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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东汉时期士人“不就征辟”的原因

2024-11-21姜薇

今古文创 2024年43期

【摘要】自秦至西汉,在士人群体中仅出现少量“不就征辟”的情况。而王莽摄政后,拒绝入仕者明显增多,这是士人试图通过“不就”而反抗王莽政权的结果。至东汉,士人“不就征辟”的行为不但没有随着新莽政权的瓦解而结束,反而在士人群体中成为一种较为常见的现象,并且愈演愈烈。除前人研究学者所指出的受前朝隐逸之风的影响外,士人对就任官职的选择也成为其“不就征辟”的原因之一。同时,传统的孝道思想也继续对士人是否出仕产生影响。

【关键词】东汉;士人;隐逸;孝道

【中图分类号】K23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43-0070-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43.019

基金项目:本文系延安大学校级科研项目“摄政集团与东汉中后期政治研究”(项目编号:YAU202303920)阶段性成果。

“两汉仕进制度有一个明显特点,即辟举之盛行。”[26]412“东汉时期,上至三公、太傅和大将军,下至州郡长官都有权辟除属官。”[16]既有官府征辟,则被征辟的对象也就有了是否应征的选择权。翻检史料可以发现,两汉时期士人“不就征辟”现象在不同历史阶段呈现出明显的“不均衡”特征:

从上图可知,汉代士人“不就”现象主要集中于东汉时期。为何在东汉时期出现了如此众多的士人拒绝入仕?当今学者对东汉时期士人“不就”问题也有过较多分析。蒋星煜讨论了“隐士”思想的由来,从思想以及经济的角度分析了隐士产生的因素[3]。韩兆琦认为西汉后期的隐士,是针对王莽篡权具体事件而发,而东汉后期隐士的大批出现,则不仅是针对着某一个人、某一件事,乃是与一种时代潮流、一种社会风气紧密相关了。[4]谭慧存分析了先秦至两汉的士人隐逸情况,并分析其中的变化以及原因,并指出东汉时期出现士人“假隐”现象,这是隐逸与仕途利益挂钩后所产生的一个弊端。[5]

除国内学者外,国外学者也对隐士文化有所研究,澳大利亚学者文青云详细论述了隐逸文化的思想依据及其自先秦至后汉的流变,揭示了汉代选官制度与隐逸之间的关系,指出汉代对“不就”士人的宽容政策是由政治权力的弱化而决定的。[6]

此外,还有许多论文也对士人拒绝入仕的问题有所研究。王克奇对东汉士大夫退隐的条件及动机进行分析,认为东汉的动荡社会是隐逸风潮产生的主要背景。[17]同时在另一篇论文中论述了两汉士风的变化,并将东汉士人“不就”原因归结于士风的变化。[18]王继训认为王莽秉政是士风大转的主要原因,此后士大夫群体中隐逸之风浸盛。[19]王刚研究了汉代隐士的类型,并指出在汉代隐逸出现了功利异化,成为部分士人“沽名钓誉”的手段。[20]马德青对汉代士人的流动做出划分,指出除了官场以外,广阔的乡间也是士人流动的主要场所。[28]

上述研究从政治、文化、社会等多个视角对汉代士人,特别是东汉士人“不就征辟”的现象进行了分析。但并未将多种视角结合起来,将这一现象与社会背景相融合,同时,士人“不就征辟”的原因又恰好可以反映出东汉时期的社会面貌。

一、隐逸之风的影响

隐士之风自古有之,至东汉隐士之风愈演愈烈。《廿二史札记·东汉尚名节》指出:“驯至东汉,而其风益盛,盖当时荐举征辟,必采名誉,故可以得名者,必全力赴之。”[7]102而在东汉末年,除了因为隐逸可以得名外,复杂的政治环境也是士人“不就”的原因之一。“时局变动、割据纷争、战乱频繁,让人们对自身的生存产生了危机感,因此有的士人采取了归隐的全身保命方式。”[21]63

东汉自和帝始,就出现“贵臣擅权,母后党盛”[1]2563的情况。桓、灵之际,政治愈加昏暗,《后汉书》载“时封赏逾制,内宠猥盛”[1]2161。陈蕃上书桓帝中提道:“又比年收敛,十伤五六,万人饥寒,不聊生活,而彩女数千,食肉衣绮,脂油粉黛,不可货计。”后延熹九年,李膺等人因“党事”下狱,陈蕃再次上书指出当时情况:“又青、徐炎旱,五谷损伤,民物流迁,茹寂不足。而宫女积于房掖,国用尽千于罗执,外戚私门,贪财受赂。”[1]2166灵帝时,盖勋“领汉阳太守,时人饥,相渔食”[1]1881。可见东汉末年吏治较为昏暗,“党锢之狱、黄巾之乱、群雄割据,对于在社会不安不断发生的波浪中遭受折腾的东汉末士大夫来说,出处进退就是一个紧迫的问题”[8]18。在此背景下,士人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是继续出仕,一种则是拒绝出仕而隐居。

