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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危机时代我国对外开放的战略选择

2009-01-25王子先

经济界 2009年6期
关键词:服务业全球化世界

摘要:当前的国际金融危机将带来一轮世界经济重大调整,经济全球化受到前所未有的阻碍、贸易投资保护主义空前抬头。但是从长期看,经济全球化的基本趋势不会改变,中国长期发展的战略机遇期依然存在。过去30年,中国成为经济全球化的重要获益者,走开放式发展道路取得巨大成功。国际金融危机严重冲击世界经济,中国不可能置身其外;严峻的外部环境和重大冲击容易扰乱人们的正常思维,但是一旦我们将经济发展的视野完全退缩到国内,重新回到封闭半封闭状态,我们就将在危机后新的经济全球化潮流中面临再度被“边缘化”的危险,错失未来世界经济和科技发展的新机遇。因此,后危机时代我国对外开放面临重大战略选择。

关键词:金融危机经济全球化对外开放

一、后危机时代经济全球化的基本趋势不会改变

(一)经济全球化是人类经济活动发展的必然趋势

经济全球化是指跨国商品和生产要素流动日益频繁,跨国经济活动日益增加的一种趋势,其结果是各国经济日益相互融合、相互依赖。经济全球化的内涵基本上包括以下几个层次:一是各种市场的国际一体化;二是经济活动的国际化;三是经济活动载体的国际化;四是各国经济相互依赖性增强。经济全球化一词被频繁使用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事,随后逐步被国际经济组织和各国政府所接受,1992年联合国秘书长布特罗斯·加利在联合国致辞时说:“第一个真正的全球化的时代已经到来。”但经济全球化现象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实际上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跨国贸易和投资就十分活跃。在19世纪中期到一战前,世界出口就以年均3与%的速度增长,超过实际产出年均2.9%的增速,出口占世界产出的比重于1913年达到高峰,该水平直到1970年才被超过。同样,跨国投资占西方国家国内投资的比重也达到较高的水平。二战以后,经济全球化进程被重新启动,特别是90年代以来,人类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化时代降临,出现了一些划时代的变化:一是随着冷战的结束,东西方两大阵营的隔绝状态被打破,第一次几乎所有的国家和地区都被卷入经济全球化范围;二是科技革命特别是信息技术革命使世界变成一个地球村,人们的生活方式也日益全球化;三是与世界范围内的市场化进程相适应,经济市场化、自由化成为大多数国家共同的选择;四是经济全球化从实体经济逐步渗透到虚拟经济领域。

历史证明,经济全球化适应了科技革命条件下人类经济活动发展的客观需要,具有深厚的物质基础和制度基础,前所未有地改变了人类经济和社会发展面貌,带来了巨大的红利,成为全球范围内优化配置各种生产要素乃至知识和智力资源、提高效率、推动创新、增进福利的原动力,创造了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发展奇迹,战后世界经济增速特别是90年代以来发展中国家人均实际收入增长远超过英、美等强国高峰时期的增长速度。

总之,当今时代,经济全球化已经成为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大趋势,成为世界各国共同的选择。

(二)国际金融危机不会改变经济全球化的总体趋势

这场百年一遇的国际金融危机将迎来一轮世界经济的重大调整,世界经济可能将经历3-5年的调整期,在此期间世界经济贸易难以迅速恢复繁荣;如果不发生第二波、第三波金融海啸的话,世界经济贸易可能进入一个较低速增长期。

另一方面也应该看到,经济市场化、全球化的总体趋势没有改变。这与以下几个方面重要原因有关:一是市场经济成为各国的普遍选择,各国发展市场经济的路径和模式可以有所不同,但并无其他道路可供选择。在市场化的目标下,对内实行经济自由化、对外实行开放政策同样成为大趋势,参与经济全球化事实上已经成为各国市场化的内在制度安排;二是二战后以发达国家跨国公司为主导,已经形成了全球范围内优化配置资源的产业链,国际分工日益变成部门内分工、产品内分工,要彻底改变这种分工格局将要付出巨大的成本和代价,这是谁也不愿意的,美欧“再制造业化”的努力也同样改变不了大的格局;三是战后形成的国际经济金融体制虽然存在很多不足,但在国际协调上仍发挥了积极作用,特别是多边贸易体制总体上维持了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的大势,从危机以来的情况看这种势头不会发生根本逆转;四是科技革命特别是信息及互联网技术确实已经把当今的世界变成地球村,成为提高全球资源配置效率和改善全球福利的源泉,世界各国无论是在危机前还是危机中,都已经形成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互利共赢关系,大家都是全球化的利益攸关者,终结全球化总的看对谁都没有好处。因此,危机中经济全球化可能会经历一些局部调整和挫折,但长期来看难以发生根本逆转。战后历次世界经济金融危机的历史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一旦危机过去经济全球化进程就将重新启动,世界贸易与投资的一些长期趋势仍将保持下去。

