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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第10期,总第175期-文讯

1993-07-15

读书 1993年10期
关键词:小剧场周朴园作家

小剧场话剧

《文学报》最近报导,上海小剧场话剧前景看好。该报称:继《留守女士》一炮打响,连演一百六十八场以来,上海剧坛接连涌现了一批小剧场话剧,反响热烈。上海青年话剧团的《情人》和《大西洋电话》场场爆满。《情人》在外省市巡回演出平均票价达到五十元以上,并在海南省创下了我国话剧演出的最高票价纪录:一百八十元。

据该报分析小剧场之所以看好,在于其剧作所表现的题材大多贴近时代,触及社会热点,中心舞台的特色打破了传统观念中的“三堵墙”,将演员与观众的距离大为缩短,若即若离的空间感增强了观众的参与兴趣。此外,小剧场话剧演出大多营造了一种“沙龙式”悠闲舒适的环境,令观众有享受感。因此,有关人士认为,这一低投入、高产出的小剧场话剧正成为话剧适应文化市场的一条好渠道。

一封读者来信

中国青艺近期排演《雷雨》,青年导演王晓鹰对这部享誉半个多世纪的名剧作了新的处理。《文艺报》曾于五月二十二日发表《繁漪的异彩》(童道明),《“周朴园”的自白》(马夫)两篇短评,对此表示首肯。认为该剧在“探寻人性的光焰”上,作出了新的努力。七月二十四日该报又登载长沙读者胡代炜的来函,对两篇短评表示异议。来信称两篇短评“实际上是以人性论的观点来解释这两个人物和《雷雨》的,明确地否定过去所上演的《雷雨》的阶级性。”

来信认为,曹禺当时还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他并不一定明确地以阶级观点来写这个作品,但是由于作者是忠于现实的,因而自然地反映出了社会的阶级关系(当时现实生活中到处存在着这种阶级关系和阶级矛盾)。周朴园为什么不能娶侍萍呢?就是因为他们的阶级身份(或叫阶级地位)不同,遭到封建势力和封建思想的障碍,所以他们相爱而不能结婚。周朴园和繁漪并不相爱,可是他们的阶级地位或阶级身份相同,所以父母包办其婚姻。周朴园毕竟是富豪子弟,所以他屈从于封建思想和势力,或者他也有封建思想,因而忍心把侍萍打发走了而娶了繁漪。这些难道不是反映了阶级关系和阶级矛盾吗?这并不是说这里没有一个人性问题,也不是说周朴园一点人性都没有,有,就是带有阶级烙印的人性。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用人性论的观点来否定这个剧本和过去的演出呢?难道阶级论那么过时吗?人性论就那么科学吗?它可以取代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去解释社会和人性吗?

张士甫的诗作

据有关传媒报导,徐州诗人张士甫的诗集《幽会在马尾松下》在台湾诗刊《现代诗》所发起的“第一本诗集”征选中,荣登榜首,获本年度的“第一本诗集”大奖。

该评选活动于每年台湾诗人节推出,旨在发掘诗坛新秀,参加该项活动的评审有杨牧、郑愁予、林冷、鸿鸿等等。杨牧称张士甫的诗作“语言新颖中略带古旧的情调,至为结实有力,思维则层次不穷,时有新意,颇能扩展艺术潜力……”。郑愁予的评价是“诗思绵长,具有锦织的功能;有层次的言语抒情,无显著的高亢,但脉络可循,其风格显然未受台湾现代诗的引导,亦未拓展任何大陆先行代的格局。定弦定调,自有妙处。”

张士甫一九四六年生于徐州,一九六五年高中毕业,在贵州麻尾铁路工程队做临时工。后当锅炉工、车间操作工、统计员、职工文化教员、供销员。现为徐州灯泡厂仓库保管员。他于一九七九年开始曾在《雨花》、《花城》、《星星》等杂志发表诗作。获选诗集《幽会在马尾松下》即将出版。

新发现明代文言小说《丽史》

《文献》季刊登载官桂铨的文章,称在一族谱中发现未见著录的明代文言小说《丽史》。作者说,族谱中附有小说,实属罕见,却是意外收获。《丽史》附在《清源金氏族谱》中,清源为福建泉州的别称。此本《金氏族谱》现藏福建省图书馆,据泉州金氏明抄本传抄,半时十行,行二十五字,小楷,计五十七叶,毛边纸,线装一册。

小说《丽史》为什么会附在《金氏族谱中呢?原来《丽史》篇末有一段关于金氏先世金吉的文字:“城中千户金吉,亦回回种也,守西门……”而这位金吉就是金氏的一世祖。

《金氏族谱》的编撰者为金志行,根据族谱的内容和所收的材料,大致可判断此族谱的编撰当在万历年间。而《丽史》很可能是明代泉州人的作品。《丽史》末说:“洪武七年,高皇帝大赦天下”显然是明人口气,为明人手笔无疑,莱阁跋语中说:“右《丽史》,见于清源之野中”点出了作品面世的地点。

