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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博物馆

2003-04-29霍一峰

世界文化 2003年6期
关键词:间谍身份博物馆

霍一峰

华盛顿一家新建的最现代化的私有国际间谋博物馆中,间谍工艺显得生机勃勃。

提到间谍,也许人们心里会想到“阴险”这个词,然而,我的女儿在八岁时曾画了“好间谍气球”和“坏间谍气球”,以图形的形式指出间谍有好有坏。他们的确有好有坏,当然是取决于他们是为你工作还是为你的对手工作。就像爱丽卡(我女儿)的画中所表示的那样,“好间谍气球”在纸的一边,而“坏间谍气球”则在纸的另一边。间谍也许会同时为双方服务,好坏同时兼备。

不管是好是坏,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间谍无疑有一种神秘的魅力,大多数人都对间谍神秘并且极度危险的工作如亲身经历过般的陶醉。我以前不这么想,直到有一天我去参观了国际间谍博物馆才改变了我的想法。我知道现实中的间谍远不像好莱坞模式中经常描述的那样,都是身材高大,又极为性感的男人。然而,尽管脑中有这样的想法,我仍然喜欢将间谍想象成类似詹姆士·邦德那样的男人。

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我竟这么快就迷上了这家博物馆及它里面的陈设。这可不是电影大屏幕里面的间谍世界,而是现实生活中实实在在的间谍工作的主要细节。你如果想了解真正的间谍世界,了解那些间谍人员以及他们所用的工具和他们执行任务时所用的手段,你就必须来参观这家博物馆。我离开博物馆时感受最深的是间谍们对世界事务的影响之大。这种影响还会继续。同时我也对间谍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觉得间谍是一种光荣的职业。

那是因为这决不是一个平常的博物馆。这家新开业的国际间谍博物馆收集了世界上最多的与间谍有关的物品。很多物品都是第一次展出。这是一家非政治性的博物馆,它没有宣传某种间谍是好是坏,而是将焦点客观地放在间谍这个职业本身。比如说,在有关冷战的展览处,对苏联和美国的描述是不偏不倚的,这家博物馆的董事会成员都曾是间谍世界中真实的成员,包括以前为CIA(中央情报局)和克勃格服务的间谍。

除此之外,我们还对这由不同材料制成的建筑物本身的复杂结构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家博物馆位于华盛顿特区中历史上非常著名的宾夕法尼亚区,那里有五座极具历史意义的结构相连的建筑物,在保持其完整性的前提下,对它们进行了重建和改造,博物馆就是由这五座建筑物精心改造成的。你也许不能想象,从建馆想法的诞生到2002年7月博物馆的对外开放只用了六年的时间。

华盛顿的博物馆大多免费参观,但这家博物馆却需要买票进入。因为它是一家私有的盈利性质的博物馆。开业以来,这里每个周末都会排起长队,即使在旅游业最低迷的月份里也是如此。当我们在博物馆参观时,每一个新颖的展示都感染着我们,让我们留连往返,这些展示可谓是寓教于乐。从我们进入博物馆的门廊开始到我们离开它的展示柜结束,我们都被包围在很多不祥的声音之中。这些声音包括各种语言的质问(像:你叫什么名字?是你的真名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极富艺术性的视觉效果又将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那里所展示的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最先进的真正的间谍用品上。具有人机交换功能的电脑、电影胶卷、摄制品展示及一些录像又生动地再现了一些间谍史上让人难忘的时刻,从柏林到防爆避护所,每到一处新的展示区,我们就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间谍世界。

参观国际间谍博物馆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因为那些展示品能感染参观者。在对“间谍门廊”的介绍中我们听到很多间谍的声音,他们描述着他们为完成任务而尝试的不同角色,也是在这时我们开始了我们正式的间谍任务。

这些选择做间谍的人是谁?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中有坐在办公桌前试着寻找各种难解信息之间联系的分析人员,也有那些秘密地终结他人生命的杀手刺客。不管他们是做秘密信使、长期潜伏的间谍或是暗中搞破坏者,他们从事工商业间谍活动、或是成为双重间谍,或是成为一个叛徒,间谍们都是在做一件随时都可能搭上性命的工作。

为了进入到博物馆中的“掩护身份及传奇”这部分,我们通过一个用蓝绿两种颜色装饰得很阴森的电梯上了三楼。在飞快地向上移动的过程中,我们感觉就好像我们真的要去着手完成自己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掩护身份及传奇”这一部分向人们介绍了是什么驱使人们去从事那些危险,甚至可能致命的间谍任务。有些人是因为贪婪,像阿德里奇·埃默斯,他作为前中央情报局调查员,将机密透露给了克格勃组织,从而获得了两百七十万美元的回报,还有一些或是由自身驱动,或是怕蒙受耻辱,或是处于纯粹的爱国主义。

