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融资支持体系构建研究

摘要：随着湖南省人口老龄化形势日益严峻，传统养老模式已经难以满足居民的养老需求，“智慧养老”应运而生。首先对湖南省养老产业发展现状进行分析，发现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融资存在内源融资支持不足等问题。在借鉴国外养老产业融资经验的基础上，提出加强政策扶持等建议，以构建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融资支持体系，促进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健康发展。

关键词：融资支持体系；智慧养老；养老产业；湖南省

0 引言

根据湖南省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60岁及以上人口占19.88%，人口老龄化程度进一步加深。在老年人口数量不断攀升、养老市场不断扩大的背景下，传统养老模式已经难以满足更高层次的养老需求。伴随着信息技术、互联网等一系列技术的广泛运用，通过改变信息交流传递方式、强化资源配置、提升服务管理效率等方式能破解传统养老模式的缺陷，并且以低成本为老人提供高质量服务的智慧养老模式为养老产业发展提供了更多可能^[1]。通过查阅相关文献和实地调研发现，目前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突出问题之一是融资难。根据湖南省民办养老机构“百院”调研数据，72%的养老机构盈亏基本持平或亏损，盈利能力较差；54.72%的养老机构全年收入较低，难以达到银行贷款要求^[2]，养老产业融资问题显著。

1 湖南省养老产业发展现状

根据第一次至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1990年以来，湖南省15岁以下青年人口呈现明显下降趋势，而65岁以上老年人口数量不断攀升。尤其是2010—2020年，湖南省新生人口不断减少，而老年人口数量进一步攀升，老年人口与青少年人口数量差距进一步缩小，由2010年的515.71万人缩减至2020年的312.74万人。湖南省老年人口具有基数大、增速快、高龄化明显、“未富先老”等特点，人口负担日益加重。1953—2020年湖南省15岁以下及65岁以上人口变化情况见图1。

1.1 智慧养老是养老产业的发展方向

据湖南省统计年鉴数据，截至2022年末，湖南省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为1 376万人，占常住人口的20.84%；可提供服务的床位26.19万张，年末入住养老机构的人数11.61万人，入住率仅44.33%；选择机构养老的人数仅占总人数的1.18%。因此，湖南省养老仍然以传统家庭养老和个人养老方式为主。但“养儿防老”和个人养老的传统养老模式存在很大弊端，“老人多，子女少”家庭人口结构使子女无法满足老人全方位的生活照料需求，传统养老方式解决养老问题的效果日益弱化，急需新的养老模式进行补充或替代。为平衡传统养老困境与老年人对养老服务、医疗护理、生活和社交等方面的需求，利用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等数字化新兴技术，推动养老服务企业转变业务模式、产品结构、组织架构等，从而交付差异化的智慧养老产品，是当务之急。

1.2 养老产业服务供需失衡

湖南省养老产业服务供需失衡主要表现在3个方面。一是城乡养老资源分布不均衡。根据湖南省民政厅公布的数据，截至2022年，湖南省城市社区养老服务设施共8 416个，标准化社区日间照料中心7 320个，而乡镇（街道）综合性养老服务中心仅1 316个，城乡养老服务资源差距较大，养老服务设施布局不均问题较为突出。二是医养结合程度不高。根据2022年湖南省统计年报和湖南省卫生健康委发布的数据，湖南省共有养老机构2 417家，其中社会福利院87所、特困人员供养机构1 789所、养老公寓等各类养老机构571所，共有床位261 904张。而湖南省能提供养老照护和医护的老年友善机构124家，仅占湖南省养老机构的5.13%。医养结合程度较低，无法充分满足人们对养老与医疗服务的迫切需求。三是服务质量不高。湖南省养老机构提供的服务大多为配餐、家政、娱乐等低端服务，紧急救援、精神慰藉、康复理疗、家庭护理等中高端服务供给有限。

