,而且暗含了对人物音乐天赋的赞美,真可谓一语双关。然而这样一个巧妙的片名如果采取异化
翻译法,直接音译为“阿马迪斯”,在汉语中就体现不出任何的文化意义,也丧失了原名的语意双关效果。中国观众面对这样一部看似普通人物的传记电影,自然也提不起多大的观赏兴趣。
又比如史泰龙的经典电影Rambo:First Blood,讲述了一位越战退伍军人兰博在重返故乡小镇居住后,因不堪忍受警长的无端欺凌,只身逃入山林对追杀者展开复仇的故事。在国内,本片名一直被异化直译为《第一滴血》,殊不知“First Blood”是一种英文习惯用语的表达,意为“先发制人”或“首战告捷”,它直接表明了兰博行动的原因和结果,即因为被迫付出了第一滴血的代价,于是先发制敌并取得了胜利。显然,中文译名并未传达出英文原名那么丰富的意蕴,而略显单薄了。
阿诺·史瓦辛格的The Sixth Day讲述的是一家跨国公司研究克隆人的故事。片名来源于《圣经·创世纪》首篇中上帝在第六日创造了人的说法,与电影内容丝丝入扣,化用典故生动而巧妙。但是中译名《第六日》却让绝大多数中国观众感到莫名其妙,无法理解,因而失去了观影欲望。由于一味追求“异质”、“洋味”,反而造成受众理解力受阻,大大削弱了电影片名承担的广告宣传效果,这就是采用异化译法的弊端所在。然而在英文影片中,类似这种借用宗教内容暗喻现实的片名却不在少数,如果换用归化翻译,则会有不同的效果。
影片Babel的片名在国内有两种翻译法,一是异化直译为《巴别塔》,二是归化译为《通天塔》。熟悉圣经故事的人知道,Babel出自《圣经·创世纪》第11章,说的是在创世之初,人类共同使用一种语言,出于证明自身无所不能的目的,人们想建一座城和一座通天的塔以示纪念。而上帝知道后,害怕使用同样语言的人们今后作乱,便打乱他们的口音,拆散他们的居住地,阻止人们实现建城和建塔的梦想,从此人们也不再沟通、交流与倾听了。“巴别”就是“变乱”的意思,但并不是每一位中国观众都了解基督教的经典故事。倘若单纯地看《巴别塔》这个片名,会使中国观众感到一头雾水,不知所云;而另译《通天塔》,就立刻能够让中国观众感受到传统意义上的“天”字带给人的庄重、尊严、敬畏之感。两相对比,归化翻译在处理此类“异味浓重”的片名时,效果要明显好于异化翻译。
三、“归化翻译”的成功范例
电影片名的翻译表面上处理的是单个的字、词或短语,其实面对的却是不同的文化。由于不同民族在历史文化背景、思维和心理、地域文化与宗教信仰上的差异,因此在翻译过程中某些文化意象会不等值,在目的语中将很难找到完美的对应物,而这些都直接影响到影片美学价值和商业价值的实现。电影作为一门文化与商业性兼具的艺术,一个优美动听朗朗上口的译名,远比一个生搬硬套的译名更具吸引力。译者要充分把握译语文化特征和审美情趣,选词时应力求形意俱美,达意传神,创造出观众喜闻乐见的电影片名,引起他们的心理认同,从而激发出审美愉悦和观看欲望。这就要求要大量使用归化的翻译策略来协调异质文化间的审美和话语差异。
在我国的电影翻译史上,有许多经典佳作的片名使用了归化的翻译策略。如美国影片Ghost,若将片名直译为《鬼》,就显得突兀并令人毛骨悚然,不少观众会以为这是一部恐怖片;而译为《人鬼情未了》,则让人回味无穷。“人”、“鬼”显示了主人公阴阳两隔、难以相聚的情境,而“情未了”缠绵悱侧、柔肠寸断,令人唏嘘不已。该译名既点明了生死离别、刻骨铭心的爱情主题,又能引起观众心灵上的震撼,激发其强烈的观看欲望,也符合中国观众的审美情趣和期待视野。
Bathing Beauty这部经典音乐喜剧在国内有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出水芙蓉》,这是最符合中国人思维习惯和中文韵味的译名。若直译为《浴美人》则显得俗不可耐,而且带点欲望色情的味道,破坏了电影本身的高雅情调。为了便于我国观众理解和顺应中国的传统表达,译者采用了“芙蓉”这个中国观众熟悉的文化意象,用四字成语进行归化翻译,既顺应了目的语的文化,又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经典女性主义电影Thelma and Louise被翻译为《末路狂花》。影片讲述的是两个女子塞尔玛和路易斯在旅行途中发生的故事,因塞尔玛枪杀了一名试图侵犯路易斯的男子,两人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绝望之路。若将片名直译为《塞尔玛和路易斯》,虽然忠实了原文,交代清楚了主人公的姓名,但观众仅从这两个人名里根本无法了解到影片将会带给他们的震撼。而《末路狂花》抛开原文的束缚,另辟蹊径,以“花”代表女子,用“狂”修饰二人不同寻常的行为方式,让我们对电影情节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同时,“末路”在中文表达里含有浓厚的悲剧色彩,也预示了影片的感情基调。
美国电影《魂断蓝桥》的翻译被认为是实施归化法的上乘之作。电影原名Waterloo Bridge,讲述的是二战期间一个凄美的爱情悲剧。片名中的滑铁卢大桥既是男女主人公美好爱情开始的地方,也是女主人公最终香消玉殒的所在,在影片中有着重大意义。而熟悉历史的观众也知道,滑铁卢大桥还与一位赫赫有名的军事将领拿破仑有着密切的联系。若直译为《滑铁卢桥》,不仅不能传达出影片的情节,而且还会误导观众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是一部与拿破仑或滑铁卢战役有关的纪录片。译者为了让片名具有文化品味,突显感情色彩,借用了我国古代象征情人聚散的“蓝桥”意象,将“滑铁卢桥”转译为“蓝桥”,再加上“魂断”二字,暗示悲剧性结局,不仅吻合剧情,而且典雅蕴藉,成功避免了中国观众由于地域文化差异、历史背景知识缺乏而引起的迷惑。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美国爱情片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的译名。原片名为《麦迪逊郡的桥》,直译平淡无奇,毫无文采,丝毫体现不出炽烈的爱情韵味;译者把它翻译成《廊桥遗梦》,则令人回味无穷。
