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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多方法的猕猴种群数量县域快速调查与人猴冲突分析:以贵州长顺为例

2024-10-18何曼芳王丽娟杨光美曹和琴刁奕欣粟海军

山地农业生物学报 2024年5期

摘 要:

近年来,猕猴(Macaca mulatta)在多地种群增长迅速且人猴冲突事件频发。摸清猕猴种群数量及其人猴冲突状况是开展有效管理的前提。本文以贵州长顺县为例,综合利用非诱导式访问、样线(带)与定点观测、红外相机配合夜宿地调查以及无人机调查等方法对贵州长顺县猕猴种群数量及人猴冲突现状进行调查分析。结果显示:(1)以95%的可靠性和62%的调查精度表明,长顺县域共分布有猕猴群体20群,总数351±138只,并集中分布于南部区域;(2)应用的调查方法各有优缺点,其中,样线(带)与定点观测法发现猴群几率较大,访问调查法较为便捷,多方法综合使用能有效弥补单一调查方法获取数据的局限性;(3)猕猴危害作物高峰期发生在6—7月,与当地主要受害作物种类玉米成熟期时间一致,同时观测到靠近山林和水源的作物更易遭受猕猴危害;(4)原住民对猕猴保护态度各有不同,其中,有47.92%的受访者对猕猴保护政策持积极态度,52.08%的受访者持消极态度,其保护态度主要受受访者主要收入来源、受教育程度和猕猴危害造成的损失程度3个因素影响。本研究可为西南山地区域性猕猴种群快速调查与保护管理决策提供有益参考。

关键词:

猕猴;种群数量;人猴冲突;野外调查;贵州长顺

中图分类号:Q95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457(2024)05-0018-08

国际DOI编码:10.15958/j.cnki.sdnyswxb.2024.05.003

野生动物与人类的冲突管理是动物保护管理的重要内容。当前由于我国生态环境转好,部分野生动物0ssRcYQo6p7a+Vkw0gU9PBssYWFrYRE8bvh9dxNiEFs=种群数量在局部地区迅速激增,人类与野生动物的冲突和矛盾不断升级,并发展成为可能传播动物疫病,损害农业生产乃至影响新农村发展的重要事件[1]。国外有关人类与野生动物冲突的研究重点已从冲突本身转移到通过自然和经济因素的整合实现人类与野生动物的共存[2-3]。我国人与野生动物的冲突涉及野生动物类群繁多[4],包括亚洲象(Elephas maximus)、雪豹(Panthera uncia)、黑熊(Ursus thibetanus)、野猪(Sus scrofa)、猕猴(Macaca mulatta)等[5],冲突区域主要发生于青海[6]、云南[7]、西藏、四川、贵州等山地区域,现有研究集中于自然保护区空间内的冲突生成机理、影响、治理方面的研究和损害赔偿机制等方面[8]。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规定,对于超过环境容量而致害的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可在科学评估后进行分流调控。因此,快速准确地开展种群数量调查和致害评估,已成为当前致害动物保护管理的重要前提。然而,对于快速开展以县域为单位的致害动物种群调查研究却鲜见报导。

种群数量一直是开展动物生态学和保护生物学研究的核心,数量调查为物种的研究、资源的保护管理及合理开发利用提供基础数据。然而当前除大熊猫(Ailuropoda melanoleuca)、川金丝猴(Rhinopithecus roxellana)等旗舰物种的种群数量调查有相应的调查规范外,许多野生动物尚且缺乏规范的种群数量调查方法[9-10]。非人灵长类的种群数量调查常用的方法有样线法、直接计数法、红外相机调查法、分子生物调查法和无人机调查法等[11]。在以往的野外调查中,一方面受物种活动的特殊性、调查成本及效率等因素制约,另一方面受调查采用的方法较为单一影响,可能导致难以在短时间内对大面积调查范围获取准确数量数据。

