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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

2009-06-10

世界博览 2009年11期

“热钱”正在威胁中国经济?

美国《华尔街日报》2009年10月16日报道,中国政府10月15日称,下半年外资流入可能会进一步增加,但大幅上升的可能性不大,这一表态淡化了投机性“热钱”流入可能带来的威胁。

商务部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9月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较上年同期增长19%,这表明随着国内经济逐步复苏,外商对华投资的兴趣日渐浓厚。三季度中国外汇储备增加1410亿美元,增幅低于第二季度的1780亿美元;但当季外汇储备增加额依然高于同期贸易顺差及外商直接投资的总和,这表明同时也有资金通过其他渠道流入中国。

中国国家外汇管理局强调说,中国国际收支状况稳健。国家外汇管理局公布的国际收支平衡报告显示,中国上半年修正后的国际收支经常项目盈余为1344.6亿美元。金融项目顺差修正幅度最大,修正后的数据几乎是初步数据的两倍,原因在于贷款相关投资数据更加明确。

与此同时,中国新增贷款增长再度提速。英国《金融时报》2009年10月15日报道说,中国新增银行贷款上月再度增长,表明中国政府并未减少为经济提供的大力刺激。中国今年迄今新增贷款总量达到8.65万亿元人民币,较去年同期增长149%。

9月的贸易数据显示,进出口情况都出现明显好转。分析师们预期,将公布的第三季度GDP增幅将在9%以上。但新增银行贷款激增,使一些人担心部分资金流入房地产及股票市场催生未来的泡沫,而且这将在几年后为银行体系带来新一轮不良贷款。中国负责银行业监管的最高官员已经带头针对未来可能发生的问题提出警告。但高盛经济学家宋玉说,“我们也许正在经历一场市场结构上的快速变化。”

货币政策正在面临更复杂的因素。经济学家们表示,外汇储备在第三季度增至2.27万亿美元,表明大量投机资金正再度流入中国。如果中国央行不发行大量债券,来限制本已在快速增长的货币供应的影响,这样的资金流入可能会形成通胀压力。

英国《金融时报》2009年10月22日发表的中国招商银行董事长秦晓撰写的文章中说,政府不应担心经济出现“轻度减速”。“货币政策决不能忽视资产价格走势,”“因此,中国货币政策迫切需要从宽松转向中性。”

据该报和独立经济学家进行的计算,若计入政府引导的银行放贷,中国刺激措施的规模可能相当于今年GDP的15%至17%,在主要经济体中高居首位。对于银行放贷的大幅增长。评论人士的意见出现两极分化。一部分人预测将出现通胀,而其他人则主张,大举放贷将加剧产能过剩,助长通缩压力。

国务院已于10月21日晚发出第一个明确信号,表明正考虑收紧货币政策。但渣打银行驻上海经济学家王志浩(StephenGreen)表示,在明年2月中国春节之前,不太可能出台上调利率或控制放贷的措施。野村国际经济学家木下智夫10月21日在一份报告中表示,如果中国在放松金融市场管制的同时,继续大举放贷,就可能制造一个资产泡沫。

美国《华尔街日报》2009年10月23日的报道分析也说,随着第三季度经济继续加速增长,中国政府从明年开始转变其刺激性经济政策的可能性加大,因为政府已经开始把注意力转向产能过剩和通货膨胀风险。

扩大内需的问题依然引人注目。英国《金融时报》2009年10月23日报道说,在2009年头三个季度,中国整体零售额按实值计算增长了16.5%,但目前中国政府仍希望把经济增长模式转向更大的国内需求。

官员们10月22日对零售数据再次攀升大肆宣扬,但经济学家们对相关数据表示怀疑。若干政府经济学家对消费者需求旺盛的说法予以淡化。8月份中国央行的一份报告中显示,城市居民对自己收入的“感受”处于1999年以来的最低水平。与此同时,国家统计局副局长许宪春撰文说,实际消费增长远低于整体增长率。