汉桓帝时,种岱“举孝廉、茂才,辟公府,皆不就”[1]1829。汉桓帝时宗慈被举为孝廉,九辟公府,有道征,不就。[1]2202后为修武令。时太守出自权豪,多取货赂,慈遂弃官去。[1]2202王烈少时“以义行称”,后“察孝廉,三府并辟,皆不就。遭黄巾、董卓之乱,乃避地辽东,夷人尊奉之”[1]2697。汉献帝时,郡举颍容为孝廉,“州辟,公车征,皆不就。初平中,避乱荆州,聚徒千余人。刘表以为武陵太守,不肯起”[1]2584。两汉士人基本秉持着积极入世的士风精神,至东汉末年,随着社会风气的变化,士风随之转变,“如果不能够在清明的时代得到明君赏识,如果不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不论什么样的官位对他们而言都无意义”[29]。故而在政治昏暗时期,士人往往避而不仕,选择隐居。

在隐士群体中又分为“真隐”以及“假隐”。“假隐”即为避乱或为等待时机而暂时归隐。“中国隐士中始终不变的人在少数,这说明隐士的思想常会受到外来或内在的影响而动摇,故而在某种情形之下,隐士有其从政的可能。” ①如汉献帝时,许劭为司空杨彪所辟,不就;“举方正,公车征,不行。或劝邵,邵曰:‘方今小人道长,王室将乱,吾欲避地淮海,以全老幼。’”[2]771许劭以避乱为由拒绝出仕,而后天下乱,又拒陶谦而渡江投刘繇,可见其实际意图并非避乱隐居,实际上只是择主而仕。

与之相对,“真隐”的主要特征就在于拒绝征辟,因为“拒绝官职虽未必是绝对地但却是十分清楚地表明,这个人为了他的原则,放弃了这个社会提供给他的可以获得财富、声誉和掌握权力的最重要的机会”[6]3。东汉隐士中拒绝征辟、从未入仕的士人如下:

东汉私学盛行,“学与仕分为二途,学者不必为仕,于是许多士人怀才隐居,不愿进入仕途” ③。《谢承书》曰:“灵帝手笔下诏曰:‘肱抗陵云之志,养浩然之气,以朕德薄,未肯降志。’”灵帝将姜肱不就任的原因归结为自己“德薄”,而无法让名士“降志”辅佐自己。可见东汉末年,士人在是否出仕上拥有较大的自主权,皇帝不仅不会降罪于“不就”的士人,还会以此进行自我反思,给予了士人隐居不仕的自由。

二、等待更优的仕途

东汉的辟除制包括州郡辟除以及公府辟除。“征、辟尤其是辟除往往与察举联系在一起,但征、辟这种选拔方式,最重要是在于它能体现出统治者对所征、辟人的重视程度。”[23]230

董扶曾前后被宰府十辟,公车三征,再举贤良方正、博士、有道,皆称疾不就。[1]2734直至灵帝时,“大将军何进荐扶,征拜侍中,甚见器重”[1]2734。汉顺帝时期,张纲“举孝廉不就,司徒辟高第为御史”[1]1816。汉桓帝时,王畅初举孝廉,辞病不就。“大将军梁商特辟,举茂才,四迁尚书令,出为齐相。”[1]1823汉灵帝时,郑泰“初举孝廉,三府辟,公车征,皆不就。及大将军何进辅政,征用名士,以公业为尚书侍郎,迁侍御史”[1]2257。

“举主与举子,主官与故吏在政治上结为一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举主、主官在政治上的荣枯,直谈影响到举子、故吏的前途。”[24]50举主也可以通过征辟名士来证明自己求贤若渴,以便于赢得更多士人的依附。

士人被荐举的次数越多,越能体现其受重视的程度。《廿二史札记·东汉尚名节》指出:“驯至东汉,而其风益盛,盖当时荐举征辟,必采名誉,故可以得名者,必全力赴之。”[7]102