就在这里我选取了我的掩护身份,或者说秘密身份,这可不是孩子们玩的一些可笑的把戏。通过为我的秘密工作选一个掩护身份,我才能更积极地参与到间谍的过程中来。这也让我更容易理解间谍们想到被抓后的景象会有多害怕——我有可能会在博物馆行进时被抓到。我在“任务讲解室”内了解到“从事秘密工作时,一个出色的间谍必须以他或她的假身份工作而不会引起怀疑”。间谍身上所带的一切东西,甚至小到一盒火柴都必须和他们的身份相符——决不能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这叫做“以你的掩护身份生活”。参观时,我决定以桑德拉·米勒的身份生活,桑德拉·米勒是住在澳大利亚的一位六十二岁的服装店老板,她打算去奥地利的因斯布鲁克出差十天,我必须记住很多重要的细节,以便有机会以桑德拉的身份蒙混过关。我甚至还言之凿凿地解释了我那明显没有“世界另一边”的国家的口音的原因:“我出生在伊利诺斯查特沃斯。”

我现在已准备好去间谍学校了,在那里我将学到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间谍并且练习那些为求生存及成功所需的技能。在这里我知道了大部分的情报官员都成了“教练”,负责招收学员及指导那些在自己国家搜集情报的人。很快我就被从事新行当所需的工具包围了,这儿聚集了数量超过两百件的各种武器、窃听器、照相机、交通工具和其他零零碎碎的小器械,这些好像是詹姆士·邦德连续剧中聪明的“Q”带来的灵感。哪些东西对我才是最有用的?克格勃的口红手枪(也就是所谓的“死亡之吻”)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护身符,还有那个用于秘密监视的照相设备会有助于我在不被发现的条件下搜集所需要的照片资料。但是对于一个暴露了身份的间谍来说,世界上所有的装备都无济于事了。虽然我能应付游戏中那台人机交互工作的电脑所提出的大多数问题,但当被问及我在哪儿出生时,我愣愣地站在那儿。摆在我面前的选择太多了,我已不记得我的那些生活细节,虽然之前我曾十分努力地将它们暗记在心。这显然引起了怀疑,他们对我真实身份的怀疑。因此,我在剩下的那部分旅程中,必须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在“间谍秘史”单元里,间谍被赋予一种价值及一种人性,摩西、伊丽莎白、我,甚至乔治·华盛顿都要依靠间谍。作为一个摄影者,我觉得博物馆的这个部分最吸引人——尽管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在这儿,我知道了一些鲜为人知的情报收集方面的内容,包括用回收来的衣服上的绸子制成装汽油的间谍气球,联邦政府和美南部联邦都曾采用过这种方法。他们还将照相机捆在鸽子身上,利用鸽子在空中拍摄所需的照片。

在“巾帼间谍”单元中,展示了间谍世界中一些不为人知的女性角色。不管是为美国南部联邦工作的罗丝·Q妮尔和贝丽·鲍德,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著名的玛塔·哈丽。女性在间谍世界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我们身边的间谍”单元中,我看到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使用过的一些装备,其中有难题编码机器,我还有机会试了试我破译密码的能力。我在那儿听到了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起初的一些传闻,还亲眼目睹了德国和俄国的间谍网是怎样对付美国的。经过精心设计的诡计,导致了盟军开始进攻西欧。他们还使用了其他一些计谋,比如说充气坦克,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还有放在尸体上的一些假文件,这是为了让德军相信,攻击将会在一个不同的地点进行。这使盟军最终获得了这次突然登陆的胜利。

我曾生活在冷战时代,当我看到“间谍战”单元时,不由勾起我对过去的鲜活的回忆:我们在空袭演练时在学校的课桌下面躲来躲去以寻求保护。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天真啊。我进入了“柏林”、“间谍之诚”,看见了当时在苏联通讯线路被窃听的地道。东德情报机关的影响如此之大,就是夫妻之间也互相监视。女服务员们会将顾客们用过的毛巾交给情报机关,然后特工会将它们的气味整理归档,这样用军犬便可找到他们的下落。间谍们会将他们的身体蜷缩起来,躲到汽车的发动机中,他们忍受着难闻的气味和极度的高温,躲在那个“铁帘子”后才能逃离危险,他们所受的痛苦和恐惧是让人很难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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