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当前职校汉语口语教学值得肯定的做法

长期以来,汉语口语教学始终处于被忽略的状态中,这主要与现行的考试制度有关。不论是中考,还是高考,都将阅读教学和写作教学放在第一位,几乎难觅口语教学的踪影。目前这一状况在职业学校里有所改变。笔者长期工作在职业学校,相对较少升学考试的压力,所以有较多的时间在学生中开展口语训练,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然而所做的一切还仅仅停留在操作层面上,缺乏理论的支撑。从我国经济发展来看,提高就业者综合素质(包括口语交际能力)显得尤为重要。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国家教委、语委等有关部门就下发文件,并特别指出:必须加强职业中学普及普通话的工作。要把掌握和使用普通话纳入职业中学的培养目标,作为职业技能训练的一项重要内容,使学生的普通话水平能够适应未来职业的需要。这里提出的加强普通话教学就突出其社交表达意义这一层面,也可以理解为需加强口语教学。而从职业学校尤其是文科类专业(含文秘、法律、警察、财会金融、税务、经贸、工商管理、邮电、交通服务、医护、商业推销、广告、旅游、外事服务、餐饮等)来看,对于汉语口语的要求是非常急切的。故本文研究范畴是职业学校汉语口语教学,研究对象是职业学校,这里的口语教学仅指母语,即汉语口语教学。

1992年以来,口语教学研究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发展时期。人们就语文学科体系的构建、口语教学的方法与策略、口语教学与学生生活的联系和沟通、口语教材的编写等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这方面的专门著述也不断涌现,而且,相关研究开始走出经验描述、零星散点式的格局,涌现出不少具有一定深度和特色的专题研究。例如,刘电芝主持的教育部“九五”课题──中小学学科学习策略研究,其中听说策略教学就是中小学语文学科探究的重点;1998年9月,张鸿苓的专著《中国当代听说理论与听说教学》出版(四川教育出版社),该书较为系统地梳理、总结了口语教学的基本理论。

但是从国内公开发表的论文来看,理论指导的作用仍然不突出。故此,笔者愿意做这一尝试。因为从现代社会对人才的要求来看,大力加强职校汉语口语训练已成当务之急,但现阶段仍存在着认识不足和缺乏可操作性等一系列问题。设想在职业学校阶段,将其独立于阅读写作教学之外,并设立相应的口语等级考试,这应该引起教育部门的考量。而我们所要做的是,帮助学生克服思想和心理障碍,创设良好的语言环境,使他们真正“得法于课内”,加强自我历练,从而“发展于课外”。

事实上,伴随着中国教育的发展,多年来的职业学校课程改革以其累累硕果向人们充分展示了不可逆转的改革态势,其中职校汉语口语教学还是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首先,在名称定位上新标准确定了听说与读写同等重要的地位。1996年《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语文教学大纲(供试验用)》有关听说的教学内容和要求中第一次出现了“交际”一词:“在语言交际中,应对机敏”。国家关于中学、中专语文教学大纲的“教学目的”中,均明确提出要使学生具有适应实际需要的“口语交际能力”。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对口语交际提出的目标则是:“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发展合作精神。”这个目标既体现了现代社会对学生语文能力的新要求,又使听和说的目的性更强,并落实到口语交际上,是新课程标准的一个重大突破,将此借用到职业学校同样是适用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讲,发展职校汉语口语教学更有其迫切性和现实性。

其次,在教材使用上克服了随意性、无恒性、零碎性的问题。以改革开放二十多年职业学校的发展来看,学生整体素质参差不齐(入校语文成绩处于中等),由于之前忙于应付考试,故口语这一块几乎是空白,偶尔几个也只是参加过朗诵、演讲比赛等单一形式。有调查显示,只要话题能够让学生感兴趣并且能够说点什么的话,学生还是比较欢迎口语教学的。尽管职业学校没有统一的部颁教材,而教学中又多次更换教材,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编写者都重视到了口语交际的重要性,因而在每个单元或课本的最后都附上了与专业有关的教学内容,从容易到复杂,体现了连贯性、整体性。但是在操作上具体如何评价,目前尚无完整的评价机制。