除公府辟除外,士人可通过皇帝特征入仕。“所谓皇帝征召,即采取特征与聘召的方式,选拔某些有名望且品学兼优的人士,或备顾问,或委任政事。”[33]

永元中,张衡举孝廉而不行,连辟公府不就。[1]1897“大将军邓骘奇其才,累召不应。”[1]1897后“安帝公车特征其为郎中”。“官府的征辟是隐士表达立场、表明态度的契机,也是隐士身份得到政治权力认证的契机。”[9]101故而部分士人会借此假意拒绝征辟,等待皇帝的特征,以彰显自己的名望。李固,时人称之为“李公”,“司隶、益州并命郡举孝廉,辟司空掾,皆不就”[1]2073。后顺帝览其所作对策,“以固为议郎”[1]2073。爰延初为乡啬夫,“州府礼请,不就”[1]1618。桓帝时征博士,太尉杨秉等举贤良方正,再迁为侍中。[1]1618汉灵帝时,向栩为“郡礼请辟,举孝廉、贤良方正、有道,公府辟,皆不到。又与彭城姜肱、京兆韦著并征,栩不应”“后特征,到,拜赵相”[1]2693。皇帝特征是“汉代最尊荣的入仕之途,征君去就自由,朝廷虽可督促,如坚不应命,亦不能强制”[10]819-820。故而会有士人为提高自己威望,拒绝察举及公府州辟,等待皇帝特征。

无论是州郡辟除还是公府辟除,实际上皆发展成一种私恩的结合,故吏成为主官的私属。辟主与士人往往相互成就,士人借辟主举荐步入仕途,辟主将“名士”作为辟举的重要对象,从而加强自己对于其他“士人”的吸引力,以便在全国形成自己的关系网,扩大政治上的话语权。

三、儒家孝道的实践

随着西汉中期以后儒学地位的日隆,先秦儒家中尊师重道、事师如父等观念对汉代师生关系产生广泛影响。[30]东汉延续了这一观念,并将“以孝治天下思想走向了神学极端化。儒学的神化导致了孝的神化。汉初董仲舒对儒家学说的改造以及西汉后期谶纬之学的流行,对于汉代儒学的神化有重要影响,并使孝的神化最终在东汉时的《白虎通》中达到顶点”[31]。《白虎通》载:“王者……不臣授受之师者,尊师重道,欲使极陈天人之意也。”[11]319又载:“师弟子之道有三。《论语》:‘朋友自远方来’,朋友之道也。又曰:‘回也视予犹父也’,父子之道也。以君臣之义教之,君臣之道也。”[11]258

“由于汉代统治者倡导以孝治天下,故实际上弃官行服之举是普遍存在的,尤其东汉更甚。”[27]419士人因守丧而拒绝出仕,在当时是很常见的情况。东汉官吏的行孝对象主要是父母、师长。蔡顺被举孝廉,因“不能远离坟墓,遂不就”[1]1312。李昙“徵聘不应,唯以奉亲为欢”[1]601。黄琼“遭父忧,服阕,五府俱辟,连年不应”[1]2032。崔寔父亲去世,隐居墓侧,“服竟,三公并辟,皆不就”[1]1725。此皆为双亲服丧而“不就”。

除了传统孝道观念的影响外,秦汉律法中对“不孝罪”的严重处罚也是士人守孝的原因之一。张家山汉简《二年律令》之《贼律》规定:“子牧杀父母,殴詈泰父母、父母叚(假)大母、主母、后母,及父母告子不孝,皆弃市。”[12]139又有《张家山汉墓竹简·奏谳书》中的“廷尉署集议事例”记载:“律曰:不孝弃市。”[13]108东汉沿袭不孝罪,东汉章帝时“胶东侯贾敏坐不孝”[2]302,被免为庶人。“齐王晃坐事母不孝,贬为芜湖侯。”[2]354安帝时,乐成王苌“坐轻慢不孝”[1]233,被贬为临湖侯。东汉对不孝的处罚虽与西汉相比有所减轻,但仍是被贬黜的重罪,重孝的传统加上严厉的律令就使得汉人对孝道实践十分重视。

两汉士人对孝行的理解,不仅包括敬父母,还包括敬兄长。“在仕、孝矛盾面前,隐逸成为一种选择:士子们往往选择先尽‘孝’再考虑入仕,比如兄弟之间互相谦让,某一方暂时不仕。”[14]75在兄长未出仕之前,弟弟也会拒绝出仕。童恢弟弟童翊,“名高于恢,宰府先辟之。翊阳喑不肯仕。及恢被命,乃就孝廉,除须昌长”[1]2482。童翊因为兄长未被辟命,诈疾不肯仕,童恢被任命后,才就任须昌长。汉和帝时,钟皓“少以笃行称,公府连辟,为二兄未仕,避隐密山,以诗律教授门徒千余人”[1]2064。钟皓以“二兄未仕”而避隐,公府连辟而不就。