但仍有来自特定行业的充分证据表明,消费者需求更强了,尤其在农村地区。对于需求上升能否持续,有些人仍表示怀疑。不过,近年来中国政府增加了在农村地区的医疗和数育支出,并正开始建立农村养老金制度。随着数以百万计的城市居民进入4000至6000美元的收入档次,其消费习惯也从只买必需品转向购买比较昂贵的物品。中国官员表示,这种消费者需求正帮助中国经济进行调整,减轻对出口的依赖。

但最新数据显示,公共投资是近期反弹的主要推动力量。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中国经济专家黄亚生表示,在政府刺激支出出台之前,消费仅占中国GDP的约33%。中国领导层通过增加社会性支出,已开始修复上世纪90年代留下的一些损害。黄亚生表示,中国仍必须摆脱“投资迷恋”。

中美应防止陷入“俄罗斯轮盘赌”

奥巴马政府不久前对进口自中国的轮胎加征关税,本周又决定对某些中国输美钢铁产品征收初步反倾销税。新西兰《先驱报》2009年11月2日报道说,更令北京感到忧虑的是,美国不少其它产业的商界和劳工组织,也正纷纷要求政府保护他们免受中国进口产品的伤害。而北京趁着美元走弱之机,让人民币“搭车贬值”。中国打击国内厂商侵犯美国知识产权的行动,也令华盛顿感到“不过瘾”。

文章说,在双边经贸关系中,如果不顾对方感受一味伸张本国利益,最终的结果是逼对方“绝地反击”。中美关系走到这一步的可能性虽然不大,但金融危机却给这种乐观判断平添了不少变量。一方面,美国的经济困境使国内要求对华采取强硬立场的压力显著增大。另一方面,金融危机显著增强了中方的自信心,在响应西方的贸易制裁方面,正从以往的“雷声大雨点小”逐步向“雷声大雨点也不小”转变。

中国将重蹈日本覆辙?

英国《金融时报》2009年11月4日刊登Arcus Research驻东京的分析师彼得·塔斯克的文章说,新兴市场似乎在危机中找到了良机,很多人认为金砖四国——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的出色表现预计将延续到遥远的未来,但只要经历过日本泡沫经济的起落的人,听到这种说法就知道应当拉响警钟。

在1987年“黑色星期一”股灾过后的几年里。日本的资产价格从昂贵发展到高得离谱,日经指数令人眩晕地飙升至39000点。与现在一样,尽管西方世界在股市崩盘后一蹶不振,但日本经济显然轻松地返回了正轨。日本企业凭借它们的高市值,收购了一批值得炫耀的外国资产,日本银行则拥有全球最高的信用评级。但那场危机加剧了日本的结构性问题,为另一场严重得多的灾难埋下了伏笔。在此后几十年里,产生健康的投资回报率的国家不是日本,而是疲弱的西方经济体。

上世纪8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日本和今天的中国一样,将政府指导银行放贷置于货币政策之上。银行监管放松加上受到G7支持的日元急剧升值,拉开了日本泡沫经济

最后疯狂的大幕。

国资委在部分央企试点打破垄断高工资

我国目前收入最高与最低的比例扩大到了11:1,这种差距约1/3是垄断因素造成的。据《中国经济周刊》近日报道说,为抑制和调节垄断行业高收入问题,调节央企收入分配制度,一种新的工资管理制度——工资总额预算管理正在国资委管辖下的央企中推进。现在有50多家央企已经开始进行第二批试点,布置工作已经完成,开始启动。

这次国资委实施的工资总额预算管理是采取“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相结合方式。具体程序是:央企在年初根据上年度的经营情况和利润完成情况,上报国资委当年的工资预算方案,由国资委核实。国资委一方面结合企业所报的预算,同时也会根据国资委的调控要求,审核央企所报的预算是否台理,并根据行业工资水平的高低,相应制定上、中、下三个关于人均工资增长额度的调控线。目前,国资委对央企工资实施的是“双控制”:一个是工资总量的控制,另一个是人均工资的控制,而设置的调控线是人均工资的调控线,其目的就是调整行业工资差距。

