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原型批评视域下的《玉米人》分析
2024-10-31崔冰杰
【摘要】《玉米人》植根于印第安神话传说,玉米神话表现了玉米在印第安民族中的神圣性,并通过纳华尔传说中人变为兽的变形特征,表现了对印第安民族命运的关切。而把寻找妻子与女神结合起来,则表现出两性关系对印第安民族的重要性。
【关键词】玉米;纳华尔;雨神
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是20世纪危地马拉小说家和诗人,于196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玉米人》是他的代表作之一,作品共6章,分别是“加斯巴尔·伊龙”“马丘洪”“七戒梅花鹿”“查洛·戈多伊”“玛丽娅·特贡”和“尼丘邮差”。小说以酋长伊龙带领印第安人与拉迪诺人的斗争为始,展现出了丰富的印第安文化。《玉米人》不仅是阿斯图里亚斯的代表作,也是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经典作品。
国内最早研究阿斯图里亚斯的是良言的《米格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主要介绍了阿斯图里亚斯的生平、创作概况等。后来研究重心转移到对阿斯图里亚斯作品的魔幻与现实分析上。比如高尚的《神奇的现实与修辞——关于阿斯图里亚斯及其长篇〈玉米人〉》关注了小说中的艺术手法对塑造魔幻的作用。王媛的《社会、生存、信仰:阿斯图里亚斯〈玉米人〉的魔幻表达》认为魔幻的民族叙事最终指向的是危地马拉向印第安传统社会的回归。唐蕾的《神话与现实的交融——解读〈玉米人〉》通过分析《玉米人》中的印第安文化内涵指出了西方现代派技法的使用让小说进入了开放性的视角。赵艳《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小说的意象研究》揭示了小说众多意象背后的隐喻,分析作者对印第安民族的关切和对现实社会的反思。国外研究中,Luis Leal《Myth and Social Realism in Miguel Angel Asturias》关注了阿斯图里亚斯作品中的政治因素和神话内涵。García Mariano《The Quest Myth in Miguel Angel Asturias Hombres de maíz》探讨了阿斯图里亚斯作品中的神话。
本文将采用神话原型批评的角度,通过对《玉米人》中的神话原型和母题分析,挖掘作品内涵。原型批评作为一种文学批评方法,在20世纪初起源于英国,后来兴盛于北美。原型批评主要有三个理论渊源,分SSgbbWtqSMnfIH7h6Y6jeLaa+JhROUGchdTV1cY3Yts=别是文化人类学、分析心理学和象征形式哲学。弗雷泽的代表作之一名为《金枝》,《金枝》的副标题是“巫术与宗教的研究”,实际上它的研究对象是原始宗教仪式、神话以及民间习俗的比较研究。通过研究植物神阿都尼斯死而复生的循环,发现了西方文学中经常出现的“死而复生”和“替罪羊”原型,奠定了神话原型批评的基础。荣格对原型理论的贡献在于,他在弗洛伊德的“个体无意识”理论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集体无意识”的概念,也被称作“超个体无意识”或“种族记忆”,集体无意识主要是由原型组成的。荣格认为,创作的源头是远古人类社会生活中世代积累起来的典型的心理经验。卡西尔认为人类是通过象征行为建立起使自身区别于动物的文化实体。在《象征形式哲学》中,他提出,神话中的时间总是周而复始的循环,过去、现在和未来不是直线展开的,而是通过仪式成为一个循环的整体。神话思维当中,全体和部分的差别不在于量,部分代表了全体。弗莱后又继续发展了神话原型批评理论。《批评的解剖》成为原型批评的集大成之作。弗莱认为文学是一个循环发展的过程,正如神明死而复生,大自然的四季变换,西方的文学从神话向传奇移动,再发展至悲剧、史诗,然后趋向讽刺,讽刺模式又向神话模式发展,例如卡夫卡和乔伊斯的作品,已经重新趋向于神话。此外,弗莱将文学的叙事结构与自然界的四季循环对应起来认为文学中的喜剧、传奇、悲剧、讽刺分别对应着一年的春、夏、秋、冬。
一、玉米神话
