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电影字幕翻译研究

【摘要】随着全球命运共同体的概念愈加深入人心，经济全球化、文化全球化趋势愈加明显。电影作为大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已逐渐成为文化传承和传播的重要载体，深入到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就目前来看，外国电影的引入多于国内电影的出海，对于外国电影的本地化翻译工作量随之增加。多年来，我国字幕翻译工作已经成熟，但翻译质量却参差不齐。高质量的字幕翻译有利于国内民众对西方文化习俗的了解，为普通生活增添一抹亮色。但低质量字幕翻译可能会导致一些文化元素缺省，因此，研究字幕翻译，创造出高质量的译文有助于实现良好的跨文化交际沟通，本文着眼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基于文化、语境、内容和表达层面来分析电影《乱世佳人》 （Gone with the wind）中的字幕翻译，以期观众能更好地体味本电影的内涵与魅力，为学习者在电影字幕研究方面提供参考。

【关键词】多模态话语分析；字幕翻译；《乱世佳人》

【中图分类号】H3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43-0106-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43.028

基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观点，国外学者韩礼德认为多模态包括人的五种感官方式，即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和味觉，而多模态话语分析的本质在于把语篇分析从单一模态延伸到多种模态。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国内学者张德禄深入研究了多模态话语分析，他认为多模态话语指的是综合运用图片、语言、肢体动作、等多种符号和手段，以期实现交流沟通目的的现象。在此基础上，他从文化、语境、内容、表现这四个层面来分析多模态语篇。

电影将语言、人物形象，画面、声音、音乐等多种社会符号资源巧妙融合为一体，多模态相互作用让电影画面与字幕自然衔接，创造出环环相扣，引人入胜的视听体验。将电影的浅层内容以及深层文化尽可能地传递给观众，故而，电影字幕的良性发展有利于电影的跨境传播和跨文化交流。而多模态话语分析为字幕翻译研究提供了新的角度。

一、多模态翻译的定义及研究现状

（一）多模态翻译的定义

模态（model）指的是包括图像、音乐、手势、语言、颜色等文化和社会符号资源，为了实现交际目的各种模态相互作用，紧密联系。而多模态指的是“多种模态融合生成一个符号产品”，简而言之就是文本在生成与传播过程中的多模态，它强调语言是多模态聚合体的一部分，而不是所有意义的载体，语言以外的模态，例如：手势、颜色、音乐等也可以表达意思，实现交际目的。多模态翻译最早可追溯到由Jakobson提出的符际翻译。基于符际翻译，2013年，Kaindl提出了模态内翻译和模态间翻译，模态内翻译指的是同一种类型的模态转换，而模态间翻译针对的是语言模态和非语言模态之间的转换。

（二）多模态翻译的研究现状

多模态话语分析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的西方，始于符号学，符号学研究的是不同符号模式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是如何相互影响从而生成意义的。1977年符号学家罗兰·巴特（R·Barthes）在《图像的修辞》中率先研究了图像与语言之间关系，他开创性地将除语言之外的图像与声音，即视觉与听觉符号视为值得探索的两个模态。基于此，我们可以认为巴特发出了多模态研究的先声。多模态话语指的是语言与非语言符号，如图像、手势等形成的复合话语。因此，符号学与多模态研究是有关联的。雅各布逊（Jakobson）从广义和狭义的角度研究了不同符号系统之间是如何传递信息的。他的“符际翻译”已经在思维上挣脱了语言符号的束缚，探索到了非语言符号之间的相互作用和转换，这也是多模态翻译的起源，因此，可以说雅格布逊是最早尝试用多模态翻译的学者。作为多模态话语分析的代表学者Leeuwen，他提出这样一种观点，即多模态是融合多种不同符号资源以实现交际目的的现象。同时他还指出多模态语篇是一种运用多种传播模态来实现信息传递的语篇。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将多模态文本的定义归纳为：它是运用人的五种认识世界，感受世界的感官方式，利用多种手段和符号资源实现交际目的的现象。

作为翻译研究的新方向，近几年来多模态翻译成了学者们研究的热点，国内关于多模态话语的研究起步较晚，从知网数据来看，关于多模态翻译的核心期刊论文近50多篇。通过调查发现，国内率先开始研究多模态话语分析的学者应该是李战子，在他看来，以多模态话语分析为视角来研究语言，能够更好地了解其运作方式，与此同时也能够通过这样的研究更加全面深入地了解多模态话语分析的定义和框架。朱永生先生从多角度全面研究了多模态话语的研究方法、生成机制和理论基础，对于国内研究多模态话语起到了推动的作用。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张德禄教授将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理论框架分为四个层次，即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内容层面和表达层面。张德禄教授指出，非语言因素也是传情达意的重要手段之一。