中国正在“更富”和“更环保”间徘徊

英国《经济学人》杂志2009年11月1日的文章介绍了北京东北部“绿色”的太阳宫地热电厂。与中国其它发电站不同,其温室气体排放量只有普通火力发电厂的一半,但成本及其维护费用却异常高。幸好联合国“清洁发展机制”向中国提供1200万美元资助,尽管如此,这座新电厂仅仅能维持收支平衡。

文章说:中国的煤炭储量很大,成本也非常低。大约70%的电力供应来源于火力发电站。而引入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技术,或者用其它能源取代煤炭,都非常昂贵。中国可能需要发达国家帮忙,以及提供技术支持。尽管哥本哈根气候大会可能达成某些协议,但美国和中国双方不能互相信任,美国对中国的目的表示怀疑,而中国对美国提供金钱和技术的做法也很疑虑。当中美之间的贸易摩擦升级时,这种疑虑可能导致更严重的问题。中国房地产救市政策应率先退出

美国《华尔街日报》2009年10月28日载文说,三季度以来,中国房地产市场异常微妙。特别是9月份,北京、上海、福建和浙江等东部地区的商品房销售面积和销售额环比均出现了下降,这暗示在经历了上半年“小阳春”后,房地产市场再次陷入了观望状态。原因之一是中国政府2008年出台的房地产救市政策即将到期,政策层面可能调整引发了市场的分歧。

文章认为,对于中国来说,由于经济刺激政策的惯性,财政和货币政策的现在还很难真正退出,但在全年经济增长保8已经基本实现的背景下,应首先考虑退出房地产救市政策。这既有利于控制通胀预期,也有利于启动其他行业的民间投资,同时也提高了热钱投资中国房地产市场的成本。不利的方面或许就是将影响地方财政收入和经济增长速度,这将考验中国政府是否有壮士断腕的勇气。

网络游戏未经前置审批禁止上线

新闻出版总署、国家版权局和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日前出台了通知,明确了网络游戏前置审批两项原则:一是未经新闻出版总署前置审批并获得具有网络游戏经营范围的互联网出版许可证,任何机构和个人不得从事网络游戏运营服务;二是未经新闻出版总署前置审批的网络游戏,一律不得上网。另外,该通知明令禁止外商以独资、合资、合作等方式在中国境内投资从事网络游戏运营服务,任何外商不得通过设立其他合资公司、签订相关协议或提供技术支持等间接方式实际控制和参与境内企业的网络游戏运营业务。

新闻出版总署将在年底前对网络游戏前置审批和运营情况进行一次全面摸底和清理,凡未取得具有网络游戏经营范围的互联网出版许可证的企业,一律不得从事网络游戏出版运营服务。

中国经济出现泡沫?

英国《经济学人》2009年10月8日报道说,越来越多的“泡沫观察员”异口同声地认为,世界出现了新一轮的泡沫经济。他们的观点很简单:为了满足市场需求,中国政府放出了巨额贷款。这些贷款导致了不可持续的资产价格膨胀,同时浪费的投资也产生了大量过剩的生产力。由此,今后中国的经济刺激计划将不可避免地遇到泡沫。

该论断是否正确?对全球经济来说,没有什么比它更重要的了。在美国和其他英语国家的经济因资产泡沫破灭走下坡路时,接下来的几年里全球经济的增长步伐将主要依仗中国。毋庸置疑,中国的信贷正急剧增长,截至2009年8月,贷款额上涨了34%。但是,今天人们的担心有些夸张了,主要原因有四个:首先,无论中国的股票还是房地产市场都没有被危险地过高估价;其次,即使中国的资产价格大起大落,其破坏力比其他国家都要小,因为中国的房屋和股市价格都没有带来过多负债带动的借款。只有近1/4的中产家庭拥有按揭,且贷款与价值比率平均小于50‰第三,尽管中国仍可以大幅提高它的资本分配效率,但贷款的激增并不像一些人所担心的那般无效。多数贷款流向了基础设施建设,这将有助于生产力的发展;最后,中国的官员一直比西方的同行们更关注过度的信贷增长和资产价格泡沫。