猕猴是非人灵长类中分布最广、最常见的一种猴类,为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由于保护管理的加强及猕猴极强的适应性,我国局部地区的猕猴数量迅速增加,人猴冲突不断加剧。当前相关研究主要涉及公园或景区内猕猴与游客之间的冲突[12]、野生猕猴危害庄稼[13]导致的冲突等。但猕猴在不同区域其生活习性存在差异,肇事时间和方式具有较大差别,如黔灵山公园的猕猴全年均会出现抢包或咬伤游客等行为[12],而在山林区域的猕猴主要在活动区域的作物种植和收获时期出现危害作物行为[14]。为了能够更加具有针对性的制定缓解人猴冲突的管理措施,开展其种群数量调查已成为保护管理的基础性工作。

位于贵州省黔南的长顺县是典型的喀斯特山地农业县,近年来,由于生态环境不断转好,该县部分区域的猕猴种群也不断激增。猕猴损害作物、破坏房屋设施等人猴冲突事件频发,对本地居民的生产生活造成重要影响。为快速准确地调查清楚县域大小范围内的种群数量,掌握原住民对猕猴保护政策的态度和想法,并为猕猴保护管理提供科学依据,特展开了本研究。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地概况

贵州省长顺县(北纬25°38′~26°17′、东经106°13′~106°38′)地处贵州省中南部,黔南州西部,国土面积1565.03 km2,分属苗岭山系,属典型中低山峰丛喀斯特地貌区,海拔660~1600 m。属中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区,年均气温13.5~18.5 ℃,年降雨量1250~1400 mm,良好的水热条件孕育了类型多样的野生动植物,县域内分布有猕猴、豹猫(Prionailurus bengalensis)、白鹇(Lophura nycthemera)、红腹锦鸡(Chrysolophus pictus)、画眉(Garrulax canorus)、榉树(Zelkova serrata)、银杏(Ginkgo biloba)、翠柏(Calocedrus macrolepis)等国家重点保护动植物。

1.2 研究方法

1.2.1 外业调查

为快速掌握种群状况,外业调查自2023年3月初开始至7月底结束,为避免单一调查方法在适用场景和获取结果的局限性,首先查阅该县和邻近区域猕猴历史分布资料,基于猕猴的生活习性与该区地形地貌相结合,采用非诱导式访问调查、样线(带)与定点观测、无人机(品牌型号:DJI MAVIC 3T)调查和红外相机(品牌型号:苍鹭CL-A1)配合夜宿地调查综合方法,开展猕猴的种群数量和人猴冲突现状调查。为减少重复计数和不同调查人员的取样偏差问题,调查时采取多组调查人员同步调查的方式减少重复计数,并在取样前对调查人员进行真实值测试,获取每位调查人员的取样偏差值并通过多次训练减少取样偏差,在数据处理时依据调查人员的偏差值进行初步的数据处理。

以该县猕猴分布区域内的相关管理人员、原住民、护林员为访问对象,为保证识别准确性,访问开始前提供猕猴、野猪、藏酋猴(Macaca thibetana)等动物照片供受访者识别,确定其是否能识别猕猴。访问主要内容为受访者的基本信息、区内猕猴的群数及数量、分布区域、猕猴危害作物情况等[15]。调查期间共获48份有效问卷,其中男性受访者33人(68.75%),年龄为28~79岁,50岁以上的受访者占79.17%,少数民族36人(75.00%),文化程度小学及以下占79.17%,87.50%的受访者以务农为主要家庭经济收入来源。

