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右派斗争中不能有温情主义
1957-08-16钟群
钟群
机关的反右派斗争已经日益广泛深入地展开,并已获得了初步的胜利。但是在斗争中,有些青年对右派分子还是抱着温情主义的态度,决心不大,勇气不足,斗志不旺。他们总认为机关中的右派分子,尤其是团内、党内的右派分子和社会上的右派分子不同,不一定有强烈的政治野心,企图推翻共产党的领导,走资本主义道路;有些右派分子,平时工作看来似乎还不错,在过去历次起动中表现也似乎还好,则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同情和原谅。他们总是从好处设想,觉得这些人过去还是为人民做了一些好事;这次整风运动开始时,也是在党多次鼓励号召大放大鸣后,才倾吐了自己的肺腑之言。虽然这些言论是错误的,但还是属于思想问题,认识问题,理论问题;或是一时糊涂、冲动,犯了错误,不一定就是政治上的反党反社会主义问题。总之,他们希望尽量减轻右派分子的错误,或者希望不要给戴上“右派分子”的帽子,唯恐把问题的性质和程度估计过重,“冤枉”了好人。他们觉得过去历次运动虽然成绩是主要的,但缺点和错误也不少,因此希望这次反右派斗争最好做到“成绩是最基本的,错误几乎没有”。还有的因为自己也曾同情过一些右派分子的个别的错误言论,但自己不是右派分子,就怀疑对方恐怕也不一定是右派分子吧!还有些青年甚至怜惜右派分子的“才能”,怕展开无情斗争后,会严重挫伤他们的积极性,对社会主义建设不利;有的怕斗争以后,“伤”了他们的“心”,结果不但思想问题解决不了,而且还会使他们对党、对人民的距离更加疏远。
有这些思想的青年,在每开始斗争一个右派分子时,总是将信将疑,因而在斗争中表现得斗志不强,缩手缩脚,顾虑重重,下不了决心;而在斗争过程中,当右派分子企图蒙混过关,作了一些遮遮掩掩的检讨,甚至哭哭啼啼,装着一付“可怜相”,以表示自己的“诚恳”和“坦白”时,那些“好心肠”的温情主义者的怜悯之心,更油然而生,觉得他们的“态度诚恳了”,检讨得“差不多”了,再追也“追不出什么问题”了,要求草草收兵,而不善于抓住右派分子言行中的重重矛盾,深入追击,彻底揭穿右派分子的真面目。
这种温情主义态度,对反右派斗争是很不利的,是有碍于狠狠打击和孤立右派分子,使运动深入开展的。
产生温情主义的重要原因是对机关右派分子的面貌和严重性认识不足。
机关的右派分子和社会上的右派究竟有何不同?如果一定要说不同,那也只能说在表现形式或程度上有所不同罢了!例如:大多数的机关右派分子并不像葛佩琦那样公开嚷着要杀共产党人,也不像黄绍HONG那样手上沾满了共产党人的血迹。但是,在本质上,机关的右派分子和社会上的右派分子是一样的,都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他们在一些重大的原则问题上,如党的领导,无产阶级专政,民主集中制,人事制度,干部政策等方面,都是反对党的方针,和党的原则背道而驰;而对于资产阶级的那一套政治制度和生活方式则欣赏备至,并极力加以鼓吹。他们活动的手法和社会上的右派分子也是同出一辙的。比如,机关里的右派分子向党向社会主义进攻的手法之一,也是首先夸大党和国家几年来工作中的缺点,抹煞成绩。有的虽然不是一般地反对全国范国内成绩是基本的说法,但是他们却总是千方百计夸大本部门本单位工作中的缺点,把它说成是“一团糟”。例如,共青团内的右派分子,总是否定党教育青年的原则和几年来教育青年的成绩;在文化、教育部门工作的右派分子总是说:几年来文化、教育工作错误是主要的,成绩是次要的。他们的手法之二,也是否定党的领导,诬蔑党的领导干部,打击积极分子。有的虽然口头上也说党中央的领导是英明正确的,但他们对本部门本单位党的领导则抵毁备至。他们扬言有了党中央的领导,在每个基层单位里就不需要有党员负责干部来领导了;他们公开叫嚷“成绩是由于他们的努力,错误是领导带来的”;他们尽其能事来丑化和污蔑本单位的党员领导干部,把这些同志说得“一钱不值”,都是“愚蠢”“不学无术”的,是浸透了错误的“三害分子”,是“特权者”,“新的统治阶级”,企图赶走这些党员领导干部,自己来取而代之。
机关中右派分子的这些言行对党对社会主义的危害是严重的,它混淆是非,混乱视听,引超群众对社会主义的怀疑,挑起人民对党的不满,腐蚀机关于部队伍;因此,有这些错误言行的右派分子,并不是简单的认识问题和理论问题,而是严重的政治问题。
如果我们透过右派分子的一些假象,翻翻他们的历史档案,我们还可以很清楚看到,绝大多数的右派分子都不是什么“纯洁”的人,有的自己或者亲属有反革命的历史,有的出身于剥削阶级,对共产党、对社会主义一贯有敌对情绪;有的是在屡次运动中,大大小小地犯了一些错误;有的虽然参加革命好几年了,但是满脑袋的资产阶级思想,一直顽强地保存着;有的个人主义思想严重,当个人要求得不到满足时,也就对党不满,等等,只要我们把右派分子今天的错误和过去的历史、表现联系起来看看,就可以找到这些右派分子犯错误的历史根源,他们决不是一时偏激,偶然失错。