虽然当前对泡沫经济的担忧是过头的,但仍存在中期风险。充足的流动性、低通胀率和强劲的增长率是持续的资产价格膨胀的最佳“原料”。同时,中国缺少—个抑制泡沫的必要工具——加息能力。

农村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动力

英国《金融时报》2009年10月12日的报道说,农民们牵着水牛耕作一块块的小田地,农村劳动者顶着暮色从狄更斯式的工厂走路回家。此类场景在中国仍然能够找到,在某些地区还很常见。但它们没有反映出有着7.2亿人口的中国农村经济正在发生的变化。农村金融改革、农用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和社会福利,在未来5到10年,似乎将彻底改变中国农村贫穷落后的局面,使之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推动力。

去年以来,中国政府推出了一系列政策,鼓励出售土地使用权。《FT中国投资参考》的调查研究显示土地转让交易十分活跃。农民将土地转让给拥有更多土地的农民或农业企业,这将促成一个更大、更机械化和更赢利的农场出现,同时也增加了农业机械公司的销售额。

在一些地区,农民已开始用土地权作抵押,向银行申请创业贷款。按照浙江省的地方规定,土地使用权经过评估后,可以作为新企业的注册资本。

这些举措,加上农村金融机构快速的地域扩张,似乎必定会促进投资和消费支出的增长。今年,中国农村的零售增速已超过城市。这一趋势能否保持下去仍有待观察,但基本社会福利体系的建立,比如2020年前,建立全民医保、农村养老保险全覆盖的远大计划,可能会让农民的可支配收入释放出来。

10月1日,人们纷纷沉浸于国庆的喜悦和阅兵式,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在中国的2488个县中,已有10%启动了农村养老计划。

中国外汇储备是负担吗?

中国的外汇储备额如此巨大,人们对具体数字几乎已经麻木了。英国《金融时报》2009年10月20日报道说,中国2.27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足以抵御任何金融危机,但是今年中国发现,这样的储备也是一种陷阱,尤其是当其中的2/3是脆弱的美元资产的时候。

对于如何处置巨额外汇储备,自去年起中国国内就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有不少人呼吁中国减持美元资产,用抛出美元资产来惩罚美国的恣意挥霍。但是,此举将不可避免地造成美元和美国国债暴跌,连带中国也成为一大输家。

北京方面有越来越多的人呼吁,从中国外汇储备拿出一部分资金,投向“金砖四国”中的其他三国,即巴西、俄罗斯和印度。这不仅仅顺应中国这十年以来逢低收购油田和铜矿的作法。还将推动刺激与发展中世界的新一轮发展与贸易。

今年夏天,曾经担任国家税务总局副局长的许善达提出,创建一个中国的“马歇尔计划”,向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国家提供贷款,提高这些地区的生活水平,形成它们对中国产品的需求,以取代美欧顾客。

但发展中世界的消费者需求要赶上美欧水平,没有几代人的时间是不会实现的。最关键的是,在非洲和拉丁美洲大举放贷,就像一部没有好结局的老电影。本月,中国与刚果民主共和国签署了60亿美元的贷款协议,而同时西方债权人注销了近110亿美元的债务。

但是这与全球经济版图已发生重大改变的观念吻合。中国从巨额外汇储备中拿出哪怕少量资金,以负责任的方式投入发展中世界,既刺激需求,又不致形成新债务负担,那么它将受到各方欢迎。

中国3G:门庭冷落前景堪忧

美国《华尔街日报》10月29日报道,初步的迹象表明,中国这个全球最大电信市场的手机用户并没有对通过手机享受数字生活的概念趋之若鹜——至少现在还没有。中银国际的电信业分析师吴维克(音)表示,迄今为止的发展形势不佳——他指的是今年早些时候推出的3G服务计划的入网率。他说,用户对3G不是很热情,世界各地都是这样。