以乡镇为调查单位全县走访,把近3年内无明确猕猴分布和危害信息的乡镇剔除,将访问获得的有猕猴分布的区域以及活动范围在地图上标注出来,并作为实地样线调查的区域,样线(带)与无人机调查区域包括长顺县的鼓扬镇、代化镇、交麻乡和敦操乡(图1)。样线调查时从早到晚(7:00—18:00),沿样线以每小时1~2 km速度步行,发现猕猴踪迹时,记录名称、数量、踪迹种类及位置、影像等信息[11],实际调查样线调查总长度为22 km。为避免由于研究区域内地形复杂,地势险峻等因素对猕猴种群数量和分布区域漏查的情况出现,对调查区域内人为不可抵达的区域采用无人机辅助调查[11]。为提高调查准确性,对猕猴重点分布区域(小石洞、折珠、达鸡、穿岩、打引和狮子洞)进行定点观察,每个区域至少观察3~5 d,收集猴群信息。同时,为获取更准确猕猴数量,在猕猴夜宿地的周边及水源地安装红外相机共6台进行监测,红外相机的参数设置为照片3张连拍+视频模式,灵敏度中。

为分析当地人猴冲突现状和影响原住民对猕猴保护态度的因素,采用非诱导式访问调查法对原住民保护态度进行调查,将原住民对猕猴保护态度的“完全支持”和“支持”的数据合并为同组,命名为“积极态度”;将原住民对猕猴保护态度的“中立”“反对”和“强烈反对”的数据合并为同组,命名为“消极态度”[15]。在SPSS 18.0中对可能影响原住民对猕猴保护态度的变量因素进行卡方检验。

1.2.2 数据分析

为解决访问调查所记录的猕猴群数和个体数受被访者的年龄、主要收入来源及长期受猕猴的迫害等因素而与实际值有很大差距的问题。结合野外实地调查所获的猕猴数量数据,采用小样本估计的统计方法进行修正[16],计算公式如下。

不同群体猕猴群数的修正系数:

β=rR

N=Rβ

式中:r为观测总群数;R访问总群数;β为实际观测和访问的猕猴群数系数;N为修正后的猕猴群数。

调查样点观测猕猴猴群平均个体数量:

=1n∑ni=1

Xi

以95%的可靠性估计,查T分布表得tα值,则猴群平均个体数的误差限为

Δ()= tα1n(n-1)∑ni=1X2i-n2

猕猴数量为

P=N×(±Δ)

猕猴群平均个体数量估计值的调查精度为

1-Δ

式中:n为观测的猕猴群数;Xi为观测的每个猴群个体数;P为猕猴总个体数。

2 结果与分析

2.1 长顺县猕猴种群数量

4种调查方法记录的猕猴数量各不同,其中,非诱导式访问调查得12群约470只,样线(带)与定点观测到4群75只,无人机调查记录仅发现9只猕猴,红外相机监测到2群39只(图2,表1)。以95%的可靠性和62%的精度计算,长顺县域共分布猕猴群体20群,总数351±138只,平均每群大小为17±6只,猴群集中分布于南部区域(表2)。应用的调查方法各有优缺点,其中,访问调查法较为便捷,样线(带)与定点观测法发现猕猴实体数量最多,多方法综合使用能弥补单一调查方法获取数据的局限性。

2.2 长顺县猕猴危害特征

据2020—2022年受访者周边猕猴危害事件发生的情况可知,长顺县内受猕猴危害造成损失最大和次数最多的作物均为玉米,平均每年受损48次,经济损失总金额约118 350元,其余作物如红薯、油菜、白菜等受损的金额和次数均较低(图3)。猕猴危害作物时间在一年内主要集中在6—12月(图4),其中7月为猕猴危害作物高峰期(91.67%),6月(22.92%)次之,2月、4月和5月暂未发现猕猴危害作物事件,表明猕猴危害作物时间与当地主要受害作物玉米、红薯、油菜、白菜及萝卜成熟时间一致。同时观测到猕猴更倾向于危害林缘、水源附近的农耕地作物。作物被损害的程度与原住民采取人为看守的防护措施有关,在原住民对玉米等农耕地进行人为看守的情况下损失较低,而没有人为看守时作物损失严重。

2.3 原住民对猕猴危害作物的态度及其影响因素

受访者对猕猴保护态度存在差异,有47.92%的受访者对政府保护猕猴的政策持积极态度,52.08%的受访者持消极态度。在猕猴危害作物后,79.17%的受访者希望得到经济补偿,29.17%的受访者希望减少猕猴种群数量,仅8.33%的受访者希望获得有效防治技术(图5)。