二、外部危机不能改变我国对外开放的战略方向

外部危机形势下,我们更需要以战略思维和全球视野,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大局,谋划好危机中和危机后时代的开放战略,开辟现代化建设新局面。

(一)贸易与投资的开放和发展已成为推动我国工业化现代化的综合性引擎

30年实践表明,外贸的开放和发展对我国工业化现代化进程发挥了综合性推动作用:通过积极参与国际分工与交换,充分发挥了我国的比较优势,优化了资源配置,促进了技术进步,缓解了资金与资源瓶颈,引入了竞争机制,成为促进我国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效率提高的主要动力。出口的贡献已有大量量化测算结论,其实进口的作用也不可忽视,进口是促进我国生产率提高最为重要的因素。据国家统计局课题组测算,进口对我国生产率变化的贡献率约为46%。特别是作为一个转型经济体,贸易开放和自由化还有助于打破国内产业过度保护的坚冰、在加快市场化改革、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和推动宏微观经济制度创新等多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国际实证研究表明,贸易开放和自由化,可以打破内生的体制和利益壁垒,不仅成为体制转型和制度创新的重要动力,而且还可以推动金融改革的深化,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从而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驱动力;同时,贸易开放还可以推动金融开放,减轻金融抑制,从而降低货币金融危机的可能性。

同样,FDI的开放和发展在中国现代化中更是具有突破性的重要驱动力,有力弥补了我国内生能力的不足,大大缓解了一系列要素瓶颈。实证研究表明,FDI除了成为中国出口的主要动力外,还对产业升级、技术进步、引进人才和管理、理念创新、提升效率、增进福利、拉动内需等方面发挥了重要推动作用,特别是成为推动体制改革和制度创新的重要动力,成为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促创新的主渠道之一。

进入新世纪以来,对外直接投资进入快速增长期成为我国更深入参与全球范围内要素优化配置日益重要的渠道。

(二)对外开放已经成为世界各国普遍选择

从70年代开始亚洲“四小龙”和其他新兴经济体都先后走上了对外开放之路,对外经济贸易无不成为经济起飞的重要引擎。进入90年代前苏联东欧国家开始融入全球经济体系,进入新世纪以来发展中国家普遍进入快速发展并逐步融入到全球分工体系中去,对外开放已成为世界各国的普遍选择。

考察世界上大国崛起的历史,人们同样不难发现:从最早的海上帝国西班牙、葡萄牙,到日不落帝国英国,到战后的美国,再到二战后的日本,在纷繁复杂、波澜起伏的军事争夺、政治角力背后都有共同的一面,即通过寻求对外经济的霸权追逐海外贸易的巨大商业利益,通过对外贸易的大发展来突破自身资源和市场的瓶颈实现自身的迅速崛起,通过跨国投资打开和控制海外贸易的渠道。战败后的日本更是实施了“贸易立国”战略,通过对外贸易的大发展摆脱了作为岛国的种种局限,创造了高速增长的经济奇迹。实际上,现在被人们当做例外的美国相当长时间内也是依靠海外贸易和外需得以迅速崛起的。

