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市生态模式的演变机制
2009-04-03王光荣
王光荣
摘 要:人类生态学理论是研究城市发展和城市空间结构的重要视角。从人类生态学视角看,天津城市发展过程中依次出现了四种生态模式,即:城内-城外生态模式、双中心生态模式、均质混合生态模式和同心圆生态模式。天津的社会变迁导致生态模式多次变化,社会因素促进新生态模式的形成,这是对人类生态学理论的有益补充。
关键词:天津市;生态模式;演变机制
中图分类号:C912.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10X(2009)02-0064-05
芝加哥学派创立的人类生态学是研究人和社会机构的地理分布的形成过程及其变化规律以及人群的空间分布的形成原因的科学。在新城市社会学出现之后,人类生态学理论退出城市社会学的主流地位,但是它作为研究城市的独特视角仍然被广泛地用于城市的形成、布局、发展和变迁过程的研究。西方的人类生态学家已经运用人类生态学视角研究了古今中外的许多城市的生态模式,得出了有价值的结论。这些结论表明,城市生态模式是复杂多样的,概括出一个普遍的生态模式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符合事实的。只有具体地研究每个城市的形成和发展过程,才能揭示该城市的生态模式及其发展演变的规律。已有的研究主要是对西方城市某个时期的生态模式的研究,几乎没有对某个城市的整个发展过程进行历时态研究。天津市的人口和机构的布局及其变化过程,既不同于美国和欧洲的城市,也不同于拉美和非洲的城市。因此,运用人类生态学理论研究天津市的发展过程,揭示天津市生态模式的演变规律,
有助于发展和完善人类生态学理论。
一、天津市生态模式的演变过程
1404年天津建立卫城,由此进入城市发展轨道。在至今六百多年的发展历程中,依次出现了四种生态模式:城内-城外生态模式、双中心生态模式、均质混合生态模式和同心圆生态模式。
(一)城内-城外生态模式
天津在明代和清代前期,形成了城内-城外生态模式。卫城是天津城市最早的建成区,城内形成“以鼓楼为中心十字轴线相穿,官府衙署居北,文东武西相分的基本格局。”[1](P35)城外的发展晚于城内,由原来的散布的聚落逐渐发展成带状城区。在清朝时期,城内、城外两大区域在机构和人口分布方面发生分化,不同职业者分别在不同的区域聚集。职业不同意味着收入不同,盐商等高收入职业者多居住在城内,船户和渔民等低收入职业者集中于靠河近海的东南部。城内以富人居住为主,城外以穷人居住为主,是这一时期天津市生态模式的主要特征。当然,这种居住分化是就居住人口的比例而言的,并没有完全形成纯粹的属于某个阶层的居住区域。在富人比较集中的城内,也居住着一定数量的穷人;在以穷人为主的城外,也有少量的富商居住。居住在同一区域的人口,贫富差别通过住宅质量表现出来。富人的住宅高墙大院、宽敞豪华,穷人最好的住宅是普通平房。总之,城市空间分异十分明显,城内和城外是不同的生态区域。
(二)双中心生态模式
从1860年天津被迫开放为商埠到解放,天津形成和发展了双中心生态模式。租界是天津的经济中心,河北新区是天津的政治中心,其他地域在这两个中心的辐射下发展。(1)租界是洋人和中国富人的居住地。“据天津海关统计,1877年在津外侨为175人,1879年为262人,1890年为612人,1896年为700人,1900年为2200人,呈直线上升趋势”[2](P48)。这些外国人包括商人、工程师、建筑师、医生、教师、记者、律师等。据1911年租界人口统计资料,各国租界共居住外国人6304人,中国人43742人,中国人相当于外国人的七倍。在租界居住的中国人有封建贵族、买办、政客、军阀。前清遗老遗少流散到各大城市的都有,唯有寓居天津租界的身份最高、人数最多,先后在天津租界的寓公总共不少于500人[2](P69)。根据1927年的一项统计,天津的华人上层大部分居住在英、法、日、意四国租界[3]。可见,租界地区聚集了高级住宅和富人,形成了天津一个独立的社会空间。(2)河北新区是中等阶层的居住区。河北新区的居民主要是政府公职人员、教师等知识分子阶层,工人占少数。河北新区作为华界的政治和文化中心,虽然商业不甚发达,但有一些大型民资企业建于区内,居民除工人外,以公职人员、知识分子等中等阶层人员占多数[4](P30)。(3)平民居住在两个中心以外的地区。南市的居民多为中下层,尤其以下层市民为主。谦德庄、李公楼、地道外等这些开发滞后的边缘地区,是下层劳动人民的集聚地。住房为平房和窝棚,面积狭小,简陋潮湿,拥挤不堪。历史资料记载,劳动人民密集的谦德庄、东楼、南楼、挂甲寺、土城等大片住宅区,简屋棚铺低矮潮湿,街巷弯曲狭窄,破败不堪[5]。
