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的怪帽

芦宏伟

奇怪的帽子杀人了！它接二连三地杀人后，在天空中飞来旋去……帽子是怎么会飞上天？又是怎么会成了杀人的凶器？幕后的操纵者，原来是另外一顶帽子！

帽王最近的生意开始不好了，原因是他制作的帽子杀了人，没人再敢戴他的帽子了。帽王在咸平县也是个人物，他制作的帽子结实耐用，价格低廉，在咸平县卖得很好。“帽王帽”有个最大特点，就是在帽顶部分，朝上突出了约有半尺高，把帽子戴在头上，只是帽檐一圈箍住额头后脑勺，戴帽子的人能感觉到头顶上面一片空荡荡的地方。

为什么要有高出的这一截看似无用的帽顶？帽王是这样回答的，他说大家戴草帽主要是为了干活时遮阳，帽顶裹住头顶，热！另外，帽顶的空隙处，还可以作为口袋使用，谁有零碎东西不好拿在手中了，可以把东西放在头顶，然后把帽子朝头上一盖，帽檐在脑袋一周箍得严严实实，保证再细小的东西也不会丢……

大家对帽王以帽子当“口袋”的理论感到啼笑皆非，但也真有人如此使用了，感觉效果还不错。更多的人相信帽王所以做出如此模怪样的帽子，主要是为了使自己的产品有特点，使人们记住帽王的品牌。也正因为帽王帽子的另类，使得人们都忘记了帽王这个外地人真实的姓名，而改叫他“帽王”。

帽王和咸平县一个养鸟的异人，在咸平县合称为“咸平二王”，都是咸平县的知名人士。

那天，在一次集市上，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忽然传出一声怪叫，众人的目光纷纷朝发声处望去。

天啊！只见天空中一顶“帽王帽”在众人头顶飞来旋去，帽子上竟连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兀自朝下滴着温热的血滴，从下面望去，可以看到人头相连的脖颈处一片血肉模糊……带着人头的帽王帽，在众人头顶胡乱转了几周，便急速朝天空飞去，越飞越高，渐渐成为一个小黑点，又朝着西北方飞去，转瞬便飞得没了踪影。

再看下面，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尸体还没死透，四肢还在微微抽搐。死者是卖烙饼的牛七，三十岁，挺精壮的一个汉子，平常人很老实，还没说话先咧嘴傻笑，没听说过跟谁有过节儿。

这一次事件后，众人纷纷传说“帽王帽”可以杀人，本来生意红火的“帽王帽”，生意一下冷清了，平日里在大街上到处可见高高的“帽王帽”，如今一下子消失了许多。

谁知，八天后，又出现了第二起“帽王帽”杀人案件。

这次被杀的是欧阳风公子。欧阳风这天正坐在银杏酒楼，独自喝着茶。他约了几位朋友喝酒，自己先到了，就等朋友到来。此时，酒楼冷清，二楼只有欧阳风一人坐在那里。有酒楼伙计听到二楼一声怪叫，慌忙跑上楼来，一眼看到欧阳风趴在桌上，双肩间的脑袋已经不见，断脖上鲜血直涌！再看酒楼内一顶“帽王帽”，正在屋内乱飞，帽子上赫然带着欧阳风的人头！那帽子飞来飞去，人头上的血不停滴落，弄得满屋到处都是血滴……

酒楼伙计被这诡异恐怖的场面吓呆了，好一阵子才哑着嗓子喊：“来——来人啊——”楼下的酒楼伙计和掌柜，以及一些吃饭的食客，和门外听到喊声的行人，一时间都纷纷拥上酒楼。而那顶杀了人的“帽王帽”，像一个没长眼睛的怪物，在屋内乱窜一通后，终于撞到窗口处，穿过窗户飞到了外面，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飞得没影儿了。

如果说第一次“帽王帽”杀人，属于意外情况，还有大胆的人抱着侥幸心理，敢戴“帽王帽”，但“帽王帽”杀人事件再次出现后，一下子在大街上再也看不到一个戴“帽王帽”的行人了。而帽王做好的几千顶帽子，只好积压在家里。

两次案件，咸平县的石知县和捕头都做了调查，第一次毫无所获，第二次欧阳风被杀，终于找出一点异样。在案发现场，银杏酒楼二楼的看客中，有一个人很有嫌疑。这人名叫孟彪。孟彪曾做了几年执行死囚犯的刽子手，后来因为一次失职而被撤职，撤职后的孟彪曾做过屠夫，然而别人都不买他杀的猪肉，说是孟彪手上有人的血腥气，他杀的猪肉吃不得，喜好吃喝嫖赌的孟彪屠夫做不成，也干不了其他的，变得整天吊儿郎当的。

