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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性别与译者

2009-06-04朱静娴

管理观察 2009年13期
关键词:译者

朱静娴

摘要:本文从女性与译者的关系出发,探讨了翻译研究的性别化视角以及译者的地位变迁,论述了女性主义的翻译观。并在此基础上,引出了“间性文化”,对“性别间性”和“主体间性”做出了一定的阐述。

关键词:性别 译者 间性

一、引言

翻译与性别似乎自古以来就有不解之缘。长期以来,翻译被视为从属、派生、歪曲、不真实的摹仿,进而被女性化。译者与女人在他们各自的等级结构中历来居于被歧视的边缘地位:原作对译作具有等级上的权威,人们把这一概念与父权制联系在一起,原作被视为强壮而又有生产力的男性,而译作却是低劣的和派生的女性。正是这种共同的与生俱来的“缺陷”把女性与翻译紧紧联系在一起。翻译成为女性参与学习写作和社会活动的一个重要手段。

二、翻译研究的性别化视角

随着翻译研究“文化转向”中的身份研究日益升温,性别话题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性别惯常视为人的生理属性,生理上的差别带来男性和女性的社会差别。女性主义思潮的兴起使女性了解到改变这一社会现状的迫切性。女性主义思想认为用生理差异来解释男女不平等的社会现状是不合理的。她们认为性别差异是由社会文化建构起来的,是由文化和政治上的父权统治造成的。在性别建构过程中,语言扮演了重要角色。女性主义思想家认为,女性与语言疏远太久,与女性经验疏远太久,使之不能将自己的经历符号化。因此,女性主义试图找到新的语言和新的文学形式来对女性现实作出反映。作为女性活动频繁的领域之一——翻译,必然就成为女性主义者广泛活跃的场所。翻译中的性别化视角日趋彰显。女性主义翻译观广受关注,主要有:1)消除翻译研究和翻译实践中对女性的歧视;2)重新界定译作和原作的关系,译文与原文应享有同等的地位;3)翻译不单是具体的语言“技巧”问题,还应包括文化、意识形态等诸多问题(蒋骁华,2003)。

三、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强调译者主体

女性主义翻译理论的兴起无疑凸现了译者的主体性地位。女性主义译者的翻译决不仅仅是翻译,在某种意义上更是一种拥有话语权的主体写作。女性主义翻译观否定传统的摹仿论,主张翻译是文化介入和文化协调。女性主义翻译理论更进一步推动了译者主体性的研究,一方面,它将以往受到忽视的译者性别因素列入了译者主体性研究的项目表中,并对之进行阐发,揭示性别在翻译中的作用和影响;另一方面,女性主义译者更公开宣布利用译者主体性的这一因素,提倡将翻译作为重写的机会,以反抗文本的男性中心和女性歧视,突显女性在文本中的地位,并以此影响女性在现实中的身份界定。

为了强调译者的主体性和重构新的翻译伦理,女性主义撇开了长期争论的“忠实”和“等值”等先验性翻译伦理,她们重新阐释了“忠实与叛逆”、“原文与译文的关系”、“作者与译者的关系”等翻译理论的基本概念。她们特别强调译者的主体性作用,认为翻译活动远不是消极地将原文的东西复制出来,而是要对文本有意识地干预,其实质就是要重新认识对译作的权威问题,究竟是谁翻译,为谁翻译?译者的主体性必须成为翻译这一复杂活动的一部分。

因此,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强调叛逆,主张从女性主义角度审视原文,并有权对原文进行干涉并作出修正。在女性主义理论话语中,翻译是生产,而不是再生产(Godard,1990:91)。在翻译策略上,女性主义极力提倡“重写”(创造性叛逆)。“忠诚”与“叛逆”问题是翻译的双重性格。女性主义者认为,要求译文绝对忠实原文,就像要求女性绝对服从男权,是不公平的。因为语言中充满了性别歧视,“忠实”常常意味着剥夺女性的话语权,让女性的身影隐而不现(蒋骁华,2003)。在翻译中,女性主义译者常用补偿、前言或脚注、挪用三种手段或策略来完成创造性叛逆过程。

试看下面一例(此例引自《性别差异与翻译:解读女权主义的翻译观》)

原文:Le mail parfume

Des chateaux de plumes

Acheva I effort de

Ta caresse.