1.3 智慧养老产业商业模式不成熟

随着科技的进步和发展，养老产业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智能化产品，如智能穿戴设备、健康监测设备、智能护理床等，智慧养老已逐渐成为社会生活中的一个重要方向。湖南省自2012年开始进行智慧养老服务试点。据2020年工业和信息化部、民政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公布的第四批智慧健康养老应用试点示范名单，湖南省入围的智慧养老企业有3家，智慧养老初见成效。但是，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链条尚不成熟，智慧养老设备制造与服务提供、综合管理等环节的连接性不强，不同地区的智慧养老产品差异较大、碎片化严重。湖南省养老企业大多数采用企业运营、政府购买的运营模式，政府部门依然是智慧养老产业发展的主要投资者，需要进一步探索盈利模式。

1.4 融资难成为制约养老产业发展的关键问题

2007年之前，湖南省的养老机构都是公办性质，养老机构建设由政府包管。2007年9月，湖南省第一家民营养老机构正式诞生，自此该省民营养老机构数量急增。民营养老机构的产生为养老事业发展注入了活力，同时也面临诸多难题，如用地、用人、融资、监管等问题。其中，融资问题较为突出，深入改革、推陈出新迫在眉睫^[3]。2013年，我国公办养老机构改革全面推开，正式实施“公建民营”试点工作。然而，受养老产业非营利性、微利性、福利性等特征影响，养老产业很难吸引社会资本投资，因此养老产业仍然主要依靠政府社会养老金划拨和政府财政支出预算取得融资。融资难已成为制约湖南省养老产业发展的主要问题。

2 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融资问题分析

2.1 内源融资支持不足

内源融资是一种成本低、风险可靠、自主性很强的方式，资金来源主要包括留存收益和职工集资两部分，是养老企业首选的融资方式。湖南省涉及智慧养老的企业大多为未上市的中小型企业，上市公司经营健康养老业务的仅有6家，大多数企业资金投入规模有限。以湖南发展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湖南发展集团”）医养健康业务为例，截至

2023年末，该集团实际签约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站81家，承接政府智慧养老服务信息平台3家，采用“公建民营”的模式。2019—2023年湖南发展集团医养健康业务发展情况见表1。

一方面，经营成本高。智慧养老产业依托新兴技术，对智能穿戴设备、健康监测设备、康复训练设备和智能看护设备等的投入需求大，对养老专业人才需求旺盛，造成经营成本较高。即使养老机构的资金储备较多，一般也难以承受自身运营成本费用高的压力，如土地租赁费、设备添置费、聘请专业护理人员费用等，加之可能存在资金利用率不高、财务管理不善等问题，养老机构资金更显匮乏。根据表1，2019—2023年，湖南发展集团医养健康业务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营业成本远高于营业收入。不过，湖南发展集团业务以水电清洁能源为主，公司实际控制人为湖南省国资委，有稳定的政府客源，电力业务的稳定经营可以为公司医养健康业务发展提供稳定的资金支持。湖南省其他未上市的养老公司就更难了，通常面临资本尚不雄厚、经营成本高、财务负担重、财务风险高等问题。

另一方面，经营收入低。湖南发展集团医养健康业务主要包括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智慧养老平台建设运营业务等。2020—2023年，受新冠疫情影响，湖南发展集团的营业收入有所下降，特别是较2019年下滑明显。在收入减少、成本升高的情况下，湖南发展集团医养健康业务呈现明显的亏损态势。湖南省养老机构的利润主要来源于床位费、护理费、伙食费等，收入少、利润低。由于养老服务企业具有公益性特点，因此不能通过提高收费来增加收入。根据湖南省民办养老机构“百院”调研数据，106家养老机构中微利运营的占28%，年平均盈利率仅为6%；盈亏基本持平和亏损的占72%。虽然智慧养老机构通过提供优质医疗护理等养老服务赚取的收入会高一些，但受老年人收入和消费水平制约，愿意支付高额养老服务费用的老年人比例不高，因此通过增加高端养老服务机构、提供优质养老服务实现高利润难以达成。