二、字幕翻译的特点

第一，大众性。影视作品内容服务于大众，创作灵感也与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所以对于字幕的翻译最重要的是通俗易懂，将作品的浅层内容和深层内涵简洁明了地传达给观众。

第二，瞬时性。影视作品有一个特点，其呈现的画面和声音不会持续很久，一个画面往往持续1—5秒，声音则更为迅速，是转瞬即逝的，观众无法随意前后翻阅，所以字幕的出现与消失需要适配与人物和画面的起始。因此，简洁明了，通俗易懂对于字幕的翻译来说至关重要。

第三，空间限制性。字幕通常出现在屏幕底部，空间较为狭窄，所以字幕不能过多过长，理想情况下，中文控制在一行以内，英文两行之内，因此，字幕及其译制内容不能随意发挥，需要限制在一定的空间内。

第四，跨文化性。文字能够很好地反映一个民族的生活习惯，文化特色和思维方式，所以作为文本的字幕也就不可避免地会涉及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语言的转换，当出现文化特有现象，目的语观众不能理解时，注解便有了必要。

三、多模态话语分析在电影字幕翻译中的应用

近年来，学者们对于字幕翻译研究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内容逐渐丰富，理论也发展迅速，获得了一定的成绩，而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也为研究字幕翻译提供了新的角度和方向。电影属于多模态表达形式的集合体，包含了非常多的语言和非语言的表达形式，非语言形式如：声音、动作和表情在表情达意方面也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同样具有重要地位。所以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单纯从语言层面进行语篇分析是片面的，因此，将语言、图像和声音完美融合才能实现信息传递，达到良好的交际效果。就文化层面而言，电影作为多模态语篇形式的一种，能够扩大本民族文化的影响力。电影的字幕翻译现在成了跨文化交际的重要手段之一，所以译者在翻译时应该严格准确地表现出影视作品的情节发展、反映人物感情变化以及其中的文化价值观；从语境层面来看，话语的基调、人物对白的交流方式以及人物动作表情的变化是在进行字幕翻译时首先考虑的因素，必须综合起来思考；就内容层面而言，字幕翻译必须将电影所传达的浅层话语内容和其深层内涵以一种简单易懂的方式传递给观众；就表达层面而言，就是观众能够将译作与电影中对应的动作变化完美地联系在一起。

四、《乱世佳人》字幕翻译的多模态话语分析

《乱世佳人》是根据长篇小说《飘》改编的，作者是美国现代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Margaret Mitchell），她在世仅49年，短暂的一生留下的作品少但精，《飘》是她最得意、成功，同时也是世界影响力最大的一部作品，为她在世界文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1940年，《乱世佳人》作为一部彩色电影横空出世。该片斩获了无数奖项，赢得了世界的掌声，并被评为20世纪最伟大的电影之一，女主角也因这部电影闻名世界。电影的历史背景是美国爆发的南北战争，故事发生在泰拉和亚特兰大，讲述了内战前后美国南方旧贵族奴隶主的动荡生活。电影围绕他们的生活习惯、政治思想、感情态度、言行举止等刻画了许多经典的南方人形象，典型代表有斯嘉丽、瑞德、梅兰妮、艾希礼。影片以斯佳丽和瑞德的情感发展为主线，成功再现了南北战争以及南方奴隶主的生活。打开这部电影就像打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过往的画面被逐一呈现。

（一）文化层面

张德禄教授认为文化层面与交际的形式、技术、传统紧密相关，直接关系到观众的理解和接受，所以张教授强调它在多模态交际中是至关重要的。从个体层面来说，它包含了生活习惯、思维模式、处世哲学；从社会层面角度来看，它也体现了社会意识形态和文化传统。这些共同构成了多模态交际的文化基础。电影作为一种文化作品，必定会体现特定文化下的价值观，含有一定的文化特色。它也是现如今人们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是国人了解外国文化的窗口，因此，字幕翻译者一定要在正确理解和尊重文化差异的基础上，采取合适的翻译策略进行文化转换，创造出高质量的翻译，使得翻译结果能被目标语观众理解和接受，实现良好的跨文化交际效果。

电影《乱世佳人》中有许多包含美国文化特色俚语和习语，它们在中文中还没有完全与之对应的俚语或习语翻译，所以在翻译这些蕴含文化特色词语时不仅考验译者翻译能力，也考验着他们的联想力和想象力。

例1：It’s my own neck，so it is.

