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第7期,总第16期-海外书讯
1980-07-15
《经济学与数学的应用》,关恒义著,日本大月书店1979年出版,227页。
此书是探讨经济学中如何运用数学方法的论著。著者在“前言”中说,本书立足于马克思主义或科学社会主义的立场上,研究经济学中运用数学的方法、理论以及具体问题的。接着又指出,过去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在运用数学方法上是一个“薄弱环节”,在表面上或在某些问题上落后于近代资产阶级经济学。但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在运用数学方法上有很多弱点,而马克思主义却有着业经实践检验的科学的方法论,因此在批判资产阶级经济学的数学方法的基础上,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就能建立运用数学的科学方法论。这是摆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面前的崭新的研究课题。对待资产阶级经济学的数学方法论应采取批判地吸取其积极因素的态度,而不应采取一概否定的态度。
著者关恒义毕业于东京商科大学,现任一桥大学教授,近年来发表了《现代资本主义与经济理论》(1968年)、《经济学发展史》(1972年)、《近代经济学的破产》(1976年)等著作。著者早在大学读书时期开始研究数理经济学,曾专修过数学,先后发表了这方面的很多论文。著者又说,此书是他三十七年来研究的成果。书中的观点和方法不无积极的意义,对研究经济学方法论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益民)
《世界经济的结构——调查资料》,日本经济研究中心编刊,1979年,444页。
本资料是日本经济研究中心题为“世界经济与日本”的长期预测计划的基础资料,是此计划中间报告的第二集。此项计划的目的是为八十年代日本外交方针提供根据,将在今年三月份完成。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在世界经济体制中占据主导地位,但到六十年代后半叶,由于日本和欧洲工业国家的兴起,动摇了美国的优势地位,形成了多元的结构。在六十年代,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各国每年平均的经济增长率为百分之4.8,但到七十年代就下降到百分之3.4,其主要原因是1973年的“能源冲击”。从1970年到1973年的增长率为百分之5.1,但在1973年后就下降为百分之2.4,这是一个重大的变化。但是,发达国家相应地采取了各种措施,把“能源危机”转嫁到第三世界的非产油国,因此发达国家从1974年的财政赤字,到1975年后就变成财政黑字。
从发展中国家的情况来看,经济增长速度日益加快。六十年代它们的每年平均增长率为百分之8.4,比发达国家的增长率略微高些,但到七十年代每年平均增长率为百分之16.5,远远超出发达国家的增长速度。但是,发展中国家的人口增长率也超过发达国家人口增长率约三倍,因此每人平均的国民总产值增长缓慢(1960年为140美元,1970年为250美元,1977年为620美元,和发达国家的比率仍然是11比1)。在发展中国家中,中东和中南美各国高于亚洲国家,亚洲发展中国家最落后。
另一个重大变化是出现了所谓的新兴工业国家和地区,如南朝鲜、台湾、香港、新加坡、巴西、墨西哥、西班牙、希腊、南斯拉夫、土耳其、以色列等。这些国家和地区每年平均的经济增长率为百分之5到13之间,其中台湾最高,达百分之13.1(1970—1975年),南朝鲜和巴西次之,达百分之11。
本资料集利用了二十三种权威性统计资料综合而成,概括性高,数据较为可靠,对研究近二十年来世界经济的变化很有参考价值,是一本难得的资料汇编。
(益民)
《在日本流传的徐福传说》,山本纪纲著,日本谦光社1979年出版,373页。
《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说,“齐人徐市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市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时隔千余年,宋朝范哗撰《后汉书·东夷列传》中写道:“传言秦始皇遣方士徐福将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神仙不得,徐福畏诛不敢还,遂止此洲,世世相承,有数万家”。