中外历史充分证明,封闭和过度保护导致落后和停滞;只有开放宽容兼蓄并包,才能打破瓶颈和束缚,实现经济起飞和崛起。

(三)无论是危机中还是危机后都必须坚持对外开放基本国策

无论外部环境发生什么变化,我国发展开放型经济的进程都不能也无法中断。改革开放政策开启了我国经济由封闭、半封闭型经济向开放型经济转变的进程。迄今我国经济的开放程度有了很大提高,这大大焕发了我国经济的活力,加快了我国的现代化建设进程。今后能不能正确处理内需与外需、内资与外资、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关系,也关系到我国能否长期坚持对外开放基本国策。世界金融经济危机总有结束的时候,经过一段或长或短的调整后世界经济必将进入新的发展周期,世界贸易和投资作为世界经济引擎的作用不会改变。其中最关键的原因是,世界整体产业链的水平分工格局已经形成,部门内、公司内贸易与投资日益成为拉动世界贸易投资超前增长的动力,即使一段时间内美欧等消费需求处于低迷期,但长期内世界消费同步或略高于世界经济的趋势不会改变;短期内随着去恐慌化和去库存化接近尾身,跨国双向贸易和投资活动就会逐步向基本面回归,在短期急坠基本结束之后,未来将经历一个降幅大幅收窄、低速增长,再到新一轮繁荣的过程,并继续成为拉动世界经济复苏和繁荣的发动机。关于东亚和中国所谓过度依赖出口的经济模式难以持续的观点,已经被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和此次危机的历史证明是不成立的,实际上中国和东亚发展中经济体不仅在这次危机受冲击相对较小,而且其需求和进口回升恰恰成为拉动发达国家经济回暖和世界经济进一步复苏的重要动力;现在得出关于未来出口难以恢复二位数或者以前高增长的判断也为时尚早,实际上东亚很多国家领导人都一再肯定了在扩大内需的同时高度重视出口的未来选择。

因此,中央关于“四个不变”的判断是非常正确的,我们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也决不能动摇。如果我们遇到严峻的外部环境和困难,就将经济发展的视野完全退缩到国内,那么我们在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有可能面临再度被“边缘化”的危险,未来世界经济和科技发展新的机遇就会与我们失之交臂。

相反,如果我们能够在防范金融风险、确保经济安全的前提下,坚定不移地坚持对外开放政策,继续积极发展对外经济贸易,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促创新,我们就能抓住危机后时代的有利机遇,继续成为经济全球化的受益者,进一步缩短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

三、后危机时代对外开放战略重点

面临世界经济格局大调整、世界产业大重组等新形势,我们必须在更好地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大局的前提下,全面考虑后危机时代我国开放的战略选择。由于我国要素结构失衡以及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我国比其他大国更需要对外开放。按照十七大要求最终建成比较成熟的开放型经济,实现商品、服务、要素和人员更加自由的流动,创造新的竞争优势,仍然是我们坚定不移的战略目标。未来对外开放功能必须适应现代化和全球化潮流及时得到新的拓展和升级:一是在2025年我国劳动力供求格局发生根本转变之前仍需充分发挥劳动力的比较优势,为工业化现代化提供最终需求的支撑;二是组合利用全球范围内的资金、知识、技术、信息、人才,集成全球优势要素,提高经济效率和自主创新能力,强化经济发展的内生能力;三是通过加强国际合作在全球新产业新技术革命中占据有利地形,创造新的竞争优势,全面提升我国国际竞争力。从后危机时代的国内外形势看,对外开放未来要抓住以下几个突破口:

(一)抓住世界产业大重组大洗牌机遇,提升我国产业核心竞争力

历史证明,危机往往伴随着产业的大重组、大洗牌。由于这次危机可能将伴随一次中期调整,因此全球实体经济去产能化和要素重组也将经历更长的周期。在此过程中,新技术新产业变革与传统产业改造并存,共同推动世界经济逐步复苏和走向繁荣,并带来新一轮国际产业结构布局调整和转移,企业跨国并购大潮再起,全球范围内产业重组、资本流动、要素转移、技术合作、人才流动蓬勃向前。历史上很多国家抓住这种机遇实现了产业振兴,如大萧条期间的苏联通过大量吸纳外部的技术、资金和人才逆势而上;同时很多产业、很多企业在大重组中实现了跨越式发展。由于我国在国际金融危机中受冲击相对较轻,宏观经济金融相对稳定,具备难得的综合性优势,积极参与世界产业大重组面临百年一遇的机遇;同时这也是发挥我国在应对危机中的引擎作用、促进世界经济复苏与繁荣的需要。

我国应在统筹考虑提升自身产业核心竞争力和参与国际协调合作两方面关系的前提下,以企业和市场为主体,着力组织推动若干重点计划:一是积极支持具备实力的企业开展核心能力型跨国并购,通过更大范围聚集全球优势生产要素,重塑企业核心能力,培育我国自身全球性跨国公司;二是大力加强国际经济金融合作,加大对外援助力度,支持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复苏,创造新的外部需求,拓展新的对外经贸合作空间;三是大力加强技术引进与跨国合作(特别是新技术领域的合作),充分整合利用全球科技和智力资源,引进中高端人才,全面提升我国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四是适应国际产业转移新趋势,全面重塑产业供应链体系,拓展上海、深圳等沿海城市的贸易中心功能,发展一大批象香港利丰那样有高端供应链体系的龙头企业,提高国际产业转移的承接、组织和辐射能力;五是目前机遇通过并