利用卡方检验分析影响受访者对猕猴保护态度的因素表明,猕猴危害造成的损失(χ2=12.467,P<0.001)对原住民保护猕猴的态度影响极显著,原住民保护猕猴的态度与受教育程度(χ2=8.964,P<0.01)、主要收入来源(χ2=7.453,P<0.01)2个变量有显著影响,与性别、年龄和家庭劳动力人数均无显著差异(图6)。务农为主要收入来源和猕猴毁坏作物给家庭造成损失程度大的受访者对猕猴保护态度更消极,受教育程度为初中及以上的受访者对猕猴保护的积极性更高。

3 讨论与结论

3.1 猕猴种群数量调查方法

研究发现,非诱导式访问调查、样线和定点观测法适合在短期内快速地对区域内的非人灵长类种群数量进行估计[11],同时获取发现生境、行为、年龄等个体信息。访问调查法较为便捷,但常受到访问技巧、受访者等多因素影响。本次样线(带)与定点观测法发现猕猴75只,获取结果较真实值偏低,可能与调查季节、地形和计数时个体遗漏有关。红外相机配合夜宿地调查比单独使用红外相机监测的准确度更高,一方面是猕猴的个体之间的外貌特征不明显,根据拍摄的猕猴照片或录像难以进行个体识别,尽管当前有关非人灵长类个体识别技术有一定突破[17],但喀斯特地域的猕猴个体识别工作较其它开阔区域更具难度;另一方面受猕猴活动节律的影响,在喀斯特石山环境中难以找到合适的夜宿洞穴进行相机布设[18]。研究表明多方法综合使用能有效弥补数据获取的局限性,提升结果准确度。

3.2 长顺县猕猴的危害特征

作物对野生动物而言不仅在空间和时间上是高度块状、适口性好且在任何种植季节都是可预测的高价值资源[14, 19]。相关研究表明猕猴危害作物受社会经济和自然地理因素的作用呈现明显的时空规律[15]。受作物种植时间影响,猕猴危害作物主要集中在玉米、红薯、白菜、萝卜等成熟时期,玉米作为长顺县的主要农作物且多种植于林缘区域[20],于6—7月成熟,因此,成为危害发生高峰期,而在冬季森林缺乏食物或其它作物成熟时,猕猴也会取食其它作物。在赤水保护区[20]、秦岭山区[21]等地开展的野生动物危害的研究也发现相似结果。可见尽管危害物种、高峰期有差异,但都与当地主要种植作物物候有关。与斯里兰卡、苏拉威西岛上有关猕猴取食作物空间特征的研究相似[13, 22],长顺县的猕猴对农田作物的危害主要受作物类型、农田距离森林边缘和防护措施等因素影响。而作物被损害的程度与原住民采取人为看守的防护措施有关,在原住民对玉米等农耕地进行人为看守的情况下,损失较低,但没有人为看守时,作物损失严重[23]。表明非人灵长类动物不仅利用农作物来应对季节性或不可预测的野生食物供应短缺,也有动物最优觅食的策略[14]。

3.3 原住民对猕猴的保护态度

研究表明,长顺县原住民对猕猴保护的态度受到多个因素的影响。研究区的多数家庭以农业如种植玉米为主要生活来源,而当地猕猴也以危害玉米为主,对原住民的生活收入造成重要威胁[24],进而影响原住民对猕猴保护的态度,出现猕猴危害作物造成家庭经济损失和以作物种植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原住民对猕猴保护的态度更消极的现象。在以放牧为主要收入来源的三江源地区居民对野生动物态度的研究中也发现相似现象[15],表明当野生动物侵占人类栖息地获取食物[22]并威胁到收入来源时,会增加人类与野生动物之间的冲突[25]。与本研究不同,Poornima等[22]在斯里兰卡地区研究中,受教育程度、性别和年龄都是影响猕猴保护态度的因素,并且受访者年龄与猕猴保护的态度呈负相关,女性对猕猴的态度更加消极。但在本研究中仅受教育程度是影响原住民态度的因素,表明教育可以提高原住民对野生动物的容忍度[15],而社会人口统计因素对原住民态度的影响并非一致。

