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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捷克的吐火罗语学者

2025-02-15高山杉

读书 2025年2期
关键词:东方学捷克蒙古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由于东欧各个社会主义国家与中国之间建立的友好关系,一些专门研究藏蒙突厥语文历史的知名学者及其弟子获得来华访学或留学的机会。这些人中比较重要的有匈牙利的李盖提(Lajos Ligeti)和陈国(Barnabás Csongor)师徒,东德的舒伯特(Johannes Schuber t),捷克斯洛伐克的高马士(Josef KolmaŠ),以及本文专门要谈的高马士的老师帕维尔·保哈(Pavel Poucha)。保哈的汉译名很不统一,王静如译成“普查”,徐文堪等译为“普哈”,还有译作“普察”“布查”“菩哈”“布哈”“波哈”“波乌哈”,乃至“包哈”“鲍哈”的。我的译法是根据新华通讯社译名室主编的《世界人名翻译大辞典》二〇〇七年修订版。

保哈主要以其对吐火罗语的研究为中国学术界所知,尤其是他编写的《吐火罗语学》(InstitutionesLinguae Tochar icae )被视为研究吐火罗语甲种方言的重要著作。此书分两部分前后出版, 第一部分是用拉丁语写的《吐火罗语甲种方言词典》(一九五五),第二部分是用法语写的《吐火罗语选读》(一九五六)。《选读》主要根据德国学者西克和西克灵所编《吐火罗语残卷》,所选吐火罗语佛典残片附有相应的梵语、巴利语经文以及汉、藏、英、德、法等语译文以资比较。与《福力太子因缘经》残片相应的汉译,使用了季羡林在其早年德语论文《吐火罗语本〈福力太子因缘经〉的诸种异本》中根据汉译本所做的德译。其实保哈广研印度和内陆亚洲的古今语言和文献,吐火罗语主要是他前半生的爱好之一而已。

一九〇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保哈生于维也纳,后随家迁回祖国捷克,从七岁开始住在因德日赫城堡,于当地中学接受古典语文的教育。一九二四到一九二九年间,他就读于布拉格查理大学的哲学系,研读日耳曼和斯拉夫语言文献学,同时听习印欧比较语言学,拉丁语与古希腊语的方言学,古立陶宛语和古普鲁士语,并随当时捷克东方语言学名家莱斯尼(Vincenc Lesný)、赫罗兹尼(BedřichHrozný, 赫梯语的释读者)和里普卡(Jan Rypka)学梵语、阿维斯陀语、希伯来语、赫梯语、土耳其语和波斯语,并旁及亚美尼亚语、印地语和孟加拉语。保哈用捷克语写成论文《论吐火罗的语言与文献》,于一九二九年以之得博士学位。

拿到学位后,保哈并未在大学或科研机构获得正式的教研职位,而是像他的老师莱斯尼等人年轻时一样,辗转于布拉格多所中学教捷克语和德语,只能利用业余时间研究东方学。从一九二七年起,他已开始在国内外的学术刊物上发表文章,先是有关吐火罗语和印度学的。一九三〇年,他用捷克语在《捷克国立文科中学年报》第十一卷发表《论中亚新发现的印欧语尤其是吐火罗语并附吐火罗语语法纲要》,同年又在布拉格东方研究所的所刊《东方学报》(ArchivOrientální)第二卷用英语发表《中亚出土的印度文献》,此文第三节“吐火罗语乙种方言文书中的印度文献”,曾被王静如写的《论吐火罗及吐火罗语》引用。保哈此后的吐火罗语研究多与其借词、词源和命名等问题有关,直到出版《吐火罗语学》集其大成。

在研究吐火罗语的同时,保哈也在印度学上推进自己的研究。在梵语文学的研究和翻译方面,他的兴趣可以说是笼罩了从吠陀、奥义书、史诗到迦梨陀娑与檀丁的各个时期。他的研究还延伸到古代印度哲学和天文学。他用俄语在捷克《东方学报》一九四八年第十六卷发表关于印度哲学史上主张身我同一、身死神灭的唯物主义哲学观点的迦伐卡(Cārvāka)学派的论文,又在同卷用法语刊布十一世纪印度天文学家室利波提论师的梵语著作《观星宝鬘》,并附另一梵语天文著作中与《观星宝鬘》平行的章节的法译。

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期起,保哈又开始在西藏学和蒙古学方面发表研究成果,逐渐被视为捷克西藏学和蒙古学的建立者。一九五二年,他与诗人艾斯纳(Pavel Eisner)合作将仅存于藏文大藏经的据称是龙成(即龙树)编写的格言集《智慧手杖论》译成捷克语。在西藏学方面,保哈的学生有中国学者熟悉的高马士。高马士从一九五三到一九五四学年开始随保哈学西藏语,又从一九五七年十月开始在中央民族学院语文系进修藏语和藏文(到一九五九年为止),他的中国老师有于道泉、昂旺顿珠、洛桑贡嘎等人。

