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文本”的电影:电影文本论与结构主义电影批评的发展与变革
2024-12-31李春阳
【摘 要】 结构主义电影理论强调电影的文本性和符号性,试图通过分析电影的语言特性和符号系统,揭示电影的本质和意义;20世纪70年代以来,后结构主义以自反性的方式批判取代并继承了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研究,并随观众、社会、文化等因素而变。文本理论与结构主义在电影研究中的应用推动了研究方法的创新和发展,为电影批评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和方法,在当下对结构主义电影的发展仍然具有重要作用。
【关键词】 电影文本; 文本理论; 结构主义; 后结构主义; 电影批评
电影自形成以来就以其独特的视听语言、叙事手法和表现技巧成为一门独特的视听艺术。对于电影艺术的深入理解和研究吸引着无数的观众和学者使用各种理论和方法来解读它。20世纪60年代,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影响波及了人文学科的各个领域,这一时期的标志性事件是文化人类学家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Claude Levi-Strauss)的《野蛮人心智》一书的出版,它标志了结构主义思潮的兴起。①文艺理论家罗兰·巴特、思想史家福柯、哲学家阿尔都塞和德里达、精神分析学家拉康等人纷纷借助结构主义模式,完成相关学科的研究。在电影研究领域,这一思潮催生了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形成。文本理论与结构主义在电影研究中的引入开启了电影符号学的重要阶段,也无疑为电影作为一种“文本”的解读带来全新的视角和方法。文本理论与结构主义在电影研究中的历史进入是一个复杂而深刻的过程,这一过程大致可以分为结构主义电影理论与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两大阶段。这两大阶段的电影批评不仅彻底改变了人们对电影艺术的理解,也推动了电影研究方法的创新和发展。本文将从电影理论发展史的角度,详细论述文本理论与结构主义是如何进入电影研究的,并分析它们对电影研究的影响和贡献。
一、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形成与发展
20世纪60年代,文本理论与结构主义思潮在欧洲大陆兴起并迅速成为文学批评领域中的一股重要的学术潮流。结构主义强调事物的内在结构和系统性,认为事物的意义并非来自其表面现象,而是来自其深层的结构和关系。在这一思潮的影响下,语言学、人类学、社会学等领域都取得了重要的研究成果,为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形成提供了理论基础。文本理论与结构主义的引入使得电影研究不再仅仅关注电影的表面现象和故事情节,而是更加深入地探讨电影的语言特性和符号系统。通过对电影语言的分析和解读,可以更加深入地理解电影所蕴含的深层意义和内涵,从而更好地欣赏和评价电影作品。
(一)电影文本论与结构主义思潮的兴起
文本理论为电影研究提供了一种深度分析的方法,系统本身的自足性使得电影的内部构成和关系受到关注,从而为电影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文本理论强调文本的结构性,认为文本的意义是由其内部的语言、符号、象征等元素共同构建的。通过对这些元素的分析,可以揭示文本的深层含义和主题。[1]通过对电影的镜头、画面、声音、剪辑等内部元素进行细致的分析,电影文本论可以揭示电影所蕴含的深层含义和主题,并让研究者更好地理解电影的艺术价值和审美体验。文本理论强调观众与文本的互动,这一观点在电影研究中同样适用。观众在观看电影时,不仅是在观看画面和听声音,更是在与电影文本进行互动。他们通过将自己的经验、情感和价值观与电影进行对话,从而在自身的解读与理解中创造出独特的文本意义。尽管这种互动与解读可能并非电影创作者的本意,但它尊重电影作为一个独立文本的自洽性,使得电影的意义变得更加丰富和多元。例如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弗兰克·德拉邦特,1994)中,从狭义文本的角度来看,电影中的对话、场景、音乐等都是构成电影文本的符号,这些符号通过特定的组合和排列传达出电影的主题和情感。例如,电影中的经典台词“希望是危险的东西,它会让人疯狂”,以及主人公安迪在雨中张开双臂的场景,都成为电影文本的标志性符号;而从广义文本的角度来看,《肖申克的救赎》作为一个电影文本,不仅包含了电影本身的内容,还涉及电影的创作背景、观众接受过程等多个方面。观众在观影时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的经历与电影中的情节相联系。例如当主人公安迪面对不公和困境时,观众可能会想起自己曾经遭遇的挫折和困难,从而更加深刻地理解安迪的坚持和勇气,这种共鸣使得观众对电影的情感投入更加深厚,也使得电影的意义在观众心中变得更加丰富。