孟彪所以有嫌疑，是因为在捕头接到报案迅速赶到现场时，十八名看客中，谁都没有说出是何时见孟彪进入银杏酒楼二楼的。孟彪自称是经过银杏酒楼时，听到叫声，随其他人进入酒楼看热闹，但其他行人却都不记得在酒楼外面看到孟彪。

知县审讯孟彪，孟彪死咬着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看客，大叫冤枉。因为找不到物证，吓唬孟彪一番后，也问不出个结果来，只好放孟彪走人。

而帽王也被叫到衙门审讯，现在都传言“帽王帽”杀人，制造“帽王帽”的帽王，知县自然有必要审问一番。帽王哭丧着脸：“石大人，我生意本来兴隆，虽然利薄，但销量大，也算收入不菲，何必弄出这样一个事件，自断财路呢？你难道疑心我是凶手？说心里话，我比谁都想尽快破获我“帽王帽”杀人的疑案呢！”石知县也觉得帽王说得在理，帽王就算杀人，实在也用不着用自己的帽子啊，那样把他经营了多年的生意砸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捕头虽然四处奔波，案情却毫无进展。

帽王欲哭无泪，家里还存着八千多顶帽王帽呢，这些帽子一下子成了杀人的凶器，人人避之不及，还哪有人敢买他的帽子？眼看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案子破不了，帽王急了，衙门破不了案，他想就自己破。不是为了锄邪惩恶，不是为了伸张正义，就是为了自己的生意、自己的财路。

帽王花重金悬赏关于“怪帽杀人”案件的线索，花重金悬赏帮自己破案的能人异士……有钱好办事，几百两银子扔出去后，帽王终于获得了一些蛛丝马迹。

两位死者牛七和欧阳风，身份职业各不相同，却都有一个隐藏的相同的秘密：两人都是咸平县另一王——“鸟王”——阿三老婆的相好！

有人提供，牛七经常借给鸟王家中送烙饼的机会，趁鸟王不在家时，跟他老婆约会。一个没老婆的精壮汉子，有这样的行为，似乎可以理解。而另一个欧阳风，生性风流，勾引少女、妇女无数，据称鸟王老婆结婚前都已经跟欧阳风有过一段了。另外，还有一个消息，说曾经的刽子手孟彪，跟鸟王关系不错……

帽王隐约觉出点什么，但又很朦胧，帽王觉得应该去会一下鸟王。但自己不是衙门的人，也没权力调查询问人家啊！

以前，帽王只是跟鸟王见面认识，对他并不了解，现在帽王细细打听关于鸟王的一些情况，知道鸟王养的鸟竟有两百余种，和自己一样，没在繁华街道租门面做生意，有人要买鸟，直接去他家中便可。可在鸟王的两百多种鸟中，有一种鸟是鸟王不卖的。这种鸟叫做“雀鹰”，雀鹰体形有麻雀般大小，模样却与鹰一般。据说，这种雀鹰是一种神奇的鸟，虽然它身体小，但天生神力，力大无比，能够一飞冲天，飞到云彩眼中去。雀鹰由于生性凶悍、野性极强，所以很难驯养，也正因为鸟王能够调教出几只雀鹰来，才得了这个“鸟王”的称号。

帽王觉得两次帽王帽杀人案件跟鸟王可能有关外，其他再也寻不到一点线索了。帽王毕竟不是捕头，只是个生意人，可他虽没有破案经验，却有着生意人做事的那股倔劲儿，正是凭着这股倔劲儿，帽王钻研出了他的“帽王帽”。现在只有鸟王这点线索，帽王就抓住这一点线索不放。

帽王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破案，就死死盯住鸟王不放。帽王在鸟王家附近租了间房，白天晚上待在这里，透过窗户盯着鸟王家中所有进进出出的人。七天过去了，鸟王家没有异常的人出入。鸟王也不常出门，偶尔能看到他风骚漂亮的老婆。听别人传闻，鸟王老婆给鸟王戴了可不止一顶两顶的绿帽子。而给鸟王戴绿帽子的人，却已有两人被帽子所杀，当然杀这两人的不是“绿帽子”，而是“帽王帽”，但帽王觉得真正杀这两人的，很有可能是那顶看不见的“绿帽子”。

这天晌午，帽王端着一杯茉莉花茶，站在窗前凝视着鸟王的家。帽王总感觉，鸟王家要发生什么事情。

忽然，一个熟悉的东西在帽王眼前一闪，帽王精神一振，瞪大眼望去，原来是一顶帽子——一顶帽王制作的“帽王帽”，从鸟王的家径直飞上了天空！帽子下面怎会有一片血红？那分明是帽子下面抓着一颗脑袋，一颗滴着鲜血的脑袋！帽王帽第三次杀人了！