玉米原产于中美洲,是印第安人的主要食物。印第安人种植玉米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因此,在中美洲流传着很多关于玉米的神话。在拉丁美洲的大洪水神话中,先知告诉人类马上要发洪水,需要携带的东西里就有玉米种子。在玛雅神话中,有两位玉米神,其中一位叫洪·胡纳普。在大洪水时,他躲在龟壳中,大洪水过去后,他便从龟壳中走出,重新创造世界。他的一对孪生儿子胡纳普和喀巴伦格从壶中倒水浇灌玉米。玉米被埋、萌芽、生长代表着宇宙的周期循环。此外,也有玉米神与诸神造人的故事。开始时众神用泥土和树木造人,但是要么脆弱粗糙,要么盲目愚昧,没有心智和情感,直到最后“众神将水注入到那些玉米棒子上的玉米粒中。当上述所说一切显灵之后,玉米棒子脱粒了,一粒粒的玉米在清澈的水中溶解了,成了新人的生命延续和创造的必不可少的饮料。于是众神用黄色的和白色的玉米面团造就了新人的血肉,铸造了人的个性” ①。玉米创造出了新人类的始祖:布兰·基特斯、布兰·阿克波、布兰·姆可塔和布兰·伊基,他们拥有理智和情感。玉米神也是农业的守护神,在玛雅神话中,他总是被描述为一个年轻人,并且经常带着玉米穗样式的头饰,墨西哥古代传说中的特拉洛克神就是阿兹特克人尊崇的玉米神。玛雅的圆形太阳历,也是以太阳的位置和玉米种植,划分一年为九个节气。可以说玉米在印第安民族中并不只是一种食物,更是一种信仰。在《玉米人》中,玉米可以变成任何东西,“普通的玉米幻化成他们的儿子的肉体。干硬的玉米芯、玉米粉幻化成他们死去的亲人骨殖。令人赏心悦目的湿润的玉米幻化成他们的妻子。埋在潮湿的土地里的玉米粒即将萌发新芽。只有这种玉米才能幻化成年轻的妇女的肉体。‘无敌勇士’们沐浴之后,饱餐一顿玉米做成的食物,恢复恢复体力” ②。酋长加斯巴尔的身体像新鲜的、充满生气的青玉米,他出门时要带上玉米饼,他的纳华尔——黄毛兔子的耳朵也像薄薄的玉米叶。玉米是美好和幸福的象征。但是,小说中的拉迪诺人抢占印第安人的土地,烧毁雨林,获取更多的耕地种植玉米,玉米变成了掠夺财富的手段,因此引发了印第安人与拉迪诺人的矛盾。这背后折射出的是殖民者对于拉丁美洲财富的掠夺,正如挖掘金矿、奴役印第安人一样。以冈萨洛·戈多伊上校为代表的入侵者拥有先进的武器装备,伊龙作为印第安酋长则是依靠神性的力量,这两者的对抗实际上是两种文明的冲突,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传统的农业文明很难敌过工业文明。
此外,作者很重视人物身份的转变。托马斯·马丘洪本是从部落搬到城市定居的印第安人,但是却成了害死伊龙酋长的帮凶,转向了拉迪诺人一边。老萨卡通卖给马丘洪的毒药毒死了伊龙酋长,事实上也转向了拉迪诺人。后来伊龙酋长死后,马丘洪的儿子被烧死,萨卡通一家八口被杀,戈多伊上校也被烧成灰烬。作者通过萤火法师诅咒的一一实现表明了他的立场,即对殖民者的厌恶和对印第安人的同情。托马斯·马丘洪从山中移居城市,实际上是印第安人做出改变的表现,但是书中描述他“他这种人自以为变成了正直、诚实的城里人,而实际还是山里人,因此到哪都不受待见” ③,这也表明,印第安人从传统向现代转变过程中的尴尬与困顿,夹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并且一旦抛弃了玉米神,就会走向毁灭。托马斯·马丘洪的工人在种植玉米时说:“这次要是还脱不了贫,那这辈子也甭想脱贫啦。” ④马丘洪家族从印第安部落来到城市,本意是通过种植玉米获得更多财富,但是最后并没有实现,他的玉米地也被烧光了,儿子也死在了火里。在中美洲,人们普遍会举行开冬大典,在这个仪式上会点燃信火,但是这个仪式并不是为了庆祝火的诞生,而是为了祈求火神为玉米发芽提供热量。同样,在《玉米人》中,萤火法师复仇的手段往往是用冷火烧死仇人,那么这个火焰不仅仅是死亡的火焰,更是为印第安人神圣的玉米提供生机的热量,似乎在复仇的火中,被抢夺的玉米耕地、被亵渎的玉米信仰获得了重生。作者通过印第安人向现代文明的转变表明了对于传统文化的支持,以及对印第安文明消逝的遗憾。
二、纳华尔变形
在西方文学史中,变形屡见不鲜。古希腊神话中,常常有神变为动物,比如宙斯把自己变成公牛、天鹅。奥维德的《变形记》以古希腊罗马故事为主写了200多个变形故事。《格林童话》中的《小弟弟和小姐姐》和《六只天鹅》等也都涉及变形。直到20世纪,卡夫卡的代表作《变形记》中,职员格里高尔变成一只大甲虫仍然在延续着这一母题。除此之外还有尤奈斯库的《犀牛》、马尔克斯的《巨翅老人》等。在《玉米人》中,作者也提到印第安人的二元观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纳华尔,像守护神一样,人可以变成自己的纳华尔,比如加斯巴尔酋长的纳华尔是黄毛兔子,巫医库兰德罗的纳华尔是一只七戒梅花鹿,邮差尼丘的纳华尔则是野狼。
“神话是一个民族的原始意象或深层的心理结构,是民族存在不可缺少的话语。” ⑤在印第安神话“乌鸦偷日”中,乌鸦进入一个姑娘的肚子里,化成了人形。在斯林基特人的始祖神话中,“艾利”可以变成鸟在天空中飞翔,他的母亲可以穿上鸭皮,像鸭子一样游在水中。类似的变形也出现在了阿留申人的神话,人能变为燕子、熊等动物。这些变形神话和印第安人的万物有灵观、动物崇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印第安人生活在热带雨林中,动物既是他们的猎物,也给他们带来生存威胁。并且动物身上有着人无法拥有的特质,例如兔子的敏捷、狼的迅猛,因此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崇拜和敬畏心理。后来演化为图腾,在印第安人的原始部落中,几乎每个氏族都有自己的图腾,图腾既是自己氏族的保护神,也可以据此划分亲属关系,区分其他氏族群体。因此,人变形为兽,成为自己守护神的样子,也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也引申出先民对生命延续的渴望,在人与兽转化的过程中获得永生。
