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仪式链视域下国产动画“破圈”传播路径探析

［摘要］国产原创动画片《中国奇谭》取材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关照个体现实生活体验，深刻反映当代青年的情感诉求和价值取向。青年不仅是《中国奇谭》的核心受众，还是助推《中国奇谭》“破圈”传播的主体力量。基于互动仪式链理论的分析表明，《中国奇谭》通过哔哩哔哩视频网站创设受众共在场所，以极具国风审美趣味和中国故事内核的内容将受众焦点聚焦于民族文化记忆、现实生活体验等方面，激发受众情感能量，引导受众积极参与互动讨论，并创作表情包、网络流行语、“二创”短视频等共享符号，成功推动《中国奇谭》成为现象级传播产品。《中国奇谭》的爆火出圈反映了当代青年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热爱与期待，体现了民族文化的时代生命力，对相关主体打造更多高质量国产文艺作品、提高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成效具有重要启示。

［关键词］青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国奇谭》；B站；宣传思想文化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1］。“在实践中，尊重并照顾包括青年在内的人民文化需要、情感需求和人格尊严，是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内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同西式现代化的显著区别。”［2］

2023年1月，国产原创动画《中国奇谭》爆火出圈，青年是该片的核心受众，同时是推动该片实现“破圈”传播的主体。《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指出，要更好引导青年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要加强文化精品创作生产，引领网络文化，保护网络文化知识产权，扶持高质量网络文化产品生产，加强微电影、动漫、游戏等内容创作创新，提升优秀网络文化产品供给能力和传播能力。基于互动仪式链理论剖析《中国奇谭》爆火出圈现象的生成机制，厘清当代青年受众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的创作逻辑，有助于相关主体打造更多高质量的网络文化产品，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高质量精神文化需求。

一、现象分析与理论工具

在互联网社会，尽管表面上每个青年人都似乎拥有着广阔的活动空间与海量信息的获取渠道，但实际上，受限于个人时间、精力，以及个人兴趣的影响，绝大多数青年的关注焦点与活动范围是相对固定的，他们在网络中形成了各具特色的亚文化圈层［3］。圈层为青年群体提供了专属情感归属，但也对凝聚社会共识和青年价值引领提出了严峻考验［4］。“破圈”成为未来社会发展中的重大命题［5］。

（一）《中国奇谭》爆火出圈现象

《中国奇谭》是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以下简称“上美影”）、哔哩哔哩（以下简称“B站”）联合出品的原创网络动画短片合集。自2023年1月1日在B站开播后，该片呈现“破圈”传播特征，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1.高社会传播热度

截至2023年1月31日24时，《中国奇谭》的播放量达1.7亿人次，弹幕量达51.3万，B站评分为9.9分（7.1万人参评）；豆瓣评分为9.3分（17.2万人参评），微信、微博、知乎、小红书等社交媒体平台中相关话题热度颇高，获得《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等主流媒体跟踪报道。《中国奇谭》展现的中式美学、中式画风获得积极评价，网民称赞“非常有质感”“画风舒适”，是“初心之作”“良心之作”。

2.青年群体是核心受众

百度指数显示，关键词“中国奇谭”的关注人群中，30—39岁群体占40.12%，20—29岁群体占35.58%（统计日期截至2023年2月8日），打破了“只有儿童才看动画片”的刻板印象。

3.青年群体推动形成涟漪式传播

具体表现为，第一，青年UP主（B站上的视频音频上传者）“二次创作”剧情解读视频。众多青年UP主通过将动画片内容与现实生活结合起来进行再次创作，帮助受众深入理解剧情。第二，青年网民制作传播相关角色表情包。青年网民将动画片中的角色、画面制作成静态或者动态的图像，这些图像不仅包含丰富的表情与动作，还融入了文字元素，从而实现了表达方式的诙谐有趣、信息传达的一目了然以及互动交流的快捷高效等［6］，在青年社交场景中广泛流行。第三，青年UP主助推动画片跨圈层传播。青年美妆博主对照动画人物造型，制作模仿妆造的视频，在美妆圈层内传播动画片剧情。第四，青年消费者对动画片周边的需求旺盛，周边商品供不应求。动画片开播不到10天，天猫平台“上美影”旗舰店出售的动画片周边如鹅鹅鹅套娃、小野猪便签夹均已售完下架。

中国式现代化深深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2023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指出，中国式现代化赋予中华文明以现代力量，中华文明赋予中国式现代化以深厚底蕴。2023年10月，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传达习近平总书记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作出的重要指示，明确提出“七个着力”的要求，其中之一就是“着力赓续中华文脉、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7］。青年主体力量助推《中国奇谭》取得现象级传播效应，是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一次成功实践。文章剖析《中国奇谭》的实践机理，对启发宣传思想文化工作、动员引领青年参与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征程具有重要意义。

