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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日志:一种“自我反射式”民族志文本的可能

2009-04-23巴胜超

广西民族研究 2009年1期

【摘 要】在民族志文本的“写作”和“表述危机”的背景下,笔者通过对“网络日志”与“民族志文本”在“谁在写—为什么写-在哪里写—用什么写—写什么”的系统性过程的描述,开始寻找“网络日志”成为“自我反射式”民族志文本的合法性所在——以“自我反射”的方式,在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环境和思想变迁等背景下以“我”为主体与“世界”进行对话的民族志写作。

【关键词】网络日志;民族志文本;自我反射式

【作 者】巴胜超,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在读博士。成都,610041

【中图分类号】C91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54X(2009)01-0035-005

Weblog:Possibility of a Self-reflected Text of Ethnography Ba Shengchao

Abstract:On the background of composition and narration crisis with the ethnographic text,by the description on the systematic process of who write- write for what- write where-write with which and write what between the weblog and the ethnographic text,the author starts to find where the validity that the weblog comes to be a self-reflected text of ethnography is-which,by the means of self-reflection,is a composition of ethnography talking to the world with the I as its main body on the background of social politics,economy,culture,environment and mental flux.

Key words:Weblog;Text of Ethnography;Self-reflection

民族志(ethnography)发展演进的历史,也是民族志的“书写”史。如果把“科学”和“诗学”作为民族志“书写”的两个极点,那民族志的“书写”就游弋在“科学”与“诗学”这两个极点之间。游弋着的民族志在当前面临着很多问题,特别是当今民族志文本的“写作”和“表述危机”,引起学界不断的批评和反思。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人类学还面临如何对网络世界进行研究的困境。上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外学者在网络中找到了人类学分支领域“网络人类学”①,用“网络田野”②的方法来对网络虚拟世界中人的存在进行研究。这些研究③大多把网络看作考察的另一块田野,而对网络世界中的文本形态——网络日志,大多只作资料性的分析,较少对其进行民族志形态方面的考察。在网络日志中,是否可以找到一种新的民族志文本形态?

网络日志,译自英文“weblog”,“weblog” 是一种网络记录形式,缩写为“Blog”,撰写“Blog”的人称为“Blogger”。“Blog”翻译成中文为“博客”或“网络日志”,而撰写“Blog”的人,有时也译成“博客”。中文“博客”一词就有了三种意思。作为名词,分别指代“Blog”(网络日志)和“Blogger”(撰写网络日志的人);作为动词,意思为撰写网络日志这种行为。笔者在此为了避免概念模糊,故把“Blog”译为“网络日志”。从词源上看,在英文中,“ethno-”原意为“人",“-graphy”原意为“写",所以民族志(ethnography)是作者建立在田野工作基础上“以第一手的观察为基础对一种特殊文化的系统的描述”④。“web”指“worldwideweb”,即万维网;“log” 原意为“航海日志”。可以看出,“田野工作”与“航海”共同强调了一种对生活的直接体验,“-graphy” ——“写"与“log”——“志”共同强调了一种书写的行为。

在词源上的相似性,是否就可以把“网络日志”与“民族志文本”划等号呢?肯定不能。无论是传统的民族志文本,还是实验民族志文本,“至为重要的,是看以什么社会身份表述什么内容之间的合适程度,以及呈现出历史叙事的社会真实性是否能够获取读者良好的、有价值的理解”⑤。所以,“网络日志”成为“民族志文本”的可能,取决于日志作者的社会身份与表述内容所呈现的叙事张力,这种张力包括了“谁在写—为什么写—在哪里写—怎么写-写什么”这样一个系统性的传播过程中所呈现的系统描述,以及这种传播过程所带来的社会经验的交流与互动所具有的价值。而对比寻找“网络日志”与“民族志”在以上内容上的互文性,是网络日志成为民族志形态之一的合法性寻找的关键所在。

一、“谁”在写?