“文化人类学是20世纪西方学术界发展起来的一大显学,它以专业地调查和研究原始社会、原始民族而著称。” ⑥以《金枝》为代表的文化人类学研究著作给西方文学带来了新的刺激,催生着神话复兴的文学艺术潮流。阿斯图里亚斯出生于危地马拉,危地马拉在2000多年前是玛雅文明的城市,并且他小时候居住在印第安人聚居的小镇,近距离地了解他们的风俗习惯和古老文化,因此,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印第安神话的影响。
在《玉米人》中,“一旦某个人和脱离开他身体的纳华尔相认了,他就会成为无敌勇士” ⑦。加斯巴尔变成黄毛兔子奔驰,他赶走了伊西尼奥、多明哥。萤火法师还没来得及变成黄毛兔子跑掉就被砍成了碎块,但是碎块又拼成了一个法师向凶手下了诅咒。因此,黄毛兔子是反抗力量的代表。七戒梅花鹿则是库兰德罗的纳华尔,是复仇的化身。七戒梅花鹿闯过七次火劫,因此它的复仇常和火焰联系在一起。它首先向卖毒药的萨卡通家族复仇,引导母亲生病的特贡家族杀了萨卡通八口人,后来它又找到了戈多伊上校,控制着他的手,把他变成了小糖人的模样,最后被火烧死。下毒药的托马斯先生的儿子马丘洪也被萤火虫围住,在萤光的冷火中被烧死。在小说中杀害伊龙酋长和法师们的凶手都获得了惩罚,诅咒应验,复仇的媒介也就是七戒梅花鹿。阿斯图里亚斯化用纳华尔的神话传说,希望给予印第安民族以对抗殖民者和现代文明的力量。纳华尔作为神奇的保护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印第安民族最后的希望,这也是作者对印第安现实的思考。兔子和梅花鹿都是较为温顺的动物,似乎很难敌过拉迪诺人,并且本来是作为印第安人的马丘洪家族却背叛了伊龙酋长,这使得胜利更加遥远。因此,作者选择黄毛兔子和七戒梅花鹿,也暗示着印第安民族的悲剧命运。神话中的纳华尔保护神是印第安民族反抗和斗争中最后的希望,阿斯图里亚斯也仅仅只能从神话中为印第安民族开出狭小的生存空间,聊以慰藉,这实际上包含着作者的遗憾与无奈。
三、追寻原型
在西方文学中,追寻主题的故事层出不穷,从《奥德修斯》到《俄狄浦斯王》再到《浮士德》和寻找圣杯的故事,这其中有对命运的探求,有对真理的执着,共同点是主人公具有某个坚定的目标并为之不断地努力,同时经历了不同程度的困难。
在《玉米人》中,存在着两个人物不断地进行追寻,并且他们追寻的目标是相同的,都是自己的妻子。首先是瞎子戈约·伊克,他的妻子玛丽娅·特贡消失后,他到处寻找,还给眼睛做了手术恢复光明,并且做了“负鼠”货郎四处游荡,传说中他看到妻子变成了一块大石头,失足摔下山涧,实际上他因为酗酒被抓进了监狱,最后与妻子和儿子团聚。另一个寻找妻子的人是邮差尼丘·阿吉诺,他变成了一只野狼,但是仍拥有理智,在山中奔跑寻找妻子,直到最后他进入了“五彩堂”,在萤火法师的帮助下看到妻子打水时跌落井里。伊克和尼丘寻妻的故事代表着对和谐两性关系的追求。在伊克还是瞎子的时候,他能看到玛丽娅·特贡,但是当他恢复视力之后,他却认不出妻子,只能凭借声音去辨别,“他不能凭眼睛去看爱情生活,只能凭耳朵、血液、汗水、唾液去感受爱情生活” ⑧。同样,当邮差找不到妻子后,他的生活就全部乱套了,丢弃了送信的职责,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变成了野狼。两人都在追求妻子在时的和谐、平静的生活。尤其是在故事的结尾,伊克和妻子孩子重聚,又回到了传统的种植玉米的生活,人丁兴旺。
对于印第安人来说,妻子是男人不可分割的另一半,只有和谐的两性关系构造的家庭,才是充满希望的,印第安传统生存价值的回归才更有助于印第安民族的发展,重建理想家园。在印第安人的观念中,除了火,水也是玉米生长不可或缺的因素。在他们的仪式中,奴隶把水递给长者,长者把水洒到神庙中,模仿下雨收集雨水。在《波波尔乌》神话中,双胞胎兄弟的祖母的眼泪成了让玉米穗复活的水。“吉拉德认为祖母是奇奥蒂人的水月女神,也被称作小母亲,是奇奥蒂神话中玉米神的祖母。她的哭泣为人们带来降雨,为玉米神带来水。” ⑨后来,祖母形象和水女神、玉米之母、食物、水等联系在一起。这些神话和仪式说明,在印第安文化中女性的重要地位。因此,在《玉米人》中,所有消失的女人被统称为“玛丽娅·特贡”,玛丽娅·特贡峰的石头中实际上藏着雨神玛丽娅的灵魂。可以看出,实际上男人追寻的是女性所代表的生机。同时,玉米作为印第安家庭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无论是神话中的祖母代表的玉米之母还是把玉米烹饪成食物都离不开女性。在作品结尾处,雨神玛丽娅也是加斯巴尔的妻子彼欧霍莎·格朗德,她在小说开始时带着儿子逃跑了。加斯巴尔·伊龙酋长是伊龙大地的化身,而他的妻子是雨神,两者的结合孕育了他们的儿子,正如雨水和大地的结合孕育了伊龙大地的玉米。丧失了妻子的男性是缺少了一部分的,因此他们不同程度地疯癫起来,直到寻找到妻子的下落,才重新恢复到正常生活中去。对于印第安民族来说,只有和谐的两性关系,健康的家庭,才能为民族发展寻找到生机。