在归化翻译中,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巧用修辞手段进行翻译。比如电影Meet the Parents讲述一个男孩去见女友的父母,母亲对男孩很满意,而父亲则对他不满意的故事。片名译为《门当父不对》,巧用了成语“门当户对”中“户”与“父”的谐音,于是幽默效果展露无遗。又如电影Eyes Widely Shut,“widely”和“shut”是意思相反的两个词,译名《大开眼戒》就巧用了成语“大开眼界”的谐音,并成功地引发了观众的好奇心。
四、“异化”与“归化”策略的抉择
自异化与归化理论问世以来,就一直有分歧。虽然目前翻译界已经在二者的关系上达成了共识,即异化与归化不是相互排斥的对抗性概念,而是互为补充、相得益彰的翻译策略和方法,但对哪一个是主流仍存在着争议。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各国和民族间的交往日益密切,文化交流与借鉴也日趋明显,人们提倡文化交流的平等对话,认为要
合理看待任何一种文化形式的存在。这种重视“异质”、“他者”的观点与异化理论不谋而合,于是异化的呼声一路高涨,大有压倒归化、一统翻译界之势。
但是对于这种观点,笔者却有不同的看法:
首先,我们在使用一种理论时,一定要充分了解它的使用语境和立场。如前所述,劳伦斯·韦努蒂的异化理论是在后殖民主义的语境下,以弱势文化向强势文化传播为讨论对象提出的,其目的在于抵制美国主流语言文化价值观对翻译文本的暴力归化,以便让美国读者读到真正不同于美国价值观的语言文化,并借此重塑原语文化的原型,重组当今世界的政治格局。从这个意义上说,异化翻译策略就是用来抵抗这种强势与弱势文化交流中的不平等现象、通过对译人语文化“异质”成分的保留以促进不同文化的共同繁荣的。而如今,我们在讨论英文电影片名翻译时,所处的语境却正好相反。随着我国的改革开放和全球化步伐的不断加快,越来越多的国外电影进入中国市场,尤其以美国好莱坞影片为主。影片输入的同时,国外的意识形态、生活方式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国人的思想。西方经济实力上的强大使其文化也变得强势,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正是强势文化向弱势文化输入时的情况。这时如果一味盲目采用异化翻译理论,那么导致的则不是对强势文化霸权的抵抗,而是对自身文化规范的颠覆,会使目的语受众在不知不觉中强化了文化他者的意识,反而加快了文化入侵的进程,这将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在文化之争已经成为政治斗争和国际斗争的主要形式之一的今天,身处中国与西方文化冲突的背景下,我们更应该时刻紧绷“文化入侵”这根弦,处理好民族传统文化和外来文化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归化翻译反倒能对强势文化的霸权形成一种抵抗,更加有利于保护较为弱势的民族文化。
其次,尽管未来文化交流的方式进一步加深和扩大,但两种异质文化间的差异将始终存在,否则文化多极化将被一体化取代,这会是极其可怕的。由于东西方思维方式和语言习惯大相径庭,中国人采取的是感性综合型思维方式,重主观体悟,语言表达方式含蓄、曲折、间接,并且善用意象,注重音韵和谐,讲求朦胧美;而西方人是理性分析型思维方式,重客观描写,语言表达方式直截了当、主题突出、结构严谨、朴素直白,追求简洁明快的风格。反映在中外影片的片名上,中国观众偏爱那些高度概括又内敛含蓄、充满诗情画意的片名,而西方多数影片却采用对剧情发展有重大影响的人、事、物、地名等单个单词或短语作为片名,简洁又直白。如果单纯顺应文化交流、融合的大趋势而简单生硬地将英文片名照搬为中文,除一些极具异质文化意蕴的内容不好理解外,单是这种单调的语言形式就不会受到大多数中国观众的认可;而且,一部影片译名应该兼顾信息传递、艺术欣赏、商业广告和文化传播等多个方面的作用,如果保留过多生涩的原语信息等“异质成分”,虽然传承了文化层面的内容,但却降低了电影本身的艺术魅力和电影片名的导视宣传功能,也会对电影票房产生负面影响。毕竟,作为一门艺术产业,电影的商业价值不容忽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归化翻译仍将是未来英文影片名翻译活动中处于主导地位的翻译策略。
英文电影片名翻译作为一项重要而富于创造性的工作,不是简单机械地照搬英文片名的内容和形式,而是在忠实于原片的基础上,遵循汉语文化特征、审美情趣来翻译,这样才能使片名文字优美,言简意赅,并富于强烈的吸引力和感染力。翻译时译者应采取灵活的翻译策略以体现影片的信息内容,传递影片的文化价值,挖掘影片的美学功能和强调影片的商业效应,只有这样,才可能出现脍炙人口的经典佳译。
注释:
①转引自吴爽《以电影片名看翻译中的归化和异化》,发表于《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5年第4期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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