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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记》中“月亮”意象的隐喻分析及其英译研究

2025-02-09舒雪倩

今古文创 2025年1期
关键词:金锁记概念隐喻月亮

【摘要】本文从概念隐喻理论视角,考察了张爱玲《金锁记》中月亮意象的具体隐喻含义。《金锁记》中的月亮意象不仅彰显了时间流逝、场景转换,也预示着人物,尤其是女性人物的命运走向。在三个主要女性人物身上,月亮意象均作为女性命运的见证者存在,但在刻画曹七巧时,月亮是人性欲望的象征;而体现在长安和芝寿身上,月亮意象则更多是人生苍凉的写照,在这悲惨苍凉的一生中,长安是命运抗争的失败者,芝寿却是命运压迫的接受者。其英译版本主要采取直译的翻译策略,对原文中月亮的具体形态及隐喻含义进行了再现,反映了张爱玲对女性人物悲剧命运细致入微的刻画和展示,在时代背景的大环境下,女性命运的悲剧性是注定的,但悲剧却是不重样的、永恒的。

【关键词】概念隐喻;《金锁记》;月亮;意象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月亮作为文学作品中的一个重要意象,是诸多作者笔下写景传情的重要文化符号。有时,它是抒发愁绪的窗口,是漂泊异乡的游子思乡怀人、凄苦心境的寄托;有时,它是慰藉心灵的寓所,是抑郁不得志之时远离烦恼、抚慰心灵的天地;有时,它是美好爱情的见证,是追求纯洁永恒爱情、寻觅美好佳人的期盼与向往[1]101。

张爱玲作为熟练、精确运用月亮意象的代表作家,她笔下的月亮挣脱了传统月亮意象表意的束缚,一方面起到转换场景、营造氛围、提示时间的作用,另一方面却在作者成长教育经历、外来文化冲突、时局变幻等因素的综合作用下,成为作者刻画女性角色命运的独特方式[2]22。这一文学效果突出展现在其中篇小说《金锁记》中,在该作品中,张爱玲反复运用月亮这一意象,描绘了不同月亮的不同形态和特征,通过具体分析发现,反复运用的月亮意象实则隐喻了处于不同人生阶段、不同生活状态的三位主要女性角色(曹七巧、长安、芝寿)的悲剧性命运。

本文基于概念隐喻理论对《金锁记》中反复出现的月亮意象进行了较为系统地分析,在张爱玲笔下,月亮意象是对不同人物命运的隐喻和预示,这一方面为我们体会张爱玲对意象炉火纯青、鲜明独特的运用提供了参考和实例,也为其笔下其他意象运用的探讨提供了借鉴。另一方面,这体现了张爱玲对女性悲剧性命运的关注和独特表达,对读者深入领会张爱玲创作心理、写作主题、写作风格,把握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征提供了途径和可能性。

一、月亮意象

月亮自古以来就是中西方文学作品中经久不衰的重要意象,是作者笔下传情达意的重要文化符号。《诗经》中《陈风·月出》以“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表达借月怀人的忧思愁绪;曹操《短歌行》借“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抒发贤才难觅的愁绪;张若虚于《春江花月夜》借“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引发出对人生的思考、对生命的感悟。

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人的对白中借月亮表达了变化的无常:罗密欧想要凭着皎洁的月光起誓时,朱丽叶说月亮每月都有盈亏圆缺,凭着月亮起誓,也许爱情也会像月亮一样无常。

月亮意象在毛姆《月亮与六便士》中象征着理想、真爱与逃避现实的“乌托邦”,“月亮”与“六便士”正代表了理想与现实的对立,当主人公的绘画梦想在现实环境中无法立足时,塔西提岛便成了他心中像月亮一样神圣浪漫的“乌托邦”。

月亮在中西方文学作品中都是广为运用的重要意象,其内涵既相似又不同。刘琳对两种文化中的月亮意象进行了对比分析,认为月亮虽然都作为一种寄托情感的意象符号存在,但它们所传达的丰富含义却截然不同。在中国文学中,月亮是思念故乡和家人的独特意象,可以排解寂寞、失意和迷茫情绪,可以营造温柔、快乐和慈祥的氛围,可以表达时空和人生的永恒。在西方文学中,月亮意象传达了对永恒的幸福与爱的追求,对人的占有,是与人分离时的常用意象,在西方人眼中,月亮是多变的、运动的,而非永恒的、一成不变的[3]16。