保哈对古今蒙古语(包括方言)及其文献都有研究,曾根据德国海尼士和法国伯希和等人的先行工作于一九五五年将《元朝秘史》从蒙古语译为捷克语。保哈也于同年首次访问蒙古人民共和国,这一经历记录在他于一九五七年出版的捷克语游记《横断蒙古一万三千公里》(有德语节译)中。孔夫子旧书网现有此书一部,还是保哈在一九五七年六月二十日签赠德国蒙古学家拉奇涅夫斯基(PaulRatchnevsky)的。一九五九年,他又作为在乌兰巴托举行的首届国际蒙古学家大会的捷方代表第二次访问蒙古国。一九六七年,他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访问蒙古国。关于保哈在捷克蒙古学史上的地位,可以参看他的学生、蒙古学家希马(J i ří Šíma)写的《蒙古学在捷克斯洛伐克》(徐维高译,《蒙古学信息》一九九三年第四期)。

早在一九三二年,保哈就与布拉格的东方研究所(后并入捷克科学院)关系密切,并成为其文化组的成员,只是这个职位不是正式的。晚到一九四七年九月,他才成为该所的正式成员,并作为核心成员一直工作到一九七〇年退休。在所期间,他担任过代理所长、科学秘书以及印度学组组长等职,同时在查理大学和布拉格东方语言学校兼职讲授爪哇语、藏语和蒙古语等课程。他的论著主要发表于捷克东方所的《东方学报》和《新东方月刊》,匈牙利科学院的《东方学报》,以及德国的《中亚学刊》等处。一九八六年一月十五日,保哈病逝于布拉格。

有关保哈的生平和论著,最主要的英语文献也是本文主要的参考资料有高马士和希马合编的《保哈论著目录》,高、希二人合写的《保哈七十祝寿文(附论著简目)》,希马写的讣告,以及韦布(Rus sel lWebb)写的讣文。汉译文献中还有一篇《蒙古学家帕比勒·普哈》(《蒙古学资料与情报》一九八六年第二期),由伊敏娜译自一九八六年一月二十四日(保哈刚去世)的蒙古国《文学艺术报》,其中将保哈的博士论文误译成了《关于突厥语言及其文学问题》。

从高马士等人文章可知,在一九五七到一九五八年间,保哈曾经来过中国,在内蒙古和新疆做过科考工作。这一经历记录于他的捷克语游记《到亚洲腹地》(Do nitra Asie , Praha: Orbis, 1962)。据老友周运为我拍摄的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本的照片,书中还有一个汉语篆字的书名《伟大中国的边疆》。可惜中国能读捷克语的人不多,能读捷克语又对东方学感兴趣的人就更少了,这就使得我们对于保哈来华访学的这段经历近于一无所知。

非常幸运的是,我在二〇二三年十二月从孔夫子旧书网拍到保哈在这一时期申请来华访学的汉语档案(他的姓名被译成巴维尔·包加)五页,如果将其与《伟大中国的边疆》对照阅读和研究,相信对于解明其来华访学的问题会有重要的意义。这五页档案共由三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有一页,是中国科学院对外联络局一九五七年四月二十二日致中央民族学院办公厅的信(打字本):

中国科学院对外联络局

请协助安排捷东方学家研究活动事

(57) 联发(1)字第767 号

中央民族学院办公厅:

捷克斯洛伐克科学院按中捷两国科学院合作协议将在今年五月中派东方研究所专家巴维尔·包加博士来华研究东方语言,文化,历史及民族等方面的问题,计划所谈范围,有些是中国科学院研究范围之外的,因此,执行困难,希望贵院能在这方面予以帮助,兹送去该专家活动计划一分[ 份],请提出能协助部分早日告诉我们是荷!

附件:(如文)

中国科学院联络局(局章)

1957 年4 月22 日

这封信透露了三条重要信息。第一,保哈来华是按照中捷两国科学院的合作协议,中国这边的接待单位是中国科学院。第二,保哈申请的来华时间,是一九五七年五月。第三,中科院致信民院的原因,是因为保哈计划在中国研究的东西,有些已经超出中科院能够应对的范围,所以希望民院可以从旁提供协助。

信中提到的附件,也在我购得的档案中,就是作为第二部分的《捷克斯洛伐克巴维尔·包加博士在中国停留期间科学活动计划》( 简称《计划》)。这份《计划》为刻字油印本,一共三页。试将全文录出如下(原文中有明显错讹及不合现在标准用法之处,均在其初次出现时于方括号[ ] 中订正):