(三)均质混合生态模式
天津解放后,进行统一规划和全面改造,结束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时期的混乱局面,逐渐形成了均质混合生态模式。均质混合生态模式是指城市人口居住没有财富等级分化,各种功能混合分布的生态模式。(1)各种功能区混合分布。首先,在中心区,政治、商业、居住混合在一起。历史上中心区的商业功能继续保留。原来的租界即东南海河沿岸一带的近代商业中心大部分设施保持不变,劝业场、和平路及其周围的商业、金融业网点设施全部保留。天津解放初大批政府机构搬进了中心区的一些金融大楼,这里又成为政治中心。“解放北路(原中街)的一些金融大楼被政府机关相继占据,全市的政治中心与商业中心在空间上靠近,市中心区成为全市的政治和经济中心。”[4](P41-42)解放前中心区的工业迁出,居住区原封不动。因此,中心区集商业、政治、居住功能于一身。其次,在外围圈层工业与居住混合在一起。在“一五”、“二五”时期,天津市在城市边缘地区先后开辟了东南郊、陈塘庄、天拖、白庙、北仓、铁东、新开河、北站外、西站西等10个工业区和仓库区,同时在这些工业地段设置了十几个与工业规模相配套的生活居住区。生活居住区填充在各工业区之间或工业区内部,使这一带工业与居住混杂。最后,中心区外围的旧城区,历史上造成的工业与居住混杂局面继续存在。虽然解放初按规划将市内工业向边缘新工业区搬迁,旧市区内的工业大大减少,但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街办工厂兴起,又使大大小小的工厂穿插在居住区的大街小巷中。“大批传统手工业和近代工业改造后的中小企业,以及‘大跃进时期新建的中小企业,广泛分布于城市内部。”[6]外围旧城区工业和居住功能混合在一起。(2)居住空间均质化。这一时期居住区在全市范围内分散分布,没有社会财富分化,呈均质化状态。从市中心到边缘地带,看不到明显的居住空间差异。从住宅质量来看,居住区是政府或单位建设的,建筑质量差别很小。从居民收入来看,在计划经济时期,居民之间在工资、福利上差别很小,没有明显的阶层分化。从居住类型来看,居民是按单位居住的,同单位的不同职务的人口都住在单位居住区。
(四)同心圆生态模式
均质混合生态模式延续了将近30年后,天津市逐步转向同心圆生态模式。(1)功能分布呈同心圆状。天津市道路中的内环、中环和外环三条环线大致划出了各环带之间的界线。与伯吉斯的同心圆模型不同:伯吉斯的同心圆的每个环带功能单一,各环带之间功能区别明显;天津市的同心圆生态模式中,每个环带的功能都不是单一的,不同圈层的功能组合或功能组合的比例不同。中心商业区以商业为主,同时分布着居住区和政治机构,居住、商业、政治三种功能混合在一起。第二环带以居住区为主,除了西南部文教旅游业与居住混合以外,其余部分居住区和工业区混合在一起。第三环带以工业为主,工业区和居住区两种功能混合在一起。“天津市区人口以旧城区为中心分布于众多的居住区,在中环线内,居住用地较大范围地集中于京山铁路以南,存在着与工商用地的混杂现象,在中环线外,居住用地大多与工业区仓储区相间分布。总的说来,居住用地均质度高,是天津市区建成区中占地比重最高的用地类型。”[7](2)居住空间呈同心圆分化。高收入阶层倾向于居住市中心区。中心区具有到达各点距离最短、离繁华商业区最近的区位优势,土地价格昂贵,加上工业污染少、基础设施好、交通便利等条件,这里的住房价位较高。这一带近年来中高档住宅发展迅猛,投入运营数量较大,营销竞争激烈。新增中高档公寓主要集中在和平区、南开区和河西区等繁华地带[8]。较高的住房价格决定了只有高收入阶层才能拥有这里的住房。“由于中心商务区功能的强化,促进了中心地区向外扩张,使原先中心商务区周围居住环境条件较差的居住地区,也逐步通过旧城改造转化为高收入阶层居住地带。”[9]中等收入者主要分布在第二环带。中心区和中环线附近的地带,距离中心商业区较近,而且交通等条件较好,形成了中等价位的居住区。根据何邕健等人的天津2004年住房价格描述,这一带的住房价格低于中心区,高于外围地带[10]。低收入阶层居住区在城区边缘聚集。住房价格分化以后,低收入阶层自然而然向住房价位低的地带流动。天津市住房价位低的地段多分布在第三环带离中心区较远的区域[9]。天津的经济适用房大部分规划在这一带。
二、天津市生态模式的演变机制
(一)社会变迁破坏了生态模式的内在逻辑