刘锋杰也简要提到了中西方文化中月亮意象的异同,但他将目光聚焦在张爱玲身上,关注了张爱玲在月亮意象运用上的独创性,这一独创性基于张爱玲对中国传统文学中月亮内涵的继承和对西方文化中月亮意象内涵的吸收[4]59。张爱玲创造了心理月亮这一意象形态并借助于蚀月意象的创造取得了成功。她笔下的蚀月除了是自然现象外,更是一种心理现象,张爱玲借助这一意象传达浓烈的情感,抑或是使字里行间都充斥着痛苦忧郁、诡谲癫狂乃至死亡的气息。

刘三平将目光聚焦于张爱玲的中篇小说《金锁记》,从三个角度对文中反复出现的意象进行了分析:同一意象反复出现,分别从不同角度加以描述;同一意象反复出现,从同一角度多次加以描述;同一意象的反复出现,意象之间有潜在的发展关系[5]38。他将月亮意象归为第一类,但并没有对文中的具体实例做细致、具体的分析和解读。

在此基础上,后续研究扩大了聚焦范围,对除《金锁记》外,《沉香屑·第一炉香》《沉香屑·第二炉香》《倾城之恋》等多部作品中的月亮意象进行了分析和解读。

郎学初认为张爱玲笔下的月亮意象既是家族没落和时代变迁的见证者,也是女性世界失意的见证者[6]54。张爱玲赋予经典的月亮意象以现代含义,从而表现出了苍凉循环却无能为力的悲观主义人生哲学,使其作品呈现出独特的文学和美学价值。田美丽和卢长春则更多关注了月亮意象与文本中女性角色及其命运的联系[7][8]。田美丽认为张爱玲对月亮的隐形属性有充分的体验和了解,在继承传统文学中月亮意象含义的同时进行了发展和丰富,使月亮意象展现出了鲜明的性别意识,成了表现人物心理、性格、女性群体地位和命运的重要手段。与田美丽相同的是,卢长春认为张爱玲笔下的月亮意象被赋予了鲜明的性别色彩,并结合例子对上述不同小说文本中的月亮的具体内涵进行了详细的分类:月亮是女性命运的见证和形象的代言人,是人性欲望的象征,也是人生苍凉的写照。

基于以上研究,本文最终将目光聚焦在《金锁记》中的月亮意象上,依据卢长春对月亮具体内涵的分类,从概念隐喻理论的视角分析文中反复出现的月亮意象对文中三位主要女性人物命运的隐喻。

二、《金锁记》中月亮意象的隐喻分析

月亮在张爱玲《金锁记》中是一个着墨众多的意象,全文以月亮为行文线索将曹七巧、长安、芝寿三个女性人物的命运串联起来,环环相扣,发人深省。

文章开篇张爱玲就以间隔三十年维度的月亮引发对时间流逝、命运轮回的感慨。张爱玲在此处对比了年轻人和老年人眼中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人眼中是“铜钱大的红黄湿晕”,是“陈旧迷糊的泪珠”,是迷蒙的,像眼泪一样又咸又苦的,带着淡淡的悲伤和苍凉之感。老年人眼中的隔了三十年的月亮是“欢愉的,更大更圆更白的”,却又不免是“凄凉”的。月亮永恒存在、循环往复,月光下的一代代人的命运也在不断地继续着[9]21。形态各异又相似的月亮形态见证着一代代人迥然不同又不断重演的人生经历和命运走向。

小说的女主人公曹七巧是一个终身为金钱所困,并不惜以自身及身边人幸福为代价的女子。这里将月亮描绘为“铜钱大的红黄的湿晕”,一方面生动形象地描绘了月亮的形状、颜色、大小等具体形态,呈现出强烈的画面感,让读者身临其境,另一方面紧密契合了文章主题,月亮预示和见证了即将出场的主人公曹七巧在金钱和欲望的折磨下悲惨的命运走向,既有伤感,又有叹息[10]120。

文中第二段提到“月光照到姜公馆新娶的三奶奶的陪嫁丫鬟凤箫的枕边”[11]71,这里以月亮意象为线索,将上文中对月亮的关注转换到人物身上。

在月光下,三奶奶凤仙的陪嫁丫鬟凤箫借七巧的丫鬟小双之口,引出了文中的主要人物曹七巧,对其卑微的身世、泼辣的性格和错位的婚姻进行了简单的交代[2]22。刘锋杰在分析张爱玲作品中的月亮意象时曾说,张爱玲擅用蚀月形态来营造冷酷、阴郁、死亡的氛围[4]59。文中写道:“那扁扁的下弦月,低一点,低一点,大一点,像赤金的脸盆,沉了下去”[11]74,这里运用“下弦月”这一残缺的蚀月形态,借其逐渐减少的形态和其下沉的过程,预示了七巧接下来的命运,隐喻了其生命逐渐衰落消逝的过程,为她接下来的挣扎、沉沦和人性的扭曲变态埋下了伏笔。