捷克斯洛伐克巴维尔·包加博士在中国停留期间科学活动计划

科学工作者姓名:巴维尔·包加,哲学博士。

学位:语言学候补博士。

机构:捷科学院东方研究所。

出生日期:1905 年12 月29 日生于奥大[ 地] 利的维也纳。

永久通讯处:捷,布拉克[ 格]III,孚拉斯加7 号。

(Prague III, VlaŠská 7, Czechoslovakia)

语言知识(日用):捷文、德文、英文、俄文。

科学工作简单介绍:

我是捷科学院东方研究所主要科学工作人员之一,并任该所印度学组组长。我的专叶[ 业] 是关于印度学和亚洲内地的语言(特别是大月氐[ 氏] 文,蒙古文,西藏文)。在以上的研究中,我有很多著作:论大月氏语言及文学(一本446 页科学字典,以及一个44 页的摘录);论梵语(吠陀经编年史—102 页);蒙古语及文学(有关Yuan Chao Bi Shi 元朝裨[ 秘] 史—246 页;20 页的蒙古史);西藏诗(70 页);Bar-do Thoesgvol[Thos-grol](26 页)等;180余种的研究提要(在捷克、德国、匈牙利、荷兰等科学杂志上所出版的论文、书籍和评论)。我任布拉格的卡尔斯大学[ 查理大学] 的梵文、藏文和蒙古文的教师,今年我任爪哇文教师。1953 年在匈牙利,1955 年在蒙古人民共和国讲过学。

在中国期间的科学活动计划:

由于我的研究范围不仅是西藏语言与文学,还有梵文和亚洲内地所有的语言,特别是大月氏、蒙古与西藏文化与印度文化的关系,因此我想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在中国停留一个较长的时期,很好的进行我研究工作的四个范围,因为我深信在中国不仅有很好的[ 地] 机会研究这些范围中涉及到的人的知识,且有机会研究上列所提到的国家过去或现在文化的历史环境。

在我停留中国期间,我愿意与西藏、蒙古文化有关的方面,与藏人或蒙古人居住的村庄,或曾被Tanguts 和大月氏所占领过的村庄接触。同时也了解一下在梵语影响下发生的情况,特别是中国古代和现代的佛教文学。因而我也对中国历史及考古学感到兴趣,因为他们与内地人民和中部亚洲的文化与民族的研究工作是分不开的。

在我停留中国期间,我要大量搜集照片和书籍(题目我将在家随即写出)的材料,这对我是必要的,也是我来中国目的之一。

很自然的,在我停留中国期间,我也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中国文化的知识,这虽然与我工作无太大关系,但中国文化几千年来渗透了亚洲的内地与中部,因此,我可肯定的说,获得更多关于中国文化的知识,能对我所研究的语言与文化给予极大的帮助。

如果我能短期的访问中国的与西藏蒙古文化有关的机关,我想这对我研究的范围也是有关的。但由于我不了解除了北京的民族研究所外,是否还有其他类似的机构,所以这只能让中国科学院来给我考虑了。

我想我在中国停留的时间内,将不可避免地旅行那些过去或现在有我所研究的民族和文化存在的村庄。希望有可能见到这些村庄的风景,人民的建筑,地点如下:① 内蒙古鄂尔多斯等,在那里我就能继续并完成我在蒙古人民共和国停留时间所进行的对蒙古部落的观察。② 西藏及其附近的地区,青海,柴达木,伟大湖泊的领土,拉萨,日喀则,亚龙,Mapham 湖(曼沙洛瓦)的土地。③ 新疆,我想旅行“运输路”的南北支路,从兰州府经西安[ 安西] 至哈密,吐鲁番,Qarashahr,库车,克什克尔,亚尔干地,卡克立克,密兰,敦煌(沙州),这就是说穿过那条寻找佛教自印度传入中国和大月氏,再从中国传入西土克斯旦[ 西突厥斯坦] 感兴趣的人们所走的道路。

这就是我对旅行的希望,我并希望能在北京图书馆和博物院完成我的工作。

我深信以上我的希望借助中国科学院的慷慨大量一定能完全实现。

布拉格1957.3.18

巴维尔·包加哲学博士

Ph. Dr. Pavel Po[u]cha

这份《计划》于一九五七年三月十八日写于布拉格,也就是说在中科院联络局致信民院办公厅一个月之前。可惜现在只发现了汉译文,没有发现原文,也不知原文是用何种语言写成的。由于汉译者是中科院联络局的人,不一定熟悉相关专业,所以译文中难免会有不少错讹,下面就试做一些辨析和勘同的工作。