购、战略合作、管理咨询等多样化方式全方位引进国际上先进的企业管理方法与理念,推动我国企业经营管理与国际惯例的接轨,通过借船出海等多种方式重塑我国企业管理现代化国际化体系。

(二)打造集成全球优势生产要素平台,提升整体产业链的竞争力

过去30年,中国制造在开放的推动下,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功,目前存在的各种问题总体都是前进中的问题、好中求好的问题。从全球比较的视野看,中国制造处在低端,主要症结不在制造业本身,而是因为我国在全球整个产业链、创新链、价值链中处于不利位置。在现代整体产业链中,制造仅占1个环节,6个环节都在其他交易服务领域,而我们的短腿恰恰就在其他处于产业链高端的研发设计、市场营销、物流供应链等6个环节。具体来说,制约我国总体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关键因素主要在以下方面:一是研发设计和市场营销等高端生产性服务业严重滞后,使中国制造处在国际价值链也就是微笑曲线的低端;二是物流供应链管理水平低下,整合利用国内国际资源要素能力不足,交易成本与费用居高不下;三是金融体系落后,金融服务效率低下,制约企业的自主创新、结构升级;四是在知识产权保护、政府行政管理、公共服务、公用事业和税费等政策安排上,不适应新的形势,与发达国家比差距很大,不利于产业和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提升,不利于自主品牌和知名跨国公司的培育;五是科技教育培训和管理咨询等比较落后,在中高端人才上存在严重不足;六是在微观上不适应国际分工不断深化、制造业与服务业既专业化分工又紧密融合的新趋势,业务流程、产业组织、管理和制度创新严重滞后,影响了总体产业竞争力的提升。但是,这些制约因素很大程度上与我国目前阶段的有关体制制度政策环境有关,必须伴随整个现代化的过程有序推进,逐步解决。

后危机时代我们有必要也有条件借助外力,寻求以开放推动整个产业链优化重组的突破口:一是进一步深化市场化改革,特别是政府行政体制、金融和要素价格等几大关键领域的改革,为我国产业链的优化重组消除体制障碍;二是抓紧打破重要服务业的制度性垄断,引入竞争,加快专业化信息化现代化步伐;三是积极参与服务业全球化、扩大服务业开放,积极承接国际服务业转移与外包,以开放促进服务业改革发展和创新;四是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特别是研发设计和市场营销等高端服务业,实行鼓励性的产业政策,支持自主创新,加快升级;五是积极引导企业提升生产服务供应链管理水平,更高程度参与全球资源优化配置,强化核心业务,全面发展外包业务和外包协作,提高交易效率;六是学习借鉴国际上制度和政府规制创新的做法与经验,推动有条件的中心城市和区域先行开放,并进行全方位制度创新,激发地方经济活力,在我国整体产业链重组优化过程中发挥先导示范作用。

(三)抓住服务业国际转移机遇,推动服务业跨越式发展

近十多年来,服务业全球化蓬勃兴起,带动了服务业跨国投资、贸易和离岸外包的迅速发展,实际上正在推动着一场新的产业组织革命,服务业与制造业既分工又融合的格局正深刻地改变着世界产业、技术和经营管理的发展模式,将给全球经济带来巨大影响。国际金融危机短期内对服务业跨国投资与贸易也带来一定影响,但服务业全球化大趋势没有改变,跨国公司迫于竞争压力开展服务外包的意愿反而强化,尤其是对中国市场兴趣增强,上半年我国承接服务外包高速增长。可以预见,危机之后服务业全球化有可能掀起新的高潮,服务业跨国转移和要素重组将成为新一轮国际产业转移的重点。我国有可能吸取制造业通过不断扩大开放、积极参与经济全球化实现全面升级的经验,抓住战略机遇,适时推出新一轮以服务业为重点的开放战略,推动服务业跨越式发展。

