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语交际课:《伟大的人有两颗心》

孙建锋

孙老师这堂课的内在结构更像是一部小说———有铺垫，有悬念，有情节，同时———情节是不断演进发展的。

在课堂里，情节的发展靠的是教师、学生、文本之间的互动生成，口语交际课尤其如此。

情节的发展引发的不仅是内容的精彩———学生有感而发、有话可说了，并且说得越来越漂亮。

更为精彩的是，在辩驳和对话中，学生的思想有了转折，心灵开始变得柔软，变得充满人性的厚度。

语言是思想的外壳，思想的转折正是语言表达的基础。当直线变成了折线，学生的语言交际便会丰富和多维。

而这一切离不开幕后的“导演”———教师。

正是在教师的引导下，于师生对话、生生对话、文本对话中，才最终唤起了转折的发生。

我们知道，有思想的表达要比简单强调技巧和训练的交际对话来得更有力量！

师：上课，同学们好！

生：老师好！

师：请坐。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游戏很简单，就是把下半句补充完整。

师（出示课件）：“以眼还眼，。”

生：“以牙还牙”。

师：完整地说一遍。

生：“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师：生活中，“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事情大家可能都耳闻目睹过。

譬如，我骂你一句……生：那我就回骂你一句。师：再譬如，我打了你一巴掌……

生：那我就打回你一拳头。

师：请举例谈谈。

生：一次上公车，我看到有个人不小心踩到了对方的脚，对方就骂他瞎了狗眼。他就给了对方一拳，对方就拔刀相向。结果酿成一场血灾。

师：多么恐怖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师：知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出处吗？

生1（摇头）：不知道。

生2（摇头）：不知道。

生3（摇头）：不知道。

师：呵呵！“一问摇头三不知”啊！

（生笑。）

师：不知者不为过，没有人生而知之。关键在于怎样由“不知”到“知”呢？

生：问老师。

生：查资料。

师：这些都是求知的好途径！

就这个问题，我课前查过资料，与大家共享———

（出示课件）

生（读）：这个词语在《圣经》中多次出现。如《旧约全书·申命记》的19篇，摩西受上帝之命，成为在埃及做奴隶的以色列人的领袖。他发布法令：“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以命偿命。”汉语中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即源于此，表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师：知道了么？

生：知道了。

师：不看屏幕，说一说。（生复述。）

师：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人与人相处，难免产生矛盾，矛盾有时难以调和，甚至会逐步升级。轻则大打出手，重则大开杀戒。请看一则震惊世界的报道———（出示课件）

生（读）：2007年4月16日，是美國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建校135年来最不幸、最痛苦、最黑暗的一天。因为这天发生了震惊世界的枪击案。

7点15分，凶手怀疑女友与他人约会而发生了争吵。在一名同学主动帮助调解时，失去理智的凶手拔出手枪，将他们射杀。

9点半左右，凶手闯入诺里斯教学楼一间正在上德语课的教室，开枪打死了讲课的教授，接着又丧心病狂的打出了50多发血腥的子弹。

这起枪击案共造成32人死亡，20多人受伤。随后，凶手将手枪对准自己的头部，饮弹自尽。

这是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一起校园枪击案，令整个世界都感到震惊和悲伤。美国警方很快公布，枪击案的凶手是韩裔学生赵承熙。

师：报道触目惊心，悲剧催人泪下。如果套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理论，想一想，人们会怎样对待杀人凶手赵承熙呢？

