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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本相传:儒家政治哲学生命力的内生与发展

2024-12-31王琦

理论观察 2024年12期

摘 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儒家文化如何实现现代化创生发展已然成为学界的热点话题,这之中就包含儒家民主政治现代性的生发。从古代儒家“民本”政治哲学思想到现代新儒家张君劢的“民权”政治学说,再到当代儒家“民主”政治哲学发展路向,这三者之间本身就内蕴着起-转-承的关系。因此,我国当代民主政治的发展必然是在坚持民本相传核心理路的基础上,从现阶段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建设出发,同时借鉴西方民主政治学说的有益成分,由民有、民享转型为民治,从而探寻“德法共生”的新生之“道”。

关键词:儒家;民本;民权;民主;政治哲学

中图分类号:B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4)12 — 0046 — 05

2023年6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明确指出:“在五千多年中华文明深厚基础上开辟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是必由之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很多重要元素,比如,天下为公、天下大同的社会理想,民为邦本、为政以德的治理思想……”[1]儒家文化当中的民主政治思想具有时代性价值。综观我国古代、现代、当代民主政治的发展历程,虽然各个时期的名称不尽相同,但内蕴却具有一致性。有学者指出:“中国五千年来之政治思想,实为一气呵成,可将其作为一部图书来看,因其无非发挥一个‘民’字,故全部得称为‘民学’。”[2]本文的研究目的在于如何保证传统儒家民主政治思想在民主政治现代性发展过程中继续彰显作用,最终促进当代民主政治的发展。

一、古代儒家:“民本”政治哲学思想溯源

(一)先秦时期:儒家三贤的“仁、民、礼”民本思想

先秦时期“民本”思想的代表人物主要是孔、孟、荀三圣。

首先,在孔子那里,“民本”政治哲学就体现在“仁”的思想中,可以用追溯继承、克己复礼、内仁外圣三个关键词来概括。第一,追溯尧舜禹的政治思想并加以继承。“孔子的政治理想,以尧舜为其最高向往,因尧舜是天下为公的理想化。”[4]第二,以克己复礼之法平礼崩乐坏之态。从周公时期开始,政治就已经出现了礼崩乐坏的局面,故而孔子所推崇的克己复礼就是为了达天下太平。孔子的儒家思想是对尧舜禹贤能政治思想的深化,就此而新生了“圣”的政治追求。

其次,孟子的“民权”思想。其一,以民为重的“民权”思想。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5]。其二,贤能政治思想。在孟子看来,“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故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天下之通义也。”[6]这既反映了孟子的人性论主张,又体现了贤能之士的重要性。其三,以人伦为重的“民权”思想。孟子把人伦放在了“民权”政治思想的重要位置,而这也合乎“明人伦”的教育目的。

最后,在荀子那里,“民本”就体现为“礼法”的政治思想。第一,礼法兼治的政治模式。荀子的“礼法”思想是从孔孟的“仁”“民”政治思想中演化出来的。荀子将法治放在了极高的地位,但荀子不主张滥用刑罚。第二,以君主为重的政治思想。在荀子看来,国家的治理必须要有一位贤能明君,由他来治理才能带领国家发展。荀子所主张的贤能明君是一位能为百姓谋福的仁士,也体现出了“君民一体化”的“民权”思想。第三,以人为重的政治思想。在荀子看来,治人比礼法更加重要。[7]

(二)两汉时期:董仲舒的“天人之际”民本思想

至两汉时期,随着儒学“正统”地位的确立,政治思想在先秦“民本”思想基础上得到了进一步的深化,董仲舒是其中的代表人物。金耀基有言,“董仲舒守孟子之义,阐明天人之际,以天权限君权,暗伸贵民之旨,此董生所以为两汉儒家之世擘,而为两千年来儒者宗奉不渝也。”[8]董仲舒建构了“天人之际”的政治哲学思想。其一,民从君,君从天,“天人之际”民本思想。其二,法天而治,阴阳调和之民本思想。何为“法天而治”,实则是君承天命,维护好国家发展秩序之道[9],即君要先正己,后取法于天,再而体察天德。其三,德法兼治之民本教化机制。在董仲舒看来,人性中皆有善质,只不过要经过教化才能趋于圣者。人有善的趋向并不能代表“善”本身,还需要后期的教化。故而,董仲舒提出了兴校和遴选制的政策。

