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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正在成群结队占领美国?

2024-12-02

南风窗 2024年23期

1印度人正在成群结队占领美国?

Jeet Heer 印裔加拿大作家

本文节选自公众号“南亚研究通讯”

无论如何定义他们,印裔美国人正在成为一个决定性的投票群体。卡内基的项目指出:“人口的快速增长意味着印裔美国人投票人口对于美国的政治选举具有了新的意义。”《纽约时报》最近的一篇文章将佛罗里达州和内华达州列入了印裔美国人选民“数量足以在边缘产生影响”的州行列。换句话说,印裔美国选民很可能在2020年大选中投票给拜登,这些选民很大程度上倾向于民主党,他们必然会在未来的总统竞选中发挥同样关键的作用。目前,印裔选民投票给民主党的比例与犹太裔美国人相似。但想象一下,印裔选民的投票方式更像富有的美国白人——他们在社会学上更接近。

除了选民人数不断增加外,印裔美国人在国家政治中也越来越多地担任领导职务,因此出现了哈里斯、贾亚帕尔、路易斯安那州前州长鲍比·金达尔、拉马斯瓦米和黑利等人物。政治人才蓬勃发展的原因是结构性的:印度公共政策和1965 年美国移民法造就了受过高等教育的一代,而接替他们的是在美国出生的一代,他们在精英社会空间中游刃有余。

除了这种结构性解释,还有一种文化解释。加州大学河滨分校公共政策学教授卡蒂克·拉马克里什南曾表示,印度精英阶层长期以来接受英语教育的传统使他们能够流利地使用英语,这可能有助于他们在政治上崛起(而且还可以在文化上崛起)。2016年发表的研究《另一个1%》显示,美国的印裔在教育和世俗成就方面是一个“异类”,他们“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之一和毫无疑问最强大的国家中最富有、经济上最成功的群体”。这样来看,拜登对印裔美国人“不可思议”的看法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们似乎让民主党人的梦想成真:一个快速增长、蓬勃发展、政治参与度高、受教育程度高的群体,坚定地支持民主党。

2决战才刚刚开始

赵燕菁 厦门大学双聘教授

本文节选自公众号“存量规划前沿”

我从不“预测”经济可能涨,还是可能跌;而是“分析”经济怎样才会涨,怎样可能跌。

股市也是如此。9月24日央行第一个跃出战壕,紧接着中央政治局会议吹响了总攻的号角,第一个突破口就是长期低迷的股市。一场出乎意料的大捷震动全球,瞬间扭转了整个市场的预期——证明了选择资本市场切入战场是非常正确的决定。一鲸起,万物落。原本不看好中国资产的资本,开始出现“从被高估的市场撤出转向被严重低估的中国资产”的动向。

有人会说政府干预会破坏股市的市场规则,使投资人不再相信股市。当年香港特区政府救市时,这种观点就曾甚嚣尘上,结果被实践证明是一派胡言。香港保住了世界金融市场的地位,公众基金大赚特赚,还成为2008年发达国家救市的标准工具。日本央行甚至把直接购买股市ETF 常规化,使之成为向市场直接注入流动性的日常工具。

从拉升股市到利润增加和经济基本面改善,有一个股价虚高的泡沫期,这时候央行一定要顶住套现的压力,才能熬到经济基本面的修复。届时,央行才应该逐渐退出,转为通过利率管理间接调控。现在,中国股市开始进入这个危险的平台期,而此时才是决战的真正开始。央行要做好资本大量套现离场的准备,此时绝不能畏惧成本压力,更不能害怕有人指责债务增加。

套现资金正是向市场注入流动性,只有股市资金大量流入市场,需求才会增加,企业才会有利润,宏观经济才能修复。

而央行救市的目标正是向市场注入流动性。有人担心股市剧烈涨跌会引发财富从散户向机构转移,加剧贫富分化。正因如此,国家更应入市。这次机构接手大量早期被套牢的散户割肉的股票,现在股票飙升提前套现离场的还是这些机构,而在场内被套牢的大部分则是新冲进来的散户。此时央行向股市注入的流动性,就会流向这些散户。

让散户套现收割央行,就是不少人主张的直接发钱拉动消费,但和“撒钱”不同,通过股市套现释放的流动性是有资产支撑的。股市上最不应该担心套现的就是央行,因为增加流动性就是央行货币政策的目标,套现越多,市场上流动性就越多。防止大股东套现的目的不是阻止套现,而是阻止少数人攫取了大家的利益,让更多人从股市赚钱。

3中年工厂妈妈:县域产业发展下的农村女工母职实践

王欧 胡星宇 华中师范大学社会学院副教授、硕士生

本文节选自《妇女研究论丛》2024年第5期

随着中国区域均衡发展战略的推行和产业转型升级的加速,沿海地区的劳动密集型产业逐步向内地转移,内地县域以其相对廉价的土地、劳动力等比较优势,成为产业转移的重要目的地。劳动密集型工厂进入县域工业园。这些工厂广泛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厂就业,女性尤其是中年女工成为其劳动主力。与此同时,近十余年来,内地县域政府大力推动以房地产业为支柱的县域城镇化,并将优质教育资源与之捆绑,带动了农民工家庭进城购房、子女进城读书等城镇化趋势。在此背景下,中年女工的母职实践成为亟须深入探讨的重要问题。

研究发现,中年女工以子代家庭延续为人生任务,通过参与劳动密集型内迁工厂劳作,形成了“中年工厂妈妈”母职实践:通过进厂做工拼命加班和节制消费,持续为子代教育、结婚成家等家庭化转型,积攒经济资本;利用有限的厂外时间参与子女教育,形成在“进厂放养”和“出厂严管”之间摇摆的“宽严相济”的管教模式;同时不断调整家庭性别劳动分工,逐渐边缘化家务和照料劳动;在儿子家庭出现养育需求时放弃工厂工作转向隔代照料。

本文提出:“中年工厂妈妈”母职实践根源于县域产业发展背景下农民工家庭发展需求的变化,以及劳动密集型内迁工厂的订单生产体制的共同形塑。县域房地产业推动的城镇化进程,推高了农民工家庭的子女教育、结婚成家等家庭再生产成本,加重了农民工家庭发展的经济压力。此时,内迁工厂不仅契合了中年女工迫切的经济需求,极大地扩展了母职的经济面相,其长时间加班的订单劳动体制也吸附了女工的自由支配时间,令其不得不选择“进厂放养”和“出厂严管”仍处于受教育阶段的子女,以及不断边缘化家务劳动。

而在农民工家庭父权式性别权力结构的影响下,女工在儿子家庭出现照料需求时放弃工厂工作回归隔代照料,造成“中年工厂妈妈”母职实践呈现性别化和过渡性特点。其重心随家庭发展的需要而不断变化,历经生育和子代养育、子代教育和家庭化转型以及抚养孙辈需求的转移过程,最终实现“由照护母职到经济母职、再到照护劳动”的闭环。她们一生的努力与付出,都是为了父系家庭能够在新的城乡结构条件下实现延续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