再次,在训练方式上逐步形成了许多富有特色的做法。在教学实践中,语文教师总结了多种口语训练方式,如朗读、复述、口头答问、口头质疑、讨论、口头作文、口头评讲作文、听读、听写、听记、听辨以及看图说话、讲故事、访谈、电话交谈、辩论等等……这些活泼而新颖的训练方式,不仅丰富了语文教学的内容,而且调动了学生的积极性,促进了学生智力的开发,也利于学生专业课程的学习。在实践调查中,笔者还发现很多职业学校开设了口语训练课程,注重对以下三种能力加以培养:思维阶段组织内部言语的能力,转换阶段快速语言编码的能力,表达阶段运用语音、语体的能力。往往从交谈、朗诵、演讲、辩论等常见形式入手,加强对学生的针对性训练,归纳了以下几种方式:(1)模仿中央电视台《实话实说》等名牌谈话节目,事先定好讨论的题目,主要以学生感兴趣的为主,例如流行音乐、网络小说、明星崇拜、中学生早恋等。(2)借鉴传统曲艺相声以及小品的样式,让学生自编自导,自说自演,形式和内容不作特别地限制,受到选修的学生普遍欢迎,觉得有点演戏的味道,说话水平在潜移默化中得到提高。(3)组织学生观摩“国际大专辩论赛”,尤其是决赛中正反双方的唇枪舌剑,使学生领略辩论极具思辨性的艺术魅力,而他们自己也在课堂上模仿大专赛进行有关的辩论,很有些火药味。(4)考试的形式也灵活多样,主要有唐诗朗诵、宋词演绎、主题演讲、情景表演、专题辩论等。原先很会说话的学生觉得理论知识补充得很及时,而本来相对口拙的学生也开始想说、爱说、敢说、会说,进而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他们的口语交际能力。笔者认为,良好的口语交际能力是现代公民的重要素养。口语交际是在一定的语言情境中相互传递信息、分享信息的过程,是人与人之间交流和沟通的基本手段。口语交际教学应注重培养人际交往的文明态度和语言修养,如有自信心、有独立见解、相互尊重和理解、谈吐文雅等。应重视指导学生在各种交际实践中提高口语交际能力,选择他们感兴趣的、贴近生活的交际话题,采用灵活的形式组织口语交际教学,而不必过多传授口语交际知识。还应鼓励学生在各科教学活动以及日常生活中锻炼口语交际能力。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口语教学已被职业类语文教材制定部门所重视。口语教材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才出现的。九十年代开始使用的全日制普通职业类《语文》,一改传统的阅读与写作、口语交际混合编排的方式,将阅读与写作、口语交际分开编排,口语交际在教科书中的地位不再是“忝列末座”,而2000年开始试用的修订本则更加切合学生的实际和社会的需要,对学生的口语交际能力进行系统的严格的训练。随着社会开放程度的日益加深,教育也逐渐从传统的应试教育摆脱出来,并努力往素质教育的轨道转型,再加上我国政府对职业教育越来越重视,不仅在硬件上加大投入,而且从软件上加大课程建设和师资培养,因此口语教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设置也将成为可能,如果一步不能马上到位的话,至少可以从校本教材上先行入手。而提到校本教材的研究开发,三年制中职语文口语交际课程是一项系统工程,中职语文口语校本教材开发研究的基本内涵是:中等职业学校的老师和汉语研究者是语文口语校本教材开发的主体,他们可以根据学校的教育理念、学生的需要和社会的需求进行语文口语校本教材的开发研究,中职语文口语校本教材研究的范围很广,可以涉及教材选编、教材整合、教材补充、教材拓展、教材创编等多种活动,在一定的情况下企业也可以参与中职语文口语校本教材研究,这是由中职教育的特性所决定的,企业的参与可以保证教材内容贴近生活,贴近学生和贴近社会用人需求。这从另一个方面启发了我们对新课程改革中口语交际教学的探讨与研究。事实上有些地区的职业学校已经认识到了这个问题。而从学生的角度来看,他们对于自身素质的提高也是迫不及待的,更何况专业学习一般是和将来的就业相挂钩,如果能够在学校学到相对实用的技能,那么对学生走上社会所从事的工作将会是大有裨益的。

(金白梧 苏州旅游与财经高等职业技术学校215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