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驿站
2009-04-29
知足是一种境界
杨保志
有许多时候,我们不知道满足,甚至为了“了却君王天下事”,对生前身后的功名也期待颇多。对于前世,我们会埋怨父母没有把我们生养在富贵之家,对于后世,总是抱怨子孙们不能个个如龙似凤,但我们更多的不满足还是来自于自身。
俄国人列夫·托尔斯泰说:“俄罗斯人对于自己的财产从不满足,而对于自己的智慧却相当自信。”这就说明了知足的两重性。人们对于物欲的追求总会优越于精神的追求。在精神上的知足往往不能满足物质的需求,这与人类的第一需要必须是温饱有关。
老子说过:“有所为才能有所不为。”换句话说,能知足才知不足。诸如,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会满足于一日三餐的粗茶淡饭,但我们深知,我们对于粮食的需求远不止这些,只要条件许可,我们就会要酒要肉,吃完了还想跳个舞。
知足与不知足是一个量化的过程。我们不会把知足停留在某一个水平上,也不会把不知足固定在某一个需要上。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环境,不同的阶层,不同的年龄,不同的生活经历,知足与不知足总会相互转化。年青人还是不要知足的好,唯有这样,生活才会改观;一夜暴富的大款们,对于知识的追求多一些也许可以提升生活质量。但知足的农民从不强迫自己当总统,安分守己的乡村教师会把按时领到薪水作为最大的慰藉。
知足使人平静、安详、达观、超脱;不知足使人骚动、搏击、进取、奋斗;知足智在知不可行而不行,不知足慧在可行而必行之。若知不行而勉为其难,势必劳而无功,若知可行而不行,这就是堕落和懈怠。这两者之间实际是一个“度”的问题。度就是分寸,是智慧,更是水平,只有在合适温度的条件下,树木才会发芽,而不至于把钢材炼成生铁。《渔夫和金鱼》中的那个老太婆是不懂得知足的最大失败者,她就是没有把握好知足这个“度”。
在知足与不知足之间,我更多地倾向于知足。因为它会让我们心地坦然。无所取,无所需,就不会有太多的思想负荷。在知足的心态下,一切都会变得合理、正常、坦然,我们还会有什么不切合实际的欲望和要求呢?
知足是一种境界。知足的人总是微笑着面对生活,在知足的人眼里,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趟不过去的河,他们会为自己寻找合适的台阶,而绝不会庸人自扰。
知足是一种大度。大“肚”能容天下事,在知足的人眼里,一切过分的纷争和索取都显得多余。在他们的天平上,没有比知足更容易求得心理平衡了。
知足是一种宽容。对他人宽容,对社会宽容,对自己宽容,这样才会得到一个相对宽松的生存环境,这难道不值得庆贺吗。知足常乐,此之谓也。
父母都在乡下过
一群鸡在路边的竹子栅栏里闭目养神,我咳嗽一声,它们都没动。像见过大世面似的。“谁家的鸡啊?”我回家问母亲。母亲说:“咱家养的啊。”在屋檐下,母亲喊一声,这群鸡拔腿就跑,母亲抓一把玉米撤出去,那个样子,非常像我们小的时候,她从怀里掏糖果给我们。母亲说:“我当了一阵子老母鸡呢。白天把它们捉出去晒太阳,晚上捉回来,放在有棉花的纸箱子里。再大点儿会跑了,我走到哪儿,它们就跟到哪儿。”它们看着我们吃饭,忽然有一只冲父亲跑过去,想跳起来,母亲立刻阻止了它,原来,父亲衣服上有粒饭。父亲笑着说:“要是它会拿筷子,我得给它准备板凳了。”母亲也笑:“坐一大桌子多热闹。”原来,父亲母亲是冷清的,他们有儿有女。可没有一个在身边。吃完饭,我帮着母亲从树上摘柿子,母亲在下面接,那群鸡在树下玩儿。母亲跟我说:“别都摘完了,留几个柿子看树。”我问:“为啥要留呢?”母亲说:“给树留着嘛。一个柿子都没有,树也难过啊。”母亲是说树,好像也是说自己。我在老家的那些天,时常默默地看着这群鸡,看它们带给父母欢笑。我想,它们就像是父母的一群孩子。
南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