帽王的眼睛瞪圆了，手中的茶杯在不住颤动，千真万确，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样奇异恐怖之事？自己的帽子自己再熟悉不过，它哪里有这样的妖术，会取人脑袋，害人性命？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顶帽王帽在鸟王院中直飞上天，在空中胡乱打起了转，转了几圈后，朝一个方向飘去。

帽王再不犹豫，破窗而出，跳到了街上，认准了帽子所飞方向，直追过去。那帽子飞得速度极快，帽王边跑边仰头观望，虽然拼了力气去追，却离得越来越远，眼看照此下去，不大一会儿便要被帽子逃脱了。

刚好，迎面一个熟人骑着一匹马过来，帽王将熟人拉下马来，喊道：“借马一用！”没工夫向熟人解释，骑着马向帽子追去。

此时，已到咸平县城外，城外空旷，行人稀少，正好便于纵马狂奔。帽王仰头看天，目光紧盯住帽子不放，以手做鞭，用力拍打着马臀，高呼道：“驾——驾——”

那马不负帽王所望，跟飞在天空的帽距离越拉越近，只是良马再骏，也只会跑，不会飞。帽子飞得太高，帽王只能在下面追随，想抓住它却不可能。

又追了一会儿，忽然从帽子上掉下一件东西，那东西差点砸在帽王头上，帽王回过头一看，正是天上的“帽王帽”抓着的那颗人头。帽王依稀看到血肉模糊的人头上，似有金光闪动，应是女子的首饰，想来这帽子所杀的第三个人，是一个女子了。帽王不自觉地便一抓毛鬃，想要停下马来去查看这颗人头，忽又想到脑袋丢在这里，一时半会儿还在，帽子飞走可是再也找不到了，忙又调转马头去追帽子。

突然，那顶疯狂逃窜的帽王帽，却飘飘悠悠地从天空掉了下来，与此同时，在远处高空有个黑点一闪即逝。

跑了半天，终于抓到这顶杀人的帽子了！帽王累得直喘粗气，上前捡起坠落在草丛中的帽王帽。从外表看，这真是一顶普通的帽王帽。帽子里面有很多痕迹，这些痕迹七横八竖，毫无规则，看模样像是一个小孩子恶作剧撕扯成这样的，除了这点，这顶帽王帽实在找不到异样之处。

帽王皱眉思索着，在帽子掉落的草丛间寻找，最后在一片草叶上捏下一个东西。捏着这个东西，帽王念叨着：“一飞冲天，好个一飞冲天……”帽王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鸟王阿三报案，称自己老婆在家里院中被杀，是被“帽王帽”所杀。说是老婆戴着一顶“帽王帽”正在院中择菜，忽然那顶帽子抓下老婆的脑袋，就飞上了天空。石知县问，如今咸平县人人自危，谁也不敢戴帽王帽了，为何你老婆还戴？鸟王说，院子里骄阳似火，我老婆心想在自己家里总不会有事，就戴了帽子遮阳，哪料想还是被帽子所杀。鸟王在大堂上痛哭失去老婆，跪求知县大人早日破案，说帽王帽连杀三人，如今人心惶惶，不破此怪案，人心难安啊！

就在当天晚上，孟彪喝完小酒，哼着小曲朝家中走时，在家门外那条胡同中，忽觉得头上一紧，脑袋上已经多了一件东西，伸手一摸，赫然是一顶帽王帽！

难道，已经抓掉三个人脑袋的“帽王帽”，这次的目标便是孟彪的项上人头？

孟彪吃了一惊，不愧为曾做过刽子手，伸手一把便抓掉了扣在脑袋上的帽子，接着将帽子朝地上一摔，迅捷地抽出腰间佩刀，一刀砍向“帽王帽”。“帽王帽”被一刀劈开，奇怪的是，竟从里面扑棱一声跳出一只小鸡来。孟彪低头一看，哈哈笑道：“阿三，你什么时候把鹰雀换成小鸡了？”

胡同角落的黑暗处，站着一人，却没说话。孟彪对那人冷笑道：“阿三，我就猜你会杀人灭口，果然，刚刚大功告成，你就急不可待地要对我下手了！”

“我不是鸟王阿三。”那人从胡同暗处走出，竟是帽王！

“怎么是你？”孟彪看到帽王，极为惊讶，脱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和阿三的秘密？”话说完，孟彪似是觉得失口了，想要收回却已来不及了，便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帽王。

帽王道：“三次杀人，都是你和鸟王阿三合伙做的，对不对？鸟王阿三把雀鹰装进帽王帽里，你杀人前像我刚才那样，把一顶装有雀鹰的帽子扣在别人脑袋上，然后你一刀砍断别人脖颈，帽子里有雀鹰，雀鹰在帽子里振动翅膀，便将帽子连同你砍掉的脑袋，都带着飞了起来，对不对？”