四、结语
阿斯图里亚斯的《玉米人》具有浓厚的印第安神话氛围。玉米不仅仅是粮食作物,更是印第安人的信仰,破坏玉米耕地无异于亵渎他们的信仰,因此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作者借助纳华尔的力量帮助印第安人完成了复仇,但同时他也看到了印第安民族在斗争过程中的弱小与无助。作者把妻子的追寻和女神的复归结合在一起,是在20世纪神话复兴的背景下对于印第安民族未来的现实思考。
注释:
①寥长安主编:《印第安神话故事》,河南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59页。
②(危)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著,刘习良、笋季英译:《玉米人》,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年版,第402页。
③(危)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著,刘习良、笋季英译:《玉米人》,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年版,第354页。
④(危)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著,刘习良、笋季英译:《玉米人》,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年版,第63页。
⑤叶舒宪:《比较神话学在中国:反思与开拓》,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17页。
⑥叶舒宪:《比较神话学在中国:反思与开拓》,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190页。
⑦(危)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著,刘习良、笋季英译:《玉米人》,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年版,第401页。
⑧(危)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著,刘习良、笋季英译:《玉米人》,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年版,第178页。
⑨D·Carrasco M著,李文彬译:《玛雅农业神话:玉米和人的生命轮回》,《世界宗教文化》2012年第4期,第23页。
参考文献:
[1]寥长安主编.印第安神话故事[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2.
[2]杨翠红,杨晓聪,赵博文.创世神话 史前的世界[M].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
[3]叶舒宪.神话——原型批评[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2011.
[4](危)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玉米人[M].刘习良,笋季英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
[5]叶舒宪.比较神话学在中国:反思与开拓[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
[6]郝苏民主编,刘锡诚著.民间文艺学的诗学传统[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18.
[7]何星亮,殷卫滨著,韩丛耀主编.中华图像文化史 图腾卷[M].北京:中国摄影出版传媒有限责任公司,2022.
[8]D·Carrasco M著,李文彬译.玛雅农业神话:玉米和人的生命轮回[J].世界宗教文化,2012,(04):18-24+118.
[9]王媛.社会、生存、信仰:阿斯图里亚斯《玉米人》的魔幻表达[J].外国语文研究,2020,6(03):52-59.
[10]刘菲菲.20世纪西方人兽变形文学研究[D].陕西理工大学,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