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的代价
1995-08-22赵迎光
赵迎光
“从商之路金灿灿”?在黄道面前,我们还会作再一次的选择吗?撷我身边一件小事,仅作“前车”。
——题记
阿强坚信自己是块干商业的“才”,逢有同窗呼其“老板”,抱拳拱手不迭:“惭愧,惭愧”。
一日,偶遇旧识阿成,侃来聊去说起驻济高校“办泰山证热”,阿成一拍胸脯:“哥们有人,有多少办多少。”阿强眼睛一亮,机不可失,“我收钱,你跑证,何如?”“没问题。”阿成斩钉截铁。
自从在众目睽睽之下略带羞涩地贴上海报之后,阿成便念上了这本“生意经”:一大早起床,就有主顾造访;中午睡得正酣:“嘭嘭”的敲门声惹得舍友们怨声载道;晚上阿强便干脆在宿舍里上“自习”,生意直到熄灯才算关张。一天下来,阿强累得头昏脑胀,上课时间也找一角落埋头大睡,尽管有好友“放哨”,也有好几次被老师叫起。至于老师到底讲了些什么,阿强无暇顾及。
三个星期的奔波,阿强收了一百多份。阿成说人太多,需百元“活动经费”,阿强一算自己还能有两个百元的“赢利”,便爽快地给了阿成。阿成说两个星期后听信儿,临走又补充一句:谋事在天。阿强怎么听怎么觉得意味深长。
度日如年,阿强成天掐手指头,上课也打不起精神。后来干脆找老师说他神经发炎,请了几天假又旷了几天课,在宿舍里看小说,静候佳音。
两星期后阿成寄来个包裹,内有十几个证和一封短信,信上说那边管得太严,哥们就这么大本事了,并致以“真诚”的歉意。
阿强呆呆地站在那儿,一股寒意自四面袭来,一直浸到心底……
那九十多个人的退款工作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一个“工程”: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地跑,毕恭毕敬地道歉一番怆然而去,他敢肯定这三个星期自己永远是山大最后一个躺下最早一个起床的人。
本来就营养不良的阿强,被折腾得一塌糊涂,元气大伤。有同学挺认真地问:“赚了不少吧,老板!”阿强苦笑一声:“惭愧,我这月的生活费是5块钱。”
再过一个星期是期末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