总之,电影文本论将文本理论应用于电影研究,将电影视为文本意味着将电影看作是一种具有语言、符号和结构的文本形式,通过深入分析和理解电影的内在意义和表达方式,发现电影所蕴含的深刻内涵和艺术价值,并让观众在观影过程中获得更深的思考和感悟。这种视角为电影批评提供了经典电影批评外的全新的方法,也以第一电影符号学时期的诸多成果推动了电影艺术的发展和进步。例如电影《疯狂的石头》(宁浩,2006)在结构主义视角下可以被视为一个由多个符号和元素组成的文本,电影中的每一个场景、角色、道具等都可以被视为一个符号,而符号之间存在着复杂的关系和结构。例如影片中的翡翠不仅是各方争夺的焦点,更象征着财富、欲望和贪婪,而面临倒闭的工艺品厂则是被人忽视与遗弃之地,尤其是工艺品厂面临拆迁改造的卫生间,更是内心的焦虑和困扰的写照,直到翡翠的发现使得原本不起眼的工艺品厂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误会、冲突和笑料。通过分析这些关系和结构,可以揭示出电影文本背后的幽默和讽刺意义,以及对于社会现象和人性的深刻洞见。结构主义与文本论是符号学与语言学影响下电影理论的一体两面。二者在对整体性、内在结构、语言和符号的重视以及对共时性的关注上具有相似的方式和方法,结构主义理论同样在电影系统的结构和关系内关注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关系,并试图揭示系统内部的结构和规律。[2]其中较为重要的研究,在于克里斯蒂安·麦茨(Christian Metz)提出的“八大组合段”理论,他通过将电影镜头按照不同的组合方式进行分类,在揭示电影语言的内在逻辑和规律的同时,强调电影语言与自然语言的差异性,从而推进电影学的发展。[3]结构主义通过对电影文本的深入分析和解读,可以发现电影中的语言规律和符号逻辑,从而揭示电影的本质和意义,不仅拓宽了电影研究的领域和范围,也推动了电影研究方法的创新和发展。
(二)电影文本论与结构主义电影研究的系统性
就像在电影领域内通过对电影元素的组合和排列方式进行分析,揭示出电影深层的结构和意义一样,结构主义的系统性研究具有相当的突破性,这也是电影文本论与结构主义电影研究较为核心的创新点。从电影研究的角度来看,电影文本论的形成标志着电影研究开始从表面现象和故事情节转向对电影语言特性和符号系统的深入探讨。电影在文本理论的影响下被视为一种具有语言、符号和结构的文本形式,与文学、戏剧等其他文本形式具有相似性和可比性。通过对电影的镜头、画面、声音、剪辑等内部元素进行细致分析,电影文本论揭示了电影所蕴含的深层含义和主题,让研究者能够更深入地理解电影的艺术价值和审美体验。以《卧虎藏龙》(李安,2000)中的镜头语言为例,导演李安通过电影的镜头、画面、声音、剪辑等内部元素构成具有含蓄东方美学特征的影片,观众需要对影片的构成要素进行全方位理解才能了解深层含义和主题,从而更深入地理解电影的艺术价值和审美体验。导演通过画面构图展现东方武侠叙事中的禅宗美学,采用远景和广角镜头,将人物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传达出一种超脱尘世的境界;画面中自然又浓郁的绘画色彩不仅增强了画面美感,也反映了人物内心的情感变化。电影通过画面、音效和剪辑等多种手法,展现了东方禅宗美学的独特魅力。影片中的画面构图、剧情安排以及对人物心理的描绘,都透露出一种含蓄、克制的美感。电影文本论与结构主义电影研究都表现出强烈的系统性,它们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来探讨电影文本的特点和规律。电影文本论更注重对电影文本本身的分析和解读,而结构主义电影研究则更强调对电影文本内部结构和关系的考察。两者相互补充,共同推动电影理论的发展和深化。
二、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创新
