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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阶级社会里,有没有人类的共同感情?

1960-08-20北京大学中文系红旗文艺评论小组

中国青年 1960年11期
关键词:资产阶级阶级母爱

北京大学中文系红旗文艺评论小组

不同阶级有共同的感情吗?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和修正主义者存在着根本的分歧。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在阶级社会里,人们都属于一定的阶级,人们的思想感情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因而不同阶级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共同的感清。修正主义者认为不然,他们说:不同阶级的人也有共同的感情。巴人就是坚持这种主张的一个代表。巴人认为:人除了阶级性之外,还有所谓“人类共同的感情”。这是他的“人性论”的核心。他说:“作为阶级的,人,还有人类一般的共同性,社会意识之外还有人类一般的意识。对爱情的追求,对母爱的依恋,生的欢乐,死的厌恶,幸福生活的响往,血性义侠的钦敬……都是人类所共有的。”难道人的这些感情真是超阶级的吗?让我们来做些具体的分析。

“对母爱的依恋”

的确,母爱,多少年来在许多人的心目中是被神化了。他们以为母子之间既然有血统关系,母亲就要爱抚孩子,这是一种天性,对于各时代各阶级的人都是一样的。

这种说法,是把母爱理解为出于动物的本能,像一般的哺乳动物都有的那样。但是,人的生物性,决不是人的本性本质。正如马克思所说的:“‘特殊的人格的本质,不是人的胡子、血液、抽象的肉体的本性,而是人的社会特质”。①又说:“人的本质,并不是个别的个体所具有的抽象属性。就其现实性说来,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②把社会的人降低到生物的人来谈人的思想感情,是毫无意义的。母爱是作为社会的人的意识形态。毛主席说:“爱是观念的东西,是客观实践的产物”。③母爱也是产生于人的社会生活实践中。而在阶级社会中,既然人们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感情无不打上阶级烙印,母爱当然也不例外。不同时代不同阶级的人不可能有什么共同的母爱。在阶级社会,人们之所以特别疼爱自己的孩子,是同私有制的经济生活和私有观念分不开的。封建社会,家庭是生产和生活的基本单位,为父母的是“养儿防老”,做儿女的要传宗授代,继承家业,这是封建社会的道德观念,也是母爱的社会基础。封建主的母爱是要儿女继承剥削农民的家业,农民的母爱则是要儿女为家庭谋取温饱。“孟母三迁”的故事,是历代传为佳话的。孟子的母亲,曾经两次从种田杀猪的邻居那里搬走,免得她的儿子沾染上劳动的习惯,直到搬到一家私塾的旁边,儿子念起书来了,她这才放心。过去,人们对孟母的这种母爱倍加歌颂,说得非常崇高。可是,孟母耻于让自己的儿子与劳动人民为伍,千方百计地把他培养成为治人的劳心者,这种母爱所起的维护封建统治阶级利益的作用不是很明显的吗?有人举孟郊的“游子吟”为例,企图证明有不受时代限制的超阶级的母爱。游子吟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这个游子把母爱看得高于一切,比作春天的阳光,把自己比作寸草,感慨他一生也报答不了母亲的恩德。这里歌颂的正是封建报恩思想,是有它的时代背景和社会基础的。

封建统治者的母爱服从于其阶级利益的情况,在儿女背叛本阶级的时候,看得更清楚。贾宝玉因为不愿意象封建家庭所要求的那样去求取功名富贵,遭到了父亲贾政的毒打。他的母亲王夫人宁愿让宝玉疯疯颠颠,半痴半呆,也不愿让他和林黛玉结婚。当“母爱”和阶级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就彻底暴露了这种母爱的本质。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所说的:“资产阶级撕破了笼罩在家庭关系上面的温情脉脉的纱幕,把这种关系变成了单纯金钱的关系”。资产阶级对儿女的爱,最本质的内容,就是在他们身上多下点本钱,培养他们成为自己的剥削事业的接替人。在他们给儿女的每一文钱上,他们都期待着赚回加倍的利息。有时候,这种金钱关系还要更露骨一些。例如,“子夜”里的资本家冯云卿不就是为了发财叫女儿去向更大的资本家卖淫的吗?今天在美国有这样的事,为了早些得到遗产,儿子往母亲旅行箱中放定时炸弹。这正是以金钱为中心的母爱的必然发展结果。在阶级斗争尖锐时,资产阶级凶残野蛮的本质就暴露得更加明显了。“被开垦的处女地”中,富农雅可夫·洛济支不就是怕泄露反革命暴动阴谋,而将其亲生母亲杀死的吗?