秦始皇派徐福率童男童女入海求长生不老药的传说,在日本很多地方流传着。著者山本纪纲前著《徐福东来传说考》(1977年),从古文献中作了考证,说明中日两国人民交往的悠久历史。著者由此进一步,走访日本全国各地,凡与徐福东来传说有关系的地方都去作调查研究,本书就是历时一年的这次调查研究的成果。
在日本,一般传说徐福东来登陆之地为纪洲熊野,即今和歌山县新宫市周围。在新宫市至今有徐福之墓和墓碑以及为随从者立的“七
著者说,徐福东来之传说一半是史实,一半是后人编的传说,有真有假,尚难以断定虚实真伪。徐福受命入海求仙药是事实,但是否到了日本尚无充分的根据证明。但是,这个传说是在中日两国人民相互交往的长期历史过程中产生和发展的,由此证明两国人民之间交往的历史是悠久的,关系是密切的,在这里就有传说本身的历史意义和真正价值。
(益民)
《黑洞》(BlackHoles),华尔脱·沙理文(WalterSul1ivan)著,安科—双日书店(AnchorPress/Dou-bleday)出版,17.95美元。
华尔脱·沙理文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四十年代曾任《纽约时报》驻中国记者,他所报道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消息,往往拆穿国民党大吹大擂的“克里空”战讯,而使国统区的人民得知当时战局的真相。他的夫人贝玛丽(MaryBarret)原是驻华美国新闻总处的新闻发布官,因为不满于当时美国政府的对华政策,愤而辞职,参加小鲍威尔主编的上海《密勒氏评论报》工作。去年夏天,他们二人曾参加美国科学代表团来华访问。
沙理文现任《纽约时报》的科学编辑,是位科普读物的名作家,曾经多次参加南极探险,写了许多本关于南极及其它科普读物。《黑洞》是他的最新作品。
所谓“黑洞”,最简单的解释是“太空的边缘,时间的终结”。在近年来的科学探索中,“黑洞”已发展到“超级星体”学说,甚至在流行的杂志封面上也刊出了这种星体的照片,并摄成价值二千万美元的一部电影,在全世界放映,还出版了六七本专业书籍。看来这一门尚未成立的科学,已形成为一项相当规模的天体物理学的理论了。
无论这一黑洞星座能否持久或终将消入于太虚之中,它也会留下一些愉快的回忆给人类,其中之一便是沙理文所著的既能令人信服,又能引人入胜的近作《黑洞》。美国的科学家对他的著作评价很高,诺贝尔奖获得者科学家罗勃特·威尔逊以研究无线电天文学闻名,曾说,自从读了沙理文在《纽约时报》发表的关于无线电波在宇宙中的扩散一文,才对自己的发明创造充分认识到其重要性。
沙理文十四年来,为《纽约时报》科学版撰稿,久已蜚声海内外。这次他写的《黑洞》一书,是从一九○八年西伯利亚上空闯出天体“黑洞”的传说开始,联系了希腊神话式星座下凡的故事,既掌握了有关天体探索的资料,使之深入浅出,又发挥了一个科普读物作者的丰富想象力,在全书中恰如其分地阐述了科学的联想。
尽管“黑洞”之说听来离奇,在广大读者中依旧盛传不衰。为了在天体中闯成这样一个无底大黑洞,其中所需的气体物质,其密度应使任何光线都纹丝不透,看来只有一颗形将殒灭的行星才能担此重任。这一星球的大小,需要超过太阳一点四倍,等到它燃尽成灰,缩成波士顿城市面积那样大小,并以高速泯入太空才能完成。随之而逝的一切物质都将永远消失在这一“黑洞”之中,连一点痕迹也不留。
这样一种可怕的情景,为什么竟能引起如此广泛的兴趣?即使在科学家的行列里也都想借此来找出一个人类对“大”与“小”的概念的统一观。二十世纪物理学的主要理论相对论的权威爱因斯坦也未能完成这一任务。
在科普范围的读者中,这种“黑洞”之说也极吸引人心。最流行的幻想是宇航飞行员能否穿过这一“黑洞”而进入宇宙的另一面——钻到一个“白洞”之外,来到另一银河系统。这一行动确实要比圣经中的骆驼穿针眼还要艰巨!
“黑洞”理论之吸引读者,也许是在于这一说法能引起人们对绝对概念的联想。例如一个物质掉入大“黑洞”中,根据现有理论的判断,只能说这一物质是在人类的宇宙中消失了。这就令人奇怪,大自然能不能无休止地使一个物质从一个宇宙进入另一个宇宙(通过“黑洞”)而毫不受到任何障碍呢?我们可以打入地心,飞上星座,连所谓“宇宙边缘”也只能代表一种时间概念而非空间概念。如果大“黑洞”真能组成区层(Zones)而又绝对不受天体中的任何限制,那才是件新鲜事。
可惜,大“黑洞”是否存在还须进一步探讨。在人类宇宙的银河系统内已有类似“黑洞”的存在,而在别的银河系中也有迹象说明确有“黑洞”的存在。看来这也是时间问题,只要有朝一日科学家们能一无异议地肯定“黑洞”的存在就行了。
“但愿这一天来到之时,能在这位令人肃然起敬的沙理文先生的报道中再次读到。”这是书评家铁木赛·弗瑞斯代表读者们表达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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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