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模仿还是摹仿?

2024-11-21熊敏

今古文创 2024年43期

【摘要】目前学界部分研究者混用“模仿说”和“摹仿说”来统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相关理论,遮蔽了二人“模仿/摹仿说”的差异性。在中文语境中,“模仿”倾向于“复制生产”,不需要“人”这一主体的参与,因此不对主体作何要求;“摹仿”则强调“人”需要参与到其中,并且要求主体进行探寻和加入创造性表达。因此,柏拉图的理论为“模仿说”,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则为“摹仿说”。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柏拉图;摹仿;模仿

【中图分类号】H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43-0133-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43.035

目前学界对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模仿/摹仿”理论比较研究的关注,主要集中在内涵的差异上,如杨正社[1]、施锐[2]、曾雪灵[3]、秦明利与王晶石[4]等分别从文艺与现实关系的诸方面、艺术理论和认识论中的摹仿概念、摹仿艺术与音乐、文学与真理性的关系等方面,讨论了二人“模仿/摹仿”理论的差异。有的研究者则在厘清差异之后作进一步的分析,如杨正社[1]、胡安奇[5]、史良[6]分别讨论了二人“摹仿说”不同的基础与实质、在理论上产生差异的原因、对于文学模仿论的价值等。总览以上研究,可以看到目前或用“模仿说”、或用“摹仿说”来统摄二人理论,并未达成统一。但也有研究者注意到此混用问题,如顾明栋提到将“摹仿”当作总称,涵盖“模仿”“复制”等下属和大致对等的词汇[7];秦明利和王晶石的论文用语有意区分了“模仿”与“摹仿”的使用,在指称理论时用“摹仿论”“摹仿说”,其他地方均用“模仿”一词[4]。但他们并未仔细辨析两个词语的区别,也没有将二词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差异联系起来,混用的现象仍然突出。实则在中文语境中“模仿”与“摹仿”各有其侧重点,需在探析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理论差异的基础之上,才能将二者进行区分。

一、“模仿”与“摹仿”的使用情况

关于译本中的使用情况:柏拉图主要在《理想国(卷十)》中论述其“模仿/摹仿说”,故主要分析包含该篇文章的书籍,即《柏拉图文艺对话集》《理想国》《柏拉图全集》中“模仿”与“摹仿”各自的使用;亚里士多德则在《诗学》中阐述“模仿/摹仿”说,就该书的翻译情况进行分析即可。关于文献研究中的使用情况:考察国内现有研究成果中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相关理论的论述,分析研究者对“模仿”与“摹仿”的使用现状。

(一)译本中的“模仿”与“摹仿”

国内《柏拉图文艺对话集》的译本以朱光潜的翻译为主,在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版及商务印书馆2013年版的《柏拉图文艺对话集》中,他根据英法文译本翻译的[8],译为中文后采用“摹仿”。国内《诗学》的译本较多,较具权威性的主要是罗念生和陈中梅的译本。罗念生所译《诗学》,在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和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中,均译为“摹仿”。陈中梅所译《诗学》多为商务印书馆版,1996年到2017年间六个版本都使用“摹仿”。

可见在公认的、具有权威性的《柏拉图文艺对话集》和《诗学》译本中,译者都用“摹仿”,但部分译本中有采用“模仿”的情况。如新文艺出版社1953年版《诗学》,译者天蓝译为“模倣(同仿)”[9];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理想国》,译者郭斌和、张竹明译为“模仿”[10];九州出版社2007年版《诗学·诗艺》,译者姬登杰据英译本将“Imitation”译为“模仿”[11];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柏拉图全集》,译者王晓朝译为“模仿”[12]。在现存的译本中已经出现了使用“模仿”还是“摹仿”的差异。研究的展开建立在阅读原典的基础上,国内对原典的阅读多为译本,随着这些译本的流传和影响,出现“模仿说”和“摹仿说”两种不同使用情况是必然的。

(二)研究文献中的“模仿”与“摹仿”

