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竞技舞龙与民俗舞龙的辩证关系
2009-03-13骆春燕孟召峰王章明
骆春燕 孟召峰 王章明
摘要:民俗舞龙作为龙文化下的具象之一,源远流长。对这一民俗仪式活动,作格式化与规范化的处理,就产生了当下舞龙的竞技运动形态。竞技舞龙是一把悬在民俗舞龙头上的双刃剑,两者间存在着相承与相克的关系。民俗舞龙在学校、企业、村落的社团中最适宜生根。竞技舞龙,要在工业与后工业社会生成与发展,必须对龙文化作全球化视野下的文化开掘与解读,本文的推论是,和而不同、造福人类、开拓进取、天人合一,是现化舞龙文化的生命基因,只有得到文化上的认同,民族的舞龙运动才是世界的。
关键词:民俗舞龙;竞技舞龙;辩证关系
中图分类号:G8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4590(2009)01-0042-04
Abstract:Folk dragon dance has been part of the dragon culture in China for quite a long history. The schematization and formalization of it has become the competitive dragon dance in todays society. Between the two, there exists a dialectic relationship of mutual influence--a relationship of the latters inheritance from the former or the formers restrict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atter. Folk dragon dance is most suitable to be held at schools, enterprises and local communities. To boom competitive dragon dance in the industrial and post industrial society, we must examine and interpret the dragon cul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lobalization. This paper concludes that the base of modern dragon culture is coexistence of differences and happiness of mankind, development of society and harmony between man and nature. If recognized as a culture, dragon dance of our nation will also be accepted and welcomed by the world.
Key words: folk dragon dance;competitive dragon dance;dialectic relations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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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化的形成、发展与传承、创新,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作为龙文化的具象之一,舞龙活动亦有千余年的演绎。一条意象中的龙,寄托着多少代龙之传人的情感、审美与祈盼,在民族的记忆里,有板龙、布龙、灯龙,在民族的认知中,有天龙、海龙、地身,在我们童年的记忆里,有锣鼓暄天、龙飞凤舞、画龙点睛。
中华民族的祖先,以丰富的想像力,把“龙”描绘得有声有色:它是“龙麟凤龟”四灵之首,是“龙龟象鹤”四寿之头,它更是吉祥庆瑞被膜拜为神兽之冠。它还是入水能游、陆地能行、腾空能飞的—三栖动物。[1]在一代代炎黄子孙的生活世界里,龙已成为一种精神的实在。正是这种理念上的实在,使舞龙运动,随民族文化的嗜好,成为一种挥之不去的民俗记忆,成为一种体现民族特质的形象符号。
时至今日,象征华夏民族精神的舞龙,气势磅礴,雄浑豪壮,广泛流传在祖国辽阔疆域的南北东西。世界各地,只要有华人聚居的地方,也必有舞龙飞腾滚跃,成为凝聚龙的传人的一股巨大力量。舞龙既是传统也是现实,人们都不陌生。中国人即使到了伦敦、洛杉矶,也要透出长龙翻舞的景象,以“龙的传人”自命。
舞龙虽是体力活儿,从其发生学视角上看,还称不上是民族体育项目。它是驱邪祈祥、祭祖抒怀,说到底舞龙可归为一种民间民俗活动,或可视为一种朴素的图腾与崇拜活动。在民间舞龙活动中,既有不一的禁忌,又有相似的敬畏:
——民间以青龙为吉龙,青色与五谷苗种彩色相同。
——因黄色是代表“皇室”,除了庄严的佛殿神庙等可以黄色之外,民间都以黄色物品视为高贵,除非帝王御肯谕可,民间不敢舞黄龙。
——红龙是不吉利的,红被视为—火红,舞红龙有遭火灾之劫的“可能”。
——蓝龙,青出龄蓝,但只舞浅蓝之龙,不舞深蓝龙,因深蓝之色,近于黑。黑龙是人们厌忌的,它被视灾难来临的不祥之物。
——至于“白龙”,自古以来,中国人视白举哀,从来没有人“舞白龙”。[2]
随着时代的飞跃发展,舞龙运动在世界各地迅速活跃开展起来,为适应其蓬勃发展的趋势,在国家体育总局领导下,1994 年 5 月第一届全国舞龙“佐海杯”邀请赛在福州举行,试行了第一套“舞龙竞赛规定套路”,标志着舞龙从民间活动到竞技体育的转变。在此基础上第一套“舞龙竞赛规则”于 1995 年 3 月制定出台。1995 年 9 月,国际龙狮总会在中国舞龙竞赛规则的基础上,起草了国际舞龙竞赛规则,1996 年 5 月,在上海举办了第一届舞龙比赛,这是舞龙运动推向世界的新起点。
我们不禁要问:从民俗仪式转轨为竞技项目,让舞龙活动成为大学的课程内容,是否更有利于舞龙运动的长盛不衰?究竟通过何种力量、什么路径来拓展舞龙活动的文化内涵、规模范畴与社会功能?
