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思考的前提

马如龙

尊重客观事实，是独立思考的前提。这就如同人要生活就得依靠生气和阳光一样。

右派分子和我们纠缠了这么久，在许多问题上和我们有着根本的分歧，现在看来，即使在独立思考这个问题上也是如此。这个基本分歧就是，我们认为，“独立思考”中的“独立”二字是相对的，是指独立地运用自己的思想，却不是指无依无靠，完全不依赖任何事实，离开事实不可能进行任何思考。我们的独立思考是以承认和尊重客观事实为出发点；右派分子的“独立思考”却是不承认客观事实，离开了事实或者歪曲了事实去进行思考。因此他们“独立思考”的结论不但不为人们所公认，反倒只能引起人们的惊讶和嘲笑。这在我们看来，并不算是真正的独立思考。

还是举出事例为证，看看我们和右派分子对待事实的分歧在哪里？

以“革新者”的面貌招摇于青年之中的右派分子刘宾雁，去年他到武汉采访，写了“一双皮鞋”一文，说武汉的皮鞋单调的只有黄色和黑色两种，据此事实，经过“独立思考”，说其原因在于合作化，因之手工业合作化糟透了。但是，他自己却在当时当地的武汉给他爱人买了双绿色皮鞋。

被右派分子誉为“勇敢的化身”的林希翎，也是勇于捏造事实，闭着眼睛瞎说一顿的人。比如她从北京到玉门，一直坐在火车上，却“看见”了沿途工人都在罢工；她从未到过玉门油矿运输处，却“独立思考”出那里发生了小“匈牙利事件”。

如此等等，不是可以说明右派分子根本不看事实闭着眼睛说瞎话吗？

右派分子和我们对待事实还有另外一种不同的态度，且先看事例：

还是那位右派分子刘宾雁，去年到湖南、湖北采访，他在“湘鄂所见”这份材料中描述了一段事实：“长沙以西，一个新奇的景象是城镇中无一闲人，男女老少都在干活。”这明明是个好现象，具体地表现了新中国建设的成就，旧社会很多人失业，有些人游手好闲，流浪街头，现在人人有活干，人人在劳动。而刘宾雁据此“独立思考”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呢？他紧接着哭丧着脸写出了答案：“这是因为——不这样就无法维持生活。”

所引这个事例，可以说是，同样事实，到右派分子眼里就如同映在哈哈镜中或者是筷子在水中的折射一样，完全变了形，走了样。

你看，这岂非咄咄怪事，我们和右派分子生活在同样的环境之中，同样是两只人类的眼睛，那么对待事实的态度为什么竟有如此大的区别呢？前天有位人民代表在人代会上一语道破：“社会主义每一个成就，对右派分子都是灾难，这就是他们闭着眼睛瞎说一顿的根本原因。”奥妙就在这里，右派分子和我们的根本立场不同，因此用同样人类的眼睛看待同样的事实，便或者看不见，或者走了样。我们说好他说坏，我们说是他说非。

这篇短文本来是打算谈承认事实、尊重事实是独立思考的前提的，但写到这里，发现要尊重事实必须先正确认识事实，而要达到这“正确”二宇，便引出一个“立场”来了。

不用多讲的是：无产阶级的立场乃是最正确的立场，站在这个立场，才能真正认识客观事物的本来面目；而资产阶级却正如马克思所说过的，他们只承认对他们有利的真理和事实（资产阶级自己，如实用主义者也宣称过：有用即真理）。因此，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便不可能真正认识客观事实。

如此说来，立场不仅不是独立思考的框子，反倒正是独立思考的前提。

如果右派分子硬说，我就是没有立场，或者说，我就是不用无产阶级立场，难道就不能独立思考吗？如果这样，那就由他去吧！反正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