(三)宋明时期:朱熹的“天理”民本思想

至宋明时期,“民本”思想已经出现了萧条的征兆,可以从朱熹的“天理”政治哲学中进行考察。“宋代儒学的整体动向是秩序重建,而‘治道’——政治秩序则是其始点。”[10]第一,以天理为价值基础的“民本”思想。所谓“天理”,朱熹认为,“天下之物,则必各有所以然之故,与其所当然之则,所谓理也。”[11]换言之,天理就是形上学与形下学的结合。而在天理之下,世间万物又皆有理气。第二,以“仁爱”为先的政治秩序之道。因为天理在道德价值层面是一种以“仁爱”为主的价值观,所以朱熹的“民本”政治思想是主张实行德政的。第三,君王要以“正己”为本。君王在天理下如何实现德政致行,就需要从本己出发,也就是要加强内圣修养。“如果以君王、宰相为代表的政治家能够做好内圣修养,不仅能够提高他们的施政能力、道德感召力,还有助于实现善治。”[12]因此,君王只有完成“正己”,才能“正官”“正民”“正国家”。

二、现代新儒家:张君劢“民权”政治学说述论

“孟子宗儒家思想,对儒家民主思想颇多发扬,贡献甚多。”[13]现代儒家的“民权”思想和古代儒家的“民本”思想虽说是一脉相承,但又有所不同,是在扬弃传统“民本”政治思想基础上,为了满足时代性的需求而衍生出来的一套新的政治哲学体系。

(一)继承儒家“民本”思想,建构政治学说体系

张君劢的政治哲学思想深受中西政治哲学影响,他在学习和比较中西政治哲学后还发出了“在根本上可谓出于同根”[14]的感慨。因此,可以说张君劢的政治哲学就是传统儒家“民本”政治思想在现代社会中的继承与深化。

首先,儒家文化重生是促进我国现代化发展的根本理路。在张君劢看来,古代和现代并不是完全割裂的,儒学现代化也只不过是从旧到新的改变,对新环境的一种适应和再发展。[15]儒家“民本”政治思想的现代化发展,要以扬弃的态度对传统文化进行取舍和批判,并在此基础上有所新、有所思、有所立。

其次,探寻儒家文化中的民主思想。张君劢认为当时虽然没有正式确立民主制度,但我国传统儒家政治学说中含有民主“种子”。事实证明,传统儒家政治思想中确有民主思想,如儒家推崇汤武革命、重视民意、重视言论自由、鼓励选贤任能、主张天下为公等观点,都是民主思想的具体体现。[16]因此,建立民主制度从根本上说是中国文化内在创生性的要求。

最后,承袭德法兼治之儒家政治思想。张君劢在博习中西政治哲学思想后提出了德治与法治相辅相行的主张。在他看来,要实现国家的稳定公平发展,德法缺一不可,古代儒家政治哲学偏重于德治,西方政治哲学则偏向于法治,均出现了失衡化发展局面。因此,今后政治学的新生,应注重德治与法治相结合,在德治基础上辅以法治,从而推动国家进步发展。进言之,张君劢是赞成治法先于治人的,“以法之不能实现不善运用,乃人为之,法不负其责也。”[17]同时,张君劢在儒家伦理学基础上还进行了立国之道的研究,如根本宪法的制定、宪法运动的参加、民权的保障等内容。

(二)新建立国之道,推动政治、经济、文化发展

其一,修正民主政治的政治主张。“自由与权力仿佛人之两足,车之两轮,缺其一即不能运用自如。”[18]个人、社会、国家三者之间应是一种平衡发展的关系,国家把握权力,社会维持公道,个人享受自由。那么,如何求得自由与权力的平衡发展?就要在确保国家政务统一的基础上保障民众的思想自由。因此,张君劢提出了新政制的原则要求,如:成立举国一致的联合政府、成立第一次国民代表会议并确定五年以内的行政大纲、加强行政权、建立文官制度并严格区分界限、加强专家的决策作用等。[19]

