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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澳见闻

2009-04-30

文化交流 2009年4期
关键词:悉尼大学星火悉尼

陈 霖

去悉尼探亲是我几年来压在心头的大事。很想去看望在悉尼工作的儿子星火一家人是怎样生活的,也想去见识见识世界上最干燥的大陆、富饶的澳洲风情。

上海登机时,正值盛夏,气温约30摄氏度,穿衬衣,抵达悉尼国际机场时值澳洲冬天,气温约15摄氏度,冻得我嗦嗦发抖。当我提着沉重的行李,蹒跚走出行李厅门外时,星火已在门口。我坐上他的丰田车,驰进澳洲最热闹最美丽的悉尼街市。

宁静祥和的悉尼乡村

1989年春,星火自上海去澳洲悉尼留学,边读书、边打工,并取得了永久居住权。两年后,他的妻子和儿子也到悉尼定居。1995年,儿子向银行贷款30万澳元买下悉尼市一幢住房。住房、汽车房、储藏室的建筑面积,约100多平方米,草地面积约300多平方米,距悉尼闹市约15公里,两旁住着17户人家。每户住房等及草地面积都有500平方米左右。屋前屋后草地上种着树木花卉,享受着园艺之乐。屋前有一小平台,外出穿着高档鞋子都搁在平台上,从未失窃,大有“路不拾遗”之风。

居此三月,从无邻居上门闲聊,偶有亲朋来访也略坐即去。屋外车路宽约十米,两旁人行道及草地也有十米。路上行人稀少,早上见面时,礼貌性地互道Good Morning。每天上午9时或下午3时,我常去临近一条麦可利大道散步。悉尼冬天的阳光与温州农历十月小阳春的阳光一样可爱,晒得皮肤微微发痒。路旁古木参天,芳草鲜美,树上鸟儿叽叽喳喳,也有画眉鸟双双在草地上缓步,偶尔从树丛中扑棱棱飞出一对白颈鸦;壮年的父亲在屋前草地上,与七八岁的子女玩足球;慈祥的母亲,欢欢喜喜地迎着朝阳在林荫道上推着童车,童车里坐着小宝贝;鬓发斑白的老人,动作缓慢为花卉浇水……某日我迷了路,向一对怡然自得的老年夫妇问路。他们马上从汽车里拿出地图,查到路名,在白纸上绘出道路走向,详详细细指点我怎么走回家。我平生第一次碰到这样古道热肠的外国人,我觉得这儿乡间是那么祥和,那么亲切,那么宁静,使我油然想起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悉尼大学的中国留学生

悉尼大学是澳大利亚的著名大学。它创建于1855年,至今已有150年历史了。本部在市区城市街。一进校门便看到校内树木葱茏,绿草如茵,古色古香的楼房与现代化的建筑群并列在一起,代表着不同时代的不同风格。全校约有4万名学生,内设十几个学院,中国留学生约3000余人。校中有三位荣获诺贝尔奖的学者,两位是化学系教授,另一位是生物系教授。我在幽静的校园和走廊的座椅上,拜访了三位中国留学生。第一位是毕业于四川成都大学生物系的学生。他在悉尼大学攻读心理系硕士学位一年学费2.1万澳元。我问起中文系情况,他说中文系以学生的中文程度分三种类型上课。第一类是完全不懂中文的学生;第二类是稍懂中文的华语国家的学生;第三类是大陆来的懂中文的学生,由外国教授以西方哲学观点分析课文中的儒家学说。第二位是来自武昌粮油公司的26岁女干部徐某,她毕业于武汉中南财经学院,由粮油公司出资10余万人民币公派出国留学。她攻读商学院硕士学位,学习期限一年半,学费每年2万澳元,每学期修24个学分,读满72个学分即可毕业,回原单位工作。她说,商学院有些课外作业能与实践相结合,如调查品牌作业,须查阅资料,访问群众,研究品牌的特色。后来下起小雨,我避雨去走廊,偶遇来自香港的20岁青年钟君。他于2004年2月来悉尼大学攻读科学院三年制学士学位。每年学费1.2万澳元,一年修48个学分,修满144个学分即可毕业。他的日常生活比徐女士阔绰多了。他一日三餐费用20澳元,中午晚餐都在餐馆吃。房租每周135澳元。他父亲在香港保险公司工作,月薪2万港币,母亲当秘书每月工资8000港币。他的哥哥也在悉尼读补习班。他说在香港工作难找,希望毕业后能留在悉尼工作。我问他悉尼大学有哪些学院,他摸出一本小册子让我抄下了11个学院的名字。

