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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ES干预对肥胖青少年进食障碍倾向和体育锻炼行为的影响:体重自我污名的中介作用

2024-10-01郭文邵文珍郭吟郑澜

体育学刊 2024年5期

摘 要:探讨两种不同类型的各种体型都可以健康的干预对肥胖青少年进食障碍倾向和体育锻炼行为的影响,以及体重自我污名在两者间的中介作用。随机抽取156名肥胖青少年为被试者并分为3组,实验组A进行强化的各种体型都可以健康的干预(I–HAES干预),实验组B进行传统的各种体型都可以健康的干预(T–HAES干预),对照组不进行干预,实验持续8周。结果表明:体重自我污名和进食障碍倾向的时间、组别主效应以及时间和组别的交互效应显著,体育锻炼行为的时间主效应显著,但组别主效应、时间与组别的交互效应不显著;两种干预对体重自我污名、进食障碍倾向影响显著,但T–HAES干预的效应更强;I–HAES干预对体育锻炼行为有显著影响,但T–HAES干预的影响不显著;与T–HAES干预相比,I–HAES干预对进食障碍倾向影响的直接和间接效应更强;I–HAES干预通过体重自我污名间接影响体育锻炼行为,但T–HAES干预的间接效应不显著。研究认为,与T–HAES干预相比,I–HAES干预在降低肥胖青少年体重自我污名与进食障碍倾向、提升体育锻炼行为水平方面的效果更好。

关 键 词:运动心理学;各种体型都可以健康干预;体重自我污名;进食障碍倾向;体育锻炼行为

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7116(2024)05-0062-06

Effect of HAES intervention on obese adolescents’ eating disorder tendency and physical exercise behavior: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weight self-stigma

Abstract: This study explores the effect of two different types of health at every size intervention on obese adolescents’ eating disorder tendency (EDT) and physical exercise (PE), as well as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weight self–stigma (WSS) between them. 156 obese adolescents were randomly selected and then divided into three groups: experimental group A received intensified HAES-based intervention (I-HAES intervention), experimental group B received traditional HAES-based intervention (T-HAES intervention), and the control group did not intervene. The experimental intervention lasted 8 weeks. The results reveal that: the time and group main effect, as well as the time and group interactive effect of WSS and EDT were significant, and the time main effect of PE behavior was significant, but the group main effect, time and group interactive effect were not significant; the two interventions had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WSS and EDT, but the effect of I-HAES intervention was stronger; I-HAES intervention had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PE behavior, but the T-HAES intervention was not significant; compared with T-HAES intervention, I-HAES intervention had stronger direct and indirect effects on EDT; I-HAES intervention had indirect effects on PE behavior through WSS, but the indirect effect of T-HAES intervention was not significant. The study holds that compared with T-HAES intervention, I-HAES intervention had better effect on reducing WSS and EDT, and improving PE levels in obese adolescents.

Keywords: sport psychology;HAES–based intervention;weight self–stigma;eating disorder tendency;physical exercise behavior

儿童青少年肥胖是基数大、增速快的全球性问题,也是我国青少年学生体质健康中存在的突出问题。为应对肥胖,运动、营养、进食等一系列强调保持“健康体重”的干预方法应运而生。其中,各种体型都可以健康的干预将肥胖干预从传统的以减重为中心转变为以健康为中心,以体重包容、增强健康、健康进食、尊重他人和增强生命运动为原则,是一种针对健康进食、积极锻炼相关的防止体重污名化和促进身心健康发展的个性化课程或教育方法[1]。目前,该干预发展为强化的各种体型都可以健康的干预(Intensified HAES-based Intervention,I-HAES干预)和传统的各种体型都可以健康的干预(Traditional HAES-based Intervention,T-HAES干预)两种形式[1]。其中,I-HAES干预是一种开展体型接受、进食咨询、体育锻炼等一系列主题课程,采用“评估身体需求”“分析减重动机”等案例分享活动,以促进健康进食和体育活动相关行为变化的强化干预方式,而T-HAES干预则是基于传统讲座干预方式,其主题与I-HAES干预相同。