事情本不该如此。根据3G发布前的推测,中国不断增加的财富、快速增长的用户群体以及热爱科技的消费者都意味着新的技术标准将会有强烈的吸引力。但正如中国移动上周公布的季度营运业绩所显示,中国大陆的消费者还没有完全接受3G。

分析师们怀疑,中国三大电信运营商在3G时代的利润方面可能出现问题。2008年,三大运营商在网络方面的总投资高达人民币2950亿元,较上一年增长30%,增幅超过收入增长的12%。

这方面的一个问题是中国市场的过度成熟。在手机普及率从接近于零到大约40%的人口的区间内,手机相对来说还算新鲜事物,处于这一阶段的电信公司的股票往往业绩最佳,分析师们称之为高速成长期。目前,中国的手机渗透率在55%左右,仍然低于亚洲92.9%的中值水平。从表面上看,这种逻辑似乎是看涨3G销量,因为3G技术对中国市场仍相对较新。但里昂证券亚洲电信负责人郑名凯(音)说,由于现在中国市场明显更为成熟,未来要生成这种类型的回报会很难。

迄今3G网络已经扩展至中国大约40个城市,包括北京、上海和东部沿海的富裕城市地区。预计到今年年底前,中国3G网络将覆盖280个城市,包括欠发达的中西部。对那些仍然希望从中国电信领域发展中受益的投资者,郑名凯认为,投资中国互联网公司可能更好。

外企难进中国市场?

英国《经济学人》2009年10月15日报道,位于上海、负责市场调研的通亚公司的总经理保罗·弗伦奇说,每年都有同一家公司从他那里购买同一份研究特定产品在中国市场销路的报告。这是因为该公司每年都考虑向中国派一名管理人员在熟悉情况后打开中国市场,但很快这位管理人员就会在失望中放弃——无法在要求的短时间内利用不充足的资源开拓中国市场。

并非只有弗伦奇的顾客面临这个问题。另外一家研究机构IMS估计,制药业巨头如辉瑞、阿斯利康或拜尔等公司,在华的销量少于其全球销售量的2%。而日用品厂商保洁在华的年销售额仅超过30亿美元,不足其总盈利的5%。至少从19世纪以来,先是满怀期望、再到绝大多数的失望,是在中国做生意的主要旋律。由于国内经济的衰退,外国公司对从中国经济增长中获利的热情比以往更加高涨。但去年以来,欧洲和美国对中国的出口仍大致持平,仅占其总出口量的7%左右。中欧商学院的客座教授罗纳德·施拉姆表示,即使中国今年的经济增长达到官方8%的目标,西方企业总销售额的影响仍微不足道。

当然,许多外国公司在中国表现得不错,尤其处于价值链两个极端的产品:奢侈品、光纤电缆及大型飞机是一种,石油、矿石和可回收利用的产品是另一种。尽管中国在2001年加入WTO时承诺将进行改革,但其他产品受到明确的法律及各种隐性障碍所限,依旧无法接近中国的消费者。出版业、电信、石油开采、市场营销、医药、银行及保险业,都或严重保护国内企业,或禁止外企进入。腐败、保护主义及繁琐的文件、规章都在阻拦着外企进入。

中国的水需求带给国际市场更多商机

美国《纽约时报》2009年10月26日报道,中国为惊人的经济增长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空气、土壤和水都受到了严重的污染。但现在,我国政府正积极推行更严格的环保规定,水的分配和废水处理尤为重要。

“很多人没有注意到,中国在水的净化方面预留了比任何其他国家更多的钱。”旧金山的美国清洁技术产业投资集团总监达拉斯·卡肯说。

中国为刺激经济投入的4万亿元人民币中,将会有近40%用于与环保和节能有关的项目。

也许将要在哥本哈根召开的气候变化回忆将会进一步促进中国清洁技术市场的发展。卡肯先生说:“这可能是清洁技术公司在中国发展业务的最佳时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进入中国市场,确立与中国合作的关系。”