1 竞技舞龙是民间舞龙的“双刃剑”
自古以来,民间的舞龙活动种类繁多,在祖国广阔的大地上,各族、各地人民创造了各具特色的舞龙。
主要流行在南方各地的“草龙”,它用草、藤扎成龙形,多在久旱不雨时.由赤膊舞者沿街舞滔。围观人群不停地向龙泼水,以此祈求天降大雨。夜间舞“草龙”则是另一番景象。草龙满身插上无数香火,点点火光组成了一条光闪闪的龙在夜空遨游,故“草龙”有时又叫“香火龙”。 “香火龙”穿过街巷,舞至田边地头,飞虫追逐香火,越集越多,突然,舞龙队伍在水塘边停下,猛地将草龙连头带尾,深深扎入水中,水淹没了龙,也淹没了飞扑香火的虫群。
浙江丽水的“百叶龙”,是一种构思、制作均极奇巧的舞龙。舞者手执荷花灯、荷叶灯、蝴蝶灯,翩翩起舞。人们只见朵朵盛开的荷花,在片片荷叶中飘移、舞动。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飞翔。一段优美抒情的舞蹈后,舞者齐聚场中,突然间,一条巨龙在人们的眼前腾跃而出。原来那一朵特大的茶花(或聚宝盆)灯,背面绘制的是一个辉煌壮丽的龙头,朵朵荷花紧紧相扣连,组成龙身,片片花瓣,变成龙身上的片片鳞甲,美丽的蝴蝶成了抖摆的龙尾,而荷叶则成了朵朵白云。
其他如“纸龙”、“段龙”等,龙头、身、尾均不相连,依靠舞动纸条、绸带等流动线条,描绘出龙敏捷多变的身姿。而浙江新安江等地的大型“板凳龙”,造型华美宏大,龙头龙尾由民间艺人精心扎制,龙身各节由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齐动手,关门扎制,为的是出奇制胜。五彩缤纷的图案,花团锦簇的灯彩,都在这一条条板凳上展现。
中国舞龙表演形式十分丰富,无法一一描述,仅四川重庆地区舞龙就有“小金龙”."龙”、“黑龙”、“扁担龙”、“肉龙”、“柑子龙”、“采龙”、“虾子龙”、“板凳龙”、“火龙”等十多种。
那么,竞技舞龙,如何对民间不一“龙身”、“龙形”“龙神”,作归一化的处置而置换成一个可以比赛的运动项目?原来,第一先给动作命名,计54个;第二,设规定套路和自选套路,既看基本功夫,又不碍特色发挥;第三,龙的长度、重量及场地、时间、人数加以限定;第四,划出栏目与分值 ,行打分制。如此引入规则,使不可比的成了可比,娱乐成了竞技。[3]由此可见,竞技舞龙,其龙的制作工艺、舞动表演、还有包容其中的图腾、情感、审美,只是民间舞龙的冰山一角。把一种民俗活动,通过规范化处理,进而发展成为一项正规性的运动项目,成为世界性的文化比赛活动,对龙文化的可持续发展,意味着什么?