生：打回他50多枪。

生：先把他的家人监禁了再说。

师：让赵承熙的家人来承担这份罪责？

生：由于杀人凶手赵承熙是韩国人，所以美国很可能会跟韩国过不去，说不定还会讨伐韩国。

师：如果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事情可就闹大了，无辜的人们可就遭殃了。

生：以后再也不允许韩国人来美国上学了。

生：我认为全体美国人都会在心里憎恨韩国人。

师：复仇的心态一经膨胀，就会演变成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憎恨。

生：我认为全体美国人只应该恨赵承熙一个人，因为这起校园枪击案是他个人所为，跟其他韩国人无关。

师：独特的声音。

生（女）：我觉得女孩子都不要嫁给姓赵的了！

师：这一招狠啊！

（生笑。）

生（男）：我反对！

师：你姓赵？

生：不！

师：为什么反对她的说法？请和她理论。

生：因为这不公平！一人做事，一人担当。赵承熙是杀人凶手，不代表所有的姓赵的都是坏人。说不定，你长大了，还要嫁给一个姓赵的呢！

生：我不嫁姓赵的！

（生笑。）

师：赵承熙的确给赵家抹了黑。

生：我认为美国政府应该禁止大学生拥有枪支。

师：痛定思痛，美国政府应该好好反思，不要让悲剧重演！

生：我认为美国人会辱骂韩国人，因为他们的素质教育不好。

师：呵，你有教育家的情怀，将来一定有办法提升人的素质！

（掌声。）

师：同学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看上去是单纯的一个词语，其实它是一种文化，一种潜在的文化。这种文化一旦扎根在人的心里，萦绕在人的脑里，流淌在人的血里，它就会化作一种意识，一种行为。

师：请看，（出示32名被害者的照片）在赵承熙冰冷的枪口下，32个鲜活的生命消失了。同学再也不能和他们朝夕相处了，爸爸妈妈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儿女了。噩耗传来，人们开始哀悼———（出示课件）美国白宫下半旗致哀；总统与夫人前来追悼；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操场上万人烛光守夜；体育场里人群追思；人们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

师：假如，让你为这次枪击案的死者举行一个追悼会，请展开你的想象，说说你将会怎么做呢？

生：我会放大死者生前的照片，悼念他们。

师：放大照片，追思死者，这是一种好的悼念形式。

生：把他们生前做过的好事发布在各种新闻媒体上，缅怀他们。

师：好！写文章悼念。

生：我担心美国政府可能会对韩国实施报复，韩国如果再还手，如果不停地报复，可能会酿成更大的灾难，那死去的就不只是这32个人了。所以，我认为最好的悼念是阻止美国人的复仇。

师：想得周到！国家之间的相互报复千万要不得。

生：我觉得应该让全美国人都记住那32个人的名字。

生：追悼会要在一片很大的草地上进行，旁边要摆满鲜花。

师：绿草象征生命，鲜花象征美好！

生：我会在全美国卖一些纪念品，比如印有那些人头像的项链。

师：很有创意！

生：每天上一节课来讲他们的故事。

师：每天都来上一节课，给谁上呢？

生：给全校、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学生上。

师：警钟长鸣，以之为戒！

生：应该关掉全美国的灯！

师：为什么？

生：这样死者才会化作天上的星星。

师：既有哲理又有诗意的想象！全美国的灯都灭了，死者化作了星星。仰望星空，深切怀念！

生：我认为应该把那32个被害者的遗愿交给赵承熙的家人，让他的家人还愿。

师：32个人的遗愿，赵的家人还得清吗？

生：应该把这32个人的遗像做成孔明灯，然后让他们飞向天空。

师：长明灯陪伴死者。

生：把这32个死者做成蜡像放在校园各处。

生：我会号召全世界的人们都捧着鲜花去看看那32张鲜活的面孔。

师：大气派！但愿你能像潘基文一样，号召全世界的人们捧着鲜花去悼念。

生：让全世界的学校以这件事为例进行安全教育。

师：将来你能做个好校长。

（生笑。）

师：想不想知道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是怎样开追悼会的？

生：想。

师：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召开了一个别开生面的追悼会，可能会出乎我们的意料。谁愿意读，站起来就有机会。

（生迅速站起来。）

生：在2007年4月20日中午举行的遇难者悼念仪式上，放飞空中的气球一共是33个，敲响的丧钟也是33声。

一直看到这些气球消失后，学生们互相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次日，33块花岗岩悼念碑被安放在校园中心广场的草坪上，其中一块悼念碑上写着“2007年4月16日赵承熙”，旁边放着玫瑰、百合、康乃馨和紫色蜡烛。