电影文本论与结构主义电影批评的诞生和变革不仅改变了电影研究的视角和方法,较大地丰富了人们对电影艺术的理解,也促成了后结构主义批评浪潮的兴起。随着电影研究的深入与社会主题的变革,人们开始认识到结构主义电影批评的局限性。结构主义过于强调电影文本的静态结构和普遍性,忽略了电影文本的动态性和多样性。于是,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应运而生,以自反性的方式批判并继承了结构主义电影理论。后结构主义强调电影文本的意义并非固定不变,而是随着观众、社会、文化等因素的变化而变化。它关注电影文本的多样性和变化性,认为电影的意义是在与观众和社会的互动中生成的。
(一)结构主义到后结构主义的过渡
20世纪70年代,后结构主义思潮逐渐取代了结构主义的主导地位。后结构主义反对结构主义的静态观点,强调事物的变化性和不确定性。它认为,事物的意义并非固定不变,而是随着不同的视角和解读而发生变化。①例如,越剧人物传记片《追月》(乔梁,2024),对于了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戏剧艺术的观众来说,可能更多地被解读为一部展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越剧艺术魅力的作品,他们可能会关注电影中的越剧表演、唱腔、服饰等元素,以及这些元素所承载的文化内涵。对于关注人性探讨的观众来说,这部电影则可能更多地被解读为一部探讨人性、欲望、爱恨交织的作品,他们可能会关注电影中越剧明星戚老师与家庭、艺术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以及这些情感纠葛背后所反映的人性弱点和社会现实。这一思潮对电影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推动了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形成。
同一时期,以电影精神分析学与意识形态电影理论为首的文学批评范式进入结构主义电影批评中,并以全新的视角和方法解释电影和电影现象,在“结构之后”再次以自反性形式形成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新高潮。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是在后结构主义思潮的影响下形成的,但其核心是对结构主义理论的悖反与批判,并在这种批判当中令结构主义电影研究的方法得到深化与完善。尽管二者都是在20世纪的思想和学术背景下发展起来的,也都在强调在“文本”这一关键视角的基础上试图理解人类文化和社会现象的本质和结构,但方法和视角有所不同。结构主义认为语言是一个系统,符号在其中有其固定的位置和意义;而后结构主义则更强调语言的流动性和不确定性,符号的意义并非固定不变,而是在不同的语境和解读中产生变化。从“结构”到“结构之后”,后结构主义与结构主义在对待“意义”这一核心概念上存在着根本性分歧。结构主义认为,社会、文化和语言等都有固定的结构和规律,这些结构和规律决定了文本或符号的意义;然而后结构主义却质疑这种固定性和稳定性,认为意义并非固定不变,而是在不同的语境、文化和历史背景中不断地被塑造和重构。[4]
(二)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方法与特性
从历史视角来观察,20世纪70年代结构主义转向后结构主义的一大背景在于文化民族主义逐渐取代民族解放的理念。这是因为民族解放的实质不仅局限于文化层面,或者说文化并非后结构主义最核心的要素,信仰政治的再度兴起对这种“文化转向”发挥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且这种转向在欧洲现代性的发源地尤为明显。社会文化系统本身的不稳定性导致文艺批评领域内对“结构”与“系统”的普遍怀疑。这种怀疑态度不仅局限于对单一文艺作品的批评,更多的是扩展到对文艺批评的整体体系和结构的质疑。这种现象的出现,一方面反映了人们对于权威文化体系的不信任;另一方面也暴露了社会文化系统的动态不稳定性。与此同时,克里斯蒂安·麦茨、罗兰·巴特、吉尔·德勒兹等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主要代表人物也在通过对电影文本的深入分析和解读吸纳新的学科声音,尤其是来自各个族群和国家的声音,也经历了显著的转变。在话语层面,生物学界定的身份标识逐渐占据主导地位,而种族、族群、社会性别以及与之相关的文化概念在社会范畴与政治语言中逐渐淡出,多元文化主义在政治领域的文化主张中几乎成为不可抗拒的趋势。