民族志文本的作者是人类学家或人类学者,是指专门从事人类学研究的人,数量有限,具有民族志文本写作的专业背景。而网络日志的作者大多不是专业的人类学家,但人数众多,分布范围广,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长。科技人员、政府官员、专家学者、编辑记者、企业顾问、作家;文化界、影视界、娱乐界的名人与精英;教师、学生、公务员、工人、农民等都是网络日志的写作者。这么一个庞大但没有人类学系统、专业训练的人群,写出的日志,怎么可能是“民族志文本”?笔者认为,这是我们提出疑问的理由,但这并不是我们下否定性结论的借口。“人类学家”与“民族志文本”之间并不是划等号的。物理学和数学博士马林诺夫斯基,也是在英国人类学家J.G.弗雷泽《金枝》启发下,才开始了其人类学家的生命。网络日志的作者也具有成为人类学家的可能性,所以,“谁”写并不是否定“网络日志”成为“民族志文本”可能的原因。相反,网络日志的写作群,以更为立体的阶层特征,丰富了民族志作者的身份结构。

二、为什么写?

人类学研究的是人,人类学家为研究人而写作,一种 “为他人”的写作。在这门现代学科中,人类学家曾用物理学、生物学、考古学、语言学、心理学、认知学、政治学、经济学等解释模式来看待人,并十分强调研究中的“主位”(emic)和“客位”(etic)的研究方法的区分,尽量用一种“他者”(other)的目光——从被研究者的观点出发来理解他们的文化,而且拒绝用我们自己的范畴将被研究的文化切割成零星的碎片⑥。

网络日志的作者则是 “为自己”而写。网络日志作者写作的心态固然很复杂,但在心理上可以归纳为 “为自己”写。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就指出,人类都有一种社交的需要、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网络日志与读者之间的交流,其实也就是人与人之间进行的一种最基本的交流。一般的作者之所以不断地更新自己的日志,就是出于一种为自己与他人交流的目的。世界处在一个不断变化的复杂的多元结构中,在激烈的物欲竞争中,信仰体系的坍塌,理想的破灭,转型期不可避免的社会心理问题——迷茫、焦躁、道德沦丧、价值失范接踵而至。人们本已焦灼不安,迷乱不已的心理因此越发脆弱。人类精神面临着“大转型”——恢复人类与万物相沟通交感的灵性状态,也就是恢复人与自然的原初和谐,重新安顿被资本主义现代生活割裂的心灵⑦。矛盾重重的人将目光游离开纷繁复杂的社会现实,在网络中——在虚构的世界中,为自己寻找到交流的对象,网络日志的出现使越来越多感到“无家可归”的“交流的无奈”的现代人找到了自己的“家”——精神上的平衡、安宁与和谐之所。

网络日志“为自己”的写作——是一种“他者的心灵”在本我、自我与超我的统一中进行的写作,是一种“为自己”的自我敞开,不存在“主位”与“客位”的区分,而主动从“我”出发来理解我们的文化,将我的体验——生活的碎片主动呈现。这与“实验民族志” 研究的“目光”从对象转向研究本身及研究者自我的体验的“反思”转向⑧是一致的。无论是人类学家为研究人而进行的 “为他人”的写作,还是网络日志的作者 “为自己”的写作,都是一种基于“为人”的写作——人看人。网络日志则将“人看人”推进到“我看我”的主位与客位的统一高度,避免了“我者”与“他者”的交流障碍,使网络日志得以成为民族志文本。

三、在哪里写?