译文：这是我自己的事。

例2：Have you made a specktacle of yourself running after a man.

译文：你是不是丢人现眼地去追求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例3：Now，don’t be jerking your chin at me.

译文：别和我打迷糊战了。

例4：I think it’s winning a war with words，gentlmen.

译文：我认为纸上谈兵毫无用处。

例5：Don’t go tweeking his nose anymore.

译文：别再去惹他了。

其中例4中的“winning a war with words”击中了汉英两种文化的共核成分，是少有的存在对应形式的谚语，其中“纸”对应“words”，“兵”对应“war”，显然译者也抓住了这一点，采用了套译的方法进行翻译，这里的比喻对于中国观众来说比较熟悉，所以这样翻译能够更好地理解和接受。但大部分情况下，谚语在目的语中都难以找到对应形式，比如例2中的“made a specktacle of yourself”、例5中的“tweeking his nose”，它们都是带有强烈的美国民族文化色彩，直接采取直译的方法，会显得牵强附会，国内观众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理解和接受，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结合目的语观众的理解习惯。采用意译的翻译方法更加合适，从源语的表达形式跳出来，用精练简明的词语将喻义译出。还有一些俚语口语化特点明显，十分接近日常口语比如例1中的“it's my own neck”、例3中的“be jerking your chin at me”，所以在翻译时必须反复推敲用词尽量精练以便于记忆和理解，易于上口。

（二）语境层面

人们在交流时，理解语言需要依赖周围的环境和基于一定的言辞关系，包括文化背景、语气语调、人物表情等，这种环境和关系就称为语境。缺少语境人们是很难使用语言进行交际，也难以正确理解话语中的隐藏和深层意思。语境决定了语言的语气、基调、范围和话语方式等。在阅读书籍文本时，读者能够来回翻看内容提取语境信息，但电影作为一种由声音、动作、图像等多种交流形式组成的艺术作品，观众只能通过对话，语气、表情等来获得语境信息，而且不能重复观看。所以翻译者在进行字幕翻译时必须基于人物状态和所处环境，全面理解人物对话、动作表情、故事情节和历史背景等多种因素，保持情节连贯流畅的同时，准确无误地传递语境信息和传达电影含义，让观众轻松理解电影内容所传达的思想感情。

在电影《乱世佳人》中有一段这样的一段对话：

例6：Do you know those Yankees actually want a war？

译文：你知道那些北佬很想打仗吧？

这句话位于电影开头部分，情景是两个贵族男子正在谄媚地奉承美丽的斯佳丽，想要邀请斯佳丽参加宴会，并成为斯佳丽的舞伴。他们想要通过讨论即将爆发的美国南北战争吸引斯佳丽的注意力，但不巧的是斯佳丽对战争根本不感兴趣。

这句话的重点在于对“Yankees”的翻译，通过查询字典，我们知道这个词指的是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北军士兵，是美国独有的文化元素，但这句话的译文直接翻译成“北佬”这种带有贬义歧视色彩的词语是出于语境层面的考虑，这句话是由代表当时的南方旧贵族势力的男子说出，他们的财产包括庄园和黑人奴隶，而林肯带领的北方士兵想要推翻奴隶制侵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南方旧贵族势力对于他们是深恶痛绝的，在谈论到他们时也是带有厌恶的情绪。在翻译这句话时，译者出于目的语文化特色和电影语境双重层面考虑，选择了带有偏见歧视色彩的词语“北佬”，简单明了地将意思以及所蕴含的情感传达给了观众。

（三）内容层面

在多模态话语分析中内容层面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内容层面又可分为两个层面，即意义和形式层面。前者包含语篇、概念和人际意义，关注语气、话语范围、方式。后者则关注视觉、触觉、听觉、语言、图像等各模态的形式特征，以及探究各模态之间有何关系。除了语言翻译之外，电影字幕翻译还涉及了各模态之间的协调配合，由于上文提到的电影字幕具有空间限制性和瞬时性的特点，因此为了观众能够更好地理解电影的故事情节和主题思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应全面考虑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内精准传达人物对话和旁白的概念意义，基于实际情况适当地采取增译或减译的翻译策略，帮助观众理清人物关系和理解思想感情，确保整个故事情节的连贯通顺。

例7：Now，Miss Scarlett，you come on hanWnB0KVDz5V6u38K/Tz68Kg==d be good，and eat just a little，honey.

译文：斯佳丽小姐，乖乖听话，多少吃一点，亲爱的。

例8：My money wasn’t good enough for’em，either.Old pea-hens！

译文：她们也嫌我的钱肮脏，那群老女人！

例9：Now blow your nose like a good little girl.

