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坦率、真诚，让世界了解当代的中国人（上）

中国正以前所未有的开放度走向世界，世界上越来越多关注的目光在重新审视着古老而又年轻的中国。怎样把一个真实的中国展现在世界面前?中国的文化应以怎样的方式让世界了解认同?在“中国文化德国行”之后，央视演播室请来文化部部长孙家正和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赵启正，请他们和来自世界五大洲的观众一起向世界讲明当代的中国，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一次特殊的新闻发言……

以下为节目实况纪录选载：

沈冰：随着各国人民之间这种距离越来越短，相互之间的这种理解、沟通和交流就显得更加重要。中国文化部部长孙家正先生和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赵启正先生两个人非常尽心尽力地在为中国的对外交流和理解、沟通工作上并肩作战。他们工作的重合点，就是在向世界介绍和说明中国。

要向世界未介绍当今的一个中国，那么今天的中国在大家的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

中国观众l：我觉得我们中国像一朵茉莉花。

沈冰：为什么像茉莉花呢?

中国观众1：就是说它比较雅致，但是它的能量非常大，因为它的幽香可以迷倒所有的人。

沈冰：两位部长看来也蛮喜欢茉莉花的。好，我们来听听巴西大使怎么说。

巴西大使：中国变化非常快，同时又保留了它的传统文化。

龙安志(美国人，北京红色资本家文化公司总裁)：我对中国的印象有两方面，—个是文化方面，一个是经济方面。在文化方面，中国就像一个四合院，从外边看是高墙，很难进去。当你进去之前，你必须拐弯。当你进入院子里，里边非常安静。我对中国的第二个印象，是一列火车，这列火车的车头非常先进，前进得非常快。但是火车后面有些车厢跑得不是那么快，有的车厢还装着煤，现在的情况就是你们的火车前半截前进很快，但后面有的部分相对落后。但无论如何方向是确定的，所有的努力都会跟随这个方向。

沈冰：刚才我们听?那么多的朋友对中国的一个印象，两位部长不知道对谁所描述的中国印象比较深刻?

孙：我觉得他们讲得非常好，因为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面都白他自己的中国。您也甩一句话来说说您眼中的中国的话，是什么样的呢?

孙：找古老的祖国真像一个生机勃勃的少年。

赵：第一位发言的巴西外交官说得好，天天变化的中国，我把他那句话加一句，就是努力奋斗、天天向上的国家。

沈冰：如果用一分钟的时间让你们来说中国，说自己眼中的中国怎么样?看来孙部长已经踌躇满志地准备好?，那您先来?

孙：我想有三个词最能够概括当今中国的现状和发展趋势，第一，改革，它和开放是联系在一起的，这是我们新时期中国的一个最显著的特点。改革开放的中国，是因为改革开放才使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像少年一样生机勃勃；第二，发展，发展成了中国的一个主题。我说的这个发展除了经济，还有政治、文化，是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协调的发展；第三，稳定，新时期中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与中国各民族的团结、社会的稳定和进步是分不开的。改革、发展、稳定是我们当代中国的最本质的特点。

沈冰：好，我注意到在您说话的时候，赵先生已经悄悄地把手表拿了下来，是不是准备给自己掐时间?

赵：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国家。是世界上四大文明发源地之一，在古代曾经很先进。在1800年，中国占世界GDP的30％；在1900年，古世界GDP的7％。但是后来落后了，我们不能够再睡在我们四大发明的那种历史上了，我们醒了，我们要奋斗。所以在新中国成立之后，我们开始了这种奋斗，而在邓小平先生提出改革开放之后，我们的路子对了，我们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就是中国人喜欢的那种社会，让我们富裕起来，我们以前做梦也不能想到自己有房子有汽车的时代开始了。所以古老的国家焕发了青春，我们都喜欢这个国家，我们每天在进步。

沈冰：刚才大家在讲对中国的印象的时候，很多外国朋友讲的中国和你们原来所了解的那些外国朋友对中国的看法一样吗?

孙：今天在现场的，包括大使还有这些外国的朋友们，他们的意见，他们对中国的看法有他独特的一面。第一、他们对中国比较了解；第一、对中国比较友好；我经常到国外跑一圈以后就要进行自我批评。

沈冰：自我批评。为什么呢?

孙：有时在国外对中国的了解太少了，就觉得我来主管文化工作，通过文化的渠道把中国介绍给世界的工作做得是很不够的。

赵：在座的可以说都是属于由国问题专家或者中国通，而大多数的外国人不是这样的。大多数外国人是怎么样的?对中国所知甚少。在德国，我们间德国的出租汽车司机说你知道中国什么?他说中国很大，还有什么?他说我不太知道，好像很神秘。

沈冰：今天来到现场的很多人都对中国非常了解，那么远在国土之外还有很多朋友是对中国不够了解，要向世界来说明一个当代现实的中国的话，到底要介绍哪些方面?那么外国朋友又想了解一些什么呢?既然今天现场有这么多朋友，我们就来做个现场调查。

刘香成(新闻集团中国常务副总裁)：刚才孙部长说，他到了国外发现很多人不了解中国，那么我们在媒体工作也是沟通吧。所以我的工作一天到晚都是在跟国外的同行们在中国是什么样的中国上讨论这个问题，而且讨论没有结果，所以我觉得赵主任跟孙部长的任务是非常艰巨的。

沈冰：再听外国朋友讲，如果是您想了解中国的话，您想了解中国哪些方面?