当前尤其要将积极参与服务业全球化、大力承接国际服务转移外包作为新一轮对外开放的战略重点,纳入国家战略,象当初建设经济特区一样高度重视和支持。当前扩大服务业开放的举措是:一是积极有序扩大服务业市场准入,引入竞争,以扩大开放推动服务业体制和管理的创新,全面优化服务业的行政和法律环境;二是不以承接服务业跨国转移和外包为突破口,带动我国有比较优势的一些现代服务业部门的迅速振兴:三是引入外部战略投资者,加快我国服务业的重组,引入国际上的先进技术、组织形式和经营管理方式,全面促进服务业技术进步和现代化;四是将一批有条件的沿海中心城市办成国际化生产性服务的聚集区,显著增强其产业组织、供应链管理、市场营销和国际接单能力,提升在全球生产网络和价值链中的位置,对国内经济和产业发展形成更强大的辐射带动效应;五是在以引进来为重点的同时,不失时机地推动有实力的服务企业“走出去”,增强整合利用全球优势要素的能力;六是大力培育一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自主品牌和高增值服务能力的服务供应商成为外包龙头企业,实现服务外包与服务业发展升级的良性互动;七是加快服务贸易发展,增加和改善服务供给;八是加强服务业监管体系建设,确保国家利益和经济安全。

(四)积极参与全球绿色经济领域的合作,在开放中获得“绿赢”

面对日益严峻的全球性能源、资源、气侯和生态环境问题,发展绿色经济已成为危机条件下世界经济新的亮点,并且有可能成为新一轮世界经济的主力引擎,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潜力和经济价值,决定着各国在未来国际竞争中的地位。虽然中国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绿色产业基础,如在太阳能、风电和电动汽车等领域涌现了一些新的亮点,但总体上看我国与发达国家比差距很大。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在技术、产业和话语权等方面拥有巨大实力和优势,而我国和广大发展中国家总体上在绿色经济领域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特别是美欧在节能环保和气候领域控制了国际话语权,占据了规则和标准的制定权。虽然发展经色经济是全人类可持续发展和生态健康的共同选择和普遍潮流,但其背后仍然有物质利益和国际竞争地位的较量。加上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总体处于不同发展阶段,发展中国家加速工业化对于资源能源和碳排放的需求量处于明显上升阶段,但在资金、技术投入等方面却相对乏力,问题的解决需要一个更长期的过程。因此,中国和广大发展中国家在绿色经济领域既有机遇,也面临一系列挑战。为此,中国既要顺应潮流,调整发展战略和模式,努力创造绿色经济新优势;也要大力加强国际合作,更好地整合利用全球要素、技术和人才,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获取“绿赢”。一是大力加强节能环保技术产业领域的国际合作,打造绿色资源和要素聚集的平台,促进我国绿色产业和技术的快速成长,缩短与国际先进水平的差距;二是适应绿色革命新潮流,抓紧建立健全绿色经济领域的法律法规、标准税收、科技、金融政策和公共监管与服务体系,创新体制,完善激励和约束机制,让发展绿色经济成为全社会共同的选择;三是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增强我国在全球绿色规则制定方面的话语权,以建设性姿态参与多边活动、维护作为发展中国家应有的权益,努力实现绿色经济领域的互利共赢。

(五)积极参与全球经济金融体系改革,推动改善全球治理

这次危机使现行国际经济金融体系的深层次问题空前暴露,各方改革压力和共识明显增加;同时,世界经济格局处于大调整期,我国和其他新兴经济体发挥作用的空间增大。因此,作为一个发展中大国,中国首先应当采取多种措施,稳定自身经济和金融市场,这本身就是对世界金融危机的一个最大缓解和贡献。同时,必须更加积极地参与全球治理,确定适应当前新形势的参与战略,以务实、积极的态度,按照全面性、均衡性、渐进性、实效性的原则推动国际经济金融体系改革,建立公平、公正、包容、有序的国际经济金融新秩序。具体应包括以下方面:一是加强国际经济金融监管合作、完善国际监管体系;二是对主要国际金融组织治理结构进行改革,建立合理的全球金融救助机制,增强履行职责的能力;三是增加发展中国家在国际经济金融组织中的发言权和代表性,积极发挥其在维护国际和地区经济金融稳定等方面的作用;四是积极参与推动多哈回合多边贸易谈判早日达成协议,努力维护开放的多边贸易体系,反对各种形式的贸易投资保护主义;五是致力于与世界各国一道积极有序构筑适应全球化趋势的全球经济治理和协调新机制,共同推动世界经济的复苏与持久繁荣。

本文作者:

王子先商务部政策研究室副主任

责任编辑:姚开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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