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赋能下中国动画电影的艺术实践与技术反思
2024-12-05毛晶晶田华
【摘 要】 人工智能语境下,AI技术在动画电影领域实现了广泛应用,逐渐从浅层次的动画电影信息检索、作品内容呈现向动画电影剧本共创、场景设计等全流程升级。但是,在AIGC技术应用于动画电影创作过程中,出现了创作套路化、内容同质化等问题倾向,不仅缺少独立、个性化的人文内涵,也抑制了动画电影的创意表达。为更好适应新的媒介环境与创作语境,中国动画电影应以“人机共生共融”为基础,以丰富艺术创意为重点,通过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创新性转化,借助数字技术的美学优势,在生动表达美、展现美的同时,赋予观众“沉浸式”观感体验。本文以人工智能媒介应用为基础,对中国动画电影的创作变化进行解读,并对艺术内涵及技术应用进行思考,以其为推进“新动画中国学派”建设提供支持。
【关键词】 人工智能媒介; 中国动画电影; 艺术内核; 技术思辨
在2023年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金鸡电影论坛上,华为技术有限公司音视频产业发展总监张凯发布了《AIGC人工智能与电影发展研究报告》。[1]该报告以AIGC技术的应用原理、热点和场景等关键信息为基础,系统论述了电影领域如何应用AIGC技术,为人工智能全流程、深度参与电影创作提供了有效借鉴。随着人工智能媒介在动画电影创作中的应用不断成熟,AI技术不仅改变了动画电影的剧本创作、场景设计以及电影宣发营销等全流程,也以新的“人机共创”范式,重构了动画电影的艺术创作过程,拓宽了动画电影艺术表达的无限可能。然而,面对智能技术在中国动画电影中的广泛应用,出现了“唯技术”和“技术焦虑”等现象,不仅造成了动画电影作品内容同质化、低层级等问题,也难以创作出充满想象力与智慧创意的优秀作品。为此,正确认识人工智能媒介下中国动画电影创作的新要求、新变化,积极探索“人机共创”的动画电影创作范式,对推动“新动画中国学派”建设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人工智能媒介下中国动画电影的创作变化
2023年6月28日,北京电影学院副院长、动画导演孙立军在接受访谈时,提出人工智能时代电影发展主要有形式层面、内容层面和美学层面三大趋势。[2]在人工智能媒介助力下,合理利用人工智能,不仅在动画电影的艺术表达、叙事内容及视听美学等多个层面实现了技术创新,也在剧本创作、人物形象设计、角色开发和场景构造等领域实现了全面突破。
(一)中国动画电影剧本创作的全新变化
剧本是动画电影创作的基础,也是影响动画电影艺术创意、内容品质的关键载体。没有引人入胜的故事内容,再高明的制作都无法创作出经典。[3]与传统动画剧本创作不同,利用AI技术,可以快速生成电影剧本。在人工智能媒介下,AIGC技术以“数据库”的方式,存储了大量有参考价值的动画电影作品。在创作动画电影剧本过程中,通过构建包含故事关键词、剧情发展线索等关键信息的对话内容,结合动画电影“数据库”相关联的视觉素材、关键内容和故事情节,不仅能够优化动画电影的创作流程,也能为动画电影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创意灵感,有助于快速生成供创作者参考的剧本。但是,从人工智能在动画电影剧本创作中的实际应用来看,其中尚无法替代动画创意、真实情感,尤其是缺少较高质量的动画创意,难以保障动画电影剧本的质量和品质。动画电影艺术是内容创意主导的艺术形式,为获得更大的用户群,在创作电影剧本时,应通过构建“人机协同”框架,开发个人化的AI工具,通过突出内容创意导向,为观众构建充满想象力的动画空间。
(二)中国动画电影创作范式的全新变化
由詹姆斯·卡梅隆(James Cameron)执导的电影《阿凡达》(美国,2009)首次提出“电影虚拟化制作”的概念,也被称为是“电影全虚拟化制作的诞生地”。[4]该片在创作过程中,通过使用表情捕捉、实时预演等数字技术,构建了电影艺术数字化制作范式。2012年,中国电影集团公司(以下简称中影)正式引入虚拟制片系统。2020年,中影进一步完善了自主研发的虚拟制片技术,有效提升了电影艺术的丰富美感。[5]以往动画电影生产、创作及市场营销主要遵循“剧本创作-角色设置-市场推广”等内容导向型模式,电影生产相对被动。在人工智能媒介下,通过利用大数据对用户偏好、消费需求等信息进行分析,精准把握动画电影的创作重点,合理设定电影宣发及营销的具体热点,实现了动画电影创作到市场推广等全流程的智能化升级。在打造动画电影IP过程中,通过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对观众的兴趣、观影习惯和反馈进行分析、汇总,重点分析观众的观影期待,从而提高后续作品与观众审美的匹配度、适应性,为动画电影IP打造提供了智慧依据。