目前国外HAES干预对象主要是肥胖大学生、成年人[1-2],而国内尚未见该主题的理论回顾及实证探索。虽然研究表明,HAES干预可以融入青少年的肥胖干预[3],但相关的实证研究少见[4],而且在进食障碍倾向方面,研究表明与T-HAES干预相比I-HAES干预的影响效应更强[2],但该研究缺乏对其过程机制的关注。本研究认为,根据进食障碍的认知行为理论[5],与T-HAES干预相比I-HAES干预更注重亲身体验,更易引发体重自我污名相关刺激事件来修正污名认知历程,从而使体重自我污名得以弱化,因此肥胖青少年患上进食障碍的可能性更低。在体育锻炼行为方面,虽然研究表明体重自我污名变化在以HAES为基础的健康生活干预与中等强度身体活动投入变化之间起部分中介效应[6],但该研究对照组是行为减重干预。本研究认为,根据社会信息加工理论[7],与T-HAES干预相比,I-HAES干预不仅更能直接传递形式多样、强度自主的锻炼信息来提升体育锻炼行为,而且更能弱化与他人上行身体社会比较信息,引发肥胖青少年锻炼积极认知来间接提升体育锻炼行为。

鉴于此,本研究探讨两种不同类型的HAES干预分别对肥胖青少年进食障碍倾向和体育锻炼行为的影响,并比较体重自我污名在两者间的中介效应,为降低肥胖青少年体重自我污名和进食障碍倾向、提升体育锻炼行为水平提供有效干预手段。

1 实验设计

1.1 被试者

运用G*Power 3.1分析软件,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检验(power=0.8,α=0.05,within-between interaction,effect size=0.25)显示,本研究的样本量至少需要36名有效被试者。被试者纳入标准为:(1)采用体育学界对青少年年龄界定的观点,即处于11~12岁到17~18岁之间[8],本研究的被试者具体为初中和高中阶段的肥胖青少年;(2)根据《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2014年修订)》的肥胖标准,选择BMI≥25.0的男生和BMI≥24.5的女生;(3)没有重大疾病和精神疾病;(4)没有服用任何“抗肥胖”药物;(5)没有参加其他进食或体育锻炼项目。考虑到本研究因变量问卷有20个项目,样本量要求为项目数的5~10倍,因此在长沙市1所中学招募179名被试者,由于23名被试者中途退出,最终参与干预的被试者为156名。其中,初、高中各占50%,年龄(15.35±3.31)岁;BMI(32.87±4.72)kg/m2。实验开始前,与被试者及家长签订知情同意书,然后随机分配被试者到3组:实验组A 55人(女生29人),实验组B 52人(女生25人),对照组49人(女生26人)。

1.2 干预方案

目前在实验设计方面,HAES干预研究主要采用单组实验设计[4];被试者比为2︰1或相等的两组实验设计[2];被试者比相等的三组实验设计[9]。在本研究中,采用单盲三组被试者相等设计:实验组A进行I-HAES干预,实验组B进行T-HAES干预,对照组不干预。在干预时间方面,现有研究中干预持续时间处于6周~12个月之间。考虑到平常青少年在校学习,本研究干预时间为暑期8个星期,由研究者本人担任主试者。参考以往学者的干预研究方案[1-4],形成本研究的最终干预方案。

1)实验组A干预方案。

实验组A实施I-HAES干预,由锻炼项目、个性化营养课程和哲学研讨会组成,每周周二、周四和周六上午进行体育锻炼项目,每次45 min;每周星期一上午进行个性化营养课程,每次45 min;第1、3、5、7、8周周日上午进行5次哲学研讨会,每次1 h。

体育锻炼项目。由主试者监督,锻炼课程采用小组形式,小组成员之间先分享过去的锻炼体验,然后进行跑步、引体向上、仰卧起坐、篮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跳绳等锻炼活动,以被试者喜欢的项目和强度锻炼,主要目的不是发展运动技能、体能或减肥,而是以最愉快的方式增加身体活动,以增强被试者锻炼乐趣感、提升自主性。同时,开展持续对话交流、咨询,鼓励被试者体育锻炼体验的分享与反馈并鼓励将体育锻炼纳入日常生活。