其二,国家社会主义的经济主张。张君劢认为,“今后之经济建设,实为今日中国之第一要务。”[2b4030cacbc98322ee8cf6e2782aaf54d0]因而,他在学习西方经济模式后明确表示,我国的经济建设绝对不能照搬西方的经济模式,而是应该基于本国国情创造出一种具有适应性的新经济模式,即“国家社会主义”。究其内涵而言,实则是在确保我国经济能够实现自给自足的同时保证国家的经营权,从而避免私人利益的异化发展。与此同时,为了确保经济模式得以实施,张君劢还提出了四大原则,“谋个人生存之安全、谋社会公共之幸福、全国经济由国家制定统一计划、私有财产趋于平均而避免贫富差距之象。”[21]

其三,中西文化融合共生的文化主张。张君劢在中庸调和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原则上,提出了“对于旧文化之特长,要宣扬并加以发挥,对于欧西文化,不仅学其表面,当求其深处,但此‘借材异地’之心,并不动摇吾人对本国文化之信念”[22]的文化政策。张君劢认为“今后要改造中国政治经济,其下手处应先从人生态度着手。有此新文化,不怕无新政治制度与新经济建设。”[23]张君劢还对政治家和民众的文化教育提出了一定的要求。“我们上层要有道德有知识的政治家,下层要有自动、自发、自己辨别、自己判断的民众,上下能同心协力的工作,是为今后国家之唯一出路。”[24]

(三)参与民主宪治运动,谱“民权”宪治之道

第一,张君劢将人权思想介绍到中国,意于赋予人民自由权利,从而达到保障和发展人民利益的目标。而且,他在比较古今人权思想时指出,如果说古代的人权思想是个人主义的,那么今日的就是社会主义的,这就是新旧人权思想之间的异同所在,应“合此二者以毕其功于一役”[25]。质言之,就是在重视社会发展的同时保障人权。

第二,张君劢阐明西方民主政治深义,认为个人权利之保障、言论自由、反对党存在、政府之进退取决于民意、人身自由之保障、司法独立、公共竞争之风气等相关内容[26],最终都是为了保障人民的自由。

第三,呼吁保障人民的基本权利。在张君劢看来,“吾国之语曰:民为邦本。西方之语曰:国之主权在民。然民之所以为民之地位,期其成为邦本,期其行使主权,盖亦难矣。”[27]国家要想确立人民本位,就要明确其基本权利(人权),主要包括人身自由、结社集会自由和言论出版自由。

三、当代儒家:“民主”政治哲学发展路向展望

传统政治哲学思想不可能直接生成“民主”思想,更不可能直接推动当代民主政治的发展。因此,在体现政治哲学情感性和时代性特征的同时趋向现代化发展,才能构建当代民主政治话语体系。“从80年代的‘学大于思’到90年代的‘思大于学’,再到新世纪的思与创齐头并进,我国儒家政治思想已经进入到一个从纯粹的学术研究逐渐过渡到积极的现实参与的阶段。”[28]

(一)重构所向:扬弃中西政治学说时实现“破”与“立”

当前全球化背景下,民主政治要适应时代性发展需要实现新生,就必须完成解构和重构的双重任务,也就是在继承中华优秀传统政治文化的同时汲取西方民主政治思想,实现互融互生发展。

首先,必须以扬弃的态度继承中华优秀传统政治文化。传统民主政治思想急需得到正名,也就是“在老树上开新芽”。譬如,重视民本与民权的发展,主张德治来保护个人权利,个人服从集体等思想,不仅没有过时,在经过创造性转化后还能够为当代民主政治发展提供理论基础,促进中国式民主政治进一步发展。

其次,合理借鉴西方民主政治思想。当下人类命运共同体新理念的提出,表明世界政治、经济、文化之间本身就具有一体性的特征。反观西方近代民主政治思想,大致可以用古典时期的“公民美德”思想和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德政治”思想予以概括,前者依赖于正义和理性,而后者则变成了一种手段。其实西方民主政治中的美德思想和孔孟的德治思想本质上是一致的。正如西方人文主义所认为的那样,人性是对个人自由和力量的乐观看法,美德则是一种创造性的社会力量,能够左右自己的命运以及改造社会世界。[29]只不过西方民主政治在后期的发展过程中陷入了现代性危机,由美德政治向恶德政治转变,奉行强力霸权。因而,当代民主政治发展必须要发扬古典的政治美德,坚决否弃这种政治恶德并对现代性加以反思,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想才有可能实现。[30]