众所周知,让舞龙活动成为一项重要的赛事,容易获得传媒的力量,使受众成为舞龙运动的消费者与拥护者,尤其是对龙文化的代际传播而言,真是功德无量。这是其一。其二,有了比赛的平台,容易使动作的规格与规定,竞赛的规则与方法,更趋向合理与科学,容易引起社会的关注,提高造福于民的深度与广度。其三,有了统一的动作程式与评分规则,相当于书写了规范的课程文本,容易在大、中学校生根开花。其四,活动的比赛与竞争过程,就是该事物活动的专门化过程,而活动的专门化,从社会学的角度上看,其结果会使舞龙手成为专业者,会使舞龙活动成为社会的一门职业。对舞龙活动作竞技化改造 ,作为民间舞龙活动的一个的“典型”,竞技舞龙,为龙文化的人类传播,产生了阿基米德的“支点”作用。
然而,事物的发展总是一分为二的,对一种民间民俗活动,作规范化的整理,使之吻合竞技项目的运作要求,是要付出成本与代价的。
其一,改变了人们对龙舞原生态式的宗教般的情感依偎。因为,从竞技舞龙的身、形、意、韵中,已很难承载中华各民族的亚文化的诉求,简单地说,竞技舞龙的格式化与标准化,削弱了龙文化的民族个性。
其二,竞技舞龙,容易开发与利用社会的诸多资源,而成为龙文化的主要符号与强势主体,这对各区域的特色舞龙而言,容易造成一种文化上的齐占与压迫,影响“文化小龙”的形成与发展,影响龙文化生态的多样化统一。
其三,舞龙运动,究其本性而言,是一种自娱与娱人的庆典仪式,在这种仪式活动中,人们要呈示的是对大自然的敬意与敬畏。当娱乐成为一种锦标,它的代价是,会日渐失却龙文化的神圣感,使自娱的功能不再,全让位于受众的审美趋味,而去追求动作的技巧、难度与划一。
其四,武术运动,作为民族传统体育的瑰宝,至今还未登奥林匹克的殿堂,原因在于它们之间的比赛语言不同,武术要归依竞技运动语系,要改变是武术自身的语法结构。这对中华武术来说是幸运还是悲哀,我们很难下结论。而舞龙在竞技的轨道上,究竟能走多远,让人心存余悸。
因此,我们中肯地认为,竞技舞龙是一把高悬在民间舞龙上空的“双刃剑”。
2 社团组织是舞龙传承的“舒适地”
舞龙运动是舞龙者在龙珠的引导下,手持龙具,随鼓乐或音乐伴奏,通过人体运动和姿势的变化,完成龙的游、穿、腾、跃、翻、滚、戏、缠、组图造型等动作和套式,充分展示龙的精、气、神、韵的一项传统体育项目,反映了龙所象征的中华民族不屈不挠、奔腾争跃、喜气祥和的精神风貌。同时舞龙运动是集体性项目,任何一个队员的失误都将影响整体动作的完成,每一个套路的完成都要求参赛队员在音乐的伴奏中,齐心协力,相互配合。[4]
龙,能否舞动起来,它的必要条件(准入资格),是一拔能各司其责队员和深喑舞龙与技艺教师,以及一套生灵活现的龙具;它的充分条件是,其选手要有武术、舞蹈、音乐的基础,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聚集在一起磨炼。而最能满足这一充要条件的机构是学校、企业与村落。
伴随着学校教育课程的改革,舞龙运动作为一门特色课程与校本课程,出现在大学与中学的课堂内外,就在情理之中。最早开设龙狮课程的学校是北京体育大学和湖南师范大学(2001年),2003至2005年间,是龙狮运动在高校迅速兴起的一个高潮。2004年6月30日,随着“全国百校龙狮进课堂”推广计划于在中南大学正式启动,全国几十所高校教师参与舞龙舞狮教练员、裁判员的培训,以及各种舞龙舞狮比赛的举行,从而拉开了龙狮运动大举进入高等院校的序幕。据蒋代新的调查表明[5],在22所舞龙运动直接进课堂的高校中,还存在以下不足:
①课程目标的设计比较随意