2.2 银行贷款难

智慧养老产业进行外源融资时，首选融资渠道是银行贷款。尽管政府出台很多优惠政策，但是许多养老机构贷款融资依旧很难。其原因在于：一是许多养老企业规模较小。根据湖南省民政厅公布的2 137家养老服务机构信息，2022年床位数低于100张的养老机构有1 510家，占养老机构总数的70.66%。其中，床位数低于60张的养老机构有895家，占养老机构总数的41.89%。多数养老机构规模不大，床位不多，老人入住率不高。养老机构具有公益性、非营利性等特征，主要靠收取床位费、伙食费和服务费盈利，这些因素都造成养老机构盈利能力低下。而经营智慧养老业务的企业，对于设施和专业人才等方面的资金投入量相较于普通养老企业会更高，对资金需求量更大。据湖南省民办养老机构“百院”调研数据，106家养老机构中有58家全年总收入不到200万元。因此，银行在审批贷款时往往很谨慎，会多方面考虑养老机构的经营情况及还贷能力，贷款发放比较慎重。二是养老机构缺乏可抵押的物品。湖南省养老机构主要分为公办机构和民营机构，机构住房大多由闲置厂房、办公楼等改造而成，属于社会公益性用房，难以进行抵押。同时，由于养老机构自身属非营利性质，缺少其他合格的融资抵押物，加之行业内存在长期盈利困境，较难满足银行授信要求，也较难获得资本青睐。

2.3 民间借款利率高

湖南省智慧养老企业主要以未上市的中小企业为主，随着银行信贷额度降低、贷款难度加大，大部分银行只贷款给有资质、有固定资产作为抵押物的企业，造成不能顺利从银行贷款的中小企业只能选择民间借贷。民间借贷的门槛相较于银行贷款低，借款条件相对银行借款少，采取的担保形式多样且放贷速度快，对于急需用钱的企业比较友好。因此，湖南省民间借贷发展空间增速迅猛，但同时也伴随着巨大风险，有民间借贷“跑路”现象发生^[4]。经营智慧养老业务的企业，对专业人员资质和智能化设备等要求高，前期资金投入大，但是养老项目的回报周期长、盈利能力弱、借款风险大，民间贷款也不是很容易获得。养老企业面临的民间借贷利率通常很高。根据《湖南省实施lt;中华人民共和国利率法gt;办法》，湖南省内民间借贷的利率上限为同期银行贷款利率的3倍。如果湖南省同期银行贷款利率为4.65%～5.4%，那么民间借贷利率的上限为13.95%～16.2%，实际利率需根据双方协议。总体来说，养老机构的融资成本较大，不利于其健康发展。

2.4 难以吸引社会资本参与

根据财政部PPP（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综合信息平台项目库与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以下简称“国家发展改革委”）全国PPP项目信息监测服务平台发布的数据，截至2022年末，湖南省录入国家发展改革委库的PPP项目有278个，投资总额4 676亿元。其中，社会事业项目914个，总投资6 831亿元。再看各行业签约的PPP项目数据对比：2022年，交通运输和市政工程领域PPP项目规模最大，项目数量突破5 000个；而医疗卫生、政府基础设施、养老等相关项目数量较少，均在500个以下。养老项目居末位，对社会资本吸引乏力。智慧养老项目具有建设周期长、前期投入成本高、短期盈利少、受政策影响大等特点，使其投融资项目承接单位主要集中于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和社会组织参与度不高^[5]。智慧养老项目建设资金主要由政府承担或由承建单位解决，资金筹措方式比较单一，政府负担过重，民间投入不足。由于无法将税收、用地等相关优惠政策落实到位，社会力量参与智慧养老产业的进展也较为缓慢。

2.5 融资服务和保障体系不健全

智慧养老企业通过融资获得所需的资金，需要会计、担保、法律和咨询等方面的服务和支持。这对于智慧养老企业获得有效融资具有重要意义。目前，湖南省养老产业融资服务机构数量少，且缺乏信用评级中介机构。湖南省智慧养老企业多为中小型，缺乏能够提供融资咨询的专业人才。养老是具有公益性和微利性特点的特殊产业，而融资服务机构对进入该产业的兴趣并不大。在融资保障方面，智慧养老产业的健康发展离不开政府在融资上的政策支持。湖南省政策性融资保障主要体现在为养老机构提供土地优惠政策、减免养老服务企业的税收费用和水电等相关日常收费、提供养老服务相关贷款等方面，但是养老金融产品创新、政府信用担保机制、智慧养老项目融资贷款保障等方面的支持力度还有所欠缺。另外，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缺乏有效的信用保障，社会诚信体系不完善，违背信用的成本低，导致中小型智慧养老企业没办法从金融机构或其他民间组织获得资金支持。