个性化营养课程。干预前,先进行两次1 h的《中国学龄儿童膳食指南(2022)》讲座,介绍营养方法、进食社会文化和健康进食。然后,每次课程结束后提供一顿健康的饭菜及食谱,同时与被试者合作制定进食日记、进食计划和目标设定。8次课程主题为:HAES;探索我的身体信息;接受自己和他人的身体形象;评估进食习惯;评估食物摄入量;识别饥饿和饱腹感的内部线索;审视我减肥的动机;享受体育锻炼和健康营养。

哲学研讨会。每个研讨会都聚焦于1个与肥胖管理相关的哲学主题,讨论倾向于脱离哲学问题,回到概念展开。例如,欲望和无聊、限制和健康、身体和健康道德化、自由和焦虑等,引发关于身体和健康的激烈讨论,以提高参与者的自主权、促进反思。

2)实验组B干预方案。

实验组B实施T-HAES干预,主题与I-HAES干预相同,每两个星期1次,即进行1次体育锻炼讲座,2次健康进食讲座和1次哲学讲座,内容包括健康进食、体育锻炼益处、养成健康愉快的生活习惯,重点是鼓励采用健康生活方式。

3)专家效度检验。

在干预方案设计中,请3名高校运动人体科学专业教授和3名中学一线体育教师多次评价,根据其意见修改形成正式方案,然后请专家对正式方案评分。经计算,实验组A的干预方案内容效度(S-CVI)为0.958,实验组B的干预方案为0.887,表明2个方案可行。

1.3 变量测量

体重自我污名。采用Lillis等[10]编制的WSSQ问卷(weight self-stigma questionnaire),包含自我贬低与对既定污名的恐惧两维度,共计12个项目。采用Likert 5点计分,从“1-完全不同意”至“5-完全同意”,得分越高表明被试者体重自我污名水平越高。问卷在国内青少年研究中具有适应性[11]。本研究前测、后测和后效测问卷的α系数分别为0.887、0.872和0.893。

进食障碍倾向。采用Morgan等[12]编制的SCOFF问卷(sick,control,one,fat,food),单维且包含5个项目。采用“1-是”“0-否”计分,得分越高表明被试者进食障碍倾向水平越高。问卷在国内青少年研究中具有适应性[13]。本研究前测、后测和后效测问卷的α系数分别为0.798、0.815和0.806。

体育锻炼行为。采用梁德清[14]修订的PARS-3量表(physical activity rating scale-3),从锻炼强度、时间和频率来评价运动量,前2项分为1~5等级,分别计1~5分,而后1项分为1~5等级,分别计0~4分。然后,计算运动负荷分数值用以表征被试者的体育锻炼行为。本研究前测、后测和后效测量表的α系数分别为0.776、0.763和0.783。

采用上述3个量表,分别在实验前1周、实验结束和结束2个月后进行3次测量。

1.4 数据处理

首先,对3个因变量进行共同方法偏差分析;其次,以时间和组别作为2个因素,运用双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检验干预效果;再次,进行4个变量之间的相关分析;最后,运用SPSS 26.0中的Process插件,检验体重自我污名的中介效应。

2 结果与分析

2.1 共同方法偏差控制与检验

首先,在程序控制方面,通过项目设计平衡问卷项目顺序,同时调查前通过指导语告知调查目的、内容与意义、匿名填写和调查结果仅供学术研究使用等事项,以便被试者如实填写。然后,探索性因素分析显示,3次调查数据均得到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有4个,第一公因子分别解释总变异的28.35%、29.21%和27.45%,说明数据未受到共同方法偏差的较大影响。

2.2 前测同质性检验

对前测得分进行方差分析,表1表明体重自我污名、进食障碍倾向、体育锻炼行为前测得分差异均不显著(F=0.989,0.238,0.541,P>0.05),表明3组被试者同质。

2.3 HAES干预对体重自我污名、进食障碍倾向和体育锻炼行为的影响

首先,对体重自我污名、进食障碍倾向与体育锻炼行为的后测、后效测得分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见表2),然后采用3(组别:实验组A、实验组B、对照组)×3(时间:前测、后测、后效测)进行双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见表3)。