目前龙狮课程设置比较自由化和随意化,各高校主要按照担任龙狮课程教师的个人意愿来安排和设置课程,课程设置追随并陷入了竞技运动的轨道,即课程目标的设置主要从龙狮动作技能掌握出发,依靠教师的实践经验和个人直觉来确定。问题是,现代课程设置不仅仅要考虑有关的课程内容,还要考虑课程教学背景、课程教学对象、课程教学评价等因素,并用系统论的方法来加以统筹规划、组织,只有这样才可以使教学活动真正达到优化的效果。
②教材建设势单力簿
统计显示:在22所高校中,所有的学校都有教案,有12所学校有教学大纲、教学进度,所有的学校都使用音像教材,既有音像又有文字或图解教材的学校有8所,大多数学校是用龙狮规定套路作为主要的实践教学内容。
当然,龙狮规定套路是课程内容的主体部分,这一方面表明了龙狮规定套路对各高校龙狮课程的开设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同时另一方面也阻碍了龙狮运动的发展。目前高校龙狮课程教学中,大多数教师不根据学校的具体情况和学生的实际情况,反而一味地照搬规定套路的内容进行教学,致使有的学生觉得动作简单而索然无味,有的学生觉得动作太难而掌握不了。
③受学分制钳制教学时数不足
那些只上一学期的学校教师反映:课堂教学中,教师想尽可能多教一些内容,但进度显得比较紧,基本上没有时间去进行较系统的基本功训练,通常是一般性准备活动结束之后,就直接进行龙狮技术动作的练习,特别是那些舞龙舞狮运动在一学期同时开展的学校,有些学生根本就来不及熟练掌握技术动作,就须进入下一个技术动作的学习,教师刚教完不久就得考试,学生考完就忘。
④龙具易损教学成本高
虽然一根红带可以替代龙体,但离开真正龙具而展开的学习与演练,学员的练习热情会大打折扣。再加上舞龙运动是一个集体事件,必需要每一个角色都在场,况且角色之间不宜变通,一旦有学生(角色)缺席,就使正常教学难以为继。作为一个集体项目,在教学手段的选择上,不宜作动作结构上的拆解与分组错位练习,这使得课堂教学的成本不菲,教学成效不显。
虽说舞龙运动,其潜在的课程价值,对学生个体的社会化发展、对舞龙运动的传播与拓展不用言语,但考虑到它的实施成本和充要条件,舞龙运动进百所高校,还是要讲究不同的“门道”。首先要在校团委的门下,创立“舞龙社”,借学校及社区的资源,在一群追随者的团体中,让“龙”先摇摆起来;其次,可在体育学院民族传统体育专业的课程设置中,创立“选修课”;再者,在具备师资与龙具的情况下,开设全校的通识课程,或体育学院民传专业的必修课程。一窝蜂地、不顾条件地开设龙狮课程,除了于事无补,还会造成龙文化生命意韵的失语与失真。
3 文化认同是舞龙成长的“基因码”
近年来,伴随着西方文化的入侵,传统文化的式微已然触目惊心。如果说一些社会现象所折射出的现状令人感到无比痛心的话,专家学者对传统文化所持有的这种态度更是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2006年12月14日,上海外国语大学党委书记、上海市公共关系学会副会民吴友富教授,丢下一颗炸弹:取消中华民族的龙图腾。他们认为,龙确实并不是中华民族的象征,而是封建专制的符号,崇拜龙对中华民族并无好处。
其理由是:在龙的基本构词中,多与封建专制的帝王相联系,对作为象征帝王的龙的崇拜,必然导致对帝王的膜拜,是对凶残的忍让乃至认同;所谓龙的祥和,从龙能够呼风唤内引申而来。只有对它顶礼,便能风调雨顺,但其背后恰恰是龙的专制;对更多的人来说,龙不是现实的对象,其属性和特质众说纷纭,甚至供人任意解释;对一个空洞对象的崇拜,说明我们自己缺乏明确的精神偶像。
龙文化有着几千年历史文化的积淀,每一代人都有自已的宗教寄托、审美趋味与情感表达。时间差,会产生龙文化轴心的转移。由于民族文化的差异性,对于其他民族的传统文化,缺乏足够了解者,总是难免会产生不一的理解,尤其对西方文化而言更是如此,也就是说,空间差,也会产生龙文化的不同本体。