人类生态学认为,每种生态模式都有自己发展的内在逻辑,一种生态模式形成以后会按照自己的逻辑发展,始终保持这种模式不变。人类生态学提出的三大模型,即伯吉斯的同心圆模型、霍伊特的扇形模型、哈里斯的多核心理论都是如此。同心圆模型认为,城市中心商业区向外扩展,引起各环的居民向外推移,最终形成一个更大的中心商业区和各环面积比原来大的同心圆。扇形模型认为,工厂靠近水源并沿铁路线分布,因而工厂区的分布就是从城市中心向外放射出去的扇形,低收入者住在工厂附近,富人住在远离扇形工业区的地方。富人的住房变得破旧需要更新时,就搬到城市外围的设施先进的新房中,因为在城市外围空地上建新房更经济。穷人接替富人遗留的距离市中心较近的旧房子和居住区。城市的扩展就是工业扇面和居住扇面的扩大,所以城市扇形模式不发生变化。多核心理论认为,城市发展的方式是相互协调的机构在特定地点彼此强化,不相协调的职能机构在空间上彼此隔离,所以在城市的发展过程中,多核心生态模式越来越明晰和巩固[11]。
然而,天津市出现了四种生态模式,发生过三次转换,这显然不同于西方的人类生态学理论。其原因在于天津市的社会变迁打破了每种生态模式的内在逻辑,从而终止了其发展。天津市最早出现的城内-城外生态模式是生态竞争和共生两种作用的结果。当时的天津几乎没有规划,自由发展,竞争和共生的作用力较充分地发挥出来。“传统天津城区规模小,没有专门的管理机构,任凭其自然发展,谈不上统一规划。”[12]在这种自发状态下,拥有经济实力的人口和机构在基础设施和环境较好的城内聚集,穷人跟随职业需要分布在开发落后的城外。相互依存的人口按共生原则聚集在一起,从而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混居。这种形态被帝国主义的侵略打破。作为政治经济中心和富人居住区的城内在帝国主义的炮火下化为废墟。城墙被帝国主义夷为平地,城内城外的空间界限也不复存在。城内-城外生态模式从此彻底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双中心生态模式以租界为经济中心,以河北新区为政治中心,两个中心不断扩大并带动周边地区发展。在两个中心的强烈辐射下,周围出现了发展较快的繁华市区,聚集了大量的人口和产业。富人不断向租界集中,中等收入阶层不断向河北新区集中,低收入者的居住区在中心的外围延伸。这种人口分布模式随着天津的解放和租界收回而终止。双中心模式是半殖民地时代的畸形产物,城市分裂、各自为政、道路不统一、公共设施不连接,所以天津市必须迅速改变这种局面。解放不久,天津通过统一规划,将经济中心和政治中心合二为一,基础设施贯通。这次巨大的社会变迁完全消解了双中心生态模式赖以存在的基础,双中心模式被均质混合模式代替。
均质混合生态模式是我国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特有现象。均质混合模式发展的条件是财富平均、单位制度、住房分配。计划经济体制下,实行按劳分配原则,分配是个人收入的唯一来源,不同行业或职务级别的劳动者的工资差别很小,形成了社会财富平均化。单位制是国家高效利用有限的资源和实现高度的社会控制和社会整合的重要手段。几乎每个人都有单位,通过单位获得全部生活资源。城市住房的分配通过单位进行,政府分配土地给单位,单位建设职工住房,再分配给职工。为了节约上下班时间,政府分配土地时,大部分采取邻近原则,将住宅用地直接安排在单位大院内或周边位置,单位成为工作与生活统一体。职工从单位分得的住房不能买卖,因而职工一旦分到住房,居住地点长期固定不变。这使居住和其他功能混合发展。城市的发展就是这种均质混合的单元的增加和扩大。改革开放及其一系列制度变迁使均质混合模式的内在逻辑被打破,市场经济体制代替了计划经济体制,单位制逐渐解体,住房市场化代替了住房分配制度。均质混合模式随之转向同心圆模式。
由此可见,天津市的四种生态模式与天津市社会发展的历史时期大致对应,每次巨大的社会变迁都使旧的生态模式失去了存在的基础。西方人类生态学家从共时态研究城市,强调生态模式的普遍性和内在逻辑,缺乏对城市生态模式变化的历时态研究。从历时态对天津进行人类生态学研究表明,在社会变迁的影响下,生态模式会发生转变,因而并非所有城市都会按照一种模式扩展下去,三大古典模型的发展逻辑只在社会稳定的前提下适用。
(二)社会因素促进新生态模式的建构
纵观天津六百年来出现过的四种生态模式中,除城内-城外模式受社会因素影响较小外,其他模式的形成都强烈地受到社会因素的影响。毫无疑问,形成生态模式的因素不止社会因素一种,但是社会因素起着主要作用。