师：哪里出乎了想象？

生：广场上放着的纪念碑是33块，其中有赵的一块。我没有想到赵也在悼念之列。

生：天空中放飞的是33个气球，敲响的是33声丧钟，安放的是33块墓碑。这其中有凶手的一份。一个凶手竟然享受了与被害者一样的待遇，让我始料未及。

生：为什么杀人凶手赵承熙也会被悼念呢？

师：到黑板上写下你的名字！

（生写下名字。）

师：有问题了，说明你思考了。这个问题的价值相当于一个红宝石的耳坠。（用红粉笔在名字旁画一个红色的问号。）

（生笑。）

生（插话）：我觉得赵一个人杀死32个人，很伟大。

师：哦？！赵很伟大？请你到前面來！

师：他把赵的行为看成很伟大，同意他的说法吗？

生：不同意。

师：请大家和这位意见相左的同学对话。

生：我觉得杀人犯赵承熙不是伟大的。他不仅不伟大，而且是有罪的，是应该被关进监牢的。

师：我赞同这个同学的意见。杀人犯不可能伟大，你（说赵伟大者）现在怎么想呢？

生（说赵伟大者）：但是，赵拔出一把枪一下子连续杀死了32个人，他射击很准。

生：射击准，那要看枪口对准谁。

生：枪口对准无辜的生命，枪法愈准，灾难愈大！

（掌声。）

生（女）：我也认为赵承熙很伟大！

师：噢！？你也认为他很伟大，请你也到前面来。

师：请你说说理由？

生（女）：我的意思跟他不一样。我说他伟大是因为他杀死了32个人，给所有人都敲响了警钟，所以我认为他是伟大的。

师：是一个“伟大的反面教材”，对吗？

生：是的！

师：曲解你了。

师：这位男同学说赵伟大，因为赵“拔出一把枪一下子连续杀死了32个人，射击很准。”

生：正因为他射击很准，才有32个人丧生。

生：我觉得赵一点都不伟大，他在短时间内断送了32个人的性命，这是草菅人命。

生：如果你认为杀人犯很伟大的话，那如果把你杀了呢？

生（说赵伟大者）：杀我？！就不怕坐牢吗？

师：杀人是要坐牢的！

生：我觉得赵一点都不伟大。32个活生生的生命，也许将来会对国家有很大的贡献，被他枪杀了，很可惜！

师：32个人就是32座生命的金矿，宝贵的生命价值还没有来得及开发，就结束了，非常可惜！

生（女）：我觉得他一点都不伟大，自制能力很差，连这点感情的挫折都忍受不住。他很渺小，很可怜！

生（说赵伟大者）：假如是你，你会怎么样呢？

（生笑。）

生：我不会怎样。

师：她很平静，很冷静！大不了……

生（女）：从头再来！

生（说赵伟大者）：可爱情断送了，这是令人痛苦的，令人憎恨的！

生（女）：过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

师：能自我疗伤，自我调节。了不起！

生（说赵伟大者）：可是爱情结束了你就不痛苦吗？

生（女）：当时痛苦，时间长了就会好了。

师：时间可以疗伤，可以使人忘掉一切。

生：如果你（说赵伟大者）是被赵杀掉的那个人，你的灵魂还会认为他很伟大吗？

生（说赵伟大者）：不会！

师：为什么？

生（说赵伟大者）：因为我被杀了！

师：人只有一次生命啊！

师：请把你（说赵伟大者）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放在我的名字上面。

师：你和我并肩站在讲台上，有什么感想？

生：有点怕。

师：怕什么？

生：那么多人。

师：同学的力量很大，它可能会把你的想法给转换，是吗？

生：是！

师：不过你也很有勇气，一个小学生能在这么大的场合下面对这么多人，并且能放得开，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和同学们坦诚交流，你有什么感想吗？