这里“研究文献”一方面指学术论文,一方面以收集到的部分文学理论教材为例进行分析。

截至2024年7月上旬,在知网中分别以“柏拉图+模仿、柏拉图+摹仿、亚里士多德+模仿、亚里士多德+摹仿”为主题词进行检索,筛选跟“模仿/摹仿说”相关的文章,得到的结果如表1所示:

在目前的研究文献中,确实存在兼用“模仿”和“摹仿”两个词的事实。纵向来看,就针对一人而言,使用“模仿”还是“摹仿”在数量上并没有出现很明显的差距,但表现在数量上的一个特点是:“柏拉图+模仿”的组合多于“柏拉图+摹仿”;相反,“亚里士多德+摹仿”的组合多于“亚里士多德+模仿”。

考察所收集的十五本文学理论教材①,得到“模仿”和“摹仿”的使用情况结果如下:二者使用情况的差异十分明显,其中四本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同称为“模仿说”,剩下的十一本均用“摹仿”。这一结果或跟译本的选用有关,上述教材主要使用朱光潜、罗念生和陈中梅的译本,故多同译本一样使用“摹仿”。但在具体的引用中,部分教材表现出不严谨之处。如在《西方文论史教程》中,引用陈中梅《诗学》1996年版第27页的内容“这一切总的来说都是模仿”[13],但实际上在原书中陈中梅译为“摹仿”。再如《文学理论基本问题》第三版中,引用朱光潜《柏拉图文艺对话集》第76页内容“一切诗人都只是模仿者”、罗念生《诗学》第3页内容“这一切实际上都是模仿”,但朱光潜和罗念生都采用的“摹仿”[14]。这应该是出于编者称“模仿说”的需要,有意将原文进行了改动,但不改其主观性变动的事实。而在《文学理论导引》中,编者虽用“模仿说”这一表达,在引陈中梅《诗学》相关内容时保留了“摹仿”一词,做到了尊重原文。值得注意的是,《文学理论基本问题》修订版(4版)与第3版相比,编者将书中的“模仿说”改为“摹仿说”,上述提到的引文也变为正确的“摹仿”,这样做是“基于‘摹仿说’所含有的‘摹写’、(与原本相对的)‘摹本’等语义,本教材统一用‘摹仿’”[15]。故已有编者意识到了两个词语的不同。

目前学界并未统一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模仿/摹仿说”的使用。现有译本和研究成果中已普遍存在“模仿”和“摹仿”两种使用情况,似乎传达出一种信息:两个词都可以用来同时描述柏拉图或亚里士多德的理论。但实际上,“模仿”并不能等同于“摹仿”,有必要区分二者,一方面可以厘清二者的差异,在写作表达中更为规范,避免出现同一篇文章中在描述柏拉图或亚里士多德某一位的理论时,前后出现“模仿说”和“摹仿说”两种说法。如何煜坤《论叔本华对柏拉图“理念”的改造》在谈及柏拉图时分别使用了“摹仿说”和“模仿”[16]。孙圆圆《亚里士多德“摹仿说”比较探究》一文“关键词”为“模仿说”,但在题目及正文中,却使用的“摹仿说”[17]。另一方面是能深入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模仿/摹仿说”,透过这两个具有不同意蕴的词语去挖掘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差异。