先说“论大月氏语言及文学”。“大月氏”就是说吐火罗语的人,这是当时以及现在多数学者的主张。“一本446 页科学字典”指《吐火罗语甲种方言词典》(应是466 页)。“一个44 页的摘录”指《吐火罗语选读》。《吐火罗语学》是捷克东方所“东方学报专刊”的第十五种,专刊主编就是保哈三位老师之一的里普卡,而《词典》和《选读》则分别题献给另外两位老师赫罗兹尼和莱斯尼。与保哈访华同时,三联书店于一九五八年七月还出版过谢德风和孙秉莹合译的赫罗兹尼的《西亚细亚、印度和克里特上古史》。

“吠陀经编年史”指保哈分三次发表于捷克《东方学报》一九四二年第十三卷和一九四六年第十五卷上的德语论文《〈梨俱吠陀〉之分层:借助数值计算方法确定〈梨俱吠陀〉中的赞歌的相对年代》。“有关Yuan Chao Bi Shi 元朝秘史”不是前边提过的《元朝秘史》的捷克语译本,而是指保哈用德语写的使他获得捷克科学院奖的专著《作为史料来源和文学丰碑的〈元朝秘史〉:对其解读之一助》(一九五六)。此书为捷克东方所“东方学报增刊”的第四种,中国也有译成《〈元朝秘史〉丛考》的。在保哈来华前发表的蒙古学论著中,没有与“20 页的蒙古史”严格对应的东西,我怀疑这篇东西可能是保哈于一九五六年用德语发表的二十页论文《论蒙古语诗的发展史》。“西藏诗”指保哈分两次发表于捷克《东方学报》一九五〇年第十八卷和一九五四年第二十二卷的法语论文。“Bar-do Thos-grol”即藏语的“中阴救度法”,指保哈发表于捷克《东方学报》一九五二年第二十卷的关于该教法的德语论文。

档案的第三部分是民院相关部门对中科院联络局来函所做的批示。这个部分只有一页,用的是民院收文处理专用纸。从这页纸可以得知,联络局的信于一九五七年四月二十四日被民院收到。在“拟办和批示”一栏,有霍某写于四月二十五日的批示:“送科学研究处办 贺院长阅指示办 霍 4.25。”霍指霍流,贺院长即民院副院长贺致平。下面是贺致平写于四月二十九日的批示:“请翁主任与一二室的同志酌办 贺 4.29。”翁主任指民院研究部主任翁独健。“一二室”指民院研究部的第一研究室(主要研究北方民族,古代就是辽金蒙古)和第二研究室(主要研究西南民族和藏族)。研究部在一九五八年六月从民院分离出去,改组为中科院的民族研究所。保哈在《计划》中提到过“民族研究所”,但是当时民族所尚未成立,可能原文另有所指。

收文处理专用纸的最后是翁独健写于六月三日的批示:

民族学院方面可以考虑请于道泉王静如林耀华诸先生和他见面,讨论有关藏族方面的问题;傅乐焕陈述翁独健诸先生和他接触,交换有关蒙族方面的意见。方式可以采取集体座谈,也可以采取个别会谈。关于出外访问建议与中央民族委员会联系解决。

翁独健 六月三日

除于道泉在民院语文系外,王、林、傅、陈、翁五人都在民院研究部的一室和二室。王引用过保哈的论文,对他自然不会陌生。面对保哈这样堪称一所“微型民族学院”的百科全书式的东方学家,民院可以说是准备倾全院最高专家之力来参与接待了。翁的批示上面还有某人用铅笔写的一条批示:“7/6 已电话告知联络局(55号)。”“7/6”指六月七日,是民院电话回复联络局的时间。

关于保哈来华后受到何种接待以及他的访问行程等问题,尚未见到相关档案。笔者虽然不通捷克语,但是从《伟大中国的边疆》的目录、地图和照片还是可以看出保哈在华行程的大概。只结合《计划》中提到的地点,我们知道他去了内蒙古鄂尔多斯等地和青海,但未能赴藏,没能亲履拉萨、日喀则、亚龙(雅砻)和Mapham 湖(玛旁雍错,印度人称为曼沙洛瓦[Manasarovar])等地,只在甘肃夏河瞻礼了西藏佛教格鲁派的名刹拉卜楞寺。保哈考察了《计划》里说的“运输路”(运输丝绸之路?)的南北支路,从兰州经安西到哈密、吐鲁番、焉耆(Qarashahr)、库车、喀什(克什克尔)、莎车(亚尔干地)、叶城(卡克立克)和敦煌。非常希望有懂捷克语并对东方学史感兴趣的人把《伟大中国的边疆》译成汉语。

(谨以此文纪念吐火罗学专家徐文堪先生。在文字识读和文献收集等方面,作者得到过友人艾俊川、周运、徐添和宋希於的帮助,均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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