（生热泪盈眶。）

师：（拭去孩子的眼泪）哭吧！这是一种情感的释放！……

（鼓掌。）

师：放飞的33只气球，敲响的33声丧钟，安放的33块墓碑，出乎我们的想象。更出乎我们想象的是，赵承熙的墓碑前，还有人留下了一些纸条。纸条上究竟会写些什么呢？

生：赵承熙你安息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亲人。

师：多么善良的承诺。

生：赵承熙我们宽容了你就等于在我们的生活中洒下了一片阳光。

师：多有诗意！

生：希望你在九泉之下快乐生活！

师：美好的期望。

生：赵承熙，今天我们好好安葬你，希望你向被你枪杀的32个人道个歉，来生做一个善良的好学生。

生：希望你能像我们一样能够学会宽容别人。

师：想不想知道现场的纸条写了什么？

生：想。

师：（出示课件）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共有33名学生死亡。我们应该公平地为所有人的死亡哀悼。

师：轻轻地读一遍，想一想这张纸条写的什么？从这张纸条中你读懂了什么？

生：我读懂了“公平”，平等对待每一个死者。

生：《独立宣言》说，一切生命都是平等的。

师：（把学生的凳子搬过来）你一个人，是“独”，（扶上凳子）这是“立”，把刚才的话，对着大家再说一次，这是“宣言”———

生：《独立宣言》说，一切生命都是平等的。

（鼓掌。）

师：生命是一个过程，从生到死都应该是平等的。

生：赵虽然是个杀人罪犯，但学校并没有不把他当作自己的学生看，而是像对待所有死难者一样去追悼他。

师：接下去的第二个纸条，请你来读一读———（出示课件）

生：希望你知道我并没有太生你的气，不憎恨你。你没有得到任何帮助和安慰，对此我感到非常心痛。所有的爱都包含在这里。

师：从第二张纸条里，你读出了什么？

生：我读出了一种“特别的爱”，学生们深深地爱着赵承熙。

师：特别的解读。

生：雨果曾经说过，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

师：徜徉在宽容的心海里，一切仇恨都将消失。

生：如果當初弗吉尼亚的学生或者是他们的亲友对赵承熙是不择手段的报复，那么我相信他们的内心世界一定是充满黑暗的。而现在他们所选择的不是报仇而是宽容。宽容才是最好的“报复”！

师：“宽容才是最好的报复！”请你站在凳子上，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喜欢聆听你蕴含哲理的格言！

（生站在凳子上大声复述。）

师：（仰望站在凳子上的同学）你现在比我高，因为你的思想比我高！

（掌声。）

师：让我们继续读第三张纸条———

生（齐读）：今后如果看到像你一样的孩子，我会对他伸出双手，给予他勇气和力量，把他的人生变得更好。我希望你的家人能克服你的行为带给他们的痛苦。希望你对其他那么多人的生活造成的破坏尽快复原，而这类事也不再重演。希望许多人心中对你的怨恨化为宽恕。

师：你读懂了什么？

生：我读懂了宽容别人就是对别人的爱。来生的赵承熙吸收了宽容的乳汁，一定会长得更健康！

生：看了这张纸条我好像什么都懂了，但是我只想说宽容别人其实就是宽容我们自己，多一点对别人的宽容，我们的生命当中就多点空间。

师：把你的名字写在黑板上。

生：我认为最好的复仇是宽容，弗吉尼亚的学生已经宽容了他。我认为宽容是一种坚强而不是软弱，宽容是以退为进，自己在防御，宽容的退让是有目的有计划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宽容的最高境界是对众生的怜悯！