也有人说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母爱是比较纯洁的,似乎不带有铜臭味。事实上,这种母爱丝毫也没有超出资产阶级范畴。他们以一套资产阶级的道德观念来教育子女,要他们好好念书,出人头地,名利双收。许多走“白专道路”的青年,不正是深受这种父母之爱的毒害,而深深陷在个人主义泥坑里吗?

无产阶级的母爱也是从自己的道德标准出发的。它和无产阶级彻底解放一切被压迫者的斗争的利益完全一致。这种母爱反映了共产主义的道德品质。黄继光的母亲对儿子的爱是和她对六亿五千万人民的爱完全一致的。黄继光牺牺牲以后,英雄的母亲向祖国献出了第二个心爱的儿子,认为这样做是对儿子最大的疼爱。革命母亲陶承同志在白色恐怖之下,把自己的儿子放到斗争的环境中去考验,并且以自己的儿子一个个走上革命道路为最大的安慰,这些都是共产主义母爱的特征。在消灭了阶级和私有制的共产主义社会里,母爱不带有阶级色彩,并且将完全摆脱私有观念的影响。

巴人认为,财反动家庭不能进行坚决的斗争,是人之常情。其实这完全是革命立场不坚定的表现。一个忠心耿耿、英勇坚强的无产阶级战士,对反革命父母是能够划清界限的。革命先烈澎湃同志出身于大地主家庭,但是他彻底背叛了自己阶级,深入下层,亲自领导群众和自己的地主父亲作坚决斗争。革命者的这种光明磊落的行为,体现了对人民的深沉的爱,是任何剥削阶级所不可能有的。

“对爱情的追求”

在阶级社会里爱情有着异常鲜明的阶级内容。一切剥削阶级的爱情都是从卑鄙的利己主义出发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说:“资产者是把自己的妻子不过当作一种生产工具看待的。”他们的这种所谓爱情,是可以用金钱去买来的。马克思在1844年的“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借资本家自述的口吻,说道:“我很丑陋,但是我能给自己买到最美丽的女人。这就是说,我并不丑陋,因为丑陋的作用,它的把人吓跑的力量,被货币化为乌有了。”在欧美资产阶级小说中,就有许许多多资产阶级子女为了金钱、名誉而结婚的事例。正是由于资产阶级的爱情是从极端的利己主义出发的,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常常把爱情当做人生的唯一目的,看做个人的唯一幸福。他们鼓吹爱情至上主义。他们把爱情捧到高于一切的神圣地位,甚至当做生活的唯一内容,为了爱情可以自杀,也可以杀人。这种极端腐朽的恋爱观,表面看来,与资产阶级用金钱购买的爱情有些不同,但实质是一样的,这是他们追求满足个人欲望的个人主义人生观的另一种表现。“安娜·卡列尼娜”中安娜的行动有反抗当时社会礼俗的进步意义,但她所狂热追求的与渥伦斯基的爱情完全是从个人幸福出发的,并没有超出资产阶级式的吃、喝、玩、乐和互相安慰精神上空虚这个范围。她抱的是爱情至上主义。这种爱情和无产阶级的爱情根本不同。今天,如果谁要学这种爱情,把个人爱情放在人生的第一位,为了爱情而放弃一切,把革命工作全抛在脑后,以个人主义来抵制集体主义,那就是完全反动的了。

无产阶级的爱情和一切剥削阶级的爱情有本质的不同。无产阶级爱情是服从于革命利益、以崇高的共产主义道德为基础的。“青春之歌”里的林红和她的丈夫李伟的爱情就是这样的爱情。在革命工作中,他们建立了爱情,他们被敌人逮捕了,关在同一监狱中,李伟为了保存革命力量,忍住自己的感情,装做不认识林红,后来李伟牺牲了,他们建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可是他们都觉得这样做非常对。因为爱情是要服从于革命利益的。在大跃进中,劳动人民的祟高的共产主义爱情,我们可以从民歌中看得很清楚。有一首民歌唱道:“妹妹挑土哥挖塘,汗珠跟着泥水淌,妹挑千担不知累,哥在泥里不觉凉。人多不好把话讲,纸糊灯笼心里亮,妹妹英雄哥好汉,挖到星落露太阳”。在共同劳动中产生的这种爱情,难道是剥削阶级所能有的吗?