近年来,中国电影在近年来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这不仅体现在题材和风格的多样性上,还体现在对不同文化背景的角色的描绘上。这种趋势与多元文化主义在政治领域的文化主张相呼应。例如电影《九龙城寨之围城》(郑保瑞,2024)中的主要角色来自不同的文化和种族背景,龙蛇混杂的九龙城寨融合了中国香港、中国内地和英国的多元文化元素,在漫画式的表达中创造了独特的视觉体验,在展现出多元化社会缩影的同时传达了文化多样性的重要性。这一场景设计反映了在全球化背景下,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融合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
这种趋势表明,社会话语的演变和政治语境的转变正在对政治议程和社会认同产生重大影响,同时也引发了对于身份认同和文化多样性的深入思考与讨论,电影研究方法中也提出了许多重要的观点。例如,麦茨通过将意识形态批评与精神分析引入结构主义的第一电影符号学揭示了电影语言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提出了基于后结构主义的第二电影符号学:“镜头选取的是现实的一部分,抽离于时空连续体。我们看到的是经过‘处理’的结果,看到的是带有转喻运动意味的镜头序列。而且,我们只看到了永不显现之整体的部分和碎片……我们以为我们目睹的是通过‘中立的’摄影机获得的动作的同质连续体,而实际上是幻觉,我们一直都是幻觉的俘虏。”[5]罗兰·巴特则以一种更具灵活性的互文文本论强调观众在电影解读中的作用,并通过强调作品和外部体系整体的关系扭转结构主义时期对文本系统过分强调的偏颇[6],等等。简而言之,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方法在社会文化系统本身的不稳定性被发现之后趋于开放与多元化,文艺批评领域对于结构与文本的普遍怀疑已经成为一个显著现象。
三、结构之后:结构与后结构主义电影研究的精神遗产
随着新学院体系①的形成,学院体系内的电影研究在一定程度上逐渐脱离社会实践的联系,并转而成为展示学识的一种装饰形式,被视为获取社会资源的象征性资本。在此背景下,有必要重新审视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电影研究遗留的精神遗产,并进而在新的全球化、数码化的新背景下重新触及电影研究的本真。
(一)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在当下的应用
随着电影理论的发展和研究方法的多样化,现在的电影理论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框架内。当代电影理论更加注重跨学科的研究方法,融合了哲学、心理学、文化研究、传播学等多个学科的理论和观点。多元学科交叉融合的电影研究更加多元化和复杂化,不再仅仅关注电影语言和符号系统的分析,而是更加关注电影与社会、文化、观众等多个方面的互动关系。尽管如此,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的一些核心概念和观点仍然对现在的电影理论产生着影响,对电影语言和符号系统的分析仍然是电影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首先,将完整的电影“拆解”成为符号与系统的做法对电影叙事和故事构建的研究也为当代电影理论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和启示。例如,电影互文研究仍然被广泛地应用于电影跨文化、跨文本研究,尤其是在IP改编成为当下影视产业发展中重要现象的背景下,电影文本间的相互交织构成的整体结构在与其他文本之间的相互关涉中具有意义的多重性。从电影研究的角度而言,这样的整体结构则是宽泛而没有一定之规的,研究者可以用任何可能的思考角度引用任何其他文本来对对象文本进行阐释,因此意义无法得到锚定,从而让电影文本发挥出阐释的最大可能性。总而言之,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在当今的学术界和电影研究中仍然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和流行度。虽然电影理论和研究方法不断发展和演变,但后结构主义电影理论强调电影的多元性、复杂性和开放性的核心观点和视角仍然为许多研究者所重视。
(二)通过“结构”建立新的知识范式