(三)中国动画电影角色造型的全新变化
角色形象是动画电影主题表达、内容叙事的关键要素,良好的角色形象有助于观众快速进入剧情,感受其中讲述的故事内容与表达的主题。美国动画制作家、素有迪士尼“九大元老”之称的弗兰克·托马斯(Frank Thomas)认为:“必须有一个切入点能让观众真正认同故事的情境。最好的方法是通过观众熟知并喜欢的一个角色来引入。”[6]在动画电影角色造型设计时,通过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输入包含关键信息的提示词,就能实现人物角色草图的自动生成,不仅增强了动画语言的表现力与感染力,讲述充满想象力的故事内容,也丰富了动画电影的艺术表现力。“哪吒”是我国神话故事中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从“西游世界”到“封神世界”,大量民间传说、艺术作品对“哪吒”的人物形象进行生动演绎,塑造了守护正义、坚守正道的人物形象。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饺子,2019)在创作过程中,没有陷入技术主义误区,没有执着于使用技术来展现动画创意,而是将动画电影技术与人物内心、叙事语境巧妙融合,通过有效平衡传统神话与时代创意之间的关系,构建了更加具象、生动的人物形象。该片通过关注现实痛点、社会现实,设计新的“动画宇宙”,讲述深陷困境的哪吒形象,不仅塑造了“被英雄”的弧度人物,也让动画人物更加鲜活,更符合观众对“平民英雄”的内心期待。面对新的审美语境,我国动画电影使用“人格”的形式来塑造“神话人物”,通过设置以成长冲突为内核的人物形象,既不回避矛盾、现实困境,也积极回应现实话题,增强观众代入感。
(四)“动画电影是有意味的形式”[7]
人工智能技术不仅是推动、引领我国动画电影发展的技术动力,也是助力动画电影生产升级的重要因素。数字技术浪潮下,在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辅助动画电影创作时,存在偏重技术主义、算法思维等误区,容易忽略我国动画电影文化性、民族性和创造性的有效表达,难以充分彰显中华传统美学。为此,要注重建设植根中华文化的动画创作模型,并对人工智能生成的动画电影作品进行再创作,通过融入必要的民族美学,持续推动“新动画中国学派”建设。面对人工智能对电影创作的影响,上海电影以“AI+动画”为创作方向,以“研发共同体”的方式,通过整合动画资源,打造了具有我国文化特色的AI模型“中国动画学派大模型”[8],为中国动画电影应用新技术,弘扬传统美学做出了有益探索。
二、人工智能媒介下中国动画电影的艺术内核
动画电影通过遵循相关创作规律,对色彩、线条等元素进行组合,以特定的艺术形式,诠释了对自然、生活的理解。俄罗斯学者列夫·马诺维奇提出“电影自动画中诞生”[9]。因此,动画电影的艺术内核不仅体现了创作者的文化背景、艺术理解,也体现了动画艺术的复杂性以及作品的创意特性。客观而言,人工智能作为动画电影创作的辅助媒介,其优势更多体现在丰富了动画电影的艺术呈现、美学阐释,并未改变动画电影对创意、优质内容的本质要求。
(一)人物形象的艺术塑造
人物是动画电影故事承载的基础,也是观众带入情感、建立共鸣的关键。传统动画电影生产主要依赖“手工绘制”,以人为创作的方式对动画电影的人物形象进行塑造。数字时代,动画电影生产工艺呈现“自动化”“智能化”等特征。动画电影《新神榜:哪吒重生》(赵霁,2021)在延续、拓展《哪吒之魔童降世》人物形象、文化内涵的同时,通过设计“转世重生”的故事情节,将朋克元素融入叙事场景,塑造了具有反抗精神的现代青年人物形象。该片在利用数字技术设计人物造型时,重视细节把控,仅三太子变身、生长龙角的过程,就应用人物建模、动画、角色特效和灯光渲染等多种技术。为了更好地塑造“重生”后的哪吒形象,在设计转世的“李云祥”人物时,通过以“人格化”的英雄为切入点,参考古典绘画中的人物特点、现代皮衣和辫子等丰富元素,详细绘制上百幅人物设计图,构建了传统与现代相融的人物形象,使传统水墨画的艺术特征与哪吒的反叛个性实现有机融合。