2006年以来,中国的清洁技术市场逐渐从边缘发展成为主流,一家清洁技术风险投资公司的数据显示,这一市场正以每年20%的速度发展。

一些外国公司已经在中国开拓市场。加拿大在水净化方面有很大的资金投入和很好的创新业绩,因此很多实力雄厚的公司都跃跃欲试地准备进入中国市场,一些公司甚至已经成为先行者。

中国水资源短缺,对废水循环使用需求极大,但中国在水净化方面的技术能力仍然是发展不足。因此,中国对清洁技术的需求对于国际市场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商机。

孔子成为发展软实力的新方式

英国《经济学人》2009年lO月22日报道,马里兰大学新学院一栋乔治亚风格的教学楼底层,是中国孔子学院不算大的办公室。它于五年前成立,是美国第一所孔子院。而现在,美

国有超过60所孔子学院,它们由中国政府赞助,通过传播中国文化从感隋和道义上赢得美国人的认同。

中国决定倚赖孔子作为发展软实力的旗手,表明他们认同共产主义在国外缺乏号召力。美国大学校园里的激进分子(甚至包括一些主流学者)把毛主席视为偶像的日子已经—去不复返了。毛泽东认为,孔子是旧中国落后保守势力的一种象征。但现在,这位生活在公元前6世纪的哲学家被重新塑造为和平与和谐的推动者——也就是胡锦涛希望的“和谐”。官员李长春则把孔子学院定位为“中国海外宣传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提供的部分资金支持、不干预政策的管理办法和许多国家无法自足的汉语学习需求,是帮助孔子院深入大学校园的原因。马里兰大学的孔子学院课程不计学分(其他大多孔子学院亦如此)。它的中文课程不仅针对大学生,也针对更大范围的社区。和多数孔子学院—样,院长刘传生(音)是由马里兰太学任命的。

已故的塞缪尔·亨廷顿在他1996年的畅销书《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中,描述了一个儒教的世界,中国位于中心位置,它与西方世界的冲突越来越多。孔子学院意图驱散这种观点。长期从事物理教学的刘教授说,他的任务就是促进文化理解。他表示,儒教的学说和乔治-华盛顿的礼貌准则、得体行为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中国一直被误解?

美国《新闻周刊》2009年10月26日报道说,一般的看法认为,中国会凭借其30年经济增长产生的动力,成功跨过全球金融危机。确实,自从中国成功挺过上一次的大规模全球危机以来——10年前传染病似的亚洲金融危机,北京方面在金融风暴中稳定掌舵的非凡能力就受到了赞誉。所以,也许预言家们自然地设想,中国这艘“巨型油轮”不会立刻急转掉头,特别是当其他经济体陷入衰退时,中国仍保持着快速的经济增长。但是,眼下的危机与以往不同,它更严重、破坏力更强,使“中国模式”的每个重要部分都暴露出缺陷,并发生变化:明智的经济决策、出口型增长,浮现的消费阶层、蓬勃发展的私营企业、不惜环境代价而集中于增长和建立世界级公司的动力等。下面的6个关于中国的谬误说明,为何这些有关中国的假设越来越不准确,或者根本就是错误的。

误解一:共产党是一块“顽石”。这个说法是完全错的。党内有不同的意见。比如,“亲民派”更倾向于放缓经济增长,使经济发展和利益分配更平均地向西部贫困的农村地区倾斜;更注重环境保护,而对自由市场不太热衷。而根基于沿海发达城市的“精英派”则希望高速的经济增长、扩大市场自由度和加大对企业家与私营企业的支持。华盛顿布鲁金斯学会的中国问题专家程力(音)表示:“或许有关中国的最大误解是认为它只是在经济上发展。其实,中国在政治上也有所发展。”