外国观众1：中国的当代文化和艺术，因为我觉得很多外国人对这个不够了解，他们对中国现代文化的了解可能是已经陈旧，大概是20年前的情况。他们不知道中国的现在的电影、艺术、舞蹈的活力，我想这个还是应该加强对国外的介绍。

外国观众2：我相信不仅是宣传问题，而且是怎样宣传当代文化的问题。我觉得中国目前缺少一种科学性的宣传，像在美术馆经常有一些展览，时间特别短，一个星期就完了。根本上不足够来了解。

外国观众3：改革政策带来的一个方面就是中国的现实比过去复杂得多，这带来一个问题就是怎样才能产生充分地地反映复杂中国现实的精神产品，而两位部长的工作能带这些精神产品到国外。

孙：我觉得有三个词，自信、坦率、真诚，在对外交流当中是非常重要的。我和一些外国朋友讲，他说我很了解十国，跑了好几个城市，我说你的了解是片面的。我说现在冬天还没有到来之前，中国政府已经在考虑还有几千万人是否能过一个温暖的冬大，温饱问题没解决。所以全世界是每年增加1000万贫困人口，我们是每年减少1000万贫困人口，这是很人的成绩。但是我们毕竟还有3000万人是否能够过一个温暖的冬天的问题，我觉得贫穷并没有什么耻辱的事，改变自己贫穷的命运，使自己的

国家能够不断地发展，自己的生活能够不断地富裕起来，这是一种尊严。应该不要掩盖我们自己的缺点，包括我们电视，每天都在揭露和批评我们的缺点，为什么我们不能向外国的朋友很坦率地告诉他们，我们很多事情没做好呢。应该真诚的。我觉得讲到交流，可以讲到很多方面，归根到底是人心的交流，人与人之间心灵的沟通。我觉得你要介绍中国的历史也好，现实也好，样样东西说不完的。但最重要是告诉世界中国人在想什么，在干什么，他们的希望是什么，他们是世界真诚的朋友，使大家认识到这一点，我觉得这个认识是最重要的。集中到一点，让世界了解当代的中国人，这是最重要的问题，了解当代的中国人。

赵：要说不了解中国有很多例子。有的也是很可笑的，但笑完之后要有一些思考。如谈到小脚女人的事，中国在历史上妇女是小脚，这个美国人差不多都知道。后来我跟美国个资深的官员，我说美国的青年对中国了解，还记住了小脚。这位资深官员纠正我，说，错了，小脚不是中国人，是日本人。这个故事在旧金山的演讲中我引用了，在笑了之后，我们不光要回答我们小脚的问题或者家里开始有洗衣机的问题，而要谈到中国两个方面，我们面临的困难，我们准备怎么做。因为我们不能说清楚，外国人会有误会的。

沈冰：武田先生，作为三菱商社在中国的代表，我知道您已经在中国生活了很长时间，对中国也非常了解。那么您认为如果是日本人民的话，他们对于中国感兴趣的地方在哪里?想了解一些中国的什么呢?

武田胜夫：有人对历史感兴趣，有人对经济感兴趣，有人对人民生活感兴趣，满足所有人的要求是不可能的。我接触到的好多中国人。问他的，时候，他说中同太大太复杂了，说不清楚，你们外国人听不懂。感觉中国人好像要保密，有这样的感觉。其实，他自己好像也说不清，但是希望主任，部长，对一般的官员或者一般的企业家，让他们多介绍中国的情况。如果一亿人做同样的上作，一下子全球60亿人口都了解中国。

赵：刚才武田先生说需求是多方面的，我们介绍中国或说明中国很困难，中国人没有问题，自己没有问题，以为外国人也没有问题，实际上是进入了个误区。也就是说对中国人讲故事，可以不讲背景，对外国人一定要从ABCD讲起，对山国人可以讲XYZ，这是很大的区别。

沈冰：听了朋友的一些想法，我们可以请孙先生先给我们总结一下，这一轮过后，您觉得刚才在供求双方的市场上有没有一些差异，共同点又在哪儿?您怎么看这些差异和共同点?

孙：我觉得我们在谈论世界的时候往往容易夸大差异，其实它有许多东西是共同的。外国人对中国人渴望了解的方面。和中国人想了解世界我觉得这是样的。大家不但想了解我们的历史，更想了解当代的中国，不仅想了解总体的情况，特别希望了解具体的情况、具体的人。

赵：中国人和外国人的思想方法可能是不太一样，所以中国人在对外国说自己事情的时候要注意外国人的思维习惯。外国人在中国的时候，要想到中国人的特点，但是随着全球化，我看电慢慢地走向一栏了。刚才好些外国朋友说中国的事情，他们表达很中国式，而几位中国人的表达也很外国式，我看这样好，越来越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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