有人问,既然爱情是有阶级性的,那么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能欣赏过去流传下来的许多写爱情的文艺作品呢?其实,写爱情的作品从来都是通过爱情来表现更广阔的社会内容的。写爱情的作品感动我们,是由于作品的社会意义,而并不是因为什么超阶级的“对爱情的追求”。今天的进步的人们并不欣赏张生和莺莺那种才子佳人的偷情,主要是喜欢他们那种人胆地反抗封建礼教束缚的精神;喜欢“红楼梦”,决不是因为宝玉和黛玉之间那种缠绵悱恻“宝哥哥林妹妹”的公子小姐的爱情,而是他们在爱情问题上流露出来的那种对封建统治的顽强的叛逆精神。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一些以爱情为题材的进步作品,总是以揭露资本主义社会罪恶为其内容的,如“茶花女”便是如此。社会主义国家的革命作家正确地描写爱情的作品,则都是以歌颂新社会、歌颂共产主义思想道德为其内容的。

还有人问,为什么敌对阶级的人也会发生爱情呢?可见,爱情是不带阶级性的东西了。我们认为这种说法完全不能成立。敌对阶级的人发生恋爱的个别情况是有的,但这只有在其中一方的世界观受到了另一阶级的影响,而有所转此或开始转化,因而产生了一定的共同的思想基础时,才有可能。巴金的小说“家”中鸣凤和觉慧所以会发生爱情,是由于觉慧的思想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叛逆了他所出身的封建官僚地主阶级,接受了资产阶级民主思想,他的世界观已经发生了变化。而另一方面,在作者的笔下,鸣凤的思想也基本上是属于小资产阶级思想范畴的。他们的爱情就是建立在这样的反封建的思想基础上的。从另一角度讲,如果这种相同的思想基础一旦消失,爱情就必然不能继续下去,比如保尔和冬妮亚的爱情就是如此。当保尔还不是一个成熟的布尔什维克,也就是当他还具有一定的旧思想影响,当冬妮亚的资产阶级世界观还不是那么牢固的时候,他们发生了爱情。但是他们的这种爱情也并不是牢固的,而是经常进行着两种世界观的尖锐斗争:冬妮亚希望用自己的世界观去改造保尔,要保尔老陪伴她;而保尔也要用自己的世界观改造冬妮亚,带她去参加政治活动。正是由于他们各自坚持自己的世界观,爱情很快就消失了。后来当保尔成长为一个彻底的坚定的无产阶级战士以后,他不仅没有对冬妮亚保留任何一点爱,而且十分地蔑视她,在车站的雪地上讽刺地称她为资产阶级“酸臭的”小姐。由此可见敌对阶级间是根本不存在什么共同的爱情的。

“对朋友的关怀和友谊”

巴人在“从苏维埃作品看苏维埃人”一文中说:人都有“对朋友的关怀和友谊”这种人类共同感情。其实,友谊总是以一定阶级的思想为基础的。作为阶级来说,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友谊。剥制者之间的友谊是服从于他们的共同利益的。当他们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侯,朋友就会变成仇敌。

资产阶级的友谊是和金钱分不开的。像“子夜”中许多资本家的关系一样,只要能得到金钱,什么阿谀奉承、吹牛拍马都愿意干的。在新社会,有些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往往还标榜一种所谓“超阶级”的清高友谊。对于这种“友谊”,也要进行具体分析。有些没有改造好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友谊,是以“你尊重我,我也尊重你”,只对个人负责,不对集体负责的以个人主义为基础的友谊。这种超乎组织原则、同志关系之上的所谓愈超阶级愈真诚,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友谊,这种友谊对无产阶级事业有百害而无一利。

无产阶级的友谊是以共产主义思想作为共同基础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友谊就是这种友谊的典范。在为工人阶级的解放事业所进行的实际革命工作和理论工作中,他们结成了最亲密的友谊。列宁曾经这样说过:“欧洲无产阶级可以说,它的科学是由两位学者兼战士创造的,这两个人的关系超过了一切古老的传说中最动人的友谊的故事。”④在平陆事件中,在抢救“上钢”烫伤工人丘财康的事件中,在无数类似的事件中,多少人为了抢救阶级弟兄的性命,废寝忘食地工作,献出自己的鲜血,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去完成抢救任务。他们素不相识,但是在共同事业的目标下,体现了最崇高的革命友谊。

“思亲思乡的离愁别绪”