双中心生态模式主要受城市规划的影响。租界是当时天津规划最严格最先进的地区。英法租界不仅规划了功能区、路网和公共设施,而且规划了建筑的形式。德日俄意比奥租界,都比照紫竹林租界进行规划和建设。八国租界地势均标高较低,因而首先是建设码头、河堤,进而规划路网和市政设置,划分建设地段,然后填垫地基,进行各种建设;英、法、日租界还对早期已建设发展地段进行调整改造,如加宽道路,完善市政设施,调整公建布局等,对其新扩区作了较深细的建设规划[1](P43)。这些规划确定了租界的产业、布局和居住人口,因此可以说规划是把租界塑造为经济中心的关键。河北新区无疑是政府直接规划的产物。起初这里是荒僻之地,政府利用政治力量开发,不仅规划了街道、商店和民居,而且规定了入驻的机构类型;不仅用行政命令手段将政府机关迁入,而且鼓励和支持建设工厂和学校。在这种强大的规划力量下,河北新区一带不到20年就从荒地变成了繁华市区。
均质混合生态模式的形成主要受社会经济制度和城市规划等因素的影响。1949年以后,我国确立了以行政方式分配土地资源、无偿使用、不得转让的城市国有土地使用制度。从国家到地方都实行城市规划制度,从城市宏观布局到城市设施建设,都要通过规划。天津的城市规划对生态模式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政府统一规划彻底改变双中心模式。政府统一规划城市布局和城市道路,打破了原来的分割和零散布局。政府规划决定了天津市政治中心的位置,从而结束了政治中心和商业中心分离的状态。另一方面,规划形成了居住和工业混合的布局。天津在城市外围规划了集中工业区,在工业地带又规划和建设了工人新村等居住区,造成工业和居住功能混合。在旧城区,根据规划目标,将原有的工业向外搬迁,基本形成了单一的居住功能区。然而,由于此后规划权力下放和指导思想改变,又在旧城区规划了工业,导致工业和居住混合的状态继续存在。计划经济体制、单位制度和住房分配制度导致城市居住空间呈现出均质状态。
同心圆生态模式主要受城市规划和土地使用制度等因素的影响。天津市在土地有偿使用制度确立以后,城市规划依然发挥着决定城市宏观布局的作用。城市规划确定了工业、商业、政治、文化、教育和居住等功能区的分布以及交通、绿化城市基础设施的建设。“城市规划对城市空间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产业布局、基础设施建设、危旧房屋改造、绿化、住房容积率、城市功能分区等方面,尤其是政府在公共基础设施上的投资行为对城市形态起到实质的影响。”[13]城市规划确定的城市宏观布局直接影响着城市的居住空间。建设经济适用房和旧城改造是城市规划的重要内容。经济适用房在解决低收入阶层居住困难的同时,导致分散在各处的低收入阶层走向集中的居住区域,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城市居住空间的分化和隔离。天津的旧城改造有双重功能,一方面调控城市的土地利用结构,另一方面改变城市居住空间。市中心区一些破旧的住宅进行拆迁和重建后居住阶层提高,同质性增强。20世纪80年代后期天津市土地管理制度改革,实行土地有偿使用制度,一方面使城市土地的资产效益最大化,另一方面使城市土地在价格的引导下安排各种功能用地。有了土地价格机制,城市的不同区位的差异才表现出来,从而引起了城市机构和人口的分布按土地价格进行调整。货币分房和补充公积金制度的实行,意味着政府或单位建房、单位购房或分配住房的时代的结束,商品房成为提供城市住房的主要途径。住房商品化以后,住房市场成为决定居民居住空间的主导因素。住房供给的多样化和住房消费的多元化,使多数居民能在更大的空间范围内选择居住地点,导致聚居模式由单位导向为主向阶层导向为主的转变。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以后,社会财富的差异越来越明显,社会上出现了有一定收入差距的阶层。不同收入阶层意味着不同的消费能力,在住房方面表现为购房能力。在这些社会因素的基础上,居住空间的生态竞争展开。
因此,社会因素是天津市每种旧生态模式结束后,生态模式重构的主要因素。人类生态学理论认为,生物性因素在生态模式的形成中起着基础作用,而在天津的生态模式演变中社会因素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这是天津与西方的差异,也是不同历史时代城市的差异,从这个意义上说,天津的生态模式演变机制是对人类生态学理论的有益补充。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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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