至于有些右派分子过去做过一些好事,写过一些好文章,说过一些好话,这是不难加以解释的。那些从心底里一直仇恨党,仇恨新社会的人,他们既然必须生活在新中国的土地上,必须在人民的政权下谋生,当然不能不做些好事。对于这部分右派分子来说,过去做的好事,写的好文章,说的好话,都不是出于本心,他们只要一有机会,就千方百计地反对党反对社会主义。还有一部分右派分子,他们和共产党倒没有什么宿恨旧仇,但他们却有着雄心勃勃的个人政治野心,想争取高官厚禄,在这种动机下,他们积极工作,做好事,说好话,也是为了树立自己的政治威信,猎取群众的信任,其最终则是为了达到他们向共产党争权争利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目的。至于有些右派分子过去在民主革命时期,或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都表现比较积极,有的还是党、团干部,但现在却是个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这也不足为怪的。我们知道,社会主义革命是一场比民主革命更加深刻,震动面更加广泛的革命。有些人可以在民主革命时期反对三大敌人,能够参加“土改”“镇反”等运动;但是他们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就不一定能够积极反对资本主义,赞成社会主义。比如有些青年赞成土改,但却不赞成农业合作化、统购统销;有的能够反美反蒋,但不同意实行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不赞成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他们对于社会主义的各种具体制度和措施总是不满意,最后发展到反对党反对社会主义,这是完全可能的。因此,有些人虽然通过了民主革命这一关,但是如果自己不努力,不前进,不继续改造自己,就不一定能够通过社会主义革命这一关。
有些青年所以产生温情主义思想,还因为他们对我们党在反右派分子中所采取的一些斗争方式(如在必要时,要开群众大会,上报点名批评等)不大赞成,怕过火,他们希望这些右派分子能够轻松愉快地来进行思想改造。
我们党的确是一向主张用和风细雨的办法来进行人民内部的思想改造的,但是这些右派分子已经不是一般的思想问题,绝不是用一般的批评方式所能教育改造的。人民日报“七一”社论问我们指出,这些右派分子就是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的反动派。我们和右派分子作斗争,虽然是通过思想斗争表现出来,但实际上是场尖锐的阶级斗争;而这些斗争的对象,特别是右派分子中的骨干分子,都是很顽固的,他们的资产阶级的立场观点是系统的、根深蒂固的。对于他们,只是轻轻地打一下,是绝不会使他们转过头来,承认错误,向人民赎罪的。如章乃器、林希翎等右派分子,经过一个多月来的批判和斗争,虽然他们的阴谋活动和丑恶面貌已经被人们所揭穿了,但是他们仍然顽强地坚持自己的错误,不肯向人民彻底低头认罪。因此,对于这些与人民为敌的右派分子,不经过尖锐的斗争,是不能使他们认错,同样也不能挽救他们,改造他们。而且,这些右派分子的错误言行,曾经俘虏了一部分群众,在一些群众中有一定的影响。只有把他们的阴谋活动和丑恶面貌在群众中彻底揭露,才能教育群众,使群众认清他们的真面目,与他们划清思想界限,勇敢地起来向他们进行斗争。也只有使右派分子失去群众基础,完全孤立起来,才能促使右派分子低头赎罪。
这样做是不是“一棍子打死”他们?会不会严重地挫伤他们的“积极性”呢?对右派分子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阴谋诡计,我们是要一棍子打死的;对右派分子本人,我们还是希望他们能够经过改造,为人民服务。我们重重地鞭答他们,也正是为了改造他们。至于有些人还在怜惜一些右派分子的“才华”,那是毫无必要的。右派分子既然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那么他们的“才华”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呢?过去他们就是依靠那些“才华”和“小聪明”来巧妙地、恶毒地攻击我们。只有彻底清除这些人的资产阶级思想,使他们的思想纳入社会主义的轨道,他们的“才华”才对社会主义建设有利。因此,如果说是挫伤了这些右派分子的资产阶级个人野心家的“积极性”,这是完全必要的,没有什么可以怜惜的。
有些青年还顾虑这样做,会不会伤了右派分子的心,使他们和党的距离越来越远。那就要看这些右派分子自己的态度了。我们向他们展开批判和斗争,是为了挽救他们,帮助他们。如果这些右派分子不愿悬崖勒马,反而把党和群众诚意的帮助看成是“整”他们,因而怀恨在心,对党对人民不满,那只能是自绝于人民;如果他们真心悔悟,愿意彻底改造自已,那么他们一定会感谢党和人民对他的帮助,真正的和党一条心,靠近党的。
为什么有些青年(主要是知识青年)在阶级斗争面前总是容易产生温情主义呢?归结起来,还是由于我们有些青年的无产阶级觉悟不高,政治嗅党不灵,缺乏严重的阶级斗争的考验和锻炼,把人看得太简单了,因而当“人民日报”发表了葛佩琦等右派分子的错误言论以后,工人和农民们立即提出强烈的抗议,而我们有些青年却熟视无睹,特别是当人民日报连续发表了几篇社论,明确指出这是右派分子借党整风之机,向党、向人民发动猖狂进攻时,他们还在将信将疑,为右派分子辩护,打抱不平,一直到章罗联盟的阴谋活动和那些右派分子的罪恶丑态完全被揭穿时,才开始相信,开始仇恨右派分子。这也说明有些青年平时虽然也是拥护共产党、热爱共产党的,但是我们这一代的青年,过去没有和党共过患难,因而和党还没有血肉不可分离的感情,当党和人民的利益受到危害时,我们还没有切肤之感,还不能勇敢地挺身而出,捍卫党的利益,相反,还站在一旁,同情和原谅那些右派分子,还自觉不自觉地竭力减轻右派分子的错误。
这次反右派斗争,对我们每个青年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改造目己的机会,我们不能放松这个时机,必须要在这次斗争中不断提高自已的觉悟,不断地和思想上经常冒出来的温情主义作斗争。通过这次斗争,使自己能够变得更坚强、更勇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