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的天空下着叮咛的雨
2004-04-29陈富华
陈富华
春风撕开了雨幕,空气中弥漫着细雨的湿润与绿色的味道。窗外的房屋、群山、小树接受雨后清新的洗礼,抖落一身疲惫的尘埃,饱满生机的喜悦。
尽染春风的气息,沿着春雨流淌的思念,我强烈产生回家的念头。红日西坠逐玉兔,万物复苏逐云飞。人生二十多个春秋的碰撞,融进了几多心酸与苦辣,才悟到母爱的天空一直下着叮咛的雨。
慈母说过:“如果下场雨,就该栽种了”。一场春雨沥沥从心中流过,播种的时节已来临。我仿佛看到母亲背上那个写满艰辛的背篮,扛上锄头去那片有几块石头都能记清的土地。母亲跟着父亲、还有那头壮实的黄牛的脚步,按韵律,把希望的玉米、大豆植于呢喃的土地。遇到大土坯,母亲抡起锄头轻击,把土坯变成细土让希望及早发芽。想到土中拼命挣扎的种子,母亲就会想到她的儿女们,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呵护种子的。
记忆中母亲特爱说话,常和奶奶吵架。那时不知谁对谁错,一边觉得奶奶不好母亲也不太好。后来才知道母亲完全为了我们,奶奶因母亲生了姐姐和我两个女孩而不满,整天喋喋不休地骂母亲,父亲不打骂我们,也不为母亲说话,任凭母亲与奶奶之间的战火不断升级,直到有了弟弟后奶奶对母亲才稍好点。真想不到,奶奶重男轻女的思想如此严重?那时感觉高兴的就是,和伙伴们一起放牛找猪食,把牛拴在红果刺上,听牛转着圈吃着草发出“吱吱”的声音,坐在石头上看高高的山头上远远的天空淡淡的云;或把到家门口才抖松的猪食,蓬松状堆满背篮,故意走到奶奶面前,以换取她的一点笑脸。那时希望快快长大,能为母亲分忧。
成长的岁月里,母亲的叮咛像雨,不停地下着。母爱,滋润着我的心,滋润我的灵魂。到外地读书时,母亲叮咛:“老二,到那就写信来。”母亲不识字,信她读不懂,她认准一个理,信来了,女儿也就平安了吧!工作时母亲叮咛着“老二,衣服不用买了,我有穿的”。为人妻为人母时,母亲叮咛“老二,脾气,要改些,对老小都要好点。”以前,觉得母亲挺烦的。如今,身为人母,理解了母亲,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