杨有娥将缺月称为张爱玲在长安的世界里安置的意象[9]21。张爱玲在刻画长安时运用月亮进行了环境描写,刻画了被遮挡着的“模糊的缺月”,缺月这一意象为长安决定退学前一晚眼中的月亮形态,彼时的长安受尽了母亲的逼迫,在老师同学面前丢尽了脸面。她眼中的月亮是不完美的、残缺的,被灰墨的天和白云遮挡着,呈现出一副朦胧模糊的画面。这里以残缺的月亮意象隐喻了长安不完美、残缺的人生,灰墨的天和白云对月亮的遮挡正如曹七巧对长安无处不在又密不透风的禁锢和控制,隐喻了长安人生中的被强加的痛苦和悲哀,是长安苍凉人生的写照。被疯狂控制之下的长安虽有不安和反抗,最后却无可奈何。

画面一转,笔墨又回到七巧身上,然而这一次她的身份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她从在金钱、婚姻、封建家庭迫害下的受害者变为了处处逼迫、极尽刁难儿媳的婆婆。

儿子长白娶亲后,七巧对儿媳芝寿十分不满,她变本加厉地在深更半夜要求长白去她房里为她烧烟,阻止长白与芝寿同房,不断打谈并当众取笑长白与芝寿的夫妻隐秘,而夜里高悬的月亮成了静谧无声却全知全能的旁观者[9]22。隔着玻璃窗看见的影影绰绰的月亮,“一搭黑,一搭白,戏剧化的狰狞的脸谱”,这里描绘被云层遮挡模糊迷蒙、阴森可怖的月亮,渲染出阴森恐怖又疯狂的氛围,象征着七巧深受折磨又不断折磨他人的疯狂病态状态,乌云消散后,缓缓冒出的月亮就像“面具底下的眼睛”,而这双眼睛正是来自被金钱和情欲双重折磨的七巧,是她探听儿媳芝寿隐私的阴险又恶毒的眼睛。她对身边人的监视和控制,就像高悬的月亮一样安静无形,但又无处不在、极尽癫狂病态。

丈夫不管不问、婆婆疯狂扭曲,芝寿眼中的世界是疯狂又荒诞的,丈夫不像丈夫,婆婆不像婆婆,将她这个外来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以至于她看到天上高悬的满月时,竟神经质地觉得它像是“漆黑的天上一个灼灼的小而白的太阳”,那反常的太阳无处不在般地监视着她,让她恐惧害怕、汗毛凛凛。在描绘芝寿死前的状态时,文中这样写道:“月光里,她的脚没有一点血色——青、绿、紫,冷去的尸身的颜色。她想死,她想死。她怕这月亮光, 又不敢开灯”[11]99。月亮与太阳各自代表着黑夜与白昼,张爱玲将月亮比作漆黑的天上的白太阳,混淆了黑夜与白昼,是诡谲而阴冷的。以黑白两色形成鲜明对比,并辅以“汗毛凛凛”“反常”“灼灼”等形容词,营造出恐怖异常的氛围,将七巧的变态人格和狰狞心态得到了扩放和彰显,同时也将芝寿的恐惧心理得到了外化[6]57。

文章最后,张爱玲切换视角,回到开篇提到的跨度三十年的月亮,此时故事接近尾声,三十年前的月亮已经沉了下去,七巧的生命也走向了尽头,用月亮的下沉隐喻了人生命的消逝和结束。但三十年前的故事并没有完,月亮还会升起,人的生命也将继续,长安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七巧,七巧的悲剧仍在继续着。月亮这一意象贯穿全文,或是环境描写,或是隐喻人物命运,在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成了窥视着七巧一家的、全知全能的见证者。在月亮的描写里,读者走进故事又走出故事,月亮的恐怖可怕揭示了人事的可怕病态,月亮的升起沉沦也象征着世间人事的起伏沉沦[5]38。永恒的、循环往复的月亮见证着一代代人的命运和悲剧的重演与再现。

文章开篇和结尾以间隔三十年形态各异又相似、循环反复的月亮隐喻了一代又一代人生命的起始和衰落,在时光流逝中既相似又不同的命运往复轮回着。其后又以“铜钱大的红黄湿晕”般的月亮预示曹七巧被金钱禁锢和折磨的一生,接着以下弦月这一缺月形态隐喻七巧逐渐衰落的命运走向,以缺月形态象征长安被七巧严密控制和禁锢的残酷不堪的人生,以脸谱、面具般的月亮形态揭示了在七巧控制下芝寿注定屈服的命运,强调了七巧对身边人病态癫狂的控制和禁锢。最后月亮呈现出完满的形态,将月亮与太阳、黑夜与白昼的界限模糊,将其进行混淆,形成强烈的反差,营造出恐怖异常的氛围,强调了七巧控制的疯狂程度和芝寿的极度恐惧与不安状态。