因此,对已深入中华民族之血脉的龙文化,作文化全球化的视角转换,解读它的现代价值与意义,谋求文化上的认同,恰恰是舞龙运动生存与发展的沃土。只有坚持自已的文化传统习惯,在此基础上阐述观点以消除误解,而消极地退让逃避只能会适得其反。
舞龙运动,作为龙文化的物态形象之一,从龙具、龙态与龙神上,只要表现出以下4方面的文化意蕴,就有可能成为全人类的共同财富。
①民族沟通需要龙的“和而不同”之精神
龙是中华民族大融合的参与者一和见证物。先秦是中华民族的形成期,与此同步,龙的形象也在先秦各代得以长足发展,由杂多而整合,由粗简而趋美。就龙自身来说,也体现了一个“合”字,它不但集合了种种动物,还融合了种种人象。正由于以上述因素,我们认为龙的精神就是团结兼容的精神。
②世界大同需要龙的“造福人类”之精神
古今中外,我们看到了劳苦百姓因普降甘霖、旱象解除,而酬龙谢龙,人们奔走舞蹈,而欢欣落泪。[JY]神话里的大禹是从父亲腹中蹦出来的一条虬龙了,堪称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利益的典范。而其麾下的首位功臣,却是万苦不辞的应龙。作为开路先锋,应龙用自己的尾巴划地,划到哪里,大禹就把河川道路延伸到哪里。龙具有征瑞的神性,人们相信,作为吉祥嘉瑞的神物,龙能给他们带来绵延多多的幸福和好运。
③文明进步需要龙的“开拓进取”之精神
龙的形成过程,是一个不断纳新、不断开拓的过程。从新石器时代的早期原龙,到商周的夔龙,秦汉时的飞龙,唐宋时的行龙,直到明清时的大龙,我们看到了一条变化的发展的、开拓前进的轨迹。无论水中行还是天上飞,要行得快,要飞得高,都得昂首跨步,瞪目振鳞,把劲聚起来,把神抖起来,因此,我们说龙的精神,也就是开拓奋进的精神。
④循环发展需要龙的“天人合一”之精神
导致龙形成的动物和天象,代表着古人心目中的“天”,也就是我们讲的自然界。龙是人天关系的形象化表述。所以,说龙是古人对天道的理解、对身外众生的敬重,没有错;说龙是人天相通,人和大自然风雨与共甘苦同行的产物,更没有错。因此,我们说龙的精神,也就是与天和谐的精神。[6]
综上所述,本文认为,对民间舞龙作规范化、竞技化、组织化的现代置换,使民俗娱乐活动,成为一项民族体育项目,这对舞龙运动的推广与传播,无疑是益处多多。然而它是要付出代价的,它很容易导致龙舞活动的文化祛魅,我们的推论是,竞技舞龙对龙文化的传承而言,恰恰是一把“双刃剑”。在竞技舞龙的组织化过程中,考虑到高校课程改革的实际,不能一步到位进课堂,从建立舞龙社团开始,逐步依次开设选修课、必修课与通识课,可能是明智之举。竞技舞龙在学校、企业地、村落的社团中最适宜生根,社团组织才是竞技舞龙的“舒适地”。农业传统社会发展起来的舞龙运动,要在现代与后现代社会生长与不哀,必需对龙文化,作全球化的文化开掘与解读,本文的结论是,和而不同、造福人类、开拓进取、天人合一,是现化舞龙文化的生命基因,只有得到文化上的认同,民族的舞龙运动,才是世界的。
参考文献:
[1] 黄益苏.中国的舞龙[J] 体育文史,1999,(2).
[2] 同[1]
[3] 封尘.舞龙大赛的启示[J] .新体育,1995,(7).
[4] 马文杰.影响中华民族舞龙运动发展因素的研究[D].苏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
[5] 蒋代新.我国普通高校体育专业龙狮课程设置的研究[D]. 湖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
[6] 庞进.龙文化的几个问题[J]. 濮阳教育学院学报,20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