(二)叙事场景的艺术呈现
随着人工智能,尤其是AIGC技术在动画电影剧本创作、特效制作和场景构建等全流程中的应用不断加深,通过使用文生图模型Midjourney,不仅能够快速生成逼真的动画场景,也能辅助动态分镜预览,有力支撑动画电影的创意表达。动画电影《新神榜:哪吒重生》为了构建具有“蒸汽朋克风格”的视觉场景,先后使用了1838个特效镜头①,通过应用Art Deco设计美学风格,借鉴20世纪30年代曼哈顿城市风格,设计了充满赛博朋克风格的“富人区”。哪吒重生的东海市“平民区”则是同时期的老上海,借助数字特效技术,不仅实现了东西方场景的融合汇聚,也构建了新的叙事场景。该片通过采用程序化建模,将基础数据与视觉效果相融合,实现了“东海虚拟城市”的一键生成。
(三)艺术美学的时代诠释
随着人工智能在动画电影领域应用不断深化,人机协作逐渐成熟,通过采用适合不同年龄受众的叙事策略,增强叙事内容与电影主题的融合度、关联性,不仅能够融合、叠加更多艺术元素,也创造了新的艺术符号、动画语言,从而使更多个性化的动画创意有效转化为视听画面,渲染出超越以往水平的动画电影艺术。数字水墨动画是数字技术与艺术内核有机融合的创新体现,也是水墨艺术的电影性与美学特性的时代表达。动画电影《白蛇:缘起》(黄家康/赵霁,2019)通过将技术算法与传统美学相融合,使用三维软件来模拟水墨场景,不仅生动再现了“水漫金山”的想象场景,也利用CG技术构建了充满真实感的视觉体验。该片通过保留水墨艺术的人文内核,聚焦动画电影的创作要求,利用智慧动画软件和智能动画技术,简化电影创作流程,发挥粒子系统、8K超高清等数字技术的应用优势,助力水墨艺术实现时代转化与电影性融合。
(四)主题情感的艺术迸发
“艺术是人类情感的符号形式的创造。”[10]为更好实现“技术服务动画艺术”的创作目标,需要认识到人工智能创作的动画电影缺少真实情感,其中生成的内容是模拟的,难以与人类情绪产生同情心理。因此,人工智能技术只能作为动画电影创作的重要辅助工具,无法替代动画电影的生动创意、情感体验等艺术内核。儿童科幻电影《飞向月球》(孙立军/吴限,2023)借助数字制作技术,仅用时13天就完成了全部实景镜头拍摄,又通过引入数字技术,完成了道具设计、叙事背景和人物角色的整体“数字化”塑造。该片以动画电影的艺术形式,对人工智能媒介应用下人与AI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深刻反思和系统探讨,为推动数字技术与人文美学实现有机融合做出了有效借鉴。但是,该片仍以艺术美学为内核,更多将物理特效、智能媒介作为创作工具,不仅为动画电影的主题表达提供了有力支持,也通过提炼中华“家”文化元素,赋予动画电影新的视听美学、镜头语言,在增强动画电影东方美学风格的同时,使观众产生了强烈的、直接的情感共鸣。
三、人工智能媒介下中国动画电影的技术思辨
我国学者邵牧君在《电影万岁》[11]和《电影首先是一门工业,其次才是一门艺术》[12]等文章中,系统化地论述了“电影首先是一门工业,其次才是一门艺术”。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是完全技术化的[13],从无声电影到有声电影、3D电影、数字互动电影的变迁,是电影“技术工具”属性的生动展现,借助数字特效技术,不仅实现了动画电影视听美学的全面拓展,也反思了动画电影美学的技术形态。
(一)技术美学在动画电影中的应用优势
电影的工业属性、艺术特质,决定了电影作品需要构建艺术与技术协作机制,回归用户为中心的创作观,通过发挥AI技术的赋能优势,对动画电影的剧本创意、角色塑造、场景搭建等全链条进行标准化、流程化改造,使艺术内核、创意美学借助技术媒介得到充分表达。“二十世纪是第一个以技术起决定作用的方式重新确定的时代,并且,开始使技术知识从掌握自然力量扩展为掌握社会生活,所有这一切都是成熟的标志”。[14]由中国传媒大学独家出品的水墨动画电影《龙门》,借助人工智能的媒介优势,通过训练基于水墨风格的AI视频生成模型“墨池”[15],不断优化动画电影场景,完善视频风格化、图生视频等AI创作流程,在充分保留水墨艺术特征、补充笔墨艺术细节的同时,赋予观众更加立体、鲜活的视听体验。
(二)技术美学在动画电影中的应用方向