表3显示,(1)体重自我污名得分的时间、组别主效应、时间与组别交互效应均显著(P<0.01,P<0.05)。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实验组A后测、后效测得分显著低于前测(P=0.000,0.000),后效测与后测差异不显著(P=0.898);实验组B后测、后效测得分显著低于前测(P=0.048,0.035),后效测与后测差异不显著(P=0.895);对照组前测与后测(P=0.684)、后效测(P=0.415)差异不显著;实验组A与实验组B、对照组后测(P=0.039,0.000)、后效测(P=0.028,0.000)差异显著,实验组B后测、后效测与对照组(P=0.012,0.025)差异显著。表明两种HAES干预都能显著降低体重自我污名水平,但I-HAES干预的影响更大。(2)进食障碍倾向得分的时间、组别主效应、时间与组别交互效应均显著(P<0.01)。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实验组A后测、后效测得分显著低于前测(P=0.000,0.000),后效测与后测差异不显著(P=0.741);实验组B后测、后效测得分显著低于前测(P=0.021,0.013),后效测与后测差异不显著(P=0.865);对照组前测与后测(P=0.861)、后效测差异不显著(P=0.726);实验组A与实验组B、对照组后测(P=0.038,0.000)、后效测(P=0.026,0.000)差异显著,实验组B后测、后效测与对照组(P=0.002,0.005)差异显著。表明两种HAES干预都能显著降低进食障碍倾向水平,但I-HAES干预的影响更大。(3)体育锻炼行为得分的时间主效应显著(P<0.01),但组别主效应、时间与组别交互效应均不显著(P>0.05)。实验组A后测、后效测得分显著高于前测(P=0.015,0.032),后效测与后测差异不显著(P=0.775);实验组B后测、后效测与前测(P=0.462,0.659)、后效测与后测差异不显著(P=0.769),后测、后效测与对照组后测(P=0.883)、后效测(P=0.768)差异不显著;对照组前测与后测(P=0.650)、后效测(P=0.762)差异不显著;实验组A后测与实验组B(P=0.017)、对照组(P=0.013)差异显著;实验组A后效测与实验组B(P=0.035)、对照组(P=0.026)差异显著。表明I-HAES干预能显著提升体育锻炼行为水平,但T-HAES干预的影响不显著。

2.4 体重自我污名的中介效应分析

由于干预结束2个月后,3组得分的后效变化趋势相同,但实验组A效果依然好于实验组B。因此,运用干预后测数据分别以组别(对照组=0,实验组A=1或实验组B=1)为自变量,采用重复抽样5 000次的Bootstrap法进行体重自我污名中介效应检验。

1)体重自我污名在两种干预对进食障碍倾向影响的中介效应分析。

首先,相关分析。在实验A(vs对照组)中,干预类别与体重自我污名(r=0.416)、进食障碍倾向(r=0.480),以及体重自我污名与进食障碍倾向(r=0.553)显著相关(P<0.01);在实验B(vs对照组)中,干预类别与体重自我污名(r=0.241,P<0.05)、体育锻炼行为(r=0.297,P<0.01),以及体重自我污名与体育锻炼行为(r=0.370,P<0.01)显著相关。

其次,中介效应检验。表4表明T-HAES干预的直接效应值为0.270(P<0.01),而I-HAES干预的直接效应值为0.375(P<0.01),可见直接效应更强;T-HAES干预的间接效应值为0.094(P<0.01),而I-HAES干预的间接效应值为0.220(P<0.01),可见间接效应更强。

2)体重自我污名在两种干预对体育锻炼行为影响的中介效应分析。

首先,相关分析。在实验A(vs对照组)中,干预类别与体重自我污名(r=0.416,P<0.01)、体育锻炼行为(r=-0.252,P<0.05),以及体重自我污名与体育锻炼行为(r=-0.329,P<0.01)显著相关;在实验B(vs对照组)中,干预类别与体重自我污名(r=0.241,P<0.05)、体重自我污名与体育锻炼行为(r=-0.200,P<0.05)显著相关,然而干预类别与体育锻炼行为(r=-0.014,P>0.05)相关不显著。