受猕猴危害地区受访者对猕猴保护消极态度占比52.08%,该情况应引起重视,否则可能出现原住民伤害猕猴的行为[26],不利于猕猴等野生动物的保护与管理。通过对长顺县猕猴危害特征和原住民对猕猴保护态度的研究,建议加强对林缘农耕地、靠水源农耕地等猕猴危害多发地带的防控,采取物理障碍、改变土地利用方式、作物种植结构等措施减少原住民经济损失;当地主管部门应加强猕猴种群的动态监测,建立完善的猕猴危害评估和经济损失补偿机制,普及防治猴灾的思想和技术知识,指导受灾区居民选择合适有效防控技术[19]。

基于多方法的猕猴种群数量县域快速调查与人猴冲突分析的研究结果表明,猕猴在区域分布上倾向选择植被覆盖率高的喀斯特石山生境,当猕猴在局部地区数量较多时易导致人猴冲突出现,本研究中原住民对猕猴保护态度受主要收入来源、受教育程度和猕猴危害造成的损失程度3个因素影响。综合多方法调查,能弥补单一调查方法获取数据的局限性,未来调查中应根据目标物种、调查区域、周期等[27]按需选取最佳的调查方式。

(责任编辑:于慧梅)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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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pid Assessment of Macaque Population Size Using Multiple Methods and Analysis of Human-Macaque Conflicts in County-level Areas: A Case Study of Changshun, Guizhou

He Manfang1,2,Wang Lijuan3, Yang Guangmei1,2,Cao Heqin1,2,Diao Yixin1,2,Su Haijun1,2*

(1.College of Forestry, Guizhou University, Guiyang 550025, Guizhou , China;2.Research Center for Biodiversity and Nature Conservation, Guizhou University, Guiyang 550025, Guizhou, China;3.Forestry Resource Conservation Center of Qiannan Prefecture, Duyun 558000, Guizhou, China)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the population of Macaca mulatta, commonly known as macaque, has been rapidly increasing in many areas, leading to frequent conflicts between humans and macaques. It is essential to comprehend the macaque population size and current status of human-macaque conflicts for efficient management strategies. Hence, this study utilized Changshun County in Guizhou Province as a case study to conduct a thorough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f macaque population size 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human-macaque conflicts. The research utlizied methods including non-inducible interviews, line transect (band) and fixed point observations, infrared cameras in conjunction with overnight site investigations, and UVA surveys. The results indicated a 95% reliability and 62% accuracy. They identified a total of 20 macaque groups in Changshun County, estimating a population of 351±138 individuals, predominantly clustered in the southern region. The survey methods employed exhibit distinct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Line transect (band) and fixed point observation techniques enhance the likelihood of encountering monkey groups, whereas the non-inducible interviews method offered greater convenience. However, the combined utilization of multiple methods can effectively address the constraints of data collection associated with a single survey method. The peak period of crop damaged by macaques occurred in June and July, aligning with the ripening periods of key local crops such as corn. Crops situated in close proximity to forests and water sources exhibited higher vulnerability to macaque-induced destruction during this period. Indigenous perspectives on macaque conservation policies were diverse, with 47.92% of respondents expressing a positive attitude towards and 52.08% maintaining a negative view. The conservation attitudes of individuals were predominantly shaped by factors such as the respondent's primary source of income, level of education, and the degree of losses incurred due to macaque damage. This research could provide a valuable reference for rapid surveys and conservation management decisions regarding regional macaque populations in southwestern mountainous areas of China.

Keywords:

Macaca mulatta; population size; human-macaque conflicts; rapid assessment; Changshun county of Guizhou provi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