民族志文本是在民族志记录——田野笔记、录音素材、影像资料、图画、物品,以及其他记录该文化信息的基础上,人类学家回到研究基地,在书斋的摇椅上写的。田野调查需要人力、物力、财力和时间的大量投入。从人类生活的周期性来看,田野调查至少需要一年,从事人类学研究的专业人员尚不能保证时间的投入,更何况在人力、物力和财力的压力下,民族志记录的素材肯定是有限的。

网络日志是在互联网上写的,是一种“零门槛”的网上个人出版形式——零编辑、零技术、零成本。会申请免费邮箱的人,基本上都能快速掌握网络日志的使用。申请者只需填简单的个人资料,就可以在网络日志的世界中表达自己。日志者没有学历层次、技术使用、财力、物力的限制。网站的大量涌现,降低了人们使用网络日志的门槛,作者不需要注册域名,不需要租用服务器空间,不需要FIP知识、软件工具、制作网页,发表也无需通过专门的网管。网络日志在某种程度上是民族志文本的“民主化运动”,在这个意义上,就象一支笔把表达的权利交给了使用它的人一样,网络日志让每一个拥有它的人都获得了表达的权利,并扩充了民族志文本的素材空间。

四、用什么写?

民族志文本的写作,其成文的根据主要是田野访谈的简要笔记、活动记述、私人日记,以及根据民族志者的知识和报道人的评价所做的对文化意义的分析、对被研究文化的解释和洞见。即“解释人类学”(interpretative anthropology)的代表人物格尔兹(Clifford Geertz 1973):“民族志深描(thick description)”,民族志者“首先必须努力设法把握他们,然后加以表述”,“从事民族志就像解读一份手稿——陌生、字迹模糊、充满省略、前后不一致、可疑的更改和带偏见的评语,但他并非用习惯上的表音字符写成,而是用行为模式的例子临时写成的。”⑨民族志者通过对研究对象的田野观察——身体的在场,再通过对文化意义的分析、对被研究文化的解释和洞见——思想的在场,完成民族志文本的写作。

网络日志则用 “身体”、“思想”与“生活”同时在场的方式,完成日志的写作。身体在场的日志,强调身体器官的在场性与能动性。虽然最能打动在线读者的是“心灵”,且身体的有形性制约着想象空间,但是在网络日志中,身体的原始性却表征着思想的洞察性。日志作者刻意打造自己身体的形象,修饰自身优点与外在形象,最大限度地展示身体视觉以吸引读者眼球。这种自我地展示的“新POSE”彰显着他们对时尚细节的追逐和对大众FANS的捕捉。因为“视觉的多样性可为一种包容性的民主制提供一个框架,通过这个框架,可以为文化生活生产多样的视角、话语和理解”⑩,所以身体在场的网络日志,使身体从禁锢的现实空间,解放在虚拟海量空间的世界中,在此过程中网络日志的写作者使用的字、话语可被看成是一种线条,与视觉的图像及其它形态联结起来,通过视觉、图像媒介的提示来呈现和读解身体,以及身体后面的思想。网络日志的“思想在场”强调心灵和情感在理性文字的冲击下,人们寻找一种皈依思想的互动过程。在当下这个充满文化符码的象征森林中,对象世界中的混乱、矛盾和冲突,可能会因为误解而遮蔽我们的内心,甚至可能因生活的烦杂导致主体迷失,我们需要思想的理性来关照世界,将光投到黑暗的角落。这种对于当下生活的理性关照,使社会、人性的复杂嬗变过程能够在网络日志书写中得到有效观察,赢得对人深入考察的机会。这种当下性考察的直接性、亲历性和鲜活性,更容易使阅读者直接进入心灵空间,引起共鸣,让写作和阅读进入一个良性的循环系统。网络日志的“生活的在场”,首先在于其以“网络日志”为一种生活样态。“今天,你博客了吗?”就是这种生活样态的口号与呼声。其次,网络日志还原了生活的本来面目,通过不断还原人及其存在——我的情感逻辑、我的生存哲学、我人的尊严和价值体系,来推进人对本体的再认识。而如何通过语言及其他表述系统,来还原人,就是网络日志“写什么”的问题了。

五、写什么?