有的人说,母爱、爱情、友谊有阶级性还容易了解。可是思亲、思乡这些反映离愁别绪、乡土之情的感情就难说了。在这些方面各阶级是不是有些共同之处呢?王维的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逢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这种感情和我们的感情有什么区别呢?王维是一个上层的封建士大夫,他客居异乡,感到孤独、寂寞,用这首诗表达了这种感伤情绪。他所回忆的是贵族阶级悠哉游哉的登高插茱萸的生活,他所感到只是不能和家人一起过这种有闲阶级生活的淡淡的哀怨。这首诗是有着鲜明的封建士大夫阶级的阶级烙印的。我们作为革命者,在节日也可能会有思亲思乡的感情。但是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和王维完全不同的历史时代,正像一个歌里唱的那样,“我们生活在社会主义的大家庭,亿万人民是一个整体,同甘苦,共呼吸,团结友爱最亲密。”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中,不管你离家乡多远,与亲人分别多久,是决不会有王维这种孤独寂寞的感伤情调的。而且我们思亲的内容也是完全不同的。我们常常会想到的是亲人在大跃进中有什么进步,他们的精神面貌发生了什么变化。这难道和王维的感情有什么共同之处吗?象王维这样的感情就是和古代劳动人民的感情也有着天渊之别。在残酷的兵役、徭役、赋税压迫下的农民,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即使想家,也只会担忧家庭生活能否维持下去,那会想到什么登高插茱萸的有闲阶级生活呢?

同样,有的同志说:贺知章的“回乡偶书”所表现的感情是和自己干了几年革命工作后回家的感情差不多的,引起了自己共鸣。贺知章的诗是这样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减旧时波”。这两首诗的基本情调是一样的。贺知章是一个封建士大夫,在外面做了多年官回来,感到非常空虚,感伤自己的老衰,诗中强调时间疾驰,景物依然如故,而人事却迅速地世代更替,他觉得自然是永恒的,人生如梦,不过像白驹过隙一般,流露出了封建士大夫颓唐没落的情绪。当然这首诗在历史上的作用还可以研究,但和我们今天干了多年革命工作后回乡的感情怎么会相同呢?张永枚的诗集“骑马挂枪走天下”中有一首“还乡曲”,写了一个解放军战士离家久年后回乡探亲的思想感情。他首先描写了家乡今昔的翻天复地的变化,然后说:“过河登上甲马坡,我曾在这儿把“壮丁”躲,如今我自由地在上坡下坡,我要大声唱首歌,走着走着心直跳,我的家拐弯就来到,低声说句:我回来了!试一试口音变了多少,乡音没改人可变了,紧一紧皮带正一正军帽,擦一擦奖章裂嘴笑,这就是六年前的庄稼老!”接着他又写了他家茅棚已变为粉白墙院,家人和邻人怎样要他讲战斗故事。末了他写道:“红灯照壁满屋子亮,翻来复去睡不稳,耳边如听浪涛吼,想起边疆同志们,夜露阵阵湿军装,风暴当中守国门,我要早日回队伍,选上一个好早晨”。这里充满着对家乡日新月异的面貌所引起的压抑不住的兴奋、愉快,战士是那么热爱生活,我们可以感到他那跳动着的活泼开朗的革命乐观主义的激情,哪里有一点贺知章的消极感伤情怀呢?

“生的欢乐,死的厌恶”

巴人说,人都有对“生的欢乐,死的厌恶”,都有“对幸福生活的响往”,这大概可以说有“共同”的人性了吧?可是用最卑鄙的个人主义心理去度量人的修正主义者,恰恰在这里又一次暴露了他那肮脏透顶的灵魂。对生与死的态度,对幸福的看法,剥削阶级和劳动人民从来就是截然不同的。资产阶级认为生就是为了享乐、幸福,就是金钱、美女、名誉、地位的代名词。他们的“生的欢乐”和“幸福生活”是建筑在广大劳动人民的血汗和白骨上的。正如刘少奇同志说的,是建立在“使别人受痛苦”的基础上的。个人的欢乐是他们生的唯一目的。所以他们也最怕死,因为一死,他们所追求的一切也就完蛋了。