（二）互动仪式链视角的引入

美国社会学家兰德尔·柯林斯在2003年提出互动仪式链理论，认为每一个个体的社会形象是在与他人的社会互动中逐渐形成的［8］。他还提出互动仪式链理论模型，认为互动仪式是一个具有因果关联与反馈循环的过程：“因”由四点要素组成，即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聚集在同一场所（通过身体在场而互相影响），对局外人设定界限，在场的人关注共同的对象或活动，分享共同的情绪或情感体验；由此产生“果”，群体团结不断增强，个体情感能量进一步积蓄，代表群体的符号被创造且得到广泛认同、维护；随着越来越多人加入“在场”，因果不断循环，形成社会层面的宏观互动。

柯林斯强调物理空间的身体在场是互动仪式链形成的必要要素，认为“尽管远程的交流可以提供仪式的某些参与感，但缺乏实时的互动，难以替代亲身实际参与所产生的团结”［9］。然而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人们可以通过即时通信技术和社交媒体在错位的时间和空间中交流，在一个虚拟建构的环境中进行交互活动［10］。吴迪、严三九［11］基于柯林斯的互动仪式链理论，将网络亚文化群体的交流与互动置于互动仪式链中进行考量，提出由用户共在、关注焦点、共同符号、共享情感等要素构成的网络亚文化群体互动仪式链模型（图1），增强了互动仪式链理论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适用性。

网络亚文化群体互动仪式链模型为《中国奇谭》爆火出圈现象的生成提供了解释，我们在理论模型框架下分析现象生成机制，有助于系统把握内在逻辑、获得可复制性经验并加以推广。

二、《中国奇谭》爆火出圈现象的生成机制

基于互动仪式链模型，《中国奇谭》爆火出圈现象的生成机制为：B站为青年受众的聚集提供空间，青年受众将关注点聚焦在一部国产动画片上；该部动画片取材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现实生活，青年受众有共同的民族记忆，能够形成共同的、可共享的情感能量；在情感的驱动下，青年受众创作出表情包、网络流行语等共享符号，进一步推动动画片的“破圈”传播。

（一）共在场所：一个可以即时互动的视频网站

在新媒体时代，平台扮演着连接受众的重要角色，即便受众身处不同的现实空间，也能依赖平台实现跨越时空的虚拟参与，进而形成完整的互动仪式链条［12］。不少学者在互动仪式链理论的框架下对网络直播［13］、抖音短视频［14］、粉丝社群［15］等主题进行研究分析，均认为即时通信技术实现了受众在不同空间的“虚拟在场”，解决了柯林斯强调的互动仪式链依赖物理空间的“身体共在”才能实现的问题。同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物理空间的“在场”随时会被干扰、阻断，而平台的圈层壁垒、交互方式、文化氛围、激励手段等，能增强在场群体的认同感、团结感，强化互动仪式链的效果。

B站是中国年轻世代高度聚集的文化社区和视频网站，2023年第二季度日均活跃用户达9650万［16］。弹幕、会员注册、会员制度、小电视等元素构成了B站的社区文化，每一个元素都在强化社区氛围、增强群体认同、提升用户虚拟在场感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二）共同焦点：一部极具审美性和话题性的国创动画

当互动成员跨越时空在同一个场所聚集后，共同焦点便是发挥吸引集体注意力作用的互动要素。《中国奇谭》的话题之一便是它的创作团队来自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成立于1957年的上美影，精心打造了《大闹天宫》《哪吒闹海》《天书奇谭》《黑猫警长》《葫芦兄弟》《宝莲灯》等经典作品，在国人心中有着“中国动画学派”“出品即精品”的历史印象。在20世纪90年代的市场化浪潮和国外动画的冲击下，国产原创动画陷入低谷，美国、日本动画深刻影响当代中国青年的审美惯习。但是我国教育制度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学习，致力于将青少年培育为拥有传统文化知识积累、民族艺术鉴赏能力的“审美共同体”。“重出江湖”的上美影打造的作品吸引了一众目光，结果不负众望。青年网民评论“世界级南波万（NO.1）的动画厂牌回来了”“进化的国漫，不变的中国浪漫”。