3 国外养老产业融资经验借鉴

3.1 日本养老产业融资经验借鉴

日本是亚洲首个进入老龄化社会的国家。在高龄化和少子化的双重压力之下，日本养老服务体系建设较早。日本的养老保障制度主要采用介护制度和多层次年金制度，目前基本形成以财政为主导、社会主体积极参与的融资供给体系。政府和社会主体分工明确：政府主要负责出资兴建福利性质的养老基础设施；具有商业盈利性质的“老人之家”等，则由社会资本进行建设。据统计，日本超过1/3的上市公司融资后积极涉足老龄产业项目，市场化融资和社会化投资已成为潮流。在政策支持方面，日本政府也出台了多项养老产业融资相关政策，如《老人福利法》《护理保险法案》等。日本政府积极推动符合条件的养老服务机构上市融资，鼓励养老服务机构通过建立基金、发行企业债券等方式筹资，以促进养老产业发展。

3.2 美国养老产业融资经验借鉴

美国自1950年步入老龄化社会，通过设立政府老年管理机构，有力地推动了养老健康产业发展。美国通过对养老需求问题的探索，不断完善养老保障体系，逐渐形成三大支柱养老保障体系（社会养老保障、雇主发起式养老基金计划和个人养老金）。截至2021年底，美国养老目标基金已达到2.23万亿美元，有效促进了养老三大支柱产业的发展壮大。美国拥有发达的资本市场，能助推养老产业融资，加之政策及财政资金的有效引导，社会力量在养老产业的参与度较高。美国养老产业通过REITs（不动产投资信托基金）、住宅反向抵押贷款、股权或债券等方式进行融资，融资来源多样。另外，美国养老产业有着完善的制度体系支撑。一是由政府、公益组织和私营机构组成的多层次养老服务体系。政府承担老年住宅等居家养老项目补助。二是由社保、商业保险和个人理财组成的养老服务支付体系。政府为退休人群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养老金，其他养老费用则依靠个人理财和保险进行支付。通过这些方式，美国既缓解了养老产业融资难问题，又在一定程度上为投资者提供了参与市场收益分配的有效方式。

3.3 德国养老产业融资经验借鉴

德国是欧洲人口老龄化最严重的国家，也是最早建立现代社会保障制度的国家。德国在1960年就已进入老龄化社会。1994年，德国颁布《护理保险法》，规定参保人员必须购买护理保险。由此，护理保险成为德国养老服务的大部分资金来源。德国养老金体系主要依赖于养老金三支柱体系中的第一支柱——法定养老金体系。法定养老保险的占比达85%，其筹资模式又是现收现付制，承担了最多的养老责任。受人口结构冲击大等因素影响，德国不能大幅增加缴费率，因此采用延迟退休年龄的方法，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养老金缺口问题。

4 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融资支持体系构建对策

4.1 加强政策支持，加大财政投入

智慧养老是公益性产业，需要政府提供支持和保障政策，尤其是需要健全相关土地、投融资、医养结合、人才等扶持政策，建立与湖南省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的财政投入机制。用地方面，湖南省要切实保障养老服务设施用地，加大闲置资源利用改造提升力度，由民政部门统筹使用并履行监管职责，确保养老服务用途。投融资方面，湖南省各地区要持续加大财政投入，加强财税金融政策、融资需求信息交流与共享，安排智慧养老服务体系建设专项资金；充分利用各级福利彩票公益金，确保55%以上的福利彩票公益金用于养老产业建设，同时支持体育彩票取适当比例用于老年人文化体育活动；完善政府购买服务机制，促进老龄工作在多领域深度融合。医养结合方面，湖南省要健全医疗卫生机构与养老机构合作机制，积极推进智慧养老服务平台构建，支持发展智慧养老服务、老年健康、医养结合和老年友好型社会。人才方面，湖南省要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建立职业院校，推行养老护理人员技能培训、岗位培训，合理制定并落实养老护理人员薪酬待遇。

