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汉写诗
2009-04-02车延高
车延高
我只是一名业余诗歌创作者,诗龄太短,和现今80后中已经成名的年轻诗人相比,我自嘲自己是“晚辈”,初出茅庐,大“笨”晚成。
我在武汉写诗,武汉诗人是也。我对诗有一种热爱,对诗人有一种景仰和崇敬。在我眼里诗人是有特质的,血热而心静,行为狂放不羁,情感细若游丝,是酒酣“诗”胆尚开张的人,又是坐在荷花之上寻找灵感的人。忽高忽低,忽上忽下,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还有情。这种特质决定了诗人有超凡脱俗的思维和丰富奇绝的想象力,天马行空,自由驰骋。在灵感的天空里里行走,诗人的想象空间是没有疆界的。但诗歌又不是信马由缰的无拘无束。诗歌高度凝练,宏旨大义,一字一句皆有情。是独具语言魅力的一种文学形式,它的情感井喷和微言大意是任何一种文学形式所不能替代的。
我的诗歌写作力求题材和表现手法的多样化。我认为一个优秀的诗人在创作时应该力求拓宽生活截面,丰富表现手法。直面多种读者,这样才能张弛自如,游刃有余,写出峰回路转、移步换景的好诗来。
写诗必须进入语言和存在相互观照的状态,因为只有这样,诗人才可在想象中追求一种浪漫和张力,又在挖掘现实中寻找一种深刻和细腻,使诗在虚和实之间行走,尽量做到表达情感时抓住现实中最细致最入微最能打动人的东西去展开,而在表现手法上该返朴归真就让它发芽于泥土;该用语新颖就让它跟随翅膀,流易飞扬。
有人说:诗歌是属于年轻人的。有的甚至简单的把创作高峰期和青年期并列,而把低潮期与中老年期并列。我个人认为不能绝对的用年龄来衡定诗人创作的峰值刻度。创作高峰期是诗人生活积累厚度的发酵,灵感迸发的井喷,和创作投入的痴迷三体合一后的最佳状态期。诗人岑浪在《北岛批判》一文中有一段很不中听的实话,用来形容我是很恰当的。他是这么说的:“中国作家和文人特别容易老,一般过了35岁就挺不住了,过了40岁就人老色衰,过了50岁其作品还有人味,那大概就属于中外杂交的那一类了。”我正好属于作品被怀疑为很难写出人味的这一层次。
但年龄对我没有障碍,我相信读者是读我的诗而不是读我的年龄,现在我在搜狐博客上有了一批稳定的读者。但我仍然是“嫌疑”对象。很多诗友问我,你在武汉市是一个响当当的官员,工作性质要求你的理智必须大于情感,你怎样实现这种角色转换。我想在社会生活各个行业从事各种不同职业的人有一点是完全相同的——大家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诗歌作为一种情感表达的艺术方式,在每个人那里都是对等的。
面对今天的生活,我认为诗人的眼睛更应站在现实的土壤上,为生活而歌。
我认为优秀的诗人应该有大智慧、大视角、大悲悯、大超越。他们的悲愤必须为社会和人类而痛,唤社会和人类觉醒。
当下诗歌正处在一个发展期,热爱诗歌的人越来越多。这对诗人是一种激励,同时也是一种压力。人们欣赏水平的提高,对诗歌的表现形式的要求越来越高。我认为诗人一定不能脱离了生活去搞单纯的文字游戏或自我陶醉,有些诗写出来自己玩一玩可以,或作为一种标新立异的尝试偶尔出现一下也可以,但它成不了真正养育生活和精神的花朵、果实,更成不了脚印,也不可能在永恒的泥土上留下来。泥土有时是很残酷的,你不在泥土上扎根,你永远别想发芽,更别想结出沉甸甸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