亚历山大.安普芒斯(male)译文:

中文直译:

The scented enamel 仙羽楼阁的

Of feather castles溢香的瓷釉

Ended the effort of

终止了你的抚摸的努力。

Your caress.

格达德(Godard)译文:

中文直译:

The perfumed enamel仙羽楼阁的

Of feather castles溢香的瓷釉

Completed the effort of

完成了你的手的努力。

Your hand.

从上面的例子中我们不难看出,女性主义思想家格达德别出心裁地将原文中的“caresse”转译为“hand”。通过对原文本有意识的干预以达到突出女性躯体的效果。

四、“间性文化”的崛起

1、性别间性

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以男权为中心的传统,解构了以结构主义为基础的传统译论以及构成其哲学基础的性别逻辑,对翻译的性别角色等问题提出了质疑,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然而,女性主义观点过于激进,并把颠覆以结构主义为基础的传统译论作为终极目标,过于极端化。这也就不可避免地需要一种新型翻译性别话语的出场。因此,性别间性粉墨登场。它是通过翻译所建立起来的新型男女性别关系。

林语堂在其翻译文本中所呈现出来的性别话语就做到了阴阳两极的互补。林氏在以高扬的女性话语解构男权中心话语的同时,还彰显了男女平等的精神。在突显女性话语的同时他强调的还是两性和谐,男女互爱才能消弭战争,使人类秩序复归和平(杨柳,2005)。林氏翻译的性别话语正是体现了新型的男女性别关系。

2、主体间性

翻译的主体性问题已成为人们研究的热点,然而翻译主体性研究所造成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和形而上学倾向使翻译研究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陷入了极端的困惑之中而不能自拔,结果导致主体性的扭曲(陈大亮,2005)。无论是作者中心,还是文本中心,译者中心,反映的都是狭隘的个体主体性。因此,这三种翻译范式反映了主体性研究陷入的困境,翻译研究呼唤主体间的出场。

主体间性的崛起就是力图消解传统哲学的超验主义中心理性,克服主客二分式的思维模式,从而揭示人与人,人与物,主体与客体,自我与对象之间的相互生成、相互渗透、相互依存的交互主体关系(陈大亮,2005)。译者是翻译主体,作者是创作主体,读者是接受主体(陈大亮,2004)。他们各司其责,相互联系。这三类主体之间体现的是一种平等的主体间性关系。

五、小结

根据《圣经》的传说,世界上先有男人后有女人;翻译也是在原作的基础上产生的,是派生作品,因此,“女人”与“译者”同属于话语的边缘地位。这正是本文将性别与译者的身份结合起来进行讨论的原因。随着“间性文化”的崛起,人们认识到女性主义和男权主义分属于翻译性别话语的两个极端,而我们所希望建立的是两性相偕、平等互补、和谐共存的新型男女性别关系。因此,在谈到译者性别时,笔者还涉及到了“性别间性”这一问题。同样,在翻译主体研究陷入僵局的情况下,翻译研究就迫切需要主体间性的出场来打破这一僵局。于是,翻译研究就从主体性向主体间性转向。所以,笔者在论及译者身份变迁的同时,就不得不提“主体间性”。◆

参考文献:

[1] 陈大亮.翻译研究:从主体性向主体间性转向[J].中国翻译,2005,(3).

[2] 蒋骁华.女性主义对翻译理论的影响[J].中国翻译,2004,(7).

[3] 杨柳.翻译“间性文化”论[J].中国翻译,2005,(5).

[4] 张景华.女性主义对传统译论的颠覆及其局限性[J].中国翻译,2004,(7).

[5] Godard, Babara.Theorizing Feminist Discourse/Translation [A].Susan Bassnett and Andre Lefevere(ed.).Translation, History and Culture[C].London: Cassell,1990. 87-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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