4.2 拓宽融资渠道，激发智慧养老市场潜力

一是要加大贷款贴息、直接融资补贴、融资担保和风险补偿力度。养老机构要积极争取银行专项资金的支持；金融机构要加强对智慧养老企业的贷款支持力度，创新金融服务产品，改进信贷担保方式。二是股权融资，助力智慧养老企业发展，支持有规模基础的中小型企业上市，通过上市、发行股票、置换产权等方式筹集发展所需资金。三是发行债券，支持智慧养老企业发行公司信用类债券，用于投资养老设施、医疗保健等领域建设，拓宽融资渠道。三是鼓励保险、私募股权基金、信托等相关机构投资养老服务产业项目，构建湖南省养老服务产业多层次、多元化的融资体系。总之，湖南省可鼓励养老企业采用多种融资方式筹集资金，积极建立多层次融资体系，降低智慧养老中小企业的融资成本。政府要加强规划引领，不断升级智能产品，激发养老市场活力，解决智慧养老产业融资难题。

4.3 提高智慧养老产业对社会资本的吸引力

撬动民间资本，激发社会资本的参与热情，是解决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融资问题的方法之一。目前，湖南省财政在强调“兜底线”“保基本”基础上，可在以下方面发力：一是通过租赁经营、土地注入、运营补助、基金注资等方式，支持社会资本参与智慧养老产业；二是可以通过政策性补助、税收减免、生产资料入股等方式，鼓励社会资本投资智慧养老产业，将智慧养老产业建设所需的资金纳入各级财政预算，以促进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统筹发展；三是建立智慧养老产业发展基金，通过股权、债权或股权和债权相结合的方式吸引社会资本参与，提高社会资本对养老产业投资的意向，打造合作共赢的智慧养老服务机制，使健康养老产业成为湖南省经济发展新的增长点；四是打造多元化智慧养老产业，不断完善智慧养老产品和服务，加快养老产业与医疗、保险、旅游等产业的融合，鼓励各地打造有品牌、有规模的智慧养老企业，形成“龙头效应”，带动智慧养老产业整体发展。

4.4 健全智慧养老产业融资服务体系和保障体系

目前，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融资服务体系尚不完善，需要针对智慧养老产业融资建立法律保障，规范智慧养老产业各项活动发展，提升社会诚信水平，以此提高其他主体进入养老产业的积极性，引导各类金融机构和融资中介机构介入养老市场。智慧养老融资保障需要政府各种政策的大力支持，同时需要民政部门、企业和金融机构等主体之间相互协调。一方面，湖南省要制定税收优惠政策，提供政府担保和财政贴息；另一方面，湖南省要建立智慧养老企业运营绩效考核机制，主要由政府委托第三方机构开展绩效评价，对智慧养老企业进行定期考评，并将评价结果运用到企业管理决策中。另外，湖南省还要积极完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

5 结语

本文以湖南省为研究样本，发现智慧养老产业由于需要投入智慧产品设备、建设智慧养老服务平台等，资金需求量大，存在融资难、融资渠道单一、融资保障体系不完善等突出问题。在日本、美国、德国等国外养老产业融资经验基础上，针对构建湖南省智慧养老产业融资支持体系，提出加强政策支持、拓宽融资渠道、提高智慧养老产业对社会资本的吸引力、健全智慧养老产业融资服务体系和保障体系等建议。由于湖南省养老机构多为未上市的中小型企业，其财务制度不够健全，财务数据没有公开披露，本文所选取数据虽主要靠实地调研取得，但数据准确性可能存在不足，后继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1]喻琨，张琨，陈国生，等.“互联网+”背景下湖南省智慧养老理论框架分析及顶层制度构建[J].经济师，2022（4）：19-20.

[2]李志荣.发展民办养老机构促进健康养老产业：湖南省民办养老机构“百院”调研报告[J].中国民政，2021（10）：36-38.

[3]周列平，李淼焱，徐艳兰.老龄产业融资支持体系构建的国际经验及启示[J].财会月刊，2021，17（19）：138-144.

[4]熊沙.湖南省养老服务机构融资难问题研究[D].长沙：长沙理工大学，2022.

[5]刘涛.重庆市民营养老机构融资问题研究[D].昆明：昆明理工大学，2021.

收稿日期：2024-07-03

作者简介：

万平，女，1970生，硕士研究生，教授，主要研究方向：财务理论与实务。

陈丰裕，女，2001年生，本科，助理会计师，主要研究方向：企业财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