新的知识范式必须彰显出强烈的现实关怀和社会批判的品格。对文本理论与阐释方法的厌恶导致追求纯粹知识的倾向,但现有的知识系统较难在一定程度上扮演强有力的社会批判角色;而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则具有强烈的现实品格和社会参与性,其研究话题无不渗透着现实精神和批判意识,这对于仍强烈关怀现实的中国学者们来说,无疑是一条具有吸引力的路径。一些当代中国电影通过真实的故事情节和深刻的人物塑造,展现了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和矛盾,引发观众思考。这些电影不仅具有艺术价值,还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是中国电影在探索现实题材和批判性表达方面的重要尝试。例如《我不是药神》(文牧野,2018)以真实事件为背景,讲述了一位普通药店店主因售卖印度仿制药而卷入一场关于生死、道德与法律的纠葛。电影深刻揭示的一系列现实问题,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八角笼中》(王宝强,2023)同样以真实事件为原型,讲述了主人公向腾辉面对弱小显示大爱、面对困境不屈服不放弃最终成功的故事。该片通过格斗少年的经历展现了人性中的善良和坚韧,呼吁社会关注弱势群体和现实问题。从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的角度来看,这些电影也体现了强烈的现实品格和社会参与性。它们通过对现实问题的深入挖掘和表达,展现了社会结构和文化现象背后的深层次问题,为观众提供了更加全面和深入的认识和思考。这也说明了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在中国电影研究和实践中的重要地位和价值。
结语
综上所述,文本理论与结构主义在电影研究中的进入不仅改变了人们对电影艺术的理解,也推动了电影研究方法的创新和发展。随着电影艺术的不断发展和创新,文本理论在电影研究中的应用也将不断拓展和深化。近年来,认知电影理论、情感电影理论、跨文化电影理论等观点在学术界和电影研究中受到了一定关注。这些理论试图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来理解和分析电影作品,包括观众的认知过程、情感反应、文化背景等方面。在电影学研究越来越趋于多元发展的当下,可以期待更多的研究者运用文本理论来探索电影艺术的奥秘和魅力,为电影研究的发展贡献更多的智慧和力量。
参考文献:
[1]赵志军.文学文本理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7
[2][3]齐隆壬.电影符号学[M].北京:书林出版公司,1992:51,129.
[4]Peter Wollen.Signs and Meaning in the Cinema[M].Secker amp; Warburg,1969:16.
[5]赵宁宇.世界电影精品读解[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2:40.
[6][美]克里斯蒂安·麦茨.凝视的快感:电影文本的精神分析[M].吴琼,编.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110.
①参见:[英]特伦斯·霍克斯.结构主义与符号学[M].翟晶,译.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8:5.
①徐崇温.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6:15-16.
①新学院派即第四代院派,指的是在新语境下试图对平面化影像进行深度重构者,既强调电影的文化性,也顺应电影的商业性倾向。
【作者简介】" 李春阳,男,河北唐山人,华南农业大学艺术学院讲师,北京师范大学与南方出版传媒联合培养博士后(在站),主要从事文艺理论、近现代电影文学史研究。
【基金项目】" 本文系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青年项目“广东‘连环画’的发展谱系、审美价值与当代群艺化研究”(编号:GD23YYS24)、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十四五”规划共建项目“广州连环画的当代群艺化研究”(编号:2023GZGJ291)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