误解二:中国政府是杰出的经济管理者。当2008年9月美国雷曼公司宣布破产时,中国开始计划一项高达6000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最终它被证明是世界上最大(占GDP比例)、最迅速和最行之有效的刺激方案。结果是中国保持了称雄世界的增长步伐,现在的增速是8%,这证实了中国领导人作为宏观经济大师的声誉。虽然大多数经济学家都同意北京在处理短期问题时表现不错,但对长远而言,大规模经济刺激会扭曲经济发展的担忧在上升。中国已经成为一个几乎全部由国家投资带动的经济体了——2009年上半年国家投资在GDP增长中的比重占到了88%,这在任何时刻任何国家都难以找到同样的案例。这种不平衡增长的危险是存在的。“这只是权宜的措施,所有的经济刺激都集中于新的基础设施建设和重新升温房地产市场。”独立的经济学者谢国忠表示。

误解三:私营企业一派繁荣。在今年以前,这个理解是部分正确的。从1990年到2008年,中国私营企业的数量翻了一番,从2000万家增至4000万家。但到今年年底,这个数字可能下降到约3800万家,因为许多私企将关门歇业。而国有企业则享有巨大的优势,即使是在北京的刺激计划提供更多融资之前。一些国有企业可以轻松获得国有银行3%的贷款,而同时私营企业要付出双倍的代价,并且有时被迫向地下市场寻求融资。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成功的私有企业的平均规模维持在30名员工左右,主要原因在于融资困难。所以近期的市场调查显示国有公司对未来充满乐观,而私营领域的商人明显缺少乐观并不奇怪。

误解四:中国是出口导向型经济。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那为什么中国今年出口下降了20%,而经济增长仍能保持8%呢?认真分析有关“出口是中国的增长引擎”的观点,会发现它根本站不住脚。法国里昂证券的分析师安迪·罗斯曼表示,尽管出口约占中国经济总额的40%,但这个数字很容易误导人,因为它高估了在被打上“中国制造”标签商品中的中国所占比重。这些商品大多数只是在中国组装,其部件则来自韩国、台湾地区和其他更富有的国家和地区。中国的经济增长,如我们上面提到的,主要依靠政府的投入。尽管消费增长的贡献是存在的,但也被过于夸大了,摩根士丹利的亚洲区主席史蒂芬-罗奇和许多经济学家都曾经提出这一点。罗斯曼的结论是:中国可以凭借国家投资和消费支出,继续以每年6%~9%的速度增长,“无需来自净出口的任何贡献”。

误解五:中国公司将统治世界。许多中国大型国有企业满世界搜寻廉价资产,给人以一种幻觉——危机激发了中国公司的全球野心。但这些买家主要是国有的石油和矿业巨头,它们想获得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廉价资源,并不具备成为全球品牌的潜力。“很简单,中国缺少真正的创新或品牌能力,”北京大学外籍教授迈克尔·佩蒂斯说。发展的障碍包括对知识产权和合同的法律保护,以及侧重机械学习而非创造力和革新的教育体制。

误解六:中国将利益置于环境之上。中国日益倾向于忽视市场的力量,而这个选择在一个意外的领域获得了收益——环保技术领域。许多年以来,中国遭受着外界要求其控制二氧化碳排放的压力。现在,中国已认识到中国人可能成为全球气候变暖的受害者,于是北京开始动用各种资源,这或许只有中国才能做到。在慷慨的政府津贴帮助下,许多中国国内公司开始在太阳能电池生产和其他能源领域取得领先。中国把绿色技术列为国家的优先事务,将开发太阳能电池和风电技术定为重要的科研计划。其绿色科技刺激计划高达2180亿美元,为全球第一,在去年内催生了大量的可替代能源企业。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很快就能将自己打理干净:为了满足能源需求,中国会继续建造老式的煤电厂。但中国有可能成为清洁能源技术的主要生产者。