“无论是察举还是征辟,士人就职都需要举主的举荐,士人与举主之间既是上下级关系,又是师生关系,往来十分密切,在很大程度上形同君臣父子。”[15]157“掾属、故吏对其辟举者守丧时间大致为三年,为辟主服丧、送葬更成为惯例。”[25]50士人因师丧“不就”已非罕见,延笃任平阳侯相,“以师丧弃官奔赴,五府并辟不就”[1]2103,颍川太守李鸿请李恂为功曹,未及到,而州辟为从事。“会鸿卒,恂不应州命,而送鸿丧还乡里。既葬,留起冢坟,持丧三年。辟司徒桓虞府。”[1]1683“汉代以明经取士,很多时候诸官僚与经师合一,有时掾属可能直接以长吏为师,因此两汉官吏多以门生故吏的身份对师长行孝。”[30]由于师生之间关系日益密切,依附关系逐渐加强,“表现在丧礼上,就是当老师死后,弟子、门生往往以君臣、父子之礼为之服重丧”[34],故而守丧便成为士人拒绝入仕的动机之一。

四、结语

继新莽后,东汉一朝也出现大量“不就征辟”的士人。究其原因,一是由于在“不就征辟”的士人中,隐士群体占主流。受前朝隐逸思想的影响,东汉“隐士”数量增加,士人以“隐逸”为由而拒绝入仕者也随之增加,无论是“真隐”,还是等待时机暂时“假隐”,隐居成为士人“不就征辟”的正当方式。二是出于对个人前途的考虑。士人为提升自己的地位,往往多次拒绝“征辟”,只为获得“不慕荣名”的称号,以此等待高级别官员的赏识,最终实现被公府辟除或被皇帝“特征”的目的。三是孝道观念的影响。东汉不仅继承了前朝“重孝”的传统,还承前朝之制,对“不孝”者给予重罚,道德与律令的双重约束下,士人因孝而拒绝入仕便十分正常。

同时,东汉一朝“不就征辟”者增多,也可能与东汉初年朝廷对隐逸行为的态度有关。光武帝初年,周党屡被征而“不就”,光武引见,“党伏而不谒,自陈愿守所志,帝乃许焉”[1]2761。故博士范升上书奏周党“大不敬”之罪,而光武诏曰:

“自古明王圣主,必有不宾之士。伯夷、叔齐不食周粟,太原周党不受朕禄,亦各有志焉。其赐帛四十匹。”党遂隐居黾池,著书上下篇而终。邑人贤而祠之。[1]2761

—— 《后汉书·逸民列传》

光武帝以“各有志”肯定了周党隐逸的行为,“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第一个承认隐逸权利合法的诏书,它的颁布标志着隐逸的合理性第一次得到了来自官方的认可”[5]222。这就为东汉隐逸风气的盛行提供了环境。同时,东汉时期士人的“隐逸观”又为后世的隐逸风尚打下了基础。而与后世稍显不同的是,东汉时期“不就”的士人并非绝对的纯粹。在东汉一朝“隐而不就”的士人群体中,存在大量“假隐”者。可以说,东汉时期“不就征辟”的行为起到了一个过渡的作用。与前朝相比,“不就”群体有所发展壮大;与后代相比,“不就”的士人在隐逸的选择上又夹杂了仕途与孝道上的考虑。

注释:

①蒋星煜:《中国隐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页。作者对中国隐士作出系统研究后发现,隐士中始终不变的仅占到很小的比数,这说明“隐士的个人主义或失败主义的思想常常会受到外来的或内在的影响而淡化,而动摇,甚至于消灭。——也就是说明了在某种情形之下,隐士自有其出山从政的可能”。

②此表数据依据《后汉书》《后汉纪》《八家后汉书辑注》。

③王继训:《试论两汉隐逸之风》,《青岛大学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1期,第77页。王继训认为“学仕分途应从孔子创办私学开始。此时,学与仕再度分为二途,学者不必为仕,于是许多士人怀才隐居,不愿进入仕途。私学在西汉时就已经相当普遍了,到东汉时则更为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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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姜薇,女,内蒙古通辽人,延安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秦汉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