二、柏拉图“模仿说”与“模仿”词义探析

柏拉图在《理想国》“卷十”这一篇文章中论述了关于“mimēsis”(本文接下来的论述中采用希腊词“mimēsis”代替“模仿/摹仿”)的主张,他主张禁止一切mimēsis性的诗进入城邦,认为“mimēsis只是一种玩艺,并不是什么正经事”,他对此持否定态度,接着通过“床喻”来阐述自己的“mimēsis说”。在柏拉图的心中有三个世界:理式的、现实的、艺术的[18],他认为存在一个“床之所以为床”的理式,这才是床的真实体。在现实世界中工匠mimēsis理式制造了个别的床,画家对个别床的外形进行mimēsis,画家身为mimēsis者,和真理隔了三层。所以柏拉图认为mimēsis和真实体有很远的距离,mimēsis者没有真知,只是mimēsis了事物的影像,是影像的制造者,艺术是“影子的影子”,无法触及真理,这种mimēsis就像是“拿一面镜子四面八方地旋转”。柏拉图否认了客观现实世界的真实性,否定了艺术能够直接mimēsis“理式世界”即真实世界[19],他眼中的mimēsis只是对事物外形的拙劣抄袭,艺术家“只是像照相师一样把事物的影子摄进来,用不着什么主观方面的创造活动”[19]。柏拉图看到了艺术同现实世界具有相似性的一面,但这种相似是通过照镜子一般的mimēsis得来的,就如同机器复制一般,不用人参与、不需要主观创造性,是僵硬的。而创造出来的艺术品,也不过是“形的翻版的再版”[20]。

在汉语中,“模/摹”和“仿”既可以组词也可以独立表达“模仿/摹仿”的意思,为了更好地区分二者,接下来把词语拆开,分析“模”的意蕴。在《说文解字》中,“模”的解释为“模,法也。以木曰模,以金曰镕,以土曰型……皆法也……从木莫声”[21]。关于“模”字的解释并不详细,但可从“镕、型”入手来推测“模”具体所指。“镕”在《说文解字》中的解释是“冶器之法也”,也有作“模范、铸器之模范”[22]的含义。“型”的解释为“铸器之法也”,在《玉篇·土部》中为“铸器之法模也”[22]。故可以将“皆法也”的“法”理解为法则、方法,而模、镕、型三者都是用不同材质铸物的方法,是相当于“范式”的存在,如“以木为规模”[22],或许在当时“模”指用木头做成的模具,之后据此重复生产。在“模”的解释中出现较多的是“形也、象也、样也”,“形、象”等作为名词,指模仿的主动与被动双方所呈现出来的外形、样态,这是一种静态观照而不关注模仿过程。或许是因为采用模具生产,追求产出物品和模具的形似,模仿的过程就像是一个重复创造翻版的“千篇一律”的过程,人若参与其中可能反而破坏相似度。

综合以上可以得出:“模”最初可能是作为模具、范型的存在,作为一个几乎用于“复制生产”的物,不需要人的创造性,也不对主体是否参与其中做出要求。返观理论阐释,柏拉图认为模仿与真理隔了三层,他那照镜式的模仿是机械的、僵硬的,只是对物体的外形进行复制模仿,“模仿”是对外在世界“被动的、忠实的抄录”[18]。在他看来模仿者没有真知识,因而也没有对模仿主体提出要求。故得到柏拉图理论和“模”的共同点有:复制、形似、对人参与不做要求、没有创造性,所以在中文语境中,将柏拉图的理论称之为“模仿说”更为合理。

三、亚里士多德“摹仿说”与“摹仿”词义探析

与柏拉图相反,亚里士多德肯定了现实世界的真实性,也肯定了mimēsis现实世界的文艺。他认为“诗是一种比历史更富哲学性、更严肃的艺术”[20],因为诗倾向于表现普遍性的事,诗人在创作时要显现出现实世界中的规律,艺术所mimēsis的“是现实世界所具有的必然性和普遍性,即它的内在本质和规律”[19],所以诗具有更高的真实性。

亚里士多德还提出艺术“形象须优于现实”的原则,他说:“既然悲剧摹仿比我们好的人,诗人就应向优秀的肖像画家学习。他们画出了原型特有的形貌,在求得相似的同时,把肖像画得比人更美。”[20]mimēsis一方面要求与原物相似,但又可以虚构和美化现实。亚里士多德的mimēsis“就含有了再现及创造的含义。他所说的摹仿活动就是创造活动”[23]。显然相对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mimēsis”对诗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敏锐的观察力和创造力。