师：也把你的名字写在黑板上。

生：宽容别人就是尊重自己，宽容别人就是疼爱自己。从这张纸条中我看到了弗吉尼亚的学生对赵承熙的宽容，其实我们也应该做一个宽容的人，把我们对别人的怨恨化为宽容。

师：好一个“宽容别人就是疼爱自己”，上黑板写下你的名字。

生：对于这张纸条我只能说一句话：宽容是在荆棘丛中生长的谷穗！

师：经典！黑板上写下你的名字。

生：我读过这样一句话，当你想把鲜花送给别人的时候首先闻到花香的是你自己，当你想把脏水泼向别人的时候首先弄脏的也是自己的双手。鲜花送给别人手中还有花香，宽容送给别人，别人也懂得了宽容。

师：写下你的名字。

生：我想说社会上有了这么多的宽容这么多的爱，才会这么和谐。我们应该像弗吉尼亚的学生那样对所有的人都能宽容。

师：还有第四张纸条。一起读读。

生（齐读）：赵，你大大低估了我们的力量、勇气与关爱。你已伤了我们的心，但你并未伤了我们的灵魂。我们变得比从前更坚强更骄傲。我从未如此因身为弗吉尼亚理工学生而感到骄傲。最后，爱，是永远流传的……

师：不想在黑板上留下你的大名么？那就赶快发表见解！

生：从这张纸条上我读懂了爱，也读懂了宽容。

生：最高贵的“报复”就是宽容，受害者的朋友和家人已经把仇恨化成了宽容和爱，而不是不择手段地去报复赵承熙。

生：我相信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如果赵承熙还有来生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原谅和宽容其他人，而不是采用這种极端的手段。

师：写上你的名字。顷刻间我们读到了墓碑前放着的四张纸条，我们也仿佛到了追悼会的现场。每个人的内心都被悼念的场景深深地触动与震撼，此时此刻，你最想说什么？

生：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要学会宽容，宽容是一种忍耐，宽容是一种坚强，宽容是一种智慧，宽容是一种潇洒；宽容还是晴空，是阳光，是大海。有宽容的人生之路上才会有关爱和扶持，才不会寂寞和孤独，有宽容的生活才会少一点风雨，多一点温暖和阳光。

师：真精彩！

（鼓掌。）

生：此时此刻我最想说人心不是靠武力征服的，而是靠爱和宽容征服的。我们也应该懂得宽容。

师：你可以第二次把你的名字写上去，“人心不是靠武力征服的，而是靠爱和宽容温暖的。”

生：我最想说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师：恕人者人恒恕之！

生：我想说宽容就是忍耐，同伴的批评、朋友的误解，过多的争辩和反击实不足惜。我们应该学会宽容。

生：莎士比亚曾经说宽容就像春雨一样滋润着大地。宽容是仁慈的，能触动两个人的心灵。

师：何止是两个人，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灵都会被宽容所触动。

师：宽容是可以传递的，宽容是可以延续的，宽容生生不息。

孩子们，我们应该笃信：每一天、每一刻、每一个元素、每一个念头、每一个故事，每一个同学对故事的解读都会改变我们“自己”的，“自己”在时空当中不断地嬗变。身临其境而又心灵在场，上了这节课和没有上这节课的自己是不一样的；懂得爱和不懂爱的自己是不一样的；懂得宽容的自己和不懂宽容的自己也是不一样的。

因为我们明白了什么是宽容，一起来读———

生（齐读）：紫罗兰把香气留在踩扁了它的脚上，这就是宽容。

师：怀着真情再来一遍！

生：紫罗兰把香气留在踩扁了它的脚上，这就是宽容。

师：怀着诗心再来一遍！

生：紫罗兰把香气留在踩扁了它的脚上，这就是宽容。

师：我们不仅明白了什么是宽容，我们也懂得了怎样去宽容。

起立，这句话值得我们站起来读———

生：一个伟大的人有两颗心：一颗心流血，一颗心宽容。

师：用心再读一次！

生：一个伟大的人有两颗心：一颗心流血，一颗心宽容。

师：一个个伟大的人站起来了，再读！

生：一个伟大的人有两颗心：一颗心流血，一颗心宽容。

师：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