网络日志写的主要是日记,即对每天真实发生的事情的记录,真实性是它最重要的特点——作者在日志上真实的袒露自己的内心和情感经历。或许你会质疑,在这个时代,谁还会说真话?但不可否认,我们生活的时代,有人用真名在现实中说假话,而有人用假名在网络中说真话。日记——个人独白式写作,个人面对的是自己,一个复杂且又难以认识的自己,这种写作方式就是对自我的剖析和省察,网络日志真实地记录下“我”的想法、念头。这样的记录往往充满了自我的矛盾与冲突,日志的写作正是在冲突中寻找对话与共鸣的过程——自我反射的方式,这是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环境、思想变迁等背景下对“我”与“世界”进行对话的民族志写作。“我”只是这种民族志的写手之一,N个日志写手的集合,就使“自我反射”上升为时代的反射——时代的记忆——集体写作的社会、时代的民族志。

网络日志,以富有情趣的文字书写自我,以时尚新异的身体装扮自我,以精美亮丽的写真展示自我,以特立独行的观念凸显自我,对大众消费时代的各种现象进行关照与批判。在其热闹而喧哗的表象之后,隐藏着以“我”为对象的对象化过程,把我对世界的理解和关注,在我的叙述中,进行我的反思,并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圈内,进行对话与交流。如韩寒的犀利叛逆,郭敬明的唯美奇幻,Acosta 的沉郁忧伤,张悦然的小资纯情,春树的冷酷颓废,暗黑修罗的机敏尖锐等等。他们的日志和他们的纸质出版物,都不断地利用作者“自我”的外在情态的凸显,立体化地丰富着网络日志的文化力量。

其实,在人类学历史上,日记体式的写作——把人类学家在异文化中展开田野调查的经历作为民族志文本的写法早在上世纪50年代就已出现。1955年列维-斯特劳斯的《苦闷的热带》、鲍文(Elenore Bowen)1964出版的Return to Laughte、1967年出版的马林诺夫斯基田野日记,对人类学家在田野调查中的人类学家的个人心态有较为全面的反映。1971年杜蒙特(Jean-Paul Dumont)的《头人与我》和1977年雷宾诺(Paul Ra-binow)的《摩洛哥田野作业的反思》开始反醒并提出了田野调查的认识论问题,有意识地对人类学家所处的文化场与他者文化碰撞的事实进行阐述。这种有意识的人类学家的日记反映,以格尔茨的解释人类学(interpretive anthropology)为先导,1980年克拉潘扎诺(Crapanzano)的《图哈密》、1982年德怀尔(Dwyer)的《摩洛哥对话》等通过对人类学的批评反思,试图让民族志者——“我”,从文本中凸显,把“我”自己作为解释的对象。

在对人类学与殖民主义的关系和人类学解释性等问题的重新思考背景下,出现了上世纪80年代以来对民族志文本的分析、解剖和批评的潮流。1986年出版的《写文化》和《作为文化批评的人类学》,把人类学民族志文本特别是文本的“写作”、“表述危机”的讨论推向高潮。美国当代人类学家马尔库斯、费彻尔在《作为文化批评的人类学》中,认为当今的各门学科,包括哲学、社会学、法学、艺术与建筑学、新古典经济学、甚至物理学与数学等自然学科,都不同程度地面临着“共识危机”和“表述危机”的挑战,不同程度地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调整与变化。危机,意味着困境,但也暗示着新的可能。

实验民族志的登场就是人类学在危机中反思的可能性尝试。马尔库斯和费彻尔总结了西方民族志实验的历史,他们把这些实验文本分为三类:心理动力学民族志(Psy-chodynamic Ethnographies)、现实主义民族志(Realistic Ethnographies)和现代主义民族志(Modernist Ethnographies)[11]。与传统的民族志相比,实验民族志表述出现了这样一些“转向”:首先,研究的“目光”从对象转向研究本身及研究者自我的体验,是为“反思”;其次,研究的“主宰”从作者转向对象和读者,是为“对话”;再次,叙述的人称从第三人称“他”转向第一人称“我”,从复数“他们”转向单数“他”,是为“个我”[12]。这一系列“转向”与网络日志在写作和表述方面形成了有趣的互文,这也是笔者提出“网络日志:一种‘自我反射式民族志文本的可能”这一命题的关键所在。