“是又怎样？”孟彪冷笑道，“阿三得知牛七和欧阳风都给他戴了绿帽子，很是恼火，想除去两人，又怕吃官司，便想到自己的雀鹰。利用雀鹰加上你的“帽王帽”。制造怪帽杀人的离奇案件，无非是为了制造骇人听闻的离奇怪案，转移众人注意力，以躲过衙门的追查罢了，倒也并非有意跟你帽王过不去。”

“但是……”帽王按捺不住怒火，气冲冲道，“你们这样可是断了我的财路，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毁我财路？”

“断你财路事小，他们杀人偿命事大！”石知县和一干捕头，从隐藏的暗处走了出来，说道。

咸平县的石知县，这次按照帽王的设计，他和众捕头埋伏在旁边，看帽王的表演。随即，一干捕头将鸟王抓来，孟彪已经招供，鸟王阿三想抵赖也没办法了，只好供出了“怪帽杀人”案件的全部真相。

第一次杀人在闹市中，拿了顶装有雀鹰帽子的孟彪并不起眼。孟彪看准时机，迅速将鸟王给的“帽王帽”扣在牛七脑袋上，没等牛七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孟彪一刀下去便斩断了牛七脖颈。接着，装有雀鹰的帽子在“帽王帽”内挣扎起飞，很快飞离现场。第二次，孟彪和鸟王阿三事先获悉欧阳风在银杏酒楼约人喝酒。有钱的公子哥儿欧阳风，喝酒自然在专为贵宾而设的二楼，二楼一向很冷清。孟彪事先藏在了一张桌子下面，拿着一顶装有雀鹰的帽子和一把钢刀。和上次一样，趁欧阳风没留意，孟彪钻出桌底，将帽子扣在欧阳风脑袋上，便一刀下去砍掉欧阳风的脑袋。然后，他迅速将杀人的钢刀用布一裹，学一声鸟叫。等候在酒楼外的鸟王知道事成，便见孟彪从窗户抛出包裹钢刀的布包。鸟王带走凶器，孟彪便又钻进了靠近楼梯处的一张桌子下面，等楼下的伙计和看热闹的人跑上楼时，在场面混乱中，悄悄溜出来，混进看热闹的人群中。第三次最好办，孟彪在鸟王家中，在鸟王面前，像前两次那样，做掉了毫无防备的鸟王老婆。

孟彪为鸟王做这些事情，纯粹是因为收了他的钱，帮他办事。鸟王杀牛七和欧阳风，就是为了出气，后来杀掉老婆，是因为他一来恼恨老婆对自己不忠，二来自己和孟彪前两次杀人，鸟王老婆已经隐隐约约看出些端倪来。鸟王怕老婆早晚有一天抖出自己杀人的事情，便杀了老婆灭口。孟彪见鸟王连老婆都毫不手软地杀了，自然会想到鸟王杀自己灭口，因此在胡同里被帽王扣上帽子，随即想到的是阿三要杀自己灭口。

帽王在帽子掉落的附近草叶上，捡到一根黑油油的鸟毛，分明便是传说中雀鹰的羽毛。想到“一飞冲天”，帽王终于猜测到了帽子会飞到天空杀人，很有可能便是里面装着一只雀鹰。雀鹰是一种凶悍力大的怪鸟，足能帮鸟王完成交给它的任务。

鸟王选择“帽王帽”，主要原因是“帽王帽”顶有一段空间，可以任雀鹰在里面振翅飞翔。听了鸟王的交代，帽王才知道，将雀鹰安放在帽王帽内，直接放进去不行，因为那样雀鹰飞起来，翅膀会碰到帽子，从而无法起飞。鸟王在雀鹰身上固定了一个小支架，支架一端连在帽顶，这样一来，雀鹰振翅，便可不会碰到帽子而影响起飞了。

真相大白于天下后，帽王本以为自己的帽子生意会重新好起来，然而，本已死掉的生意虽略有转机，却再难恢复当初的兴隆了。为何会这样呢？帽王苦苦思索，觉得“怪帽杀人”案虽然是鸟王和孟彪合伙干的，但毕竟利用了自己的“帽王帽”当道具，“帽王帽”在人们心里留下了阴影，看到“帽王帽”奇特的造型，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几次血腥事件。要早日使这个阴影在人们心里淡化，最好是改变帽王帽的造型。

于是，新一代的“帽王帽”不再有头顶留下一段空间的设计了。帽王现在想，在头顶这种要害位置留下空间，确实不合适，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段空间会不会隐藏了什么危险。新一代帽王帽和其他人的帽子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做工更精细，使用寿命更长，还是要比别人的帽子优秀。但也不知为何，新一代帽王帽的销量并不太好，并且，很快连“帽王”这个名字，也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本刊责任编辑 吴 俊〕

〔原载《故事家》2008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