从本意看,在《说文解字》中许慎将“摹”字归于“手部”,解为“从手莫声”[22],可见“摹”最初与手相关,借手部动作来达成某种行为。段玉裁所作注中写到“《广韵》曰:‘摹者,以手摹也’”[21]。即通过手来完成“摹”,而“手”与人是不可分割的,所以对“手”的重视和强调能看出“摹”和人的联系,需要人的参与。与“模”字多“形也、象也、样也”一类的解释不同,在“摹”的解释中,更多是“写形也、取也、取象也、索取也、索而得之”。“摹”强调要通过“索”“取”再得到最后的形与象,这是要摹仿的主体去求索而得之的,如“焉摹略万物之然”中的“摹略”就解为“摹状、探求”[24]。所以“摹”不仅要求与所摹仿之物的形似,还要关注摹仿过程,其中需要摹仿主体也就是“人”的探求、求索。“摹”和“模”的不同之处也就显现出来了:前者强调人的主体性参与和付出,后者则更多是作为一个物的存在,对人的参与度不作要求。

从使用场合看,“摹仿”在绘画领域中的使用多于“模仿”。在BCC语料库中分别以“模仿/画”和“摹仿/画”检索:前者得到的结果为71条、后者得到的结果为133条,几乎为两倍。此外在《故训汇纂》中,“摹”的释义有两条与“画”相关—— “摹者,若画工规模物之摹”与“摹者,如画工未施采事摹之矣”[22],“模”的释义中并没有。所以在绘画领域中更倾向于用“摹”,“摹”是学习绘画的一种重要方式,谢赫“六法”中最后一法为“传移模写”,“而‘模写’,当然就是‘摹’”[25],即根据小样、样本进行创作,如创作壁画,就是将小样上的作品内容放大到墙壁上去,这个过程几乎不可能完全性一等一地将小样上的画面复制上去,它允许创作者的改动和个人化的再次创造。如顾恺之的作品《洛神赋图》就是依据了这一方法,该图的创作是依照流传下来的白描底本,底本有轮廓但无色彩,“由顾恺之摹下来,逼真了粉本的形廓,填染了自己的色彩,便成了他的创作”[25]。“摹”通过对“手”的强调凸显了人参与其中的必要性,并且需要人的探求才能达到最后结果。摹仿不是如“模”一般机械的、单调的据模具而仿造,它允许人的创造性表达、个人化理解。在亚里士多德的理论中,他认为“mimēsis”不仅是对现实世界的表象进行描写,并且能揭示世界内在的规律,诗人在“mimēsis”的时候要遵循可然律和必然律,创作允许虚构,可比原物更美。这有着突出的对主体参与度的要求,并且需要主体对规律的探求、揭示及自我创造。因此得到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和“摹”的共同点有:主体的参与及探求、相似、创造性表达。所以在中文语境中将亚里士多德的理论称为“摹仿说”更为合理。亚里士多德的“mimēsis”是有差异的“摹仿”,而不是像照镜子和生产模具、如同复制翻刻一般的“模仿”。

上文把“仿”字拆出,“仿”可以单独理解为“相似”,“模”与“摹”各自也包含有“相似”的意思,通过“模仿/摹仿”,“试图模仿的一方努力使自己‘像’或‘近似于’被模仿的一方”[13]——无论“模仿”还是“摹仿”都对最后呈现的主、被两方有一个相似性的要求。而关于“相似”的要求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两人的理论中都有体现,但不能因为两个词都可以表达“相似”,而两者的理论又都对相似性有要求,就简单直接地把两个词不加区分地都用在两者身上。柏拉图的相似是被动的、表面的、僵硬的相似,亚里士多德则是透过表面而到深层的相似,是经过诗人之手“加工”的相似,是文学和社会现实相通的“相似”。结合“模仿”“摹仿”的意蕴和两人的理论表达,柏拉图的理论内涵与“模仿”有更多的共通性,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则与“摹仿”更“适配”,称柏拉图的理论为“模仿说”、亚里士多德的理论为“摹仿说”更具合理性。