大跃进”医疗政出多门

普遍认为政策上整齐划一是中国国内政治运动的一大特色。但美国尼克松中心中国问题研究部主任,霍普金斯高等国际研究院中国研究教授,大卫·M·兰普顿却试图表

明,即便在“大跃进”(1958~1960年)这样非常激进的时期,中国国内的政策也是多种多样的,至少在国民健康领域是这样。

在大跃进期间,中国医疗政策并非在所有不同领域都是步调一致“激进的”、“群众运动的”或“服务于群众”式的,中国相关机构在医疗政策上的博弈从未停止过。首先,直到近期医疗事务在中国一贯享有超然政治之外的相对独立性。其次,谁也说不清楚在医疗事务上面,行政监管该管些什么,可能管些什么。再次,由于众多的干部享受公费医疗,他们也很关心医疗服务的质量问题,作为患者他们与受过西式训练的医生们并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这些因素造成了大跃进期间医疗政策的多样化。

1955年和1956年,卫生部曾经力阻由党的机构来主管防治寄生虫工作,认为缺乏彻底研究和管理会导致不幸的后果。但在当时,这些争辩没有多少分量,因为当时党中央内部团结一致,决心改变卫生部独自为政的状况。但1958年和1959年间,卫生部延长医疗专业高等教育的年限、重视医疗科研的主张得到了采纳,因为中央在此问题上存在意见分歧。当时周恩来、刘少奇和陆定一都主张卫生部应该在某些领域拥有独立决策权。经验表明,卫生部可能采取的唯一策略就是在中央内部寻找支持者,这涉及到建立良好的个人和行政关系。相比之下,在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期间,毛泽东则倾向于另立决策平台如九人小组。

冲突不单单是纵向的,如中央和卫生部之间,同时也存在横向的,即部委与部委之间的冲突。虽然这些冲突通常在一片加强团结的宣传声中被掩盖下去,但偶尔也会浮出水面。一个争执不断的问题就是药品价格。卫生部强调商业部和化工部的药品定价,直接影响到卫生部财政状况的好坏。显然,卫生部及其下属机构都希望药品价格定得越低越好,而商业部和化工部则强调价格必须维持在相对较高的水平上,这样才能够积累资金、抑制过高的需求。一位卫生部的代表说:“如果商业部在数量上和质量上,给县级(卫生部门)以支持,卫生部门先前经费短缺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就能实现卫生工作的大跃进。”

这种政府内部竞争问题控制权的结果是,在某一确定时期内决策体系内部的权力出现一定程度的分散。1958~1959年间医疗政策走向不一的现象是政出多门的结果。由于医疗高等教育、科研政策一直由医疗专业人士主导,其政策变化的走向和基调与中层干部主导的公社医疗保健、群众卫生运动大不相同。

医疗政策的决策权如何由几个平台分享的体系,按照行政管理的术语,不妨称之为“分割式决策体系”。在九人小组和公社(1958~1959年间)舞台上,中层干部的思维局限予依靠群众,积极行动,创造惊人的成绩。所依靠的资源是群众和党的动员机制。卫生部则是另一番景象。在副部级和局级干部中,医生占了大多数(虽然他们也是党员)。在卫生部的制度框架中,各司局分别掌管一个责权领域,这助长了专业化和人力资源条块分割的现象。这样的结构决定了卫生部重视来自城市和专业队伍的意见,而非来自农村的看法。卫生部的经费发放,也反映了他们立足城市和专业化的倾向。

任何决策体系都既有优点也有缺点,这种“分割”体系也不例外。较之以前的以卫生部为核心的决策体系而言,多平台决策体系的巨大优点是能够照顾到更多方面的利益需求。在1958~1960年期间,在血防问题上,省、地区、公社的干部有很大的发言权;而在卫生部平台上,起主导作用的则是医生和研究人员。

但另一方面,也存在相当多的缺点,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协调沟通。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虽然建立了2.4万多个公社卫生院,卫生部却几乎没有制定任何向公社卫生院培训高素质人员的计划,医药工业对药品需求的急剧增长也毫无准备。此外,在地方卫生部门和群众卫生运动之间也没有建立任何常规的联系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