译文：像个乖女孩子一样擤擤鼻涕。

例7这句话是斯佳丽的黑人奶妈劝斯佳丽在去参加宴会前吃点东西，所以她在参加宴会时就不会吃很多，因为当时对淑女的要求就是胃口像小鸟一样秀气，所以奶妈像哄小孩子一样在耐心地劝她。“乖乖听话”“多少吃一点”和“亲爱的”这些词语也体现了奶妈对斯佳丽的关爱之情。译者将例8“Old pea-hens”翻译成“那群老女人”，将一个善良且具有社会责任心的妓女，在想要捐钱，为社会做贡献时，却被拒绝和侮辱时的气愤和愤怒，通过译文淋漓尽致地传达给了观众。例9中的“乖女孩”和“擤擤鼻涕”也将当时瑞德对斯佳丽的心疼和关爱的情感体现了出来，在情感传达方面非常成功。总而言之，高质量的字幕翻译就在于捕捉人物角色强烈的情感。并且将这种情感原汁原味传达给目标语言观众，使观众与电影中的人物角色产生共鸣，理解故事情节的变化发展。

（四）表达层面

张德禄教授指出在多模态话语分析的框架下，语言媒介和非语言媒介都可以实现信息传递。除语言文字外，前者还包括语音、语调、语气、口音等，他们随着剧情的发展而相应变化，承载着人物的情绪和态度。因此在翻译语言媒介时，译者需要注意音量、语感、音调和语气。选择适当的表达方式，将这种情绪和态度原汁原味地传达给观众。非语言媒介包括人物动作、心理活动、眼神、面部表情字幕的出现是为了满足不同目的语观众的需求。在进行字幕翻译时，译者需要将语言媒介和非语言媒介都考虑在内，选择合适的布局方式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内让观众通过字幕就能理解画面内容和故事情节，感受到源电影中的思想情感。除此之外，字幕的布局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通常来说为了完整呈现电影画面，达到较好的视觉效果的同时，观众也能理解人物对话，字幕一般设置在整个画面的下方，目的语字幕字符较大，位于上方，源语字幕位于下方。字幕出现的时间和位置需要根据画面变化和角色语速相匹配。

例10：There was a land of Cavaliers and Cotton Fields called the Old South.Here in this pretty world Gallantry took its last bow.Here was the last ever to be seen of knights and their ladies Fair of Master and of Slave.Look for it only in books，for it is no more than a dream remembered.A Civilization gone with the wind.

译文：这是一片骑士和棉花园之地，名叫古老的南方。在这个世外桃源，英勇的行为已荡然无存，骑士与淑女已不复得见，主人与奴仆也消失无踪。唯有书中可追溯的场景却不能重温此梦，一个随风而逝的历程。

例11：the skies rained Death for thirty-five days a battered Atlanta hung grimly on，hoping for a miracle.Then there fell a silence more terrifying than the pounding of the cannon.

译文：天空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亚特兰大在三十五天的炮轰下不屈服地期望着会有奇迹出现，之后呈现一片死寂，比炮声还恐怖。

通常情况下，为了配合情节画面的转换，便于观众理解，电影中文字幕应控制在一行以内，英文字幕应少于两行。但例10、例11比较特殊，分别位于电影的片头和片中，是几段故事旁白。通过观察可以发现，这些旁白行数非常多，按照普通字幕的排列方式，不能满足短时间内传达大量信息的要求。所以英文字幕采用的是由下而上滚动的方式变换位置，字幕始于屏幕底部，消失于屏幕上方，字号比普通字幕大，占据较大画幅，同时，中文字幕置于荧幕下方，持续时间为10秒以上，出现时间较普通字幕长，以便于观众更好地获取信息，进行思考。这些旁白的主要作用在于交代故事背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所以以英文源字幕为主，画面为辅，中文字幕居于最下方的排列方式呈现，让观众一目了然，在短时间内把握故事发展阶段，快速进入状态。

五、结语

综上所述，字幕翻译称得上是一门特殊的艺术，译者需要将多种符号资源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从而为目的语观众还原完整而流畅的故事情节，让观众能够像源语观众一样很好地真正体会到电影的精妙之处，把握住电影的主体思想，明白其中的情感纠葛，与角色和演员产生情感共鸣。电影在日渐频繁的跨文化交际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在多模态日渐成熟的理论支持下，对字幕翻译的质量也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本文通过从文化、语境、内容和表达四个层面分析《乱世佳人》的字幕翻译，探讨了多模态话语分析是如何表现故事的情节和思想情感的，以期能够为电影字幕翻译研究提供新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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