国外学者也看到了亚里士多德摹仿说的独特性,在罗伯特·哈维翻译的保罗·利科《修辞学—诗学—诠释学》的英译文中,罗伯特·哈维将亚里士多德的理论译为“mimesis”,指出这是一种“creative imitation”,亚里士多德的“mimesis”不同于那种“赝品或对于同一个事物的复制”的模仿(imitation)[26]。因为“imitation”带有“copying”的意思,所以罗伯特· 哈维在翻译时有意采用了“mimesis”和“imitation”两种表达以示区别,并专门用“creative”(创造性)加以强调而提示亚里士多德理论的特点。

四、结语

将“模仿”与“摹仿”两个词对比分析,见出两者在中文语境中的差异性,对当下学界中所存在着“模仿”与“摹仿”混用的情况作出一点提示——不能将二者等同、对“模仿”和“摹仿”不加区别。这两个词本身存在差异,并且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两人的理论也存在明显的不同,应结合两人的理论本身来甄别使用“模仿”还是“摹仿”,看到称柏拉图的理论为“模仿说”、亚里士多德为“摹仿说”的合理之处。

注释:

①收集到以下十五本文学理论教材为分析参考对象:

1.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上》,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2.童庆炳、曹卫东:《西方文论专题十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3.陶东风:《文学理论基本问题》,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4.章安祺、黄克剑、杨慧林:《西方文艺理论史——从柏拉图到尼采》,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5.朱志荣:《西方文论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6.陈太胜:《西方文论研究专题》,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7.马新国:《西方文论史第3版》,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8.王一川:《西方文论史教程》,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9.童庆炳:《文学理论新编第3版》,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10.杨守森:《新编西方文论教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11.陶东风:《文学理论基本问题》,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12.杨慧林、耿幼壮:《西方文论概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13.王先霈、孙文宪:《文学理论导引》,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版。14.童庆炳:《文学理论新编第4版》,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15.胡经之:《西方文艺理论名著教程》,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

参考文献:

[1]杨正社.试比较柏拉图与亚里斯多德的“摹仿说”[J].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8,(02):75-78.

[2]施锐.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摹仿说”的比较研究[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6,(01):51-54.

[3]曾雪灵.论柏拉图的音乐思想——从历史与比较的角度入手[D].清华大学,2011.

[4]秦明利,王晶石.文学的真理性——论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摹仿说[J].学习与探索,2011,(05):200-202.

[5]胡安奇.“模仿说”比较研究——从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J].南昌教育学院学报,2012,27(04):29,37.

[6]史良.文学模仿论[J].德语人文研究,2020,8(01):34-40.

[7]顾明栋.中西文化差异与文艺摹仿论的普遍意义[J].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06):4.

[8](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文艺对话集[M].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338.

[9](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诗学[M].天蓝译.上海:新文艺出版社,1953:3.

[10](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M].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396.

[11](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古罗马)贺拉斯.诗学·诗艺[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7:3.

[12](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全集 2[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613.

[13]王一川.西方文论史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23.

[14]陶东风.文学理论基本问题[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33.

[15]陶东风.文学理论基本问题[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29.

[16]何煜坤.论叔本华对柏拉图“理念”的改造[D].昆明理工大学,2021.

[17]孙圆圆.亚里士多德“摹仿说”比较探究[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8,34(05):50.

[18]胡经之.西方文艺理论名著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19.

[19]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上[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46,71.

[20](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诗学[M].陈中梅译注.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82,113,210.

[21](汉)许慎撰,(清)段玉裁注,许惟贤整理.说文解字注上[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7:446,1055.

[22]宗福邦,陈世铙,萧海波主编.故训汇纂 两卷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781,1716,2122,4456.

[23]童庆炳,曹卫东编.西方文论专题十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17.

[24]苏凤捷,程梅花注说.墨子[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8:345.

[25]徐建融.“临摹”之“摹” [J].书法,2022,397(10):168-169.

[26]杨乃乔.比较诗学读本 西方卷[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61.

作者简介:

熊敏,女,重庆合川人,重庆师范大学2022级文艺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