对于“网络日志:一种‘自我反射式民族志文本的可能”这种提法,可能大家还不太习惯,而且肯定有很多的质疑。比如:是否可以自我民族志这个符号的语义进行讨论,它的语义范畴是否有拓展的底线?仍在人类学的视野内作为人类学独特的写作范式,还是已经独立成为一种超越人类学的文类?在一个人类学家把田野日志搬到网上成为网络日志的情况下,我们又怎样来看待?网络日志和民族志是两种独立的文类,相互包容,或是相互渗透?抑或是技术带来的民族志的新分支?网络日志的读者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读者与网络日志的互动是否意味着某种界限的消失?网络日志如何进入人类学研究视野并在本质论上与民族志发生联系?

这些质疑和反问实质上根源于对“什么是民族志的真实”以及“如何表述这种真实”等本体论的质疑。在笔者看来,民族志的真实性要求民族志表述者在“自我”和“他者”两个维度来讨论,使读者获得对真实的监督权,并参与到对真实性的评价中来,在一种流动的、整体性的真实性寻找中发掘民族志文本的多样性。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没有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时代,民族志就已经存在,但没有真实的心灵和情感,民族志就不可能存在。民族志文本源于人的存在本身而不是技术。

注释:

①网络人类学:对网络社群中人的研究中催生出的新的人类学分支。网络人类学主要是对虚拟社区和网络环境中的人进行研究。在互联网中,网络人类学正在用网络田野考察的方法调查虚拟关系中的人。参见:(美)博厄斯著,刘莎等译:《人类学与现代生活》,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年,第4页。

②网络田野:在特定时间内,通过持续的网上参与式观察(观察并参与网络社区的讨论),描述虚拟社区(论坛、网络圈子、博客、QQ群等)中的族群及其文化现象的过程。参见:朱洁:《网络田野考察——网络传播学研究的新方法》,《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02期,第121页。

③国外从20世纪90年代就开始了网络田野考察的研究。Jen Clodius的《网上的民族志田野》(1994)一文,研究了一个拥有500名固定成员的网络圈子(tribe)中性别的复杂性问题。穆尔在《赛博空间的奥德赛——走向虚拟本体论与人类学》中探讨了人类学在赛博空间(cyberspace)中的虚拟化问题。Andreas Wittel在《民族志的变迁:从田野到网络再到互联网》一文中,从理论上讨论了对于人类学实践的虚拟网络社区进行关注的必要性。Richard Tapper在《人类学批判》一文中使用了“in-terethnography”一词,意为“网络民族志”。目前国内的研究现状,传播学研究者还没有充分认识到人类学的发展对传播学的影响,但已有人类学和社会学的研究者开始关注田野考察在网络时代的发展。南开大学社会学系杨立雄在《从实验室到虚拟社区:科技人类学的新发展》中提到:20世纪90年代后期,人类学家开始关注虚拟社区和网络社会,电脑文化人类学成为人类学研究的新领域。

④(美)哈维兰著,瞿铁鹏、张钰译:《文化人类学》(第十版),上海: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第14页。

⑤彭兆荣:《实验民族志语体》,《读书》,2002年 09期,第99页。

⑥王铭铭著:《人类学是什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20页。

⑦叶舒宪:《西方文化寻根思潮的跨世纪演化——透视“新时代运动"》,《文史哲》,2003年01期,第33页。

⑧李立:《解读实验民族志》,《广西民族研究》,2006年 01期,第46页。

⑨(美)克利福德·格尔兹著,纳日碧力戈等译:《文化的解释》,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1页。

⑩拉康等著,吴琼编:《视觉文化的奇观:视觉文化总论》,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206页。

[11](美)乔治·E·马尔库斯、米开尔·M·J·费彻尔:《作为文化批评的人类学——一个人文学科的实验时代》,王铭铭、蓝达居译,北京:三联书店,1998年,第75页、83页、101页。

[12]李立:《解读实验民族志》,《广西民族研究》,2006年 01期,第46页。

〔责任编辑:李 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