上美影吸引受众注意力的关键是动画片本身。《中国奇谭》首先是一部短片动画集，共8集，每集20分钟左右。相较于电视剧集和电影，动画片的单片时长更短，这便要求创作者要在短时间内把一个故事讲完、讲完整，碎片化时代，这样的内容更能够吸引受众的注意力，有效完成故事的陈述、情感的传达。更重要的是，《中国奇谭》是一部国产动画片，8集动画中应用了多种美术元素以及制作手法，既包含传统的剪纸艺术、偶定格动画，又创新性地引入了CG（“电脑图像”的简称）、三渲二（将三维模型渲染成二维动画的技术的简称）等现代技术，是创作者对中国美学的一次多视角诠释，为青年受众提供了耳目一新的视觉体验。8个短片虽然讲述的故事并不相同，但本质都是“中国故事”，从古代故事到科幻想象、从乡土眷恋到唯美爱情、从生命母题到人性思考，体现了中式想象力。青年受众观看每一集动画都如同开盲盒，需要集中注意力，然后进行思考，进而理解故事内核。

（三）共享情感：对民族文化的自信和认同，对生活实际的共鸣和感动

柯林斯认为，人们参与传播的动机是“情感能量的理性选择”。对个体而言，情感能量的追求是一种自我满足的行为，在客观上有利于促成群体的团结［17］。《中国奇谭》之所以能够产生现象级传播效应，一是因为其故事内核来源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能够唤醒受众的民族文化记忆，增强民族自信、文化认同情感。例如，第二集《鹅鹅鹅》改编自南朝志怪故事《鹅笼书生》，探讨人性中的爱与欲望，“写意水墨泼洒出一个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的艺术世界，角色设计采用素描风格，全片以黑、白、红为主色调，展现水墨朱砂的独特魅力，入围欧洲萨格勒布国际动画节”［18］。文化认同是对历史身份的寻找［19］，是对“大我”集体身份的寻找。受众观看具有民族风格的动画片，无形中是在践行这一寻找过程。

二是因为其故事素材取材于真实生活，兼具动画创作想象力和艺术思想性。8集故事虽然以动画形式呈现，但每个故事都与现实中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正如受众评论“有的人在看故事，有的人在照镜子”。例如，第三集《林林》通过讲述一个本身是狼的女孩“林林”要和人类小孩交朋友，最终被猎人发现狼窝、狼与人两败俱伤的故事，引导受众思考现实生活中的自我成长和群体融入问题。该篇故事编剧坦言：“这是一个有关身份认同的故事，林林如果选择人类社会，就必须放弃自我，并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如果选择自我—回归狼的身份，就要忍受孤独。”

（四）共同符号：建立群体共享情感，激发受众共鸣

符号是一种载体，承载着交流双方发出的信息。柯林斯认为，有关注焦点的人群能获得延长群体团结感的共同符号。B站不仅为受众提供了一个共在场所，还为受众创造共同符号提供了技术支持、场域支持。B站的实时弹幕功能使受众可以一边看动画片，一边评论，有的人表达心情，如“哈哈哈笑死了”“太感动了”；有的人提示接下来的情节特别精彩，如“前方高能”，有的敦促他人用实际行动支持动画片，如“赶紧一键三连”。B站UP主基于《中国奇谭》的二次创作短视频也是助推该片“破圈”传播的重要力量，UP主或是创作推荐类短视频，讲述该片值得一看的理由，动员受众在B站观看；或是创作剧情剖析类短视频，试图探索剧情内核，吸引受众反复观看；或是创作动画人物仿妆类短视频，以扩大受众圈层。

此外，伴随着动画片爆火的还有丰富的表情包和网络流行语。“表情包可涵盖表情、姿态和语言内容的表达方式，更贴近人际沟通的需求。”［20］网民将动画片中的角色拟人化，并融入真实生活经历，如用一只被捏在手里的小野猪为图像，搭配“在上班，什么事”的文字，暗喻“打工人”自嘲被工作“拿捏”的样子，激发“打工人”群体的共鸣，由此形成群体共享的传播符号。表情包是自然形成的一种传播方式，和文字的戏谑化趋势一样，虽然有一定的缺陷，但也有很大的积极价值，其积极价值在于话语“投射”，折射社会心态与价值取向，被视为对现代社会的消极反抗，客观上起“减压阀”的作用［21］。例如，台词“我想离开浪浪山”成为网络流行语，表达人们想要离开舒适区、追求广阔天地时的踌躇挣扎，同时衍生“离不开的浪浪山”“回不去的浪浪山”等流行语。这些专属于《中国奇谭》受众的符号有利于加强群体团结，从而进一步建立起群体共享情感。