无产阶级对生死的态度,对幸福的看法就完全不同。在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看来,生的目的是为了集体,为了实现共产主义,最大的幸福就是为了这个伟大的事业而忘我地劳动、战斗、工作。正如刘少奇同志说的无产阶级和共产党员的幸福是建筑在“使别人同享幸福”的基础上的。他们是最热爱生活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双目失明,瘫痪不起,仍然坚强地生活,为了建设社会主义,他是多么想健康地活下去啊!在“我的幻想”一文中,他说他如果健康,就一定要作出百分之六千七千的产品来,要把百分数提到使人无法相信那样高,拿起工作不松手,直到干够为止。正因为无产阶级战士是这样来理解“生的欢乐”、“幸福生活”的,所以他们也最珍惜生命,决不为了个人问题轻易去死。然而,为了革命的需要,为了最大多数人民有真正“生的欢乐”,革命者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决不怕死。李大钊同志正气凛然,从容不迫地走上刑场;方志敏同志以大无畏的革命气魄,从容就义;刘胡兰挺起胸膛,英勇不屈地壮烈牺牲;黄继光用身体堵住了机枪眼。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个人的生命立刻就要终结吗?不,他们知道。但是他们更知道共产主义事业一定会胜利,因此向死神射出了蔑视的眼光!他们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大破人性论,大立阶级论

上边所说的一切,证明在阶级社会根本没有什么人类共同的感情,没有什么共同的人性。其所以是这样,根本原因就在于在阶级社会中,决没有“超阶级”的抽象的人的存在。恩格斯早就批判过费尔巴哈关于这种“抽象的人”的观念,并且指出人总是“生活在现实的、历史上发展了的及历史规定了的世界里面”的。⑤作为现实的阶级的人的一切思想感情,都是一定时代和一定阶级的产物。因此也就决不存在什么“人类之爱”“共同人性”。毛主席早就指出过:“至于所谓‘人类之爱,自从人类分化成为阶级以后,就没有过这种统一的爱。”⑥又说,“有没有人性这种东西?当然有的。但是只有具体的人性,没有抽象的人性。在阶级社会里就是只有带着阶级性的人

性,而没有什么超阶级的人性”。⑦

修正主义者大谈这种实际并不存在的共同人性,共同感情,实质上是宣扬资产阶级的人性,反对无产阶级的人性;是宣扬资产阶级的唯心主义,反对无产阶级的辩证唯物主义。毛主席说:“我们主张无产阶级的人性,人民大众的人性,而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则主张地主阶级资产阶级的人性,不过他们口头上不这样说,却说成为唯一的人性。”“他们的所谓人性实质上不过是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因此在他们眼中,无产阶级的人性就不合于人性”。⑧巴人正是如此。他在“论人情”中,叫叛变了剥削阶级家庭的青年为反动的亲族“偷偷下泪”。这就是他的”人类之爱”,就是叫我们去爱敌人!在评论“青年近卫军”时,他说这本书所以写得好,是由于它写出了在这些青年身上的什么追求幸福的“个人欲望”。他说一个无产阶级英雄在生死存亡的考验面前,也一定有,“失措”和“动摇”,否则这些人就没有人性,巴人的意思就是说,人,如没有资产阶级个人主义,那就不成其为人了。资产阶级的丑恶的人性越多,他就越有人情味。这里充分地说明了巴人所宣扬的“共同的人性”,是彻头彻尾的反动的资产阶级人性,它的作用就在于反对无产阶级的人性。

在当前我国社会主义革命日益深入的情况下,修正主义者大谈人性论,反对阶级论,实际上是企图模糊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界限,抗拒思想改造,并且企图用资产阶级世界观改造世界,为资产阶级的复辟开辟道路。因为资产阶级既然和无产阶级有着共同的思想感情,那么资产阶级和他们的知识分子还有什么改造的必要?既然资产阶级的阶级性应该成为全人类的人性,那么显然是无产阶级应该用资产阶级世界观来改造自己,而不是资产阶级分子应该用无产阶级世界观来改造自己了,这不是为资产阶级复辟开辟道路又是什么呢?因此,大破人性论,大立阶级论,揭穿人性论的实质,揭穿修正主义者的阴谋诡计,是当前阶级斗争中的一个重要任务。

阶级观点是马克思学说的灵魂,是马克思主义者观察问题的锐利武器。马克思主义者用阶级分析的方法观察社会事物,不管社会现象如何纷繁复杂,都能抓住事物的本质。修正主义者是最害怕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的,因为修正主义者的一切漂亮的伪装,一经用阶级观点进行分析,他们的资产阶级原形,就会马上暴露无遗。因此,修正主义者大谈人性论,把进攻矛头指向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论绝不是偶然的。他们的目的是要从思想上解除无产阶级的武装,使无产阶级失去战斗的能力。我国青年必须积极地起来保卫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论,并用阶级观点把自己武装起来,才能在复杂的阶级斗争中不致迷失方向。

①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

②马克思:“费尔巴哈论纲”

③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④列宁:“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⑤恩格斯:“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⑥⑦⑧同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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