我国动画电影通过把握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民族精神的人文内核,汲取好莱坞动画电影的创作经验,通过链接社会现实,关切社会问题,提升动画电影的创意水平,不仅增强了观众的情感共鸣,也形成了新的“中国动画学派”。虽然当前我国动画电影实现了质与量的提升,但是与美国好莱坞动画电影、日本动画电影相比,我国动画电影在制作体系、IP建设和受众群体覆盖等方面,仍存在不足。一方面,正视大众对想象力消费的美学期待。受众的审美需求、欣赏偏好直接影响了动画电影的创作方向。“想象力消费”语境下,大众对动画电影的艺术内核、美学品质和视听呈现等提出更高要求,应依托智能媒介的运算优势,利用AI算法对动画电影作品受众群体的观影数据、口碑评价进行分析,精准把握受众的审美偏好,打造具有吸引力、感染力的动画电影IP;另一方面,正视技术美学应用的局限性。人工智能创作的动画电影是基于预设逻辑、算法和数据库的“范式化”创作,是对已有元素的融合、重组和再加工,其中缺少了动画电影艺术的偶然性和创造力。但动画电影是一种艺术创作,不能盲目追逐最新数字工具和创作技术的应用,需要以“人机协作共创”的电影工业美学为核心,通过发挥大数据、人工智能及游戏引擎等技术的协同优势,丰富动画电影剧本的内容创意,赋能动画电影的后期制作,为大众呈现视听效果更佳、创新性更加突出的电影作品。
(三)人机共创:技术美学在动画电影中的应用思辨
动画电影是利用画稿或“三维技术”等来呈现虚拟世界的一类视听艺术形式。[16]推动技术与艺术的协同共生、人机共创,既符合动画电影的艺术特征,也能够更好地衔接大众的审美偏好。但是,必须认识到智能技术很难有效把握、平衡动画电影作品内容的尺度,无法有效完成电影主题表达和价值观的生动诠释。在人与技术的双向协作进程中,应坚持以凸显动画创意、艺术美学为本质,将数据算法、AIGC等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动画电影创作全流程,促进技术与艺术实现共生共融。动画电影《熊出没·伴我熊芯》(林永长/邵和麒,2023)通过讲述“机器人”熊妈妈与熊大、熊二之间的真挚情感,传递出真实情感是人类与人工智能都能接受的情感,是所有生命都渴望获得的情感,实现了动画电影创作主题的全面超越。该片借助人工智能的叙事视角,将“人与技术共生”的可能性融入剧情架构、叙事环境到人物设计等全流程,不仅拓宽了动画电影的想象力空间,也以“超现实”的奇幻美学风格,实现了动画技术与艺术的和谐共生。技术美学是智慧技术与动画电影艺术美学的融合,在利用AI、数字特效等技术优化我国动画电影创作美学时,不仅需要对传统美学进行合理迁移、拼贴,也要以“人机共创”的方式,积极推进数字技术与艺术美学相融合,通过激活水墨、工笔等传统美学蕴含的生命活力,打破动画电影表达的内在限制,为动画电影艺术创意表达、视听美学的系统呈现提供系统化技术支持。
结语
随着我国动画产业日益规模化,以传统人物、神话故事等为主要创作题材的动画电影作品不断涌现,不仅拓宽了我国动画电影的创作空间,也满足了大众的“想象力消费”期待。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应用不断成熟,电影艺术已进入智能时代。人工智能在重新定义动画电影创作范式的同时,赋予动画电影更加丰富的想象力、更加新颖的艺术理解。但是,应该以思辨的态度来看待人工智能在动画电影创作中的应用,既要看到技术应用带来的系统变化,也要避免技术主义、技术焦虑,通过平衡技术与人文之间的关系,促进智能技术与艺术内核在深度渗透和高度依赖,不断推动、引领“新动画中国学派”建设,更好满足大众对动画电影的审美期待与想象力消费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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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 毛晶晶,女,河南周口人,韩国清州大学艺术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信息与交互设计、动画
创作与理论、数字游戏设计与理论研究;
田 华,女,河南漯河人,信阳师范大学传媒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影视文化
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