美丽的悉尼港湾

儿子星火见我将于9月间返回温州,特地从住宅驱车几十公里,陪我游览悉尼附近几处塔斯曼海美丽的港湾。先去悉尼市中心堤岸边的Circuligat海湾,这里的堤岸是热闹的街道,岸上行人熙来攘往,彩色的遮阳伞下,人们悠闲地坐在那儿喝咖啡。星火买了3张游艇票,成人票25澳元,9岁的孙女怡静买儿童票18澳元。我凭悉尼老人证购买优待票18澳元。船舱内供应每人一份蛋糕点心,咖啡随意饮用,我口渴又觉得咖啡可口,先后饮了三杯,天真的怡静用好奇的语气在艇上悄悄地告诉星火:“爷爷先后喝了三杯咖啡呢!”……游艇沿着港湾,兜了几个圈子,我举目所见都是蓝色,蓝色的天空,大剌刺的蓝,毫不修饰;蓝色的海,赤裸裸的,也毫不修饰。岸上悉尼歌剧院,拱着弓形的白翅膀,像一群纯结的天鹅沉睡在青幽幽的蓝色的幻梦中;啊!我也沉醉在蓝色的幻梦中,蓝色的精灵,在我灵魂里跳舞;缥缈的蓝、迷茫的蓝、宁静的蓝、圣洁的蓝……

次日上午,星火陪我去西边的Brighten海湾,那边游人寥寥,堤下是一大片黄澄澄的细沙,几只白色的鸥鸟在漫步。我赤足踏着细沙,踩着海水,软软的细浪舐着我的脚心,一股冰凉的宁静传遍了全身,我似乎觉得自己拥抱了宁静的海。头上有几只白色的鸥鸟,平和地飞着,附近有两位碧眼黄发的外国孩子在沙滩边捡贝壳,我听见近旁的母亲亲昵地呼叫“DANI”。我也向孩子们活动的方向,泼起蓝色的水圈,也喊“DANI”。孩子们向我扬扬手,眼睛充满春天的喜悦……我还看见一位妙龄少女,在暖和的太阳下,从远处细沙滩上跑来,她在晨练,似乎她正在追寻着未来的幸福……

第三座海湾名Beadi Beach,离塔斯曼海很近,从太平洋方向扑来一道道笑声似的,哗哗的扬起白色披巾似的浪花,轻轻盈盈地姗姗缓步而来。我回想青年时代在浙江大学念书时,去欣赏农历八月十八日钱塘江大潮的情景,那是一场铺天盖地、铁骑刀枪般的哗哗大浪。悉尼Beadi Beach海湾的海浪像俊俏少女的喃喃私语,轻轻地宁静地诉说幸福的爱情。远处的海,是宁静的,蔚蓝的,稍近,带点妩媚的笑声,爬上沙滩,又杳然了。

接着,我们驱车去欣赏最后一座名叫Corille的海滩。这儿怪石嶙峋,黄沙滩头短小,我们站在堤岸上,欣赏那长长的浪花像一匹几百丈白练似地呼啸而来,在乱石群里,粉身碎骨,掀起一群雪雨。啊,真似苏东坡《念奴娇》里所写的“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我也回忆起童年时代在故乡瑞安南门飞云江边泥涂上捕捉小蟹的童趣,弄得满身溅满黑泥,望着黄蜡蜡的江水,寂寞地流去。我虽然远在澳洲悉尼,却多么想返回瑞安故乡啊!正如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在《登楼赋》中所写:“情眷眷而怀归兮,孰忧思之可任!”“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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