三、《金锁记》中月亮意象隐喻英译分析

观察发现,作者在文本英译过程中主要采用了直译的翻译策略,注重选词和表达的精确性,对原文中月亮意象的具体形态和特征进行了生动地再现,精准直观地传达了原文潜藏的深厚内涵,此处选择了几处较为典型的例子进行分析和解读。

文章开篇将目光从月亮转到主人公曹七巧身上时,提到“那扁扁的下弦月像赤金的脸盆一样一点点沉了下去”[11]74,张爱玲在英译时将“扁扁的下弦月”译为“the flat waning moon”[12]142。“waning”一词意为“as the moon then goes from full to new again,we see a diminishing portion of its illuminated half,and this is called waning,which means decreasing in strength or intensity”,在这里准确地传达了下弦月逐渐减少的形态及下沉的过程,预示了七巧生命逐渐衰落消逝的过程。作者在英译时用词考究精准,注重还原原文中月亮的具体形态,从而精妙传达其表达的具体内涵。

在以月亮意象刻画长安的悲惨命运时,张爱玲用到被乌云遮挡着的“模糊的缺月”这一形象,在英译时她将其翻译为“a blurred chip of a moon”[12]171。“chip”一词意为“broken pieces from a complete one”,精准地描绘了原文中月亮的残缺形态,对理解原文中长安自己不完美的、残缺的人生提供了可能。

在突出刻画七巧对家里人严密窒息的控制时,张爱玲写到乌云里影影绰绰的月亮,它像“狰狞的脸谱”,又像“面具下的眼睛”。在译文中张爱玲译为“the moon was barely visible behind dark clouds”[12]174,通过直译的方法还原了原文中月亮的形态和特点,便于读者理解月亮影影绰绰、迷糊不清的形态,从而理解七巧对身边人的无处不在、密不透风、令人窒息的监视和控制。

文章结尾,张爱玲再次将视角聚焦在间隔三十年的月亮上时,她直译为“the moon of thirsty years ago”[12]191,译文直白明了地用传达了原文中作者的意图:用月亮的下沉隐喻了人生命的消逝和结束。

四、研究结果

分析发现文中多处“月亮”意象共同实现了“人生是一轮月亮”这一结构性隐喻,其中“月亮”为始源域,“人生”为目标域。“月亮的升起”隐喻“人生的开始,即人的出生”,“月亮的下沉”隐喻“人生的结束,即人的死亡”,“月亮的各种形态,如满月、缺月等”隐喻“人生的各种状态,如悲伤、空洞等”。

在文中各处的“月亮”这一意象具体内容不尽相同,在三个主要女性人物身上,月亮意象均是女性命运的见证者,预示和见证人物命运的起伏兴衰,但在刻画曹七巧时,月亮是人性欲望的象征;而体现在长安和芝寿身上,月亮意象则更多是人生苍凉的写照,在这悲惨苍凉的一生中,长安是命运抗争的失败者,芝寿却是命运压迫的接受者。

对比原文及其英文译本发现,作者在文本英译过程中主要采用了直译的翻译策略,选词精准、用词考究,在保留中国传统月亮意象的基本内涵的同时,基于自身主体性因素,综合汉英两种语言隐喻表达的异同,保留了原文中对月亮及其特征的描述,再现了原文的生动隐喻和写作风格、主旨。

五、结语

张爱玲选取月亮这一自然意象,以鲜明强烈的色彩形成对照,以华美的“象”写凄凉的“意”,创新了月亮意象的运用和解读。《金锁记》中月亮意象不仅是时间流逝、场景转换的提示器,更是刻画和预示女性人物的命运走向的独特符号和方式。张爱玲借月亮意象的各异形态展现了女性命运的多样性。文章生动再现了月亮意象的具体形态和特征,反映了张爱玲对生命、社会的思索和独特表达,在时代背景的大环境下,女性命运的悲剧性是永恒的、注定的,但悲剧却是不重样的。

《金锁记》中反复出现的月亮意象以其不同的形态隐喻和预示着不同人物命运的走向和发展,这一方面为我们体会张爱玲对意象炉火纯青、鲜明独特的运用提供了参考和实例,也为今后从不同视角探讨其他意象的系统性研究提供了借鉴和参考。另一方面,这体现了张爱玲对女性悲剧性命运的关注和独特表达,揭示了张爱玲悲凉的人生观与价值取向,是其艺术个性和审美风格的体现与凝聚,为读者深入领会张爱玲创作心理、写作主题、写作风格,把握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征提供了途径和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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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舒雪倩,女,重庆开州人,西安外国语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理论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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