作者官桂铨认为《丽史》显然是模仿明人瞿佑《剪灯新话》和李昌棋《剪灯余话》而写成的。无论篇幅、布局、语言以及文中引大量诗词等方面,都非常相似。《丽史》写作年代当在嘉靖前后。

不懂抽象算不上大艺术家

台湾《中国时报》以“写生写意写千古”为标题,摘登了李可染当年的《桂林写生教学笔录》(一九六二年),这位国画大师教导学生:艺术要向天向地,天是艺术理论观点,地是自己的实践,要多画才行。中国的山水画,自从明清以来,临摹成风,张口闭口拟某家笔意,使山水画从形式到内容都失去了生命力。

大画家是用感情画画的,这是在形象问题已大体解决,不再为对象表面东西所束缚的前提下才可能达到的。不懂抽象的艺术家算不上大艺术家,艺术上有很多的抽象的东西。我说艺术是高度的抽象,但我反对抽象派。抽象的东西往往是最概括的东西,是从客观事物中来的。但又不同于公式化。反对抽象不对,抽象是通过具体来表现。自然主义反对抽象,而形式主义又抽象得太厉害了。

预言家,异端,还是逃兵?

俄罗斯《文学报》以“当今的作家是什么人?是预言家,异端,还是逃兵?”为题,邀请俄罗斯和芬兰的作家、诗人就此进行了讨论。讨论似为悲观的、无可奈何的气氛所笼罩。主持人里希娜说,现在出现了某种选择的自由,人们内心的惶恐不安和无法排遣的紧张状态把他们的注意力从书籍引向别的方面。目前这种生活是可怕的,是艺术家的虚构和幻想所无法预言的。以前有一种说法,作家倘若不是预言家,也一定是传教士,但是没有听他布道的教民,布道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他的异端邪说不能引起最可尊敬的听众的反响,那么他又算得上什么“给社会趣味一记耳光”的异端者?

芬兰作家福斯布洛姆表示,有时他觉得世界文学已不复存在,它碎成了一些民族的、含有讽刺意味的小碎片。今天只存在带有强烈商业色彩和以营业为目的的大众文学。

俄罗斯作家波波夫是少数对文学前景抱乐观态度的人之一,他说,如果根据当今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来断定作家们对人类什么也没有做的话,那么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没有把谁改造好,但毕竟文学存在着。作家同任何人都不该进行竞争,无论是同神甫、记者,还是同摇滚歌手。作家就是作家。作家作为预言家的作用,在当代世界是微乎其微的。但没有文学,生存并将停止。

作家卡列金认为,对作家不能郑重其事地说什么预言家、异端或是逃兵。作家是执著的、反常的、病态的有缺陷的生物,也正由于此,他才用那么不平常的方式表现出自我,大多数情况下,类似的自我表现以灰白色母马的谵语而告结束,只有在极个别情况下是以艺术作品为终结的。不过,第二种表现形式的出现是不以作家本人为转移的。

难矣哉,出版

出版业的困境,人所周知。自然,也可说并无困境可言,因为要新成立的出版社实在很多,而眼下某些出版社的利润颇为可观。这里说的“困境”,其实只指正当经营或指出版有价值的著作而言。

如何解脱困境,步入繁荣,《新闻出版交流》第二期胡化、晓群文章提出三个措施,颇获业中人之好评。

一曰减低税收。据说中国出版业税收之高,为世界之最。外资企业、合资企业有税收优惠政策,出版业独无。近来亦有减免之举,但与亏损相比,亦属杯水车薪。二曰发展图书馆事业,对图书馆实行政策倾斜,使各馆“有钱买书,有钱藏书”。三曰“解决念书人买得起书的问题”。这最难,也最迫切。中国的书价低,但知识分子收入更低。知识分子大多埋怨书价涨得快,而很少说到收入低。这是因为人们对后者的改变已经不抱大希望,除非“下海”,而这也就与书绝了缘。

三个办法,说了归齐,大概都是要掏国库的腰包。其之不易实行,可能即在于此。

文汇三联读者俱乐部

仿照美国的book club,上海《文汇读书周报》和三联书店杭州分销店有组织“文汇三联读者俱乐部”之举。

交入会费二十元后,即可享受各种优惠待遇,例如:购三联版图书免邮费;经常提供书目及内部通讯;搜求旧版廉价图书供应读者(此条似最馋人);承接预订和查索业务;供应作者签名本;为书友的联络提供方便;优惠供阅《文汇读书周报》……

眼下买书为一难事,因此出版社纷纷自办发行,读者向出版社直接邮购,为买书最可靠的途径。但是邮购一事,举办者所化成本较高,如果经营不力,往往入不敷出,难以为继。“文汇三联读者俱乐部”能否成功,自然未敢其必。但是眼下有有心人可为此类事业,并由新闻、出版业全面合作,也许较易办成,值得嘉许和支持。

要求入会的朋友,可与浙江杭州310006六公园三联书店杭州分销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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