其次,中介效应检验。表5表明,在实验A(vs对照组)中,I-HAES干预的直接效应值为-0.181(P>0.05),间接效应值为-0.147(P<0.01),表明I-HAES干预完全通过体重自我污名对体育锻炼行为产生影响。然而,在实验B(vs对照组)中,T-HAES干预对体重自我污名影响的β系数为0.241(P<0.05),然而T-HAES干预对体育锻炼行为影响的β系数为-0.014(P>0.05),表明体重自我污名不具有中介效应。

3 讨论

本研究表明,体重自我污名和进食障碍倾向的时间、组别主效应,以及时间和组别的交互效应显著,体育锻炼行为的时间主效应显著,但组别主效应、时间与组别的交互效应不显著;两种干预对体重自我污名、进食障碍倾向影响显著,但T-HAES干预的效应更强;I-HAES干预对体育锻炼行为有显著的影响,但T-HAES干预的影响不显著。这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例如HAES的通识教育课程对反肥胖态度有显著的降低效应[9];HAES干预能显著增强进食快乐感和降低内疚感,提升进食质量[6];体重中性的HAES干预能有效提升中等强度身体活动乐趣与投入水平[6]。这是由于,虽然两种干预都强化体重包容、健康进食和增强生命运动等方面,但I-HAES干预自由开放的互动氛围更易激发被试者对干预所传递的降低或消除体重自我污名的信息进行积极解读,从而弱化体重自我污名;而且,I-HAES干预深入浅出地将营养、进食等以间接经验的形式传授给被试者,并通过进食日记、进食计划和目标设定的引导,从而强化自主、直觉进食。与此同时,I-HAES干预注重从“体重包容”到“增强生命运动”的“联动效应”而吸引被试者注意,启动其锻炼认知结构的改变以增强锻炼价值认知,导致体育锻炼行为越容易得到持续的内在激励。

本研究表明,与T-HAES干预相比,I-HAES干预对进食障碍倾向影响的直接和间接效应更强。这是由于两种干预都能帮助肥胖青少年理解各种体型都可以接受,降低主流文化、情境线索带来的污名内化体验,使得肥胖青少年能依据自身内部生理线索选择进食。但是,与T-HAES干预的讲座形式相比,I-HAES个性化营养课程、哲学研讨会强调互动活动、分享活动、延伸活动,为肥胖青少年感知和体验体重自我污名和进食障碍倾向提供适切的认知对象,更能传递与体重包容和健康进食的重要作用,更符合肥胖青少年身体和进食的认知发展规律,使得其直面进食中的问题而进行进食自主意识的构建,为体重污名和进食知识内化为自己的认知与行为方式提供基础,从而更好降低进食障碍倾向水平。

本研究表明,I-HAES干预通过体重自我污名间接影响体育锻炼行为,但T-HAES干预的这种间接影响效应不显著。这是由于与T-HAES干预相比,I-HAES干预不仅通过体育锻炼项目让肥胖青少年自主增强锻炼,而且更能形成应对外部体重污名的策略而减少内化体重污名[1,3,6,15],从而显著促进肥胖青少年体育锻炼行为水平提升[16]。然而,虽然,T-HAES干预也可以获得有效的锻炼信息,但这些信息都是通过间接替代经验或言语劝说而得,没有营造有趣、愉快的锻炼参与情景,更没有关注运动强度以及监督运动。

本研究的不足为:首先,研究对象局限于肥胖青少年。然而,不同体重状态的个体都有可能存在某种程度的体重自我污名[10],HAES干预对低体重、超重等青少年的干预作用有待验证。其次,本研究无法排除进食障碍倾向和体育锻炼行为是否也能作为干预手段以及体重自我污名是否具有调节效应,未来研究可考虑控制更多的变量,构建和验证更为严谨的理论模型。最后,本研究的干预时间仅为8周,未来可进行长期干预并细化体重自我污名不同维度与进食障碍倾向和体育锻炼行为之间的相互作用,以探索更有效降低体重自我污名和进食障碍倾向、提升体育锻炼行为的实践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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