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善”字，境界全出

林嗣环《口技》用简练精确的语言，绘声绘形，惟妙惟肖地记叙了一场精彩的口技，让人仿佛身临其境。作者巧妙地用一“善”字作为“文眼”，一字立骨，提

纲挈领，使口技表演者的“绝世奇技”得到了充分彰显。

一、开场之氛围铺垫出其“善”

口技表演者选择“会宾客大宴”之际表演，可谓“善”择时机。“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东北”是众人瞩目之地，“角”则说明场地之小，可谓“善”择舞台，“八尺屏障”除说明布置之简外，更营造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氛。“众宾团坐”，可见表演者久为人们所倾慕，暗应“善”字。表演者“抚尺一下”，竟使得“满坐寂然，无敢哗者”，表演者由于“善”表演而在听众中形成的极高威望可见一斑。

二、道具之简单衬托出其“善”

表演者用何道具，文中介绍“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这是“亮底”。艺人以此表明自己表演不作假。作者连用四个“一”字和语气词“而已”，说明了口技表演者道具之简单。口技表演者只凭高超的口上技巧，去摹拟繁纷复杂的各种声音，足衬起“善”。文章末尾再次交代道具“亮底”，仍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使听众确信文中所听到的各种声响只是口

技而已，并非借助他物，益见其“善”。

三、声音之繁杂描摹出其“善”

“遥闻深巷中犬吠”一句点明了精彩表演的开始。“遥”和“深”相应，使声音

富有立体感。接着犬吠引出一连串的声响，直至“一时齐发”，口技之“善”初现，令人惊叹。全家人由醒入睡的场面描摹得真切而细致，动静结合，富有生活情趣，再现其“善”。最后众人乱中救火场面，万千声响，出于一人之口，殊难描摹，但看表演者驾轻就熟，紧张有序，逼真形象，使人如身临其境，其“善”已达高潮。

四、听众之反应渲染出其“善”

听众是表演艺术的第一评判。本文中“满坐宾客，无不伸颈”写出听众倾听入神的情态；“侧目，微笑”则是听众欣赏玩味，心领神会的表现；“默叹”则是听众由衷赞赏表演之“善”。“意少舒，稍稍正坐”则写出听众为表演所吸引，不觉沉迷其中的样子。最后“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更是通过听众“以假作真”的反应，侧面渲染声响的逼真生动，点明口技表演效果之“善”。

五、评语之精当凸显出其“善

作者并非全用事实说话，往往情不自禁，直接加以评赞。文中“凡所应有，无所不有”，概括说明了表演周密细致，没有疏漏，暗赞其“善”。“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则用夸张而精当的评语，极赞表演者技艺之“善”。四个“百”字和两个“一”字对举使用，点明了声响之复杂万状，演技之巧妙绝伦，可谓匠心独运，妙不可言。

总之，《口技》用极其精彩的艺术之笔，紧扣“善”字，“善”始“善”终，为我们描写了一场堪称完美的口技表演，充分表现了我国民间艺术家卓越的表演技巧。

（王文炎，山东省无棣县埕口镇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