最后,沿循中西融合基本理路,深化民主政治思想。如前所述,中西民主政治思想中皆有利弊,要想完成新时代民主政治建构目标,就要继续沿循中西融合发展理路。这一基本理路的深化,既要避免中西文化两者间的碰撞,还要预防两者间的背离,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找寻中西民主政治思想中的共同内容,在中国式现代化理念指引下构建符合国情的发展路径。

(二)民治所向:当代民主政治应由民有、民享向民治转变

孙中山先生把民主政治的内涵正式定为“民有、民治、民享” [31]。我国古代虽然一直致力于民主政治建设,却一直囿于民有和民享的发展,根本没有实现民治(治权在民)的政治目标。“夫徒言民为邦本,政在养明,而政之所出,其权力乃在人民以外。此种无参政权的民本主义,为效几何?我国政治论之最大缺点,毋乃在是。”[32]人们虽然被赋予了民治的权力,但从来就没有真正参与政治当中,导致“治权在民”的思想悬置空中。基于此,当代民主政治的发展必然以民治作为着力点。

其一,中庸调和传统贤能政治与民主政治。传统儒家所实行的贤能政治表明,圣君贤相在国家治理过程中居于上位,既是政治策略的提出者,又是政治制度的实施者,而人民虽说是政治的中心所在,但始终都没有发挥其主体性作用。“虽然政治思想提倡尊重人性,以民为本,以民为贵,但这一切只不过是‘发’与‘施’的性质(文王发政施仁)和‘施’与‘济’的性质(博施济众),人民始终处于一种消极被动的地位,真正的政治主体没有建立起来。”[33]因此,必须要“中和”贤能政治和民主政治,实现“始于以民为本之思,终于以民为治之为”的民治目标。

其二,从政治文化出发,激发人们的民治意识。“古来世运之明晦,人才之盛衰,其表在政,其里在学。”[34]国家要想得到发展,表面上来看是政治的功用,实则政治人才和学术培养才是内核,这一点在张君劢的政治学说中同样可以验证。故言之,政治发展欲得也,必须要通过政治文化来激发和重塑人们的民治意识。

其三,建设以公民为本的公民社会。要想构建以民治为本的当代民主政治,在激发人们政治意识的“内圣”基础上还要对“外王”实现路径进行设想,最主要的就是建设公民社会。“中国有民本思想,但在民本思想下,人民只是被动地承认其价值,而不能自觉地感到自己之价值。无论如何,人民总缺少一‘机构’使他们在政治的‘投入产出的过程’中扮演角色,而这一机构就是‘普遍参与’的社会。”[35]事实上,公民社会作为国家和个人之间的存在形式,不仅能限制国家权力膨胀,还能保障公民权利。因此,当代民主政治转向民治发展本质上就是转向社会层面。

(三)德治所向:以“德治”感化力调和“法治”强制力

首先,回溯传统美德政治思想以汲取“养分”。不论是我国传统文化,还是传统政治文化,都是以“仁德”为内核精神而存在。传统美德政治是一种推己及人、推己及家、推己及社会、推己及国家的政治形式。因此,当代民主政治趋于“德治”发展,必然要回归传统美德政治思想汲取养分。

其次,重塑当代民主政治价值和政治理性。从政治价值层面来看,当代民主政治必须要继续顺承民本、民权的思想,在保证政治正当性发展的同时拓展德性政治和理性政治的道路,从而避免陷入功利化的政治格局。而从政治理性层面来看,当代民主政治还要在学习、比较、融合过程中秉持理性态度对中西政治文化进行中和。政治理性应立足于人的经验和理性认知以及生理本性,政治德性则是立足于人的道德认知和道德本性,因而开拓国家的政治价值需要注意道德权利、道德价值与理性价值之间可能的张力。[36]

最后,从德不配位向德位相符衍生。德位相符可谓是儒家政治文化的终极追求,但现实层面却往往表现出有德无位、有位无德的德不配位局面。从宏观角度来看,民主政治中的“德”与“位”实则是道德与政治的关系,而“德”与“位”之间既有本质性的联系,也有独特性。而从微观角度来看,传统民本政治、近代民权政治以及当代民主政治的发展宗旨是殊途同归的。只不过,当代民主政治在发展过程中所凸显出的工具性弊病愈发明显。因此,我们必须要在道德与政治“正”发展的基础上能够抗衡德不配位的“反”生长,从而寻求一条“德治”与“法治”的平衡道路,达到“合”之目的。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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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侯庆海,周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