三、新时代国产文艺作品赢得青年受众、实现“破圈”传播的路径探析

《中国奇谭》的成功并非个例。近年来，每每出现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文艺创新作品都会在青年群体中掀起一片欢呼热潮，如以《国家宝藏》为代表的文博类综艺节目、以《大鱼海棠》《长安三万里》为代表的国产动画电影等。如何在生产端保证源源不断的高质量的国产文艺作品的诞生？我们基于互动仪式链分析《中国奇谭》爆火出圈现象的生成机制或许能够给出答案。《中国奇谭》这部中国原创动画不仅彰显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魅力与价值，还深刻体现了新时代中国青年对民族文化的高度自信与深厚情感，对当前做好青年宣传思想文化工作具有以下启发。

（一）在内容上，要坚持守正创新

复盘《中国奇谭》的创作历程我们发现，成立于1957年的上美影是陪伴几代中国人成长的动画片“经典厂牌”，负责项目统筹和内容创作，B站作为中国Z世代高度聚集的文化社区和视频网站，从市场和用户角度提供数据支撑。数位已退休的老艺术家全程为动画片质量把关，老一辈动画人的坚守加上新一代动画人的创新成就了青年网民评价中的“良心制作”。

“内容为王”导向下，守正创新的文艺作品经受住了传播规律和市场经济的双重考验，验证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生命力，为宣传思想文化内容创作指明了方向。因此，文艺工作者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增强文化自信，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盘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向老一辈文化工作者取经。

当代中国青年是高度文化自信的一代，是具有极高审美水平的一代，也是掌握传播话语权的一代。文艺作品只有赢得广大青年受众，才能够在市场中、在传播场域里脱颖而出。当下，青年的文化包容性强、审美更加多元。因此，文艺工作者要拓宽眼界、革新观念，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提高作品质量，满足青年受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要坚持艺术来源于生活，融入青年受众日常真实生活，满足青年受众希望被关注、被认同的情感需求。

（二）在方式上，要发挥青年主体作用

B站的主流用户是《中国奇谭》的受众，Z世代青年所思所想、所爱所惑都在动画片中得以呈现，并引发青年群体共鸣与共情，这反映了实现“破圈”传播的文艺作品在传播平台和传播扩散方面都体现了青年主体规律。

在传播平台方面，B站、抖音等社交媒体拥有大量青年用户，是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重要阵地。无论是党政思想引领还是影视剧宣传，都力争在这些平台上获得可观的传播数据。然而，不同平台有各自的传播规律，如B站以长视频、深度内容为主，抖音以短视频、快餐式内容为主，入局这些平台需要相关主体“量身定制”合适的文艺作品。

在传播扩散方面，激发受众“自来水传播效应”是“破圈”传播的标志性效果。相较其他年龄群体，青年受众群体的传播扩散能力更强。青年在网络平台上的活跃度更高，更容易将喜爱的文艺作品分享给其他人。青年文化往往代表着时代的前沿和潮流，文艺作品如果能够获得青年受众的认可，就更容易实现广泛传播，并引导其他年龄段的受众。

青年对新潮与个性的追求，以及审美趣味、话语体系等，都是动态发展的。青年最懂青年，青年是传播对象，更是传播主体，相关主体要把“以青年为中心”贯彻到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全过程。未来的国际竞争，很大程度上是年轻人的竞争。相关主体要鼓励支持青年文化创意人才增强文化自信、保持创作热情、精进技术水平，不断提高文艺创作水准。

（三）在工作路径上，要强化产品思维

《中国奇谭》播出期间，每一集画风、故事、内涵等元素都成为时下网络热门讨论话题。现象级文化产品爆火出圈的内在机理在于，相关主体要把每一篇新媒体文章、每一个网络视频都作为“产品”进行构思、策划、制作和推广；将产品思维融入文艺作品创作，要求创作者更加注重作品的细节打磨、情节构思、人物塑造等，力求在每一环节都做到精益求精，以提高作品的整体质量，增强受众的观赏体验。

当前，高质量国产文艺作品依然存在“有没有”和“缺不缺”的问题，相关主体提高产品化能力、实现高质量作品可持续产出是解决这些问题的重要方式。文艺作品类型丰富，各有价值，但进入市场、进入传播场域，成为现象级传播产品，有一定的规律可遵循。具体可表现为，以数据思维发现问题，通过分析阅读量、视频播放量、视频完播率、点赞量、评论内容等传播数据，及时发现问题、做出调整；以本质思维分析问题，为什么这条推文数据不好看？为什么受众会喜欢这个视频？通过探究传播现象背后的本质问题，开展后续工作；应用效率思维解决问题，找到问题之后要立即解决，否则会失去受众关注；以标准化方法将工作经验产品化，信息裂变式生产传播的网络环境对文艺作品创作提出质量与数量的双重要求，因此相关主体要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工作案例和规程，以提升工作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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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